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厭惡,愛了十年,終於放手,當她從高樓躍下,他痛苦成瘋

誤會、厭惡,愛了十年,終於放手,當她從高樓躍下,他痛苦成瘋

顧斯涼冷冷地盯著她,“喬星語,如果孩子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喬星語忽然好想笑,只是還沒等笑出聲,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顧斯涼,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如果愛她,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為什麼明明知道她的心上已經千瘡百孔,卻還是要在她的心上繼續插刀子?

她真的好疼……

原來心疼,竟然能這麼疼……

疼得好像連呼吸也泛著涼意,所有的希望都頃刻崩塌。

可是她心裡很清楚,只要眼前這個男人回答一句愛過,那麼不管他要自己做什麼,她都會義無反顧,因為她愛他,早就已經愛到了骨子裡,就算她已遍體鱗傷,只要他一句話,萬劫不復,她也會去闖。

可她忘記了,這世上最傷人的,從來不是拒絕,而是沉默。

顧斯涼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們回到了過去,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懂得彼此的默契,可是很快,顧斯涼就打破了她的幻想,淡漠地開口,“不管怎麼樣,現在沒有了。”

說完,顧斯涼轉身攬著喬琳娜離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雙目放空,臉頰滿是淚水的模樣,他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疼。

可他不能心軟。

身後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帶著濃濃的自嘲,又綴滿了不屑。

顧斯涼下意識地回頭,正撞上喬星語的雙眸。

那雙曾經溢滿神采的眸子,如今只剩下了心如死灰的絕望。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終生。”

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一抹很不好的預感,剛想要開口,那抹純白的身影忽然縱身一躍,跳出了窗戶!

剎那間一聲巨響,整個世界,天崩地裂。

誤會、厭惡,愛了十年,終於放手,當她從高樓躍下,他痛苦成瘋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是尖叫聲,他的雙腳不受控制地向外狂奔。

——我願意成為顧斯涼的妻子,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會不離不棄,陪伴在他的身邊,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

——顧斯涼,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喬星語!”

單薄的身影癱倒在血泊之中,一點點失去生氣。

她會死嗎?

“病人呼吸微弱血壓不穩,馬上實施搶救!”

顧斯涼跟著醫生跑到了手術室門前,卻頭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力。

他能做什麼?

似乎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面色嚴肅,嚴陣以待,連做心肺復甦的護士都已經換過兩個了,可是喬星語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想過無數種結果,就是沒有想到這一種。

喬星語將會永遠,離開他的世界。

“病人現在情況非常不好,除了顱內出血還有多處骨折,瞳孔甚至已經開始擴散了,我們會馬上準備手術,希望病人家屬做好準備。這是病危通知書,請籤一下字。”

薄薄的一張紙,卻彷彿有千斤重。

心煩意亂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醫生卻再沒多說一句話,轉身進了手術室。

接下來就是搶救。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斯涼沉默地坐在手術室外的座椅上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六個小時過去了,醫生護士出出入入,連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三次,明明知道此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闖進手術室,想要質問那些人,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她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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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心裡清楚,這跟醫生根本沒有關係。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顧先生。”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顧斯涼一個激靈,應聲抬頭,與那雙眼對上視線,卻意外覺得眼熟。

林羽寒摘下口罩,淡漠地朝他走來。

顧斯涼站起身,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問結果,卻連自己都覺得假惺惺。

“我們教授用了七個小時才將喬小姐身上的所有傷口處理完畢,包括她的顱內出血以及骨折,但是,恕我直言,我沒有看見病人有哪怕一丁點求生意識,所以,她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也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再醒來了。”

如同被雷擊中,顧斯涼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不可置信,“什麼?”

那個帶著溫暖笑容的女人,在他的眼前漸漸遠去,只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我們已經給病人用了呼吸機以及一切維持生命的設備,但是也只是維持而已,她以後根本不會對外界有任何反應,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會需要有人無時無刻跟著照顧。”林羽寒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冷笑道,“我要是你,還不如就讓她走得體面一點,免得活著被人嫌棄,連死了都不得安寧。”

顧斯涼臉色一僵,“我不會讓她死的。”

林羽寒的眼眶還有淤青,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陰鷙,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喬星語抓住他的袖子,滿眼含淚地求著他的模樣。

要有多絕望,才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報以希望?

如果當時不是他答應了,是不是喬星語根本都等不到今天才做出這個決定,在那一天就會直接選擇跳樓,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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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開了,喬星語被推了出來。

那張曾經白皙的臉上,如今只剩下毫無血色的蒼白,消瘦的身軀陷在病床上,右手手背扎著針,一片青紫。

頭上綁著繃帶,曾經柔順的長髮蕩然無存。

顧斯涼彷彿感覺到了一根針穿過自己的心房,牢牢地釘在了心上,細細密密的痛蔓延開來,將他一點點淹沒。

“顧先生,你放心吧,手術很成功,喬小姐會沒事的。”

一聲冷笑,打斷了老教授的話。

林羽寒冷嘲熱諷地開口,“對,只是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就算醒過來,也會留下終身的後遺症,再嚴重一點,還可能會失明甚至失憶,但是這也沒什麼不好,我想,她肯定再也不想看見你了,甚至連想起你,都覺得是一種罪惡!”

“夠了!羽寒!你在胡說什麼!”老教授氣得直接喝住了他,“給顧先生道歉!這不是你作為一名醫生對病人家屬該有的態度!更何況,顧先生每年都會為我們醫院資助那麼多醫療器械!你就這樣和他說話嗎?!”

“我明天就會遞交辭職手續,以後我做什麼都不會再做醫生。”林羽寒冷冷地開口,卻冷靜得異常,那雙眸子如同被冰凍一般,盯著顧斯涼,“一想到要為你這種人服務,我就覺得無比噁心,就算你不愛她,也不必逼她死吧?顧斯涼,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如果當初不是你要帶她走,我就不會那麼對她……”顧斯涼好像剛剛才回過神來,眼睛一片通紅,猛地朝著林羽寒撲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抵在了牆上,“直到現在,你還在騙我,她會醒過來的,她那麼想活著,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那你就好好等著吧!”林羽寒用力地將他推開,慢條斯理地正了正衣領,嘴角的笑容冷漠而殘忍,“等到她醒過來,時不時抽搐口吐白沫,也許她還會想再死一次,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攔得住。”

在醫院呆了這麼久,這種事情他看得多了去了,今天顧斯涼可以站在這裡大言不慚,等到那個時候,他恐怕連看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人性,永遠都不值得推敲。

顧斯涼依舊站在原地,氣得直喘粗氣,林羽寒卻根本毫不在乎地回望著他。

老教授湊上來,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沒等開口,就被顧斯涼如同鬥敗的公牛一般,狠狠地盯住了雙眼,狠戾,決絕。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她活著!”

兩人對峙著,顧斯涼的眼眸一片通紅,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誤會、厭惡,愛了十年,終於放手,當她從高樓躍下,他痛苦成瘋

看著她被推進ICU,顧斯涼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忽然破碎開來。

而林羽寒卻趁著他晃神的功夫,掙脫了他的桎梏。

意味不明地一笑,笑容中透露著無盡的冰冷,而後轉身離去。

雖然教授和林羽寒都那樣說,可是很明顯,喬星語的狀況並不好,接下來的每一週,ICU的警鈴每天都要響一次,每一天他都要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在她的身上插上各式各樣的管子。

她很疼,可他卻不能分擔分毫。

林羽寒卻每天都會出現,用心的檢查,挑釁地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她的心律正常、體溫正常、脈搏正常、血壓正常,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她不會醒過來,因為她不想看到他。

她的心上,是他親手刻下的疤。

這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隨便一句道歉就能換回一條性命。

雖然當初他想要讓她離開,並不是因為不愛。

終於,一週之後,喬星語醒了。

她的氣管插了管子,所以說話並不方便,那雙曾經大而有神的雙眼,如今呆滯地盯著顧斯涼,聲音嘶啞得彷彿整個撕裂,“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為什麼,要讓她這樣半死不活地痛苦著?

為什麼,不能徹底地放她自由?

顧斯涼想要說些什麼,喬星語卻徑自別過了頭。

窗戶倒影中的她,狼狽不堪,曾擁有柔順長卷發的頭上如今一片光禿,一道長長的疤痕橫亙在頭頂,面部浮腫,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怪物。

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再次開口,咬牙強忍的恨意,“滾出去……”

“我去幫你叫醫生。”

顧斯涼轉身想要出去找醫生,卻正好撞見了門外的人朝著他這邊走來。

“斯涼,醫生叫我們一起去做檢查呢。”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喬星語渾身一僵,來不及等他阻止,喬琳娜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美目一彎,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輕蔑地勾起唇角,“呦,我就說嘛,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醒過來的,不過姐姐這副樣子,還真不如就這樣一睡不醒呢。”

誤會、厭惡,愛了十年,終於放手,當她從高樓躍下,他痛苦成瘋

“喬琳娜!”眼看著喬星語臉色一變,顧斯涼連忙喝住她,“你在說什麼?”

“斯涼……”喬琳娜一下子委屈地撅起了嘴,“人家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呢……”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嘶啞的聲音驟然從身後傳來,病房內頓時一片警鈴大作,不到一分鐘,就看見林羽寒出現在了門口,惡狠狠地剜了一眼顧斯涼,飛奔而入,迅速實施搶救。

“真是不明白,斯涼,你為什麼要救她?要不是因為她,我們早就可以訂婚了,還用一直等到現在嗎?”喬琳娜厭惡地皺了皺眉,“真是個掃把星,晦氣!”

“啪”地一聲,喬琳娜捂著臉頰,愣在了原地。

顧斯涼眸子一片冰涼,“滾出去。”

圖文來自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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