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賢|我的父親母親

我的父親母親

張淑賢|我的父親母親

我的父親母親離開我們已經三四十年了,每當我想起他們,心裡總有說不出的辛酸,和對他們的愧疚。

父母都是河南人,一九三幾年,一場黃蟲災害,把遍地莊稼吃的顆粒無收,村民們都帶著孩子四處逃難,我的父母也不例外,帶著一歲半的姐姐和六個月的哥哥一路要飯,途中由於飢餓一歲半的姐姐連站也站不起來,父母不得不忍心把姐姐送給了一家生意人,讓她逃個活命。

後來他們帶著六個月大的哥哥一路逃難,來到了山西永濟,一個叫永喜莊的村子落下了腳,在這裡一呆幾十年,度完了他們的一生。

說起我們的父母,他們都是一個淳樸善良,忠厚的老實人,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他們的人生平凡而又偉大。

解放初期,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開始了,我母親被當選為村裡的婦救會主席,並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他和幾個姐妹們,還有村裡的退伍軍人姚大有,黨支部書記王滿倉,把村裡的土改工作搞的有聲有色,受到了上級的表揚。

我的父親嘛,由於母親是幹部整天忙工作,晚上還要開會,家裡的裡裡外外,照看孩子就落在了父親一個人身上。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到了一九五八年,毛主席號召大躍進,他們響應黨的號召,積極參加勞動,到了秋天全國各地喜獲豐收。

一九六0年我國國民經濟困難,蘇聯又向我們討債,毛主席號召,中國人民勒緊褲腰帶還蘇聯的債,國民處於極度困苦的日子。

那年我們家己有五個孩子,日子非常難過,那時吃的是食堂飯,大家每天吃的是稀飯,有時吃的饅頭都是玉米芯磨的面做的,實在難吃,但還是吃不飽,母親就挖點野菜煮煮充飢,但有的人吃不飽,晚上就偷偷的到地裡弄點蘿蔔,紅薯,玉米拿到家裡偷偷吃,有個鄰居大媽對母親說,你晚上也到地裡給孩子弄點吃吃,母親說,我不弄,我家那口子老實膽小,就這樣吧。

三年國民經濟困難時期過去了,日子比原來有點好轉,食堂散了,我們吃了小鍋飯,但日子還是不太好過。

一九六五年大哥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北京航空學院,在當時父母供一個大學生是不容易的,父親就是每年養一頭豬,到了署假開學就是哥哥的學費。當時二哥也讀初中,我和姐姐讀小學,家裡還有個小弟弟沒上學,不論父母怎樣辛勤勞動,家裡的日子還是不好過。

一九七〇年二哥參軍了,當時是在安徽蕪湖當兵的,我已上了五年級,會寫作文了,兩個哥哥的書信都是父親讓我寫的。

他們兩個都在外邊,父親知道過幾年就要娶媳婦,父親就在家裡拉土,打土坯蓋房子,幾年後,他們都結婚成家了,父母也感覺輕鬆了。

可是不幸的是,一次生產隊用拖拉機碾麥子,拖拉機磞出了火花,父親看到後立即撲了上去,後面的人一擁而上全壓在了父親身上,使他頸部骨折,沒有得到急時治療,最後因頸椎結核病,從此癱瘓在床,於一九八O年四月離開了人世。

父親去世後,還有個小弟弟未成家,母親歷盡了千辛萬苦,為小弟弟成了家,由於積勞成疾,於一九八六年四月因肝癌也離開了我們。

幾十年過去了,每當我想起他們,就感到非常痛心,他們以貧窮和艱難度完了自已的人生。

親愛的父親母親,如果你們能活到現在,看到你們的子孫們,一個個大學畢業後,飛煌騰達,奮鬥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你一定感到非常高興,和幸福。

父母的一生,

受盡了人間疾苦,

飽經了世事滄桑。

雖身軀已暗淡無光,

但美德卻永世流長。

張淑賢|我的父親母親

【作者簡介】張淑賢,筆名晚霜,一個淳樸善良的農村婦女,經歷了人生的坎坎坷坷,從小喜歡寫文章作詩,到了晚年散發自己的餘熱,圓自已一生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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