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本文筆細膩的商戰言情小說,女主是公關部八面玲瓏的解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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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新啦,推薦一本文筆細膩的商業言情文,紙醉金迷的世界,一朵八面玲瓏的解語花,一段不得不放棄的愛情,一個愛而求不得的人,結局HE,對胃口的蟲子大人們千萬不要錯過哦~

比心~


推薦書名:《盛宴》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女主是知名酒店八面玲瓏的解語花,在那個財權並行、紙醉金迷的世界,巧妙的旋轉斡旋,拿自己該拿的,守自己該守的。她當然也有不為人知的關係,他是她小心翼翼愛著的人,是她生命中難捨的溫暖,只是他和她一樣,都是表面風光實際慘淡的可憐人,在他的步步為營中,都有她一步一步的跟隨,有她含淚的犧牲,和沉默的愛。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敲黑板注意啦,男主就是女主第一部裡放棄的男人,不要站錯CP哦,男女主屬於相互愛戀的關係,只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總有各種環境設定要把他們分開,男主雖然出生大族,由於爹不疼娘不愛的就比較可憐,像個傀儡似得被大家族各種安排人生,女主正因為了解他的這種隱忍,在很多問題是反而主動退讓,就為了不讓男主為難,不過幸好最後作者大人還是給了圓滿結局,包括後來差點上位的男二,還是蠻虐男主的。


推一本文筆細膩的商戰言情小說,女主是公關部八面玲瓏的解語花

1、愛巢

項美景見兩人走了,才攔下出租車。

還不到十一點,城市的霓虹未散,但交通已經十分順暢,從酒店回到公寓只花了二十分鐘。

她住的公寓已經有些年歲,面積不到一百,但整體配套設施不錯,當初看中這裡的原因除了價格適中之外,主要還是一梯一戶的設計不會那麼容易遇到認識的人,也不可能有人窺探得到她的任何隱私。

當然,有房卡的人是例外。

浴室就在玄關往裡走的右邊,嘩啦啦的水聲在她開門的同時就已經傳到耳朵裡。她曉得是誰,但又像是不放心似得,將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後踮著腳往走去浴室。

可她還只踏進浴室兩步,原本在簾布後面洗澡的人突然關掉了水龍頭,迅速拉開浴簾,像是早就曉得她的到來,十分直白的邀請她:“過來。”

容智逸說的沒錯,方洵儉的確有潔癖,而潔癖的程度還在項美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不過話說回來,即便超過了她能接受的範圍,她也得擺出最最好看的笑臉,誰讓她在他的屋簷下,不得不曲意迎合。

至於會讓人浮想聯翩的鴛鴦浴,也絕不可能是方洵儉當男主角。他那個人,聞不得半點脂粉氣,更別說與沾滿了口紅的女人接吻。今晚與潘雪、吳曼妮跳了那麼久的舞,對他來說已經是煎熬。

項美景十分自覺地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又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確認沒有在臉上留下任何化學物質之後才敢打開浴室門。

實在怪不得她這麼小心翼翼,從前還沒摸準方洵儉脾性的時候,有回聽了容玉蘭的話,說什麼男女朋友在親密的時候調點香薰是最好不過的了。結果她放在牆角的那盞香薰燈才剛剛冒了一絲氣味出來,前一秒還在專注解她內衣釦的方洵儉突地就從床上蹦下來,動作靈敏的將香薰燈扔到屋外,然後拉開所有窗簾並敞開窗戶。她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犯了大忌,下場肯定很慘,該死的是,方洵儉還是個行動派,嘴上沒說什麼,把所有力氣都留下來折騰她。他們本來就不常在一起,他又因為個人原因從不和別的女人胡來,每次上來都讓她第二天不想下床。那晚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散架,暈眩迷幻且極致淋漓的感覺牽動著她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事後他去洗澡,她趴在床上連動也不想動。不知什麼時候起了秋風,糅雜著城市裡的霓虹一點點吹進屋子裡,她身上還熱著,可心裡莫名覺得涼。她真是犯了傻,他與她又不是什麼男女朋友,才不需要香薰燈。

方洵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聲音開得不大,應該是晚間新聞之類的。整個房間的設計都十分開闊,沒有明顯的石牆間隔,客廳與臥房也只需要上兩層臺階。項美景從浴室出來,剛好是對著方洵儉的側面。

他十分注重生活品質,所以即便不常來,也在這裡留了幾套睡衣。她工作起來時常忙得連洗內衣的時間都沒有,可從不敢怠慢他的睡衣,生怕染了別的顏色上去,每次都是分開洗。幸而他那些埃及棉的睡衣都還比較好伺候,不至於揉了兩回就起毛球。

她沒有直徑朝他走去,而是先拐到開放式的廚房倒了杯喝,然後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走去沙發那邊,尋找了一個離他不近,但也不太遠的位置坐下,特意的隨意問:“看什麼電視呢?”

他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旁邊,她乖乖坐過來,以為他要吻她。

可他盯著她的耳朵看了兩秒,然後抬手去取還留在她耳垂上的鑽石耳釘。

她十分懊悔忘了這個細節,想要自己取,他卻說:“為什麼只戴這副耳釘?”

他的手在她耳畔、臉頰相交的地方動來動去,有很明顯的一股熱氣縈繞那周圍,她不免有些分心,頓了片刻才突然甩出撒嬌的口氣:“你上次說這副耳釘好看。”

他似乎是輕笑了一下,將取下的一隻耳釘放在全玻璃質的茶几上,然後輕輕別過她的臉,去取另一隻耳朵上的。

她猜不出他心情的好壞,又主動說:“謝謝你在機場幫我解圍。”

他“噢?”了一聲,將取下的另一隻耳釘放在先前那隻耳釘旁邊,然後緩緩看向她:“我有幫你解圍嗎?”

她很快反應過來,改口說:“你只是路過,順口搭救。”

他對著她笑起來,因為客廳的光線不那麼明亮,而他帶給她的壓迫感又太強烈,她覺得他的五官看上去十分模糊。可他手上的溫度卻不容忽視,豎著的手指以一種磨人的速度由她的下巴一直滑到胸口,然後慢慢張開覆蓋在她心臟的位置,故意斜著眼看她:“你心跳的很快,是因為剛才說的話不誠心嗎?”

她不想在他面前輸的太狠,索性抬手拉著他的手掌往下挪了半截,完全覆蓋在自己那一方柔軟上。這樣大膽的挑逗,她看到他眼裡的異色,於是不再浪費時間,上半身傾上去要吻他。

2、入會

容家、包括那位從未謀面但傳聞中深得容老太太歡心的徐希黎,已經三人,再加方洵儉,就還剩八位。容智逸與邵江添關係好,邵江添帶佟佳,而容玉蘭提了提吳曼妮,想來是要預備這位大小姐的份。隨便一數就已經八個人,她仔細考量了一下那些能達到容玉蘭標準的有為青年,又在心中比較了一番,最後列了崇明實業的任澤,裕泰集團的賀曉政,汪家的小兒子汪一琢,以及林啟湘的表弟謝子健。

名單很快通過容玉蘭的審核,容智逸抱怨此次沒有他喜歡的‘波濤洶湧’的美人,但嘟囔一陣之後也同意了。

項美景回到公寓將這些人名寫在紙上,洗了個澡之後,還是決定給方洵儉打個電話。

她有兩部手機、三個號,其中一個是專門與方洵儉聯繫的,雖然已經足夠嚴謹保密,可她還是隻讓那邊響了三聲就掛斷了。

方洵儉隔了一會兒給她回了條短信,寫著半個小時後過來。

她從不會用任何方式方法去侵佔他的時間,打電話過去也只想告訴他有關於遊艇party的事,猛地看到他這樣的回信,心中不免起了些波瀾。

他第二條短信很快又傳過來,這次只有兩個字:‘餓了’。

她將廚房翻了一遍,過期的東西倒是扔掉了不少,最後只剩下一盒麵條。她實在想象不出將只有油煙的麵條端到方洵儉面前會換來他什麼樣的表情,只能下樓去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在營業的餐飲店。

十點多,正規的餐廳都已經關門,項美景往公寓左邊走了幾分鐘才看到有一家夜宵店。在別無他選的情況下,她點了一份炒牛河。小店的老闆手藝不錯,做出來的東西很香很饞人,但塑膠盒就有些煞風景,她覺得一定得回去用林啟湘送給她的好看的盤子裝上才端給方洵儉。

可巧的是方洵儉正好在她等到的那趟電梯裡。他是從停車場直接上來,穿了一件大紅色T恤衫,亞麻色長褲,十分休閒,沒有酒氣,不像是剛應酬完。

她刻意假裝不認識,走進電梯之後立馬就用後背對著他,同時將手裡的塑膠袋往身體前方放。

他卻興致極好的拆穿她,笑著問:“買了什麼?”

她挺直的後背立馬就繃不住了,回頭看他,說:“廚房裡的東西幾乎都過期了,我見這個牛河炒的不錯,所以就買了。你要是覺得不乾淨,清湯掛麵也是可以現煮的。”

他如實說:“聞著挺香。”

方洵儉今晚要求不高,路邊攤買來的炒牛河也吃的津津有味。項美景覺得他要麼是遇到了什麼好事,要麼就是真的太餓了。不過她沒主動向他求證緣由,只怕他並不願意告訴她。

他吃完她裝在好看盤子裡的炒牛河,喝了半杯溫水,然後去刷牙。

她拿捏不準需不需要將睡衣拿出來給他換,於是倚在洗漱間門欄上晦澀的詢問:“枕頭是不是太矮了?用不用多加一個?”

他已經刷完牙,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裡輕輕帶了帶,算是完全攏住她的身體之後,引著她一步一步往客廳空曠的位置走著。

她很少被他這樣不帶任何情`欲的正面擁抱著,越發肯定他是遇到了特別高興的事。

果然走到客廳之後,他低頭附在她耳邊說:“董事會已經批准我入股中寧重科的計劃案。”

她心中像是鬆了一大口氣,也高興起來,仰頭看著他:“恭喜你。”

房間裡的燈永遠都是曖昧不明的昏暗黃。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她抬頭,他低頭,兩雙眼睛之間隔了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他一直覺得她長得好看,近似於鵝蛋臉上的五官十分協調,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皮膚好比剛剝殼的雞蛋一樣白嫩,卸了妝之後兩條長眉越發動人。

因為成長環境異於常人,他的性格並不像表面上給人的那樣隨和、好相與。他心中壓著的事情非常多,但又不喜歡被別人瞭解。與她在一起四年,他在她面前提到工作上的事就只有寥寥幾次,現在主動與她分享這個讓他高興的消息,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他不喜歡生活中的意外,更不喜歡任何事情超出他預期的發展,於是將自己從這種會讓人迷醉的氣氛中抽離,略有些清冷的問道:“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她對邀請的名單銘記於心,可她更看得清此刻他有意隔出來距離,於是很自然的脫開他已經鬆散的雙臂,去拿了寫了人名的紙過來,遞給他的同時,解釋道:“容智逸準備週六出海玩,這是邀請的名單。容老太太最寶貝的外孫女徐希黎週四從紐約過來,容玉蘭的意思是要藉著出海的機會給她介紹一些朋友認識。”

她沒有將容玉蘭的意思在方洵儉面前點破,但顯然方洵儉對徐希黎的到來並不感覺驚訝,瞟了一眼名單之後,抬眼看著她,帶著三四分不那麼正經的笑意問:“人選是你列的?”

她回答他:“容玉蘭和容智逸都已經同意。”

他將那張紙放回桌上,人已經走去玄關換鞋,開門的時候才又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有時候你表現的太聰明瞭。”

項美景當然知道自己的表現如何。

3、瘋魔

回到辦公室,她也沒法靜下心做事。方洵儉早上給她打電話說已經回來,到現在過去四個小時,她知道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一直不敢打擾他。

渾渾噩噩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四點。

朱麗麗見項美景上午似乎對記者招待會很感興趣,特地過來問她想不想參加晚上的小型宴會。

她哪裡會有心思去,一到五點,就準時下班回公寓。

氣象報告有颱風在附近城市登陸,這邊的天氣受到很大影響,風颳得呼呼,看天也像是要下大暴雨的樣子。原本就擁堵的交通像是被膠水凝固住了,前後不得,讓人心生煩躁。

她拿出手機想給方洵儉發短信,醞釀了好幾句話都覺得不夠合適,努力讓心靜了兩分鐘之後,編了‘我在家等你’五個字發過去。

方洵儉那邊沒有回應,她其實也不是希望他給她什麼回應,這個時候,她只希望他明白她一直都在他背後就好。

一小節、一小節的挪動車身,回到公寓已經快七點。

雨已經從天空迅速下墜,在風的協同下力度大得像是恨不得將這座城市裡的一切汙漬都沖刷乾淨。

項美景直接將車停到車庫,從地下室坐電梯上樓。

她覺得疲倦,拿出房卡來開門卻赫然發現玄關處整整齊齊擺著一雙男式皮鞋。她認得這是方洵儉的,精神立馬振作,還沒脫開腳上的鞋就往屋內喚:“方洵儉?”

她急急往屋裡走,卻沒看到人影,忍不住又喚了一聲:“方洵儉?”

這次方洵儉回應她了,低低“嗯”了一聲,聲音從浴室傳過來。她轉身跑去浴室,想也不想就打開門。

方洵儉是躺在浴缸裡的。因為浴室並不特別大,所以浴缸自然也大的十分有限。方洵儉兩條胳膊搭在乳白色的邊沿,胸以上的部位都在水上,但即便大部分身體都在水裡,也讓人一眼便能看光。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頹廢神態,反而是故意抬眼看著項美景,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問她:“是不是很好看?”

雖然他們已經坦誠相見了四年,但他擺出這樣美男出浴的姿態,她一下就燒紅了臉,連剛才為了什麼而憂心忡忡都忘記了,又是轉身背對他,又是解釋:“我以為。”

他很快打斷她:“你以為什麼?”

她想了一下,將話縮回去,只說:“沒什麼。”

他似乎也不想深入探討什麼問題,告訴她:“我餓了,你去做飯吧。”

她踉蹌的出了浴室,機械的轉身去到廚房。冰箱裡的菜是她前幾天買的,能吃卻談不上新鮮。眼下她沒心情再去樓下買菜,她只想知道他的情況如何,是真的無所謂,還是假裝無所謂?可偏偏他一點往哪方面提的意思都沒有,吃完飯還與她看了兩集肥皂劇。

她的心比窗外的狂風暴雨還要凌亂不安,最後終於忍不住,將兩條腿盤起在沙發上,正面看著他。剛想開口,卻被他抬臂一撈,後背順勢往前倒,整個人就靠到了他心口上。

他一邊關掉電視機,一邊朝她“噓”一聲,又將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

這樣溫柔的親密,她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老老實實伸手環抱住他的後背。她真心不願意承認他瘦了,可他奔波忙碌了這麼些日子,去掉的那些肉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她想起來又忍不住難過,不由得將他的後背抱緊了一些,認真對他說:“我很擔心你。你不要這樣硬抗著好嗎?我就在你身邊,無論他們怎樣對你,我都在你身邊。你所有的高興、不高興,都可以和我說。”

他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過了一陣,才終於緩緩說:“美景,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真的很傻,以為自己只要做的夠出色,表現的夠能幹就能光明正大拿回屬於我母親的東西,可其實我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從來都不願意認可我。我做的一切努力,到頭來只不過被他當作一個人情送給容智恆,他寧願自損也要堵住我的路。我並沒有期望他愛我,可他卻一步一步把我推向恨那一邊。我真不明白母親當年怎麼會愛上他,還為了他與家裡斷絕關係,最後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但我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二個母親那樣的人,他不給我股份,阻止我的項目,不代表我就會向他投降。外公說我還不夠狠心,我現在也看清楚了我的確不夠他狠心,但以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和他的寶貝兒女跪在我面前求我。海成集團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她怕他會落淚,可他的聲音平緩而沒有起伏,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感情與遭遇,冰涼的不可思議。她想安慰他,也覺得太多餘,他從不在旁人面前表現軟弱,即便已到了可以忍耐的極限也堅持自持。她曉得這樣強忍著感情並不好,可對於他而言,這些話大約已經是他這輩子對旁人說過的最發自肺腑的感情宣洩。

他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每過一天,她對他的愛就會更深一點。她說不清楚這種愛是因為在最初的最初,他伸手幫了她一把,還是因為他的一切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她只清楚,如果有一天他瘋魔了,那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陪他一起在那條瘋魔的道路上前行。

可惜她忘了,他的瘋魔,或許能讓她陪伴,而他的成功,卻需要別人來相佐。

4、分手

她咯咯笑起來,自誇道:“在香港的時候,我可是學校合唱團裡的領唱。要不是家道中落,說不定我現在是個家喻戶曉的歌手。”

她說起過往的時候似乎並不怎麼難過,但他完全明白在那個年紀遭逢鉅變的心情,便將自己的經歷抬出來告訴她:“我小時候很喜歡踢足球,有次在花園裡自己踢著玩,不小心把球踢到隔壁人家的玻璃窗上,砸爛了他們家的古董花瓶。那家人過來找麻煩了,我媽護著我,說我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然後把司機叫出來頂包道歉。當然,古董花瓶的錢肯定是我媽賠的。那時我覺得我媽很愛我,現在想起來,其實她太溺愛我了。”

她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白選儀,驚訝之餘安慰他說:“母親大多數都會溺愛自己的孩子。”

他點頭,異常認真的說:“無論她在別人眼中是好是壞,她永遠都是我媽。”

她怕他想起白選儀悲慘的結局,很快就說:“你就好了,有個這麼疼你愛你的媽媽,我媽對我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我現在想起來,覺得她其實十分不負責任,我才十歲,她居然能拋下我去自殺。”

他只好說:“你媽太愛你爸了。”

她點頭,說:“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相愛。”

兩人一路說著些往事,差不多騎到一點人煙都沒有的地方才掉轉頭。

在市裡的小吃街填飽肚子,坐輪渡返回島上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

這雨來的太突然,沒人帶傘在身上。方洵儉說去小店裡買,她不讓,非拉著他在雨裡跑。

天很黑了,路燈在雨中顯得十分朦朧。他們拉著手在長街奔跑,暗處的那一頭有什麼,他們都不想知道,唯一想的,是將此刻的感覺牢牢記在心中。

雨越下越大,打在頭上、身上開始發疼前,他們趕回了酒店。

他有未接來電要回,她十分聰明的拐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從頭頂灌下,順著肌膚的紋理流到冰涼的腳底。她一直閉著眼睛,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她明白這大概是他們最後的一夜,她想溫柔的對待她,就像第一夜,他曾溫柔的對待她一樣。

方洵儉掛斷電話的時候,正好看到項美景從浴室出來。

寬大的T恤剛剛蓋過她的大腿根,頭髮是半乾著的,一張臉在落地燈的照應下顯得十分剔透。

他一直喜歡她乾乾淨淨的樣子,此刻低笑著問:“所以是要引誘我嗎?”

她笑而不答,一步一步走向他,伸手將他推到床上。

他聞到她身上的清香。他從前聞不得半點香氣,可這時卻覺得這氣味格外好聞,忍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她慢慢俯下身子,軟軟地偎在他懷裡,側臉枕著他的胸口。

他淋了雨,沒來得及洗澡,衣服還溼著。

她並不覺得粘,一直貼在他心口,像是期望從他跳動的心中聽到些什麼。

他任由著她貼在自己身上,抬手圈住她的後背,也不出聲去打擾這一刻的寧靜。

屋外的雨聲漸漸小了,涼風從未關緊的窗戶從吹進來,空氣有些冷。她在他懷裡蹭了一下,終於開口說:“方洵儉,我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

他明顯顫了一顫,但沒有更大的動作。

她很快接著說:“當初你幫了我,後來也一直在幫我,而我用這四年多的時間回報了你。我們算扯平了。”

他聽到她輕聲的嘆氣,他無法啟唇,答應她或是不同意,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她開始流淚,一行一行落到他心口上。他的衣服很涼,但她的眼淚灼熱,像是要燙傷他的心。

“我沒管住自己,我不應該愛上你的。”她幽幽道,聲音飄渺,卻一一敲進他心裡。

他無法抑制情緒,聲音微啞的喚她:“美景。”

她害怕被他打斷之後就沒法再繼續言語,只得吸了口氣,快快地說:“離開香港那年我只有十歲,從那個時候起,我最羨慕的就是那些家庭完整的孩子。我一直跟自己說,等我長大了,我就和一個普通的人結婚,然後過些平凡而快樂的日子,不用太多錢,也不用住什麼大房子,只要一日三餐能吃飽就行。後來發生那麼多事,你走進我的生活,然後帶著我走進另一種生活。我不是後悔現在走的這條路,也不是不願意留在你身邊,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會渴求更多的你,會期望與你並肩站在鎂光燈下的是自己,而不是某某家的小姐。我的愛會一天比一天自私,我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費勁辦法破壞你通向成功的路。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要趁著自己還能抽身前離開你。我不想真的等到那一天到來,惹得你厭惡我,憎恨我,甚至恨不得從來不認識我這個人。”

他緊緊摟住她的後背,溼潤已久的眼眶溢出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到潔白的床單上,他反覆說著:“不會的,美景,不會的,我怎麼會那樣,我一直。”

她搖頭,抬手用手指擋住他的嘴,阻止他將那幾個字說出口。她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堅強,不想因為他破口而出的‘愛’就被擊碎。她輕輕說:“你不要誤以為我是為了你才做這樣的決定,其實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只不過是想要你永遠記得我的好。你也不要誤以為我愛你比海還深,女人是一種誰對她好,她就會跟誰走的動物。當初你對我好,以後也會有別的男人對我好,我現在愛你,以後也會愛別人。我不是比翼鳥,離開你,我可以照樣生活。況且我現在有房有車,有一份薪水可觀的工作,還有一堆鑽石傍身,我會過的更加自由、更加精彩。而你也應該為了一直以來的目標繼續努力。這個世界一直很公平,付出才會有收穫,無論這個付出是什麼,我都期望看到你成功達成願望的那一天。”

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眼淚也不再急切的湧出,她輕輕呼吸了兩口,確定他不會插話才將手指從他嘴上挪到他側臉。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淚痕,心中一陣難過,輕輕幫他擦掉之後,徐徐說:“你如果覺得心裡不好受,那就給我一筆錢。我這個人比較貪心,一年一百萬,就算四年,你給我四百萬吧。不要打在卡里,那樣太招人注意,你給我現金,就像以前買房子那樣,給我現金,我自己一點一點去存。”

5、生日快樂

因為公司同事都收到林啟湘的邀請卡,知道她今天生日,所以一進公司,她就被她們噴了好幾罐綵帶、金粉在身上。

錢敏對林啟湘的態度已經明顯轉變,摟著她笑說:“有個願意在遊艇會給你開生日派對的前男友,還真夠走運的啊。”

她向錢敏回笑:“我接受你的羨慕嫉妒恨。”

遠在美國的容智逸也打電話祝她生日快樂。

她好奇他怎麼會知道她的生日。

他哈哈笑的十分誇張,說:“我無所不知。”又向她許諾:“等我回去一定補一份貴重禮物給你。”

她笑說:“貴就行,重就不要了。”

這一天過的快,不到四點,容玉蘭就催著大家下班準備晚上大玩一場。

項美景還從沒過過這麼熱鬧的生日,不止姚蓓蓓和公司的同事,平時關係好的人也被林啟湘請來了。一群人從五點瘋到十二點,唱唱跳跳、吃吃喝喝,最後是吹蠟燭許願。

她明明已經不信,可到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閉眼在心中默許。

朱麗麗追著問她許了什麼願。

歐娜藉著酒勁大力將朱麗麗攔回去,說:“說出發就不靈了!”

派對到一點也沒散場。項美景喝多了,林啟湘比她喝得還多,他讓司機送她回去,又找來經理幫忙整理她收到的禮物一併放上車。錢敏見她有些醉,說送她,她習慣性的拒絕公司的人知道她住在哪裡。幾袋子禮物也沒有勞煩林啟湘的司機幫忙,都是自己拖上樓的。

她知道掉了幾件在走道和電梯裡,但她實在沒力氣去撿回來,從口袋裡掏出房卡開了門,將放在地上的袋子踢進房間,才算是鬆了口氣。

房裡的落地燈是亮著的,她雖然喝醉了,但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關了燈。她心中一驚,連呼吸也頓住了。她明知道不應該有期待,可仍是忍不住喚了聲:“方洵儉?”

沒有人回應,只有這三個字在房間裡孤單的迴盪著。

她往房裡走了幾步,看到客廳和臥房之間的臺階上放著一個白色的手提保險箱。她慢慢走過去,蹲下身子。保險箱沒有鎖,她輕輕打開扣就能開啟。她以為裡面裝的會是錢,結果打開箱蓋,裡面只有一層黑絲絨布,上面使用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鑽石耳釘拼湊成的一句‘生日快樂’。

她低頭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哭聲會傳出來,傳到自己耳朵裡。

那天在島上,她說要他給她錢。其實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和一般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都是能用錢打發的。她也想努力的告訴自己,與他的關係,能被錢買斷。可他送了這些鑽石耳釘來,就像他以前送她的那些一樣,她以前總是高興,可現在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在今夜喝得這樣醉,就是不想記起過去四年的每一個生日,都是他陪她過的。他們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可從那時起,這個房間就裝載了她全部的快樂。

她跌跌撞撞起身,去找包裡的手機。

她想聽到方洵儉的聲音,想見到他的人,想的都要發瘋了。她現在就要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她愛他,一點都不願意離開他。

可等到真的把手機找出來,在屏幕上打出那一串數字,她又後悔了。

她到底在幹什麼?是要毀了他嗎?這一通電話打出來,前面那些難過算什麼?她怎麼能這麼自私!

她咬了咬牙,抬手將手機扔到廚房,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看著箱子裡亮的刺眼的那四個字。

眼淚已經淌滿了她的臉,可她始終沒有哭出聲。


後來兩人還是在一起了,也是兜兜轉轉的不容易,今天的推薦就是這樣啦,祝各位大人們嗑書愉快~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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