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手的財富,說啥也不能讓它跑了

這到手的財富,說啥也不能讓它跑了


吳老闆特摳門,錢一旦進了他手裡,要想再讓他拿出來,比要了他的命還難。阿旺跟著他打工,都一年了,連個子兒都沒要出來。

這一天,阿旺又找吳老闆討工錢,好話說了千千萬,吳老闆還是說再等等。

阿旺的妻子病了,急等著用錢抓藥,阿旺急了,“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砰砰砰”給吳老闆磕了幾個響頭,求道:“先給一個月的工資也行啊!”可吳老闆還是說手頭沒錢。

阿旺失望極了。臨走,阿旺說,今天他得在家照顧妻子,夜裡,他不去看倉庫了。

吳老闆匆匆吃過晚飯,便要去倉庫。老闆娘不放心,說:“還是找一個人和你一起去吧。”

吳老闆不高興:“說得輕巧,找一個人不得給人家工錢啊?再說了,萬一我要是捉住一個賊,那他身上的贓物不就全是咱的了,要找個人,還得分給人家一份呢,我可不能讓肥水進了外人田。”

吳老闆獨自去了倉庫,室內渾濁的氣味嗆得吳老闆一陣咳嗽。平時睡慣了空調間和席夢思,乍躺到這冰冷的硬板床上,吳老闆更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吳老闆總算迷迷糊糊的要進入夢鄉了,卻突然聽到“撲通”“撲通”有人跳進院子裡的聲音,而且從聲音判斷還是兩個人。吳老闆心裡不由一顫,待會兒,要是賊進了屋,自己肯定吃虧,早知道這樣,就該再找個伴來呀。吳老闆後悔不迭,不行!得趕緊弄出點響聲,把賊嚇走。

吳老闆先咳嗽了一聲,正要再佯裝大聲咳嗽,卻突然聽到了兩個賊的說話聲。

一個說,今晚咱先不弄倉庫裡的東西了。另一個說,那哪行?今晚阿旺在家伺候老婆,倉庫沒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個說,得了,還是先把咱們剛得手的那兩個寶貝瓷瓶藏好再說吧,一個值100多萬呢,現在風聲緊得很,又不敢出手,放在咱們兩家吧,哪家都不合適,這萬一讓警察查出個蛛絲馬跡,早晚得讓他們搜了去,藏在野外吧,更不安全。兩個賊商量來,商量去,最後,他們一致決定將瓷瓶藏在阿旺家院子西南角的柴垛底下最安全,阿旺是鎮上出了名的窮鬼,人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家裡會藏有寶貝。兩個賊說著,先後翻出院牆走了。

沒想到守一夜倉庫竟得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說什麼也得把這飛來的財富弄到手,吳老闆思來想去,一宿沒有閤眼。

第二天一大早,東方剛露出魚肚白,吳老闆就敲響了阿旺家的大門。阿旺驚得張著嘴吧,結結巴巴地問:“老,老闆,您有事兒?”

吳老闆說,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過來看看。他看了幾眼院子西南角,果然有個柴垛,好像還有剛翻動過的痕跡,便微笑著說,都是他不對,昨天不該對阿旺那樣說話。還說,這一年的工錢他會一分不少的給阿旺,不過,有個條件,阿旺得把這座老宅賣給他,他出高價,15萬!阿旺聽了直搖頭,阿旺說,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要是賣了老宅,他和妻子總不能睡在大街上吧?況且,妻子還病著呢。

夜長夢多,這到手的財富,說啥也不能讓它跑了。吳老闆狠了狠心說:“那就換!”吳老闆要拿在鎮子東頭新蓋的兩層小樓換給阿旺。阿旺聽了還是搖頭,他知道,吳老闆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他怎麼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呢?吳老闆似乎看穿了阿旺的心思,說他完全是自願的,就是看中了阿旺這老宅位置好,如果阿旺不放心可以辦理公證。

等手續辦妥,吳老闆當天就迫不及待地搬進了阿旺的老宅。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吳老闆就急不可耐地扒開了院子西南角的柴垛,果然有新翻泥土的痕跡。吳老闆一陣狂喜,用手小心翼翼地扒開泥土,捧出了兩個精緻的青花瓷瓶。嘿嘿,發大財了!吳老闆的心禁不住“怦怦”地狂跳。

第二天天剛放亮,吳老闆找塊綢布把兩個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裹了,讓老婆坐到車裡抱著,兩人悄悄地去省城找一位對古董頗有研究的朋友鑑定。

朋友仔細查看一番,笑了,說,這哪是什麼古董?就是現代人仿製的兩件工藝品,別看做工考究,充其量這兩件也就值250塊。吳老闆聽了不相信地說:“你再好好瞅瞅,一個,100多萬呢?”

朋友直搖頭,領吳老闆進了他的收藏間,指著地上的幾個青花瓷瓶說:“你看,我這兒還有4個呢,是不是和你的一樣?”吳老闆低頭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突然眼前一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鎮子東頭的新宅裡,阿旺正在給兩個人敬酒:“多謝二位,不但幫我討回了一年的工錢,還把5間破瓦房給我換成了嶄新的二層樓,做夢我也想不到啊,真得好好謝謝你們!”

那兩個人疑惑地對望了一眼,笑著說,有兩件事他們不明白。一個問:“你怎麼就能確定吳老闆能聽到我們說話呢?”另一個問:“還有,你怎麼就能確定他會上鉤呢?”

阿旺抿了口酒,微笑著說:“我在他那裡幹了這麼長時間,知道他愛財如命,而且他夜裡有失眠的毛病。”

出自《故事林》雜誌

2018年9月上半月刊

圖|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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