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01

我的父親

“父親”這個詞原本就帶有一種源於內心的厚重感,我卻一直對這個詞有一種敬畏。因為我始終覺得我爸就是我爸,幹嘛要用這麼陌生的“父親”來稱呼?直到我漸漸發現,那個心中永遠年輕健壯的老爸漸白的髮絲標示著歲月的確是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我的老爸老了,的確要用“父親”這個詞才能表達那份源於內心的厚重感了。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我的父親是一個關心政治,極具博愛精神的一個人,他可以說經歷了世間的很多滄桑,幹過短工、種過溫室大棚、賣過花生米、走街串巷換過掛麵,當然也種過果樹、跑過大車,而現在,他卻是一個專業經營水果生意的小老闆!

從小我就在這樣一個家庭環境里長大,擁有一個帶著傳統思想的父親。這樣一箇中國式傳統父親和一個90後的新生代,必然會碰觸很多生活的火花!

因為父親的原因,小時候我就養成了看新聞的習慣。印象裡,當時家裡就一臺電視機,吃過晚飯坐在電視機旁收看新聞的就是我和父親。父親幾乎對每個新聞都感興趣,都能加入自己的思想,對新聞事件有自己的觀點,所以一期新聞聯播看下來,我真的印象深刻,因為這個過程伴隨了父親精彩的解釋和評論。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除了看新聞,我覺得父親還是一個“讀報狂”。這麼多年過去了,有個習慣父親一直保留著,那就是剪報,每當他讀到精彩的文章、有價值的焦點新聞,都會剪下來找時間和我分享,直到我參軍了,這個習慣仍然堅持著。每次休假回家,父親都要拿出厚厚的簡報和我分享,雖然新聞成了舊聞、新故事成了老故事,但我依然愛聽,有些時候我就在想,自己能夠走上新聞崗位,跟父親的習慣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還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是聽母親講的:有次父親被母親派去村頭鋤地,半道上看到有人在橋頭談論當時發生在美國的本土的恐怖襲擊“9.11事件”,就被粘在那裡了。也不知道談論出了什麼有價值的真理,居然待到了太陽落山!晚上回到家,母親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晚上就都這麼睡下了。半夜裡,父親爬起來,母親問他上哪兒。父親頭也不回:“昨兒的地還沒鋤呢!”母親無語。

我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傳統的中國式父親!而就是這樣一位傳統的中國式父親,讓我養成了勤於發現、善於思考、偏愛學習的好習慣。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18歲那年,我如願參軍來到首都北京,雖然離家不遠,但卻分割兩省。在新兵連的時候,每到週末我都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父親。每一次與家裡聯繫時都會冠以“長途電話”的帽子。

剛來部隊的時候,我的父親用的還是“老得掉牙”的按鍵手機。小時候我家比較貧苦,買不起好手機。所以按鍵機還是父親做生意攢錢買的,父親如視珍寶。

後來我漸漸長大,生活也有所改善。儘管通信行業飛速發展,智能手機如同一場春雨般迅速落到每家每戶,父親依舊用著他的按鍵機,雖然屏幕已經花得不成樣,像是刻著一道道的傷疤,慘不忍睹,但是我父親就是不捨得換新手機。他說智能手機用起來複雜不方便,還說按鍵機使用久了有感情了。見他態度如此堅決,我們只好依他。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喂,爸。”

“哎,雷啊,你在部隊還好嗎?訓練苦不苦……”

“我在部隊挺好的,漸漸適應這裡的生活了,訓練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家裡還好嗎?”

“哦,那我就放心了,家裡一切都好,好好訓練,不用掛念。注意身體,話費貴,掛了啊。”

“喂,爸……嘟嘟嘟……”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這一轉眼,我參軍都快6年了。我從一名懵懂無知的少年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解放軍戰士,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了新聞通訊員的崗位。6年間我入了黨、立了功,參與多次大項活動的宣傳報道,走出了一條平凡而燦爛的軍旅之路——這一切都離不開父親的愛。

父愛如山,如同大山一樣給了我依靠,用無言的方式指引著我人生的方向;父愛如水,如同大海一樣給我們關懷,用寬廣的胸懷包容著我的一切,即使潮起潮落,也依舊默默地在身後支持著我。

謝謝您!我的父親。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02

我的母親

每每提筆,總想為母親寫點什麼。想表達的太多,腦海有萬千思緒,一時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我知道,面對那個給予我生命、對我只有付出不求回報的人,縱有千言萬語,最終都只匯聚成一句“我愛您”。

小時候,母親每天把我抱在懷中呵護我,哪怕是一聲啼哭都讓她心疼。猶記得夏季的夜晚漆黑一片,我躲在母親的懷裡數星星,那時候覺得母親的懷抱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港灣。母親嘴裡常唸叨:“等你哥倆長大了,我就放心了。”但是我知道,在母親面前我倆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一直到現在,母親依舊為我們操著心。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上學時,母親希望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能考上大學,能有一個美好的將來。但是我卻讓母親操碎了心。

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的成績總是排在倒數,每回最怕的就是期中考試後的家長會。每一次開完,媽媽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掃帚或是雞毛撣子,抓住淘氣的我就是一頓揍,恨鐵不成鋼嘛。

從初中開始,我就是住校生,吃飯、睡覺都在學校裡,一週只能回一次家,每個週日的下午離家時,帶走的除了書本和大包的零食外,還有母親的嘮叨。上了高中,到了城裡,平均一個月最多回家兩趟。那時,母親的嘮叨更多的只能在手機上。不開心的時候我也會給母親打個電話,似乎聽聽她的聲音就能把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母親就給我灌輸思想教我做事做人,鼓勵我面對困難的時候不要放棄、要相信自己。這也是我決定當兵的原因。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母親的身邊。入伍前一天,母親在床前一直陪我聊到深夜。我卻因為想到要離開母親孤身一人去陌生的地方而落淚了,我緊緊地抱住母親,哭得泣不成聲。第二天我乘坐的列車緩緩駛離,我看到母親一直站在空曠的車站,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是不捨,也是對母親的歉意。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參軍這幾年,我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母子一年也難得相見一面。印象中的母親還停留在當初每天接送我上下學時的年輕模樣。發現白髮早已悄然爬上了她的頭梢時,想要給她拔去,卻發現數量多到無從下手。時光並沒有溫柔地對待母親,曾經細膩的臉龐長滿了皺紋,白嫩的雙手老繭重疊……

母親正在慢慢衰老,卻仍然省吃儉用給我最好的。我獻身軍營,不能陪在母親身旁,但母親從未有過埋怨,反倒一直鼓勵我要勵志圖強,報效國家,做一個有貢獻的人。

我體會到了母愛的偉大,也自感深深的內疚: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最是難報慈母心。

劉巨雷:我的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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