生命 就如同白雲蒼狗
無時變幻 雲波詭異
六嬸走了
走在大年初四的早上
我收到消息從鄉里趕去的時候
靈堂已經佈置好了
跪下磕頭的那一刻
心裡突然想起年前我回家那一次
六嬸站在我家門前的矮坡下
我們聊著閒事、聊著她的病情
六嬸說 我活不長了,現在喘口氣都很困難
我安慰她 不會的 慢慢治 現在條件好了很多
總有機會治好的。
我注視了靈堂許久,終是緩緩的跪下磕頭。心裡想著 這是六嬸,那個曾經那麼健談的六嬸。六嬸的兒子 我的大兄還禮 過後引我來到室內,我環視這個曾經如此熟悉的地方。心裡突然泛起一陣淒涼。如今再也沒有六嬸眯著眼睛抬頭問我去年混的如何,在哪裡發財等等的情形了,六嬸是走了
院子裡幫忙治喪的親人從各處趕來。三五結伴互相招呼著,細碎的聊天,唏噓聲不絕於耳。
可是不管怎樣的嘆息和遺憾,她終是走了。熬完去年那個最難熬的冬天,等回了大兄二兄和兩個兒媳。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完節,她獨自去了。
回來的路上我久久未曾從悲傷中回過神來。我不知道這悲傷是因為六嬸的離去,亦或者是因為自己當初曾經歷了生死……或則是因為六叔那曾經明亮的眼睛裡突然混濁並且有了一絲掩藏的慌亂?是啊,吵鬧相伴了一生,六叔的頭髮也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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