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哪裡?

作為一個臨終關懷醫院的院牧,又是一個攝影師,我同時看到的,是世界的兩個不同極端:我欣賞驚心動魄的美麗,也面對無比沉重的悲哀。我深深懂得人生如此短暫和麵對死亡時真誠信仰的寶貴。看到那些已經走到生命盡頭,卻還沒有為永生作任何預備的人,我的心極其憂傷。

法國數學家兼哲學家帕斯卡,在他的《沉思錄》(Pensees)中這樣寫道:“世上兩種人堪稱為‘智者’,一種是因為認識上帝而全心事奉祂的人;另一種是因為不認識上帝而全心尋求祂的人。”其餘的人,他說,實在不夠聰明。我完全同意。

這本書裡,我實話實說,很顯然,我並不期待你同意我的所有論點,你不同意?那沒關係,求同存異吧,我希望起碼能刺激你幾個腦細胞。若它對你有所激勵,堅固了你的思想,或者把你帶到了上帝面前,這本書的目的就達到了。

今天,我真誠地邀請你與我一同踏上一個旅程,這個旅程將改變你的生命!去哪裡?——去尋找神!我知道這個目標很高,也許你已經相信有神,也許你壓根兒都不信,沒關係,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在這個旅途中,我寧願和一個真誠懷疑者同行,也不願和一個思想僵化的信徒為伴。

出發前,我有兩個請求。首先,別輕易“割斷我的纜繩”,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先聽我把話講完,再決定是否繼續這個旅程,請將你的心門打開。我的第二個請求:請你先把論斷暫時擱在心裡,直等到讀完整本書,等我們到了最後的目的地再對這次旅程作最後評判好嗎?也許這次旅程對你的心靈會有很大沖擊,但我保證,一旦到了目的地,你會體會到這趟旅行的價值。

有個叫喬治的,住在精神病院,他堅信自己已經死了,不管別人用什麼方法讓他明白他還活著,他就是不信。一天,有個年輕的精神病大夫想了個好主意,他對喬治說:“喬治,告訴我,一個死人會流血嗎?”喬治略微想了想說:“不會,死人怎麼會流血呢?”這個年輕大夫拿了根針,輕輕在喬治手指上紮了一下,再一擠,一小滴血湧了出來,這邊喬治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哦,這下我明白了,原來死人也會流血!”

與喬治一樣,有的人,縱然我擺出再多的證據,他也不會認同。我無法扭轉你的意志,我也不想那樣做。只是一點,若你有心要達到真理的彼岸,就得先敞開你的心門,這是我無法替你做的。事實上是,上帝的真理,不管你如何看待,它最終一定會影響你的生命,對於如此重大的事,只有愚笨人才不去理會它。想一想,永恆是個多長的概念?!

讓我單刀直入,先坦率地問你個問題:“你真的想知道上帝的真理嗎?”這個問題貌似愚笨,其實不然。或許你同大多數人一樣,啟航前帶著沉重的“精神”行李,或許你有很大的情感上的障礙,或許你另有隱情,使你不願相信上帝。就好像有個婦女說:“我不願相信這樣一個上帝,他竟然聽憑我父親在我幼小的時候強姦了我。”還有位男士說:“我不願相信上帝,因為我深知他不會允許我在性生活上如此不嚴肅。”還有人說:“若信了上帝,我擔心他會限制我的個人自由。”或者:“那種有上帝存在的想法本身就把我嚇壞了。”

我非常理解有這些想法的人,我的心深深為他們傷痛,但有一點他們沒有想到,聽起來也許很殘酷:若上帝的確存在,他沒有義務來滿足我們的模式,難道不是嗎?關鍵之處在於上帝是否存在,而不在於他是否遂我們個人的心願,這是關乎真理的大事。確定自己的信仰要根據真相,而不是依據自己的主觀願望。上帝究竟存在與否?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而上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上帝,這個問題留待下一步探索。

好,現在請檢查一下你隨身攜帶的“精神”行李,是恐懼、傷痛、憤怒,還是驕傲、偏見、愛論斷的、易猜疑的,或是自私的?無論你攜帶哪一件“精神”行李跟我出發,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自己意識到它們的存在。否則的話,這些行李會變成隱藏的“定時炸彈”,使我們的航船沉沒。若我們自己不願承認的話,就很難被改變、得醫治。

我們啟航啦!

在人心中,最可畏最震撼的理念是上帝,是上帝存在的可能性!我們航行的第一站是:“有沒有上帝?”如果你已經是個信徒,你可以儘管享受這段航程;若你還不信,那麼,我所要同你分享的可能會讓你很不舒服,但卻與你有益,這是成長過程中難免的。

為什麼我希望你好好地思考一下關於“上帝”的問題?有幾個理由:首先是為了真理的緣故。試想一下,若某一天你走完今生的路程進入人生的彼岸,假如彼岸世界的確存在,那時候你會不會為自己一生都生活在謊言中並因此拒絕神的真理而悔恨交加?

其次,為了你心靈的平安。通過確定上帝是否存在,你可以完全放下心來,一方面,若你得出的結論是上帝根本不存在,那就毫無顧慮地生活吧——你贏了,以後你自己就是你生命的中心,你可以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地生活,起碼直到此生的盡頭。

但另一方面,若你尋求上帝,最終果真找到了,你還是贏了。因為現在你把自己連接在了一切喜樂、生命的源頭,而祂本身又是一切喜樂、生命的創造者。唯一可能會導致失敗的,是你由於膽怯或驕傲而不去探究上帝存在與否。

信仰上帝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無所謂的事。你對上帝的看法將影響到你對自己的看法、對別人的看法、對整個生命的看法。——我鼓勵你下決心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或許你是個慣於深思熟慮,竭力追求今生所得的人,但同永生相比,今生只是短短的一瞬。那麼,為什麼你不謹慎地想一想關係到你一生的問題呢?況且不論你喜歡與否,時間和永恆的存在是不以你意志為轉移的。

為了更好地幫助你認識到問題的重要性,我們假設有這樣兩個人:約翰和馬麗。約翰是個無神論者,馬麗確信有上帝存在。現在存在兩個問題:一是“他們孰是孰非究竟有沒有本質上的不同”,第二,“上帝的存在與否究竟是否至關重要”。讓我們先一起來看一看約翰和馬麗對人生的不同態度,你再下結論。

先來看約翰。讓我們假設約翰是對的,“根本就沒有神”。根據約翰的信仰,他對生命的起源會怎麼看呢?他會說整個宇宙和所有的生命是從無到有的。所以,他看自己的生命也不過是億萬年的進化鏈中偶發的一個副產品而已。

約翰會認為人類有它的基本價值嗎?如果我們人類只不過是隨機的化學碰撞的結果,那麼人類還有什麼內在的價值?答案只能是否定的!從動物、植物,到人類,都只是一些物質罷了,人不過是一群偶然出現的奇特的動物而已。

這樣說來,人類的存在有目的嗎?若約翰是個純粹的無神論者,他的回答只能是“沒有”。如果地球上的生命不過是宇宙偶然性爆炸的結果,那還能有什麼更高的目的呢?生命對於約翰來說,最多也不過是個短暫的宴會,宴會一過,一切都結束了,所謂的奮鬥追求都是白搭,到頭來,“萬事皆空”。

在約翰的眼裡,還存在真正的道德上的對錯嗎?大概沒有。根據他的自然主義和唯物主義信仰,人只是動物王國裡的高級生命而已。他看待社會關於“對”與“錯”的教育,僅僅是一種文化罷了,或者是“自我保護”基因的結果。

無論如何,約翰會認為真理只是相對的。(換言之,真理不是實在的,而是可變的)。“對你來講是真理,對我卻未必。”也就是說,沒有絕對的真理與對錯。唯一的例外也許是科學,像約翰這樣的人會認為科學是神聖的。但當約翰在表白其信仰是“沒有一樣東西是絕對的”時,他要小心了:因為他說“沒有一樣東西是絕對的”,殊不知,他自己就在下一個“絕對的”結論;當他說“沒有一件事情是絕對正確的”時,他掉入自己設置的陷井裡——“那你知道自己說的是絕對正確的嗎?”

(在哲學上,所有這類結論都是自相矛盾的,這對自認為有邏輯推理的人來說,是一個難題。如果不存在真理,為什麼我們要相信別人說的話呢?為什麼又認為科學是真理呢?)

正因為約翰不相信有道德上的對錯與好壞,其結果是他可以任意而行。畢竟,如果不存在上帝,宇宙的背後就沒有道德法則。所以,他可以吸毒,可以玩弄女人,為所欲為。說到底,就連強姦、性騷擾、偷竊,甚至謀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真的無所謂對錯。難道不是嗎?這些想法我們感情上無法接受,但它們正是從約翰最初的觀點得出的邏輯結論。也許約翰會說,“如果你的化學物質不喜歡我的化學物質這樣待你,那算你倒黴!”這種類型的想法多少與無神論的XX主義觀點相似:“如果為了國家的利益,殺些人有什麼了不起?人不過是物質而已。”

如果約翰完全忠於他的無神論觀點,即人就其本質而言與物質無異,這樣的信仰會影響他對待自己對待他人的態度。

每一代人,百分之百都會死去,或早或晚而已。如果約翰的觀點正確——上帝不存在,那麼結果會是什麼?在他的墓碑上,人們將這樣寫:“曲終人去”,約翰的生命完結了。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失望啊,一切成就和追求,因為死而灰飛煙滅。不管他曾經是個公司的執行總裁,還是個清潔工;是大富豪,還是窮光蛋,都不再有區別。一切歸結於死亡。若約翰沒有靈魂,若他只是一種物質,這種情景之下,他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現在,我們回過頭,用馬麗的眼光來看生命。我們假設上帝是存在的。那麼馬麗會如何回答上述同樣的問題呢?她會如何看待生命的來源呢?她會說:“上帝用某種方法不僅創造了她,也創造了整個宇宙。至於上帝用了6天(“瞬間創造”)也好,用了60億年也好(所謂“有神參與的進化論”,由神控制的進化),不是什麼問題。宇宙本身就顯明它是用智慧來創造設計的。有誰親眼看到米開朗基羅究竟花了多少天,還是多少年完成了他那些曠世的雕塑作品?但那有眼睛的人都會看出那是藝術鉅作。

那麼馬麗認為人的存在有其價值嗎?當然是的。按照她的信仰,神按自己的心意創造性地設計了人類。上帝不會創造廢物,我們當然有很高的價值。這樣的信仰會大大激發她的自我信心和自我價值。她會看重他人的尊嚴和價值,因為在她的信仰系統裡,她相信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帶有上帝的形象和樣式。

馬麗相信她的人生有其特別意義嗎?答案是肯定的。其意義就是:認識和熱愛上帝,遵行祂的旨意,幫助和服事他人,地上的生命是將來永恆的預備,最美的生命還沒開始呢。

用馬麗的眼光來看,她相信有善惡和對錯嗎?當然相信。若宇宙的背後有神聖的智慧,那麼那些遵從那智慧的就是正確的,褻瀆那智慧的就是錯誤的。她會說“善的就是善的,惡的就是惡的,希特勒所作的就是惡的,善和惡不能混淆。”

與約翰一樣,馬麗也有一死。若她的假設正確,上帝的確存在,結果如何?在馬麗的墓碑上,人們會這樣寫:“好戲剛剛開場。”

從約翰和馬麗身上,你有沒有發現,約翰的世界觀所產生的是毫無價值、毫無希望,甚至是絕望的心態,而馬麗的世界觀帶來了人生目標和希望。兩者的區別雖都不能直接證明上帝的存在與否,但有信仰與無信仰直接影響到你清早起來所面對的每一個日子,抑或越來越接近死亡和虛空,抑或越來越接近永生。

想像一下,你有一支像電線杆那樣長的粉筆(50-60英尺),和一塊幾百英里長的黑板,你用這支巨長的粉筆在黑板上畫著一條細線,一直畫,一直畫,直到粉筆用完,這條細線用來代表永恆的時間(事實上在永恆裡你畫的線是沒有盡頭的)。現在你在這根線的起點畫上一個小點,用它來代表你在地上的生命,以之與永恆相比。那麼好,首先,上帝是不是存在,或者說究竟是馬麗對,還是約翰對,你覺得這個問題還是無關緊要嗎?當然不是!如果沒有上帝,你把你畫的線全擦了也無妨,因為你若一死,就是“曲終人去”。所以趕快盡情享樂吧,這個小點點是你生命的全部。

反過來,若上帝存在,也就是說,存在著死後的生命,那麼,上面所說的問題比地上的任何事都重要。確切來講,地上的事,好也罷壞也罷,不過只是永恆中的開始而已。地球上的戰爭烽火、恐怖行動、艾滋病毒、掙錢餬口、結婚生子、國家自由、高等教育,甚至包括性等等,都不再重要了,它們無法同影響你永生的那些事相提並論。億萬年之後,你仍處在永恆的起點。

冷靜地想一想,真的,此刻離永恆也許如同一次呼吸、一次心跳那麼近。如果約翰是對的,你面對的就是永遠的虛空(和審判);如果馬麗是對的,你面對的就是永無止境的生命!我們如同珠穆朗瑪峰腳下的一隻螞蟻,很容易定睛在自己的蟻丘上,卻看不到整幅畫卷,也就是上帝與永生的畫卷。

比爾•蓋茲,當今世界上的首富,你知道他一旦去世,會留下多少錢嗎?多得不計其數!但從現在起到一百萬年後,不管你今天開的是“凱迪拉克”,還是又老又破、擋泥板生鏽的“雪弗萊”;不管你住的是陋室,還是豪宅;不管你是文盲,還是高材生;不管你是單身,還是有家有口;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足,這一切都將無關緊要了。但百萬年後至關重要的卻是:上帝究竟是否存在,人死後是否還有生命。你在地球上的生命,要麼是道路的盡頭,要麼只是永恆旅行中第一個車站而已。

在這個問題上請不要插話,先聽我說。你的任務是,確定哪個目的地是正確的,然後根據你自己的結論來調整生活。但除非你把上帝存在與否這個問題解決了,否則的話,我懷疑你永遠不會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心靈平安,特別是一旦你處在生命盡頭時。

作為一個在臨終關懷醫院長期與瀕臨死亡的病人在一起的牧師,我告訴你,一個無神論者,他活著的時候很容易,但面臨死亡,卻不那麼容易了。沒有上帝,就沒有了希望,靈魂與肉體一同毀滅,一切歸於永死。

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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