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輿論導向,劉強東事件,是什麼時候善之花結出了惡之果

禪語云:"內心沒有分別心,就是真正的苦行",對待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以平常心去對待,其實就是一種真正的修行,當一個人可以做到對任何事內心都沒有偏執的時候,自己其實會很苦。 心無去來,是知涅即是空心,諸佛入涅者,為在無妄想處,了斷世間因果,不戀紅塵才能修至入涅;學佛觀念,永遠不去看眾生的過錯,看眾生的過錯,永遠汙染自己,根本不可能修行。

奇怪的輿論導向,劉強東事件,是什麼時候善之花結出了惡之果

【求善,反而生了惡】

故事發生在監獄,監獄中每一個人具體犯的什麼法、判刑多少年,這一點是公開的,但具體的犯罪動機和犯罪細節,則是每個人有一套自己的解釋。

有的人說是被律師坑了,有的人說是為父母報仇,有的乾脆說自己是被冤枉的。無他,只為了個面子,為在牢裡被人更瞧得起一些。真真假假,大家心中自知,誰也不會深究。

有天大食堂的樓頂出現了破損,導致頂樓的兩個房間出現漏雨,因為梁道和老四在獄中表現良好,修繕的活就交給了他們。

活兩小時就幹完了,剩下一個小時他們半蹲在樓頂的邊緣,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天邊逐漸變成橘紅色的魚鱗雲偷懶發呆。

你知道嗎,一切的惡,都來自於人對善的嚮往。」老四這句話打破了持續了很久的沉默。

「這話怎麼說?」扭過頭去看著他問。

老四深吸一口煙,依舊看著遠處的天,慢慢吐出一口煙霧,然後說道:「你看動物,狼也好,蒼蠅也好,它們身上有惡嗎?沒有吧。它們也殺戮,它們也骯髒,但那都是它們的生存之道。為什麼動物的殺戮和骯髒不是惡呢?因為他們只知道生存,不知道求善。」

梁道和老四在監獄裡相識,到現在有五年多,從一開始彼此生疏,到同為知識分子的惺惺相惜,再到現在的無話不談,兩個人早已習慣了對方突然拋出一個沒什麼實際意義但又值得思考的問題。這個觀點是他第一次跟我提及,我很感興趣的問:

「那麼為什麼人知道求善,反而生了惡呢?」

老四繼續說到:「所謂善惡,即是分別心。你想要更明亮的光,就會投射出更黑暗的影子。小周我問你,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進來的原因,還是當年你告訴我的那通電話嗎?」

老四說的「那通電話」,是指我對獄友聲稱的自己入獄原因。監獄中每一個人具體犯的什麼法、判刑多少年,這一點是公開的,但具體的犯罪動機和犯罪細節,則是每個人有一套自己的解釋。

有的人說是被律師坑了,有的人說是為父母報仇,有的乾脆說自己是被冤枉的。無他,只為了個面子,為在牢裡被人更瞧得起一些。真真假假,大家心中自知,誰也不會深究。

我和老四隻在初識的時候,彼此講過一次入獄的原因,到今天再沒互相問起過。

老四口中自己的入獄的原因是:酒後駕車,撞上了一個年輕人,不知道死活,一時糊塗逃逸了。等抓到的時候才知道人是當場死亡。

梁道告訴老四的入獄原因是:答應一個被騙子騙了錢的朋友,花言巧語把騙子約出來見面,然後朋友出來教訓他。不料這一教訓,出了人命。結果愣是成了謀殺從犯。

老四這麼問,意思就是相處了這麼久,當初和他說的那個入獄原因,到底是不是真的?

梁道笑了笑說:「電話還真的是那通電話,只不過電話背後真正的原因沒有當時說的那麼簡單。」

老四沒有笑,他掐滅了手裡的煙,扭過頭來看著我說:「周兒啊,咱也都是快出去的人了,認識這麼多年,咱們哥倆也算是惺惺相惜。今天想不想聽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梁道說:「是你酒駕肇事逃逸的故事嗎?行,你說,我聽聽。」

老四入獄之前的本名叫候鴻遠,是一家鋁合金建材廠的小老闆。雖然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但說歸到底做的是小本買賣,用不著跟各路神仙打太深的交道。所以二十多年從業也算是本本分分。

老四第一次到北京是拜訪一個供應商,晚上跟對方談完事情,他就一個人出去走走,見識見識這大城市的燈紅酒綠。

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裡,老四遇到了歐陽清。二線城市生活慣了的老四,雖然也去過不少的花花場所,但那都是逢場作戲,裡面的女人也都像生產線批量生產出的娃娃的一般沒有味道。這第一次來北京,老四就遇到了命裡的剋星。

歐陽清人如其名,雖在這不夜的酒吧裡遇見,卻怎麼看怎麼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皮膚白皙,一點妝都沒化,水汪汪的眼睛裡透著一股不世俗的媚氣。

老四忘了那天是誰和誰搭上了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和姑娘喝了十幾杯下去。兩人相談甚歡,臨別時互留了手機號,老四想送她回家,姑娘沒有答應。這讓老四更覺得歐陽清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在北京辦完事臨走的那天,老四把歐陽清約到了世貿天階,兩人像老朋友一樣見面,像情侶一樣在天街的巨幕下散步,最終像情人一樣走進了酒店。那一夜,老四神魂顛倒,重回青春。

回到老家後,兩人短信QQ聊了挺長時間。這時候老四覺得自己對不住老婆了。雖有些青春不再,但畢竟是陪著自己闖世界的結髮妻。老四痛苦掙扎了很久,還是決定跟歐陽清分手。

這時候歐陽清告訴他,自己已經懷孕了。

姑娘說,看你的著裝和年紀,就知道你不是單身。你情我願的事,也不能怪你。只是苦了肚子裡的孩子。趁著還沒有感情,我會自己把孩子打掉,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本要是這姑娘和他胡鬧起來,分手的決心會更加堅定。歐陽清這麼一說,老四就更加的自責了。思來想去,老四想給這姑娘一筆錢,算是了卻自己的惦記。

姑娘死活不肯把卡號告訴老四,說你這是在罵我,你要給我錢行,你來北京,我們見一面。

老四擔心已經下定的分手決心,一見歐陽又會軟了下來。思來想去,老四決定借個人的手把這筆錢送到歐陽清的手上。

正好老四廠裡新招來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叫莊曉琴。姑娘在工廠出了名的沒心計,老闆讓幹啥就幹啥,雖然人不機靈,但做事從不拖沓。

老四覺得曉琴是個好人選,一是想法不多不會問長問短,二是辦事利落不會把錢弄丟,三是來的時間不長,萬一事情敗露了,辭掉就是。

於是老四把10萬塊錢包的嚴嚴實實,連同幾本資料包在一個袋子裡封好,叮囑曉琴這是客戶要的機密資料,去趟北京,交給客戶,什麼也不要問。曉琴果然什麼都沒問,揹著這套「資料」就去了北京。

曉琴從北京回來的第二天,就突然跟老四提出了辭職。老四問她為啥?她支支吾吾的什麼都不願說,只說家裡不願意讓她幹了。

人留是留不住的。老四隻能問她,是不是在北京出了什麼變故?東西給弄丟了?

曉琴說沒有,東西送到了,不信您去問人家。只是我自己不想幹了,和您沒關係。

人走了,老四越想越慌。自己不願意去問歐陽清,「錢有沒有拿到」這種話老四也無論如何問不出口。偏偏那之後老四再也沒聽到歐陽清的一絲訊息,打電話停機,QQ離線,彷彿整個事兒就是老四自己做的一場春夢。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什麼都沒發生,歐陽清沒了消息,莊曉琴也沒了消息。但越是什麼都沒發生,老四就越是心慌。

一是擔心自己這破事終被曉琴捅了出去,且不說老婆知道了要大鬧一場,對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正派名聲也是大大的不利;二是擔心時間一長,無論是歐陽清醒過悶來,還是莊小琴醒過悶來,找上門來要挾一把,那自己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麼想著,老四託了幾層朋友,找到了個黑道上混的小兄弟。私下約出來見面,老四沒有和他說具體的理由,只說拜託這位兄弟,幫忙嚇唬嚇唬一個小姑娘,讓她離開這城市,換個地方生活去。對方開口要5萬,老四猶豫了一下,說千萬別提我候鴻遠。

一個星期後,老四在報紙上看到了新聞。莊曉琴在單身公寓中自殺,留下絕筆稱自殺原因是自己被人侮辱了清白,強姦犯的名字沒有被曉琴寫下,至今逍遙法外。

老四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這事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個黑道的混混,又怎麼下手這麼狠?我不是說了,嚇唬嚇唬就行嗎?

事鬧大了,這一下可是要吃官司的。自己本本分分一個人,就去趟北京喝了幾杯酒,怎麼眼看著就要吃牢飯了呢?再轉念一想,老四又心疼起莊曉琴來了。雖然不知道曉琴到底為什麼突然就從公司走了,天大的事還能是什麼呢?最大不過莊曉琴把錢給吞了,怕事情敗露就辭職不幹了,那這也罪不至死啊。

就這麼痛苦又戰戰兢兢的過了半個月,老四決定給那個黑道的混混打個電話。對方接起電話,老四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總不能就這麼在電話裡問:「你怎麼把人家姑娘給強姦了啊?」

聽對方餵了兩聲,老四一時語塞,竟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兄弟,還有件事要求你,晚上老地方見個面?」

車撞上那個黑道混混的時候,老四沒有喝酒。「酒後逃逸」是老四事後被捕編造的理由,這麼說罪名總好過蓄意謀殺。

老四沒有真想撞死他,老四想怎麼樣,到見面之前的一刻都沒想好。

他覺得冤枉,替自己冤枉,提歐陽清冤枉,但最冤枉的還是莊曉琴。老老實實的孩子找一個老老實實的老闆,想老老實實的做點事,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老四真恨自己,恨自己的輕妄,恨自己的多疑。

車到了見面的地方,四下無人,老四開著車遠遠見到那個混混在路邊,斜靠在摩托車上歪叼著煙,向自己招手。

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老四的恨意突然從頭頂傳到了腳下,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的一聲,小混混連人帶摩托飛起老高,然後重重的摔在他的車頂。車子沒有減速,只聽得背後傳來重物拍到地上的聲音,和輪胎劃過馬路的聲音,然後,一切都安靜了。

是的,一切都安靜了。不會有人知道他和莊曉琴的死有關係,不會再有人問起這場鬧劇,不會有人知道這陽光下的黑暗,不會有人再為無辜的人命揹債。孽緣轉了一圈,轉回到了飛馳的車輪下,最後轉到老四握緊方向盤的手中化為青煙。

被捕的時候,老四沒有感到意外。他沒有為這場謀殺精心準備,現場全是證據。好在,沒有人知道他和小混混真正的關係,最終判了酒駕肇事逃逸。

老四本來還擔心歐陽清萬一出現,事情會變複雜。但直到他入獄,甚至直到他坐在這四層樓的樓頂上向我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都沒有再聽到歐陽清的一絲消息。

老四的故事說完,梁道想起一開始老四說的那句話,「一切的惡,都來自於人對善的嚮往。」

「你那句話,」梁道問他,「是不是想說,因為你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一次次的用更大的惡,來償還或掩蓋一開始犯下的小惡?」

老四長出一口氣,彷彿心裡憋悶了多年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差不多吧。為了在歐陽身上作的惡,我花了10萬,卻把曉琴拉下了水;為了在曉琴身上作的惡,我又花了5萬,卻讓她永遠無法再開口了。為了償還這最大的惡,我殺了人,然後坐了牢。如今這惡算是還清了,我才突然悟出來這麼一個道理:我作了這麼多惡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想做個好人。」

梁道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的故事講完了,我給你說說我的?」

老四說:「好,你說出來,我聽聽,說出來你自己也會舒服些。」

梁道沉吟了一下,不是不願說,而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比較好。

「首先,我要向你說,一開始我在這牢裡接近你,不是因為咱們真的惺惺相惜,我是有事情想問你。今天在這樓頂上,我就是想把這事情問清楚。另外,如果你給我的答案和我原本猜想的一樣,我的計劃是,就在今天,就在這兒,把你推下樓去,偽裝成自殺。」

老四張大嘴看著我,半天蹦出一個字來:「你.....」

梁道退後兩步,坐了下來,繼續說:「不過你放心,從你的故事裡,我已經找到了答案,是我自己猜錯了。我的故事比你的簡單,你聽了就明白。

莊曉琴是我的女朋友,談了三年,我們兩個人都守身如玉。本來就要準備結婚了,你也知道,她因被人強姦想不開,自殺了。

我花了好多天想找出是誰幹的,首先我就懷疑上了你。因為事情就發生在曉琴從你這兒辭職不久。於是我開始跟蹤你,但一直沒有什麼線索。

直到有一天警察來問我,知不知道一個叫歐陽清的北京女人。問他們是什麼情況,他們說在調查曉琴的強姦案時,在曉琴的手機中發現一個叫歐陽清的人,北京號碼,曾經多次在短信中威脅她閉緊嘴巴,否則找人來教訓她。警方按照那個號碼打過去,手機已經停機,而且這個號碼沒有用身份證登記。梁道告訴他們,沒聽說過這個號碼。

警方的調查很快就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不了了之,梁道卻把這個號碼記在了心裡。梁道想起曉琴替你去北京送錢的事,她回來給我講過,但對這個北京女人,曉琴卻隻字未提。知道這種事就算告訴警察也沒有用,於是決定自己去查。

梁道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託了黑道上的朋友,終於查到了這個歐陽清,並在北京成功的把她騙了出來。

道上的朋友用了一些手段,就把真相給逼問出來了。

當天曉琴到北京,把東西拿給了歐陽清,那個女人當著曉琴的面拆開了包裹一看,就大笑著不停的說,你們小地方的小老闆,真是天真的可愛。本來這種一夜情懷孕的手段,最多騙個幾千塊錢的打胎費,我想讓你們老闆親自到北京來見面,最多也就想再要個兩萬塊錢的封口費,沒想到一下子就送來了10萬。說完就打發曉琴回去,說你去告訴你們的土老闆,老孃把他給玩兒啦。

沒想到曉琴在你那工作時間不久,卻忠誠的很,一聽老闆被騙了,伸手奪過那個包掉頭就跑。那女的穿著高跟鞋追不上,氣的破口大罵。但騙子自有騙子的手段,當天晚上一個歐陽清的同夥就在酒店找到了曉琴,不但把錢搶走了,還在酒店裡把曉琴給強姦了。

曉琴回來後,那女的就反覆警告她不許把被強姦這事兒說出去,否則他們還有的是辦法來教訓她。曉琴頂不住壓力,才留下絕筆,只說自己是因為被強姦,卻對你的事隻字未提。

梁道從歐陽清的嘴裡問出了那個同夥的名字。然後處置了他們。那個實施強姦的人被道上的朋友當場打死,至於歐陽清——我只能說她以後不能再靠臉蛋騙人了。

案發後警察也不是傻子,知道我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係,第一時間就查到了我。但我錢花在前頭,道上頂罪的朋友一口咬定我只是打電話把歐陽清叫出來,沒有到案發現場,打死人屬於他們意外失手,我本人無意於此。這才最後判了個從犯罪。

到了監獄我才知道你也在這兒,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原本不清楚。這幾年我接近你和你混熟,就是想問你,當時你派曉琴去北京,她和你以及歐陽清的事是否有什麼瓜葛,還有她回來後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威脅她。聽完你的故事我才知道,原來你老四也是一筆糊塗債,那個收了你5萬塊錢的小混混,很可能連曉琴的面都還沒見過,死得冤了。」

夕陽在遠處緩緩落下,大地即將歸於黑暗。

老四和我的故事也都在這黑暗來臨之前講完,我們良久不發一言。

梁道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對他說:「該說的都說了,該問的也問了,該回去了老四。」

老四彷彿從死亡中掙脫出來,一臉的慘白,他緩緩的對著天邊咕噥了一句:「全都是錯的。」

「也不是全錯,」我走上前,把手搭上他的肩膀說,「你我都是為了善,作了惡。只不過你為的是自己的善,我為的是別人的善。」

老四注視著我,說道:「道理是對的,錯的是人。」

奇怪的輿論導向,劉強東事件,是什麼時候善之花結出了惡之果

就像劉強東事件曝光後,

奇怪的輿論導向,劉強東事件,是什麼時候善之花結出了惡之果

很多自媒體和網民站出來說:

“劉強東行過這麼多善,怎麼可能去作惡?”

“劉強東這麼勵志的人,怎麼可能去強姦?”

“劉強東這麼有錢有地位,什麼樣的女人睡不到,還用去強姦嗎?”

“我不信劉強東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劉強東有沒有性侵我不知道,

這個還是交給法院去判定吧。

我只是想說:

千萬不要以為好人就不會作惡,

其實,好人是很容易作惡的。

主持人柴靜有句話說得好:

“電視節目習慣把一個人塑造為好人,

另一個是壞人,

實際這個世上沒有好人和壞人,

只有做了好事的人,

和做了壞事的人。”

人啊,都是善惡同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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