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顧南音瑟縮在角落裡,大口地喘氣。
一片漆黑的環境下,感官被無限放大。
她屏息,外面的腳步聲就越發清晰地傳入耳中。
“我擦,那娘們被下了藥,跑不遠!一定在這裡附近!”
“給我一間間找!”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顧南音心跳都差點停了。
“裡面有人嗎?給我開門!”外面的人氣急敗壞地吼道。
聞言,顧南音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殊不知,她這幅模樣,完全落在了坐在角落的男人的眼中,男人如鷹隼般犀利的眸閃過一絲玩味。
外面的敲門聲非但沒有弱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大有一種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感覺。
男人起身邁開大長腿就朝著縮在角落的女人走去。
直到這時,顧南音才發覺原來房間裡還有人,心裡的恐懼更甚,生怕這個男人會把她給交出去。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犀利的眸光掃過她被汗溼了的臉頰。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還真是個小可憐。”
門外的敲門聲還沒停,外面的人還叫囂著要砸門了。
顧南音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潤了潤乾渴的唇瓣,“救我!”
“你說,我要不要開門讓他們進來?”男人玩味地把玩著她的發,徵詢她的意見,狹長的眸透著一股異光。
“不要。”顧南音猛地搖頭,小聲地央求。“不要,求你!”
“呵--”男人冷笑了聲,起身就要去開門。
顧南音什麼也顧不得,直接抱住男人的小腿。
身子上的無力,不斷地提醒她,她不能落在那群人渣手裡。
男人像是來了興趣,微俯下身,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帶著惑人的氣息,“你說,我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顧南音清亮的眸子,此時透著一股迷茫,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我--”
“放手!”男人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喜怒無常。
“只要你幫了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
“真的。”
“好!”
見到男人答應了,顧南音才鬆了口氣,鬆開男人的腿,默默地又縮回了角落。
終於,在幾人要砸門前,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看清楚裡面的人是誰之後,門外的人面面相覷,“陸少,您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跑進房間?”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敲我門?”男人頎長的身子斜倚在門上,臉上帶著紈絝不羈的笑,話語間卻帶著犀利得狠。
“對不起,陸少,我們只是來找人。沒找著人,我們不好交差。”領頭的男人諂媚著道。
“哦?”男人微挑了眉,薄涼的字眼從唇間吐出。“那關我什麼事?滾--”
“對不起,對不起!陸少,我們這就滾。”
“咚--”
房間內發出的聲響,讓幾個要離開的人,立馬回了頭朝裡面看了眼。
只是站在門口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
他們還是灰溜溜地就走了。
“強哥,那女人就在裡面,為什麼不進去直接抓?”
“你傻啊!你知道那個男人誰嗎?gk的總裁,長點心!這次只能算那娘們走運了!撤--”
聽到關門的聲音,顧南音那顆懸著的心才最終落下。
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只是體內的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痠軟空虛的感覺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
男人走到她身邊,就見著她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的樣子。
小小的一團,那秀氣的黛眉緊擰,身上那件名貴的紫色晚禮裙因為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皺巴巴的。
男人微涼的大掌撫上了她的臉頰,感受到涼意,她的小手就如同八爪魚般地纏上了他的手。
還用著軟軟的臉蛋,往著他的手上貼。
男人是有著嚴重潔癖的,被她這麼一鬧,到也沒顯出多少不耐來。
“真是可憐的小東西。”
這一聲嘆息,似是從喉間溢出的。
顧南音本能地就朝著男人的身體靠去,那股涼涼的感覺引得她想要更多。
她的小手如同一條小蛇般,在男人的身上亂抓。
男人一把拎起地上的女人,大步地朝著浴室過去。
顧南音被男人無情地丟進了浴缸內,柔軟的身子撞到堅硬的浴缸,痛得她直掉眼淚,那張小臉越發地楚楚可憐了。
男人打開冷水閥,將噴頭直接對準女人的臉。
冰涼的水柱噴灑在女人的嬌媚至極的容顏上,她沒防備,喝了一大口。忙趴在浴缸邊就大聲地咳嗽了起來。
看著她咳得眼眶泛紅的樣子,男人心裡一軟,只幫她把浴缸的水注滿。
顧南音稍稍有些清醒了,那雙漂亮的大眼裡透著一股懵懂。
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本能地道,“謝謝!”
她第一次覺得人生那麼絕望,從小一起長大的繼妹居然給她下藥,找了一群人來玷汙她。
而那個溫柔的繼母居然還幫襯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害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多了一個疼愛自己的繼母和一個乖巧的繼妹而已。
現在事實擺在她的面前,讓她如何能不絕望?
身上的那股燥熱漸漸壓下,只是她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她抱著男人手臂,哭累了,才沉沉地睡過去。
那副無害的模樣,讓人都無法對她狠下心來。
翌日,顧南音醒來,入目的是豪華的套房,每一處都帶著一種低調的奢華之感。
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全湧入了腦海,先是妹妹的生日宴,後是被偽善的繼妹算計,再到後來她就躲到了這間房間裡。
至於那個男人,她甚至連長相都沒看清楚。
起身,掀開被子一看,裡面的自己只是簡單地套了一件寬大的男士浴袍。
男人早就離開了,套房內,甚至沒留下任何痕跡。
只餘下那套放在沙發上的女士套裝,提醒了她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是的確有出現過。
她沒多想,拿著衣服就去浴室換了。
是dior的最新款套裝,全球限量版。她完全沒想到,這個男人出手居然這麼大方。
顧南音前腳才出酒店,後面就有一堆記者湧入酒店。
“據知"qing ren"爆料,昨晚顧氏集團二小姐生日宴上,顧大小姐私生活不檢點被發現與人玩np,現在我們就上去看看事實真相是否屬實”女記者站在攝像機前拿著話筒做實事報道。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顧南音便上了車。
司機大叔朝著酒店門口看了眼,“這又是怎麼了?一大堆的記者堵在酒店門口。”
顧南音朝著酒店大門看了眼,酒店的門口被圍得水洩不通,若有所思地垂了眸子,“大概是又有什麼明星吧!”
“也對。”
到了地方,顧南音付了車錢下車。
遠遠地站在院子裡,看了眼這棟充滿著哥特式風格的別墅,心裡無端地衍生出了一股涼意。
她是真的傻,居然傻到把繼母繼妹當成好人。
明明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呵——還真當她顧南音是傻瓜嗎?
顧南音進了家門。
而在客廳裡看著直播的母女,看到她突然出現,頓時傻眼了。
顧黎菲不由地站了起來,磕巴道,“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啊?”顧南音莞爾,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顧黎菲走去。
“怎麼了?妹妹,你難道是想,我現在是該出現在電視裡嗎?”
“我,我沒有——姐姐,我和媽媽都很擔心你!”顧黎菲很快就調整好了頭緒,忙微笑示好。
“是啊!南音,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我們都很擔心。”黎汐也站起來,溫婉的臉上滿是擔憂。
“是嗎?”顧南音玩味一笑。
揚手就朝著顧黎菲的臉上打下去,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客廳內尤為刺耳。
顧黎菲的臉被打得偏到了一邊,原本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清晰的紅痕。
“啊——菲菲,有沒有事啊?”黎汐緊張地上前查看,看著女兒臉上的紅痕,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這些年,她的窩囊氣還沒受夠嗎?
“南音,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你妹妹?你妹妹到底做錯什麼了?”黎汐雖然一直維持著那種溫婉的樣子,但是這次也是真的動了氣,聲音放大了不少。
顧南音揉了揉那隻打人的手,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爛了她們那張偽善的嘴臉。
好讓大家看看,這對母女到底有多噁心,顧氏總裁夫人,她配嗎?
“我手癢,打了怎麼了?汐姨也想來一下嗎?”
黎汐被顧南音的眼神威懾到,但是作為長輩的威嚴還在,正色道,“南音,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們怎麼得罪你了?你就要打人。”
“怎麼了?汐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或者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好事。”顧南音旋身,朝著樓梯走去。
這對母女,她一點都不想見到。
“媽,這一巴掌,我一定要她十倍奉還!”顧黎菲抬眼,看著顧南音的背影,眼中翻湧著濃濃的恨意。
黎汐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褪去了平時溫婉賢淑的表象,安慰道:“乖,一定會的!這一巴掌,一定讓那個小賤人,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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