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日本足球③|雙軌制下的日本校園足球

成功している人はみな、途中であまり道を変えていない。いろんな困難があっても志を失わず、最後までやり遂げた人が概して成功している。(成功者很少中途改變方向。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堅持到最後的人多能成功。) ——松下幸之助

百年曆史的校園足球築日本足球崛起之夢,而中國的校園足球卻還在渾渾噩噩之中:當三四歲的日本孩子在草皮上跑跳,而中國的孩子還在襁褓中不聞風雨;當日本家長在場邊投以鼓勵的掌聲,而中國家長早已獻上“肉餅套餐”;當日本高中聯賽觀眾場場爆滿,中國連職業聯賽的上座率都天差地別…“精英”與“業餘”並行的“雙軌制”足球,使得日本足球即便面臨著球員呈現越來越早退役的現象,也靠著源源不斷的人才補充而風輕雲淡。

漫談日本足球③|雙軌制下的日本校園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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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給人的印象是凡事都要做到細緻入微,在青少年足球的培養亦是如此。他們根據青少年不同時期的身體特點,將足球訓練分為5個時期,其中,6~9歲為啟蒙期,10~15歲為基本技戰術學習與實戰過渡期,16~17歲為實戰期,18~21歲為成熟期。即便是在以啟蒙激發為主的少兒足球方面制定了《日本青少年足球訓練大綱》(U6、U8、U10)。U6旨在引導孩子培養足球的興趣,享受戶外的樂趣;U8提出讓孩子積累經驗,理解足球;U10則是幫助孩子學會公平競賽和判斷比賽走勢。在小學足球訓練中,日本便格外注重均衡飲食和傷病處理。他們在大綱中詳細地記錄了包括訓練疲勞、外傷創傷等處理方式,還在日常飲食方面嚴格要求,包括攝入人體常需的微量元素和對人體有害的食物搭配等。綠牌的引用則是青少年足球的一大特色,足球場上黃牌和紅牌是對球員的惡劣犯規行為予以警告和處罰,而綠牌則是對小球員的公平競技的行為給予褒獎。(例如主動報告給裁判,裁判漏判自己的犯規,甚至是場內場外幫助有困難的人)日本從一開始便認清成長與興趣是足球起步的關鍵所在。

漫談日本足球③|雙軌制下的日本校園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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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冬日的年末大戲---高中足球錦標賽自1917年問世以來至今日已有近百屆,它經歷了日本足球的慘淡期,甚至是經濟蕭條年代和戰爭年代。在羨慕日本每每打入世界盃的時候,我們也該看一眼,日本燦爛的校園足球文化和站在亞洲巔峰的23人背後前仆後繼的球員們。作為雙軌道路的一軌,高中聯賽的專業化和受歡迎程度令人難以想象。2018年1月8日,第96屆日本高中聯賽決賽在浦和紅鑽的主場琦玉球場舉辦,前橋育英一比零戰勝流通經濟大柏奪冠。現場有超過四萬名觀眾到場,四十多家主流媒體轉播報道,無論是上座率還是受關注程度遠遠超過J聯賽等主流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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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本全國各地四千多支球隊脫穎而出的四十七支球隊,與上屆冠軍在十天時間內以單場淘汰制決出新科冠軍。儘管在年齡上屬於高中,但比賽的質量還是讓人感到訝異,例如2003年的天皇杯,高中聯賽冠軍市立船橋高中面對擁有7名日本國腳的J聯賽冠軍橫濱水手,雙方在120分鐘內戰成平手,市立船橋的隊長在加時賽中還兩黃變一紅下場,直到點球大戰市立船橋才惜敗對手。到下一年又以四比三的比分擊敗鹿島鹿角。那麼一個“業餘”聯賽如何有如此高的水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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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分佈在全國各地專門從事青少年培養工作的C級和D級教練員在提高球員技戰術,系統訓練等方面至關重要,部分學校吸收優秀的外籍日裔又為聯賽的舞臺上提供了外國面孔,如田中斗笠王被千葉縣幕張中學選中,三都主被明德義塾中學選中,他們的加入是日本國家隊歸化巴西球員的一個開始,規劃行為也在無形中提高了聯賽的水平。巨大的足球人口基數也是高中聯賽水平如此之高的重要原因之一,四千多支高中球隊,從中篩選出四十多支頂尖強隊進行激烈角逐,能在殘酷的淘汰模式中脫穎而出的無一不是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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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受全國上下包括媒體的重視宣傳,每年都會聘請女明星做應援經理,加之在每場比賽開場前的奏校歌、升校旗的例行活動,球員心裡都會懷有為校爭光的榮辱感。當然這也是日本球員在輸球后常常長躬不起,淚流滿面的一個原因。懷揣著登上決賽的夢想,灌注自己的情感和責任,再加上大量的體能訓練,所以才會呈現出一個高節奏、高對抗的高中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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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中聯賽聞名的日本同樣是六屆世界大學生運動會足球冠軍得主,其高校聯賽的火爆程度堪比高中聯賽。除了六十多年的悠久歷史,場場爆滿的觀眾人數,應援經理、媒體直播、球迷文化同樣出現在高校聯賽的舞臺上,而且贊助商的踴躍加入也在一定程度上將高校聯賽打造成一個小號的“職業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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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業餘”足球的代表,對比“精英”的代表俱樂部青訓,日本校園足球這條道路憑藉著系統而完善的起步,再加上激烈精彩的各級聯賽,源源不斷地湧現了中田英壽、中村俊輔、小野伸二、中山雅史、本田圭佑、柴崎嶽、岡崎慎司、原口元氣等球星,這也是日本足球長期身處亞洲之巔的一個重要原因。

對比中日足球,倒不如對比各階段青少年的差距,從始至終缺乏一種足球的氛圍。或許我們應該明白過來,足球的發展需要的不僅僅是職業足球,還應包容更廣的非職業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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