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銀針,淺笑吟吟「王爺,想要本宮廢你哪條腿?

軒轅炙眉頭一皺,這個女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炙王妃之三個字。可他怎麼有一種被嫌棄的感覺?

“楚傾瑤,你的小命捏在我手裡,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毀了整個相府。”

楚傾瑤輕蔑的淺笑,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悽美,相府的那些人是生是死與她何干!“你什麼時候對相府動手,可以帶上我,讓我去看看熱鬧。”

軒轅炙一愣,據他所知,相府繼夫人對這個前夫人所生的嫡女可是寵得很,簡直是不分好壞的寵,所以才養成楚傾瑤那不討喜的性子。神情一冷,“楚傾瑤,你沒資格和我談判。”

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楚傾瑤還是很難過。是啊,自己只是卑微弱小無依無靠的女子,怎麼敢和堂堂炙王爺討價還價。不過,很快她眼中就劃過一抹堅定,軒轅炙,總有一天,我會平等的站在你面前。

“我可以不走,但我要求在王府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她想為自己爭取點權益。

軒轅炙看著她,目色無波,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心裡卻有一絲震撼,這個女人好像和傳言相差甚遠。他的眸色沉了沉,“我的腿如何?”

“你中毒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毒全都聚集到了雙腿之上。”楚傾瑤眉心微蹙將醫療系統的診斷結果說出來。軒轅炙臉色一變,他中毒的事只有暗衛知道,沒想到竟被楚傾瑤說了出來。

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問道,“你能醫?”

“能,但是至少需要三個月。”剛才醫療系統已經給出了最佳的醫治方案和需要的時間。

軒轅炙的目光深邃起來,他中毒之後遍請名醫無果,而一無是處的相府大小姐竟然說她能醫治,好耐人尋味啊!看來得好好查一查了。

她手持銀針,淺笑吟吟“王爺,想要本宮廢你哪條腿?

感受到他的懷疑和探究,楚傾瑤臉色一冷,既然他都不著急,那自己更不急。清澈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王爺,我餓了。”

見軒轅炙沒開口,不由加了一句,“若是王爺不怕我精神力不集中,一不小心誤診了,我也可以馬上動手醫治。”

“楚傾瑤,你別惹惱我。”軒轅炙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旋渦,帶著滲人的寒意,盯得楚傾瑤頭皮發麻。暗暗決定,以後儘量躲著他走。

本來以為他不會答應,沒想到軒轅炙竟然叫人傳膳,楚傾瑤摸了一下早就餓癟的肚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軒轅炙道,“你的醫術是和誰學的?”

楚傾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縮小版的手,原主的年齡才十六,只好隨口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位婆婆曾經夜夜入府教了我一段時間。”

下人很快端上來一桌子飯菜,看著金燦燦的餡餅,楚傾瑤嚥了口唾沫,真香。可她不敢上前,畢竟軒轅炙還沒上桌呢!

見他面無表情,對桌上的吃食視而不見。她從床上下來,“王爺,要不要幫你叫下人進來?”她可不想去扶他。

“我不餓。”軒轅炙看都沒看她。

“那我自己吃了。”楚傾瑤走到桌前坐下,端了一碗黃燦燦的清粥慢慢吃起來。偶爾還會吃上一口清淡的小菜,她的動作很快卻看不出來急切,倒是帶了幾分優雅。

喝了一碗之後,她又給自己填了一碗,兩碗粥下肚才放下筷子。至於那盤焰餅,已經好幾天沒吃飯的她不敢消受。

“來人。”軒轅炙對外喊道。

“王爺。”七殺從外面進來。

“帶她下去。”軒轅炙觀察了半天楚傾瑤,還是不太相信她的話。

“是。”七殺看向楚傾瑤,“走吧!”

楚傾瑤的頭正疼得厲害,可她想盡快改善自己在王府的待遇,大著膽子開口,“王爺,我休息一天就可以,明天就能替你醫腿。”

從軒轅炙的寢房出來,見管家趙伯正等在外面,七殺直接將楚傾瑤交給了趙伯。

趙伯打量著楚傾瑤,雖然面前的女子很狼狽,可她竟然能和王爺共處一室一晚上還活著,僅憑這一點就夠讓他刮目相看。

他略一躬身,“隨我走吧!”

兩人來到一處還算寬敞的院子,趙伯對她道,“委屈王妃娘娘了,在下是這王府的管家趙得財。”

“謝謝趙伯。”

軒轅炙的寢宮。

“王爺,已經查到了。楚傾瑤昨日上午被楚玉兒推倒跌了一跤,後腦正好撞到了桌角。這件事發生之後,相府裡連個大夫也沒叫,根本就沒人管她。”

軒轅炙的手握成拳,相府如此對待楚傾瑤,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裡。等他鬆開手,厭惡的看了一眼被楚傾瑤弄髒的床,“送我去書房,把這張床燒了。”

“是。”

楚傾瑤推開房門走進去,見地上放著火盆,心裡不由一暖,若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答趙伯的恩情。

見院子裡沒人,趕緊走到銅鏡前把自己腦後的傷口重新清洗上藥,因為在腦後只能簡單包紮,又拿出消炎藥水給自己掛了一針。

將痕跡都處理掉之後,她這才上床休息。醒來之後見廚房裡米菜俱全,用酒精把灶堂裡的火生著,給自己煮了一頓熱乎乎的飯菜。

剩下的時間,她又好好研究了一下醫療系統。其實她對這個系統根本不瞭解,當時只是受邀去幫著測試,沒想到卻出了意外。

系統內是一間一間的屋子,裡面整齊的擺放著各類藥品,另一邊則是用於各項檢查治療的醫療器械,可以說這裡就是一個大型的醫療基地。只是最裡面還有一間奇怪的房子,房間緊閉,怎麼都進不去。

第二日才剛起床,趙伯就來了。“王爺請你過去,王妃請。”

楚傾瑤一愣,自嘲的道,“趙伯,你可以叫我楚傾瑤。”

趙伯通透的看著她,“在王爺沒下令廢妃之前,你就是炙王府的王妃。”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最少面子上做得很足。

再次來到軒轅炙的寢房,見他正端坐在床上。“見過王爺。”楚傾瑤微一彎腰。

“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軒轅炙自然知道自己是中毒,就因為他發現中毒了,想用內力將毒逼出體外。沒想到在運功時又遭到第二波刺客的襲擊,才會功虧一簣癱瘓在床。

“混合毒,就是很多種毒混合到了一起。”楚傾瑤老實回答。

她手持銀針,淺笑吟吟“王爺,想要本宮廢你哪條腿?

軒轅炙很是意外,沒想到她竟然還能看出來是混合毒。帶著審視和探究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到楚傾瑤臉上,“難道你真的會醫術?”

“會不會,王爺試試不就知道了。”楚傾瑤清冷的眸子裡帶上了真誠,她必須要取得軒轅炙的信任,這樣短期內才會確保小命無憂。

她話音方落,軒轅炙的聲音就響起,“你回去吧!等養好傷再說。”

這兩次的接觸,軒轅炙覺得楚傾瑤並不想外面所傳的那樣嬌縱蠻橫,相反還很會審時度勢,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

“那楚傾瑤告退。”見他不相信自己,楚傾瑤無法,只好回去。

回到院中沒多久,趙伯就來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婢女。

“王妃,王爺交待讓我派一個下人過來。”

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楚傾瑤點了下頭,“替我謝謝王爺。”有人侍候也好,她還記得昨天自己生火做飯,把屋子裡弄得硝煙瀰漫如同戰場一般。

“奴婢紅檀見過王妃。”婢女在一旁跪下,頭垂得很低,眼睛規矩的看著地面。

“起來吧!我餓了。”楚傾瑤看了眼廚房,肚子咕咕叫起來。

“奴婢馬上就去準備,請王妃稍等。”

很快,楚傾瑤就吃上了一桌葷素搭配得當的熱乎飯菜。將婢女打發走,一個人對著銅鏡給後腦處的傷口換了藥,這才坐下來仔細捉摸著軒轅炙的雙腿。

他的腿必須要先解毒,然後再做復健。在這之前,最好是先施以銀針刺穴之法,將毒素趕到一處,先排出大部分,剩下的再用藥物化解。

她雖然學的是外科,但是她畢業那年,一直照顧她的阿婆中風癱瘓,她便跟人學了這一手針灸之術。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阿婆去逝前已經能夠下床行走。

半個月的時間,楚傾瑤身上的傷已經痊癒。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去給軒轅炙醫治,管家來了。

“王妃,王爺要我來通知你,從今天開始醫治。”

“好的,我馬上就來。”拿上讓紅檀給自己準備的醫藥箱,她快速的來到軒轅炙房裡。

“王爺。”進去之後,她將藥箱放下就趕緊開口。

軒轅炙手上拿著一卷書,專注的看著。楚傾瑤以為他沒聽到自己來了,只好又道,“王爺,現在開始醫治嗎?”

“你是大夫,還需要問我?”這次軒轅炙總算有反應了。

楚傾瑤差點罵娘,只是她不敢,只能冷著臉,“王爺,你需要把褲子脫了。”

軒轅炙終於把目光從書頁上移開,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難道你不會脫?”

給男人脫褲子這件事對於現代醫生而言再正常不過,楚傾瑤唯一氣的是軒轅炙的語氣,不過既然形勢比人強,她也只能認命。不就是脫個褲子嗎?就算是脫光的男人她楚傾瑤也不是沒見過。

當她的手接觸到軒轅炙挺拔有力的腰身時,不禁頓住,好完美的身材。感覺到頭頂上冰柱般的目光,她的臉竟然不爭氣的燒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只好加快速度。

脫完之後,她借打開藥箱的時間迅速冷靜下來,從裡面拿出一套銀針和消毒用的藥水,先給他的雙腿消毒,然後開始針灸。

看著一根根雪亮的銀針準確無誤的扎入自己腿上的穴道,軒轅炙的目光又深了一層,楚傾瑤,你身上的秘密倒是不少!

先是進王府之後,一改之前的嬌蠻任性,變得進退有度,現在又在他面前展露出這一手銀針術,他忽然起了探究的心思,想要徹底研究一下這個女人。

看著腿上密密麻麻有上百根銀針,他心裡竟隱隱期待起來,也許她真的可以治好自己腿。

現在的楚傾瑤哪裡會知道他的心思,她正聚精會神的捻動著銀針,待時機正好又快速的抬手輕彈針尾,讓銀針發出嗡嗡的鳴叫,一根接一根的如法炮製,全部做下來已經累得滿頭是汗。

如此重複了三遍之後,軒轅炙驀地瞪大雙眼,他竟然看到自己腿上出現了青黑的顏色,正慢慢向著中間匯聚。

又過了半個時辰,楚傾瑤開始收針,“王爺,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

“明天我有事,忙完之後會讓人去通知你。”軒轅炙淡然的目光再次落到書頁上。

“好。”楚傾瑤拎起藥箱大步出去。直到她消失在房裡,軒轅炙才再次看向自己的雙腿,“七殺,你馬上去把楚傾瑤從出生到現在的情況給我查一遍,事無鉅細,不準遺漏。”

“是,王爺。”七殺快速奔向楚相府中。

第二日,楚傾瑤整整等了一天,軒轅炙也沒派人過來。見天色不早,紅檀上前來,“王妃,要不奴婢伺候你洗洗睡吧!”

“再等等。”如果今日不針灸,那她昨天的努力就白費了,“我這裡沒有什麼事了,紅檀,你先去睡。”

“奴婢不困,有我陪著王妃你也不會感到無聊。”紅檀笑著。她覺得王妃人很好,和外面盛傳的根本不一樣。

當時,大家知道她被調過來伺候王妃時,可是很替她擔心,生怕王妃不知進退惹惱了王爺會連累到她跟著受罰。

正說話間,管家在外面敲門,“王妃,王爺讓我過來請你過去。”

楚傾瑤起身,拎起藥箱推門出來,紅檀跟在身後把藥箱搶過去,“王妃,奴婢幫你拿。”

楚傾瑤點了下頭,跟著管家快步來到軒轅炙的院子。到了房門外,只有她一個人拿著藥箱進去。

房間裡放了一顆夜明珠,亮如白晝。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楚傾瑤絕對會拿起夜明珠好好瞧一瞧,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珠子。見軒轅炙已經準備好,消毒之後她便開始針灸。

二個時辰之後,楚傾瑤背上藥箱出去,軒轅炙腿上的青黑之氣範圍比昨天又小了一圈。七殺從外面進來,“王爺,屬下查過了,楚家大小姐這些年的經歷和外面盛傳的一樣。”

軒轅炙盯著七殺,“如果只是這樣,還需要你去查?”

“王爺,屬下……無能。”七殺冒汗了,可他不管怎麼查,查到的都是外面這些。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王爺,楚傾瑤是楚相的前夫人韓家小姐所生,會不會與韓家有關?”

軒轅炙搖頭,韓家根本無人會醫術。

她手持銀針,淺笑吟吟“王爺,想要本宮廢你哪條腿?

一連七天,楚傾瑤日日用上兩個時辰給軒轅炙針灸。到第八日時,她從藥箱裡拿出一把手術刀,“王爺,我已經把你腿上的毒全部聚到了一處,現在要將他們放出來。會很痛,你忍一下。”

“嗯。”軒轅炙放下書,打量著她手上的手術刀。

消毒之後,開始下刀。當刀割進肌膚時,軒轅炙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麼能忍?

楚傾瑤有些意外,下意識看向他的臉。見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這才低頭繼續忙碌。等毒血流盡,她便開始清洗傷口,上藥用繃帶包紮。

處理完畢之後,她擦了把頭上的汗,“王爺,毒血雖然清除了,但是你體內還有少量的餘毒,需要靠藥物化解。”

“需要多久?”

“最少二個半月。”

軒轅炙沒再多問,只是告訴她需要什麼藥,讓她找管家要。

楚傾瑤回房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找出紙筆寫了一整頁的藥材名,還沒去找管家,他就來了。

“趙伯你來得正好,我需要這些藥材。”楚傾瑤將紙張遞過去,趙伯一看是藥材,立即表示馬上派人送來。

“王妃,王爺要我問你,這邊只有紅檀一個人服侍,要不要再添點人?”

“不用,有紅檀就夠了。”楚傾瑤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身上有秘密,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再說王府她也沒打算長呆,一有機會就會離開。

“既然如此,王妃如果有什麼需要,讓紅檀去找老奴即可。”管家沒做多留。

“多謝趙伯。”

回房之後,楚傾瑤將偷偷收集的毒血放到系統裡去化驗,因為軒轅炙中的是混合型毒,怕是結果一時半會出不來。她吃過午飯,便到院子裡走了幾圈。

“喂,你就是楚傾瑤?”她正要回屋,冷不丁有人衝進了院子。

她停下來冷眼看過去,一襲鵝黃色衣衫的女子正快步向她走來,女子姿態婀娜,身材玲瓏有致,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不善。

紅檀聽到聲音趕忙從裡面出來,一見黃衣女子立即跪了下去,“奴婢見過唏兒郡主。”

楚傾瑤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原主對唏兒郡主還是有印象的,她正是當朝賀蘭大將軍的女兒賀蘭唏,因為大將軍殺敵有功,皇上破格封了賀蘭唏為郡主。

賀蘭唏來到楚傾瑤面前,一臉傲氣的看著她,見楚傾瑤淡然的站著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發怒,“楚傾瑤,你敢不給本郡主行禮?”

原來是個找虐的!楚傾瑤故意蔑視的看了一眼賀蘭唏,“賀蘭唏,你既然知道自己身為郡主,為何見到長輩不行禮問安?”

“啊呸!就你也配稱唏兒的長輩?”賀蘭唏不屑的開口,“別以為你進了炙王府的大門,就真拿自己當根蔥了,炙王妃的位置就憑你也配?”

楚傾瑤冷笑,對她的小心思已經一目瞭然,“唏兒郡主,我與炙王殿下是皇上賜婚,你既然不當我是炙王妃,就是在置疑皇上的決定,就是說皇上此舉不得人心。”

賀蘭唏一聽就急了,連忙大叫,“楚傾瑤,你不準胡說,我怎麼敢對皇上不敬?”

見她如此,楚傾瑤也不跟她客氣,冷聲道,“既然不敢,就給我滾出去。”

賀蘭唏被她吼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何時受過這種氣,氣得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等她緩過勁來,發現院子裡哪還有楚傾瑤的影子。

“楚傾瑤,你敢罵我?”她憤怒的衝到房門口,掄起拳頭就向前砸去。別看她只是一介女子,可她從小跟隨父親習武,手上的力道豈能小了!

“若我是郡主,我就立馬離開,我就算再不得寵,也是皇上親封的炙王妃,你敢來我這鬧,就是在打皇上的臉。”

賀蘭唏一抬頭,就看到楚傾瑤正坐在窗臺上晃著兩條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楚傾瑤,你少臭美,炙哥哥是不會喜歡你的。”賀蘭唏恨恨的收拳,臉中劃過一抹不甘。

她從小就喜歡軒轅炙,也知道因為父王手上的兵權,皇上不可能讓她嫁進炙王府,可是誰嫁給炙哥哥都行,就是楚傾瑤不行。

她根本配不上炙王!

“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仍然是這府上的嫡妃。”楚傾瑤若有所指。她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賀蘭唏,就算她有朝一日嫁進了炙王府,也只是側妃,終究要矮自己一截。

“楚傾瑤,你給我等著。”賀蘭唏自然聽懂了她的話,失落的轉身,早沒了來時的精神。

楚傾瑤從窗臺上跳下來,自嘲的輕笑,這王府她不會多呆的,更不要說與人共侍一夫,她還沒那麼大度。軒轅炙將來願意娶誰就娶誰,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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