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在姑媽家過署假,西瓜地里草長的比西瓜還多,難忘的童年啊!

童年在姑媽家過署假,西瓜地裡草長的比西瓜還多,難忘的童年啊!

大部分人的童年是快樂和無憂無慮的,我的童年有一半是這樣的,也許不完整和不幸的童年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吧!因為種種原因,我家幾乎沒有親戚可走,小時候只能看著別人家的小孩走親戚。我的母親是四川的,一直到我十八歲之前也只走過一次外婆家,還是在我四歲的時候去的。四川那邊的親戚到是挺多的,外公不在了,但是外婆那會兒還很健康。還有兩個舅舅和一個阿姨,大姨雖然走得早,但是還有大姨夫和大表哥表姐,記憶中那次省親很是美好。

父親這邊就不一樣了,爺爺奶奶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父親只有一個親妹妹也就是我唯一的親姑媽。同村是有幾個堂叔堂姑什麼的,堂姑基本上沒有任何往來,一個大伯在青海,一個堂叔在皖北地區,只有一個堂叔留在了同村,但也只是堂叔而且是同村的,所以也沒有那種走親戚的感覺,唯一可以走動的親戚就是姑媽了。姑姑家留給我童年的回憶,佔據了關於童年極大的部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署假和西瓜了。

童年在姑媽家過署假,西瓜地裡草長的比西瓜還多,難忘的童年啊!

雖然離姑媽家只有二十里地左右的路程,但是那裡已經是另外一個縣和另外一個市了,說話也多多少少有一點口音上的區別,那邊的口音和淮南相似卻屬於省會合肥市。姑媽家的村莊有種植西瓜的傳統,而我的老家幾乎沒有人種植,因為那會兒偷西瓜的太多了。當整個村莊家家都有西瓜的時候,誰還會去偷西瓜吃呢,總之每個人都是喜歡吃西瓜的。

西瓜自然好吃,署假自然酷熱,走親戚自然高興,於是很多個署假都是在姑媽家裡度過的。有時候是父親把我送過去的,有時候是姑媽來看我們順便接我過去的,後來父親沒辦法送我過去了,有時候姑媽就會來接我過去。吸引我的除了走親戚的激動,最令我興奮的就是西瓜了,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大面積的西瓜地也是在姑媽家,當時真是激動的興奮壞了。

綠油油的西瓜秧看著就舒服,遠遠遠的聞著西瓜地裡傳來的味道就讓人興奮,當看到滿地的西瓜時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了。而這滿地的西瓜都是姑媽家的,也就意味著我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了,再也不用父親騎著自行車到十幾裡外的鎮上去買了。更讓人難受的,是有時候父親回來並沒有帶任何吃的東西,那種失望和失落真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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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媽家的日子並不算好過,家裡有三個表哥和一個表姐,大表哥結婚還算早,二表哥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三表哥還沒結婚。表姐後來嫁到了離縣城不太遠的地方,三表哥和姑媽姑夫一起住在破舊的土房子裡,而我則自然和表哥住在一起了。表哥大我十二歲好像,署假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到處跑,後來他家開了商店,表哥則在家看店了。

以前署假的時候,基本上我就是在姑媽家玩,或者跟著表哥後面放牛和到處跑。開了小店以後,他們又要做農活又要看商店,已經十來歲的我則接起了放牛的任務。那時農村還有很多人家養牛,小時候我是喜歡放牛的,感覺好好玩,可是當真的每天都要去外面放牛的時候,才知道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玩的。除了放牛,後來還要跟著姑父去田裡勞動,因為他家西瓜地裡長滿了雜草,去看了以後才知道什麼叫做風吹草底露西瓜,那種草好像就喜歡長在西瓜地裡,而且長的出奇的茂盛。那種草像地毯一樣鋪滿了瓜地,想要找出一棵瓜苗和西瓜還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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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草牛是非常喜歡吃的,但是又不能把牛趕進地裡吃草,況且牛也吃不了草根呀!於是每個清晨姑夫都會早早的喊我起床,因為夏天天亮的早熱的也快,得在十點以後回家。基本上是伴著太陽一起起床的,踏著露水我和姑夫就牽著牛趕向河邊不遠的瓜地,望著長長的西瓜地和長長的雜草,我的心是抗拒的和我抗拒起這麼早是一樣的。

草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根本看不出這是西瓜地,我喜歡西瓜地和這裡的西瓜,可是我不喜歡幹活因為我還太小。第一次這樣割草,第一次割這樣的草,第一次割這麼多這樣的西瓜地裡的草。姑夫教我怎樣割草,就是蹲在地裡用手握住一把草,然後用鐮刀順著根部平著地面割過去。看著草很旺盛,但是根部還是比較稀疏的,那時我以為根部會和上面一樣密密麻麻的。開始割的草拿去喂牛了,後來就堆在了旁邊,草堆越來越多太陽越來越毒辣。

草地裡挺溼熱的,而且身上也弄的很癢,長時間蹲在地上也很不舒服,可是姑夫又沒讓我休息的意思,我只得又痛苦又無奈的繼續割草。割了一段時間後,姑夫會找個西瓜來吃,直接用鐮刀切開來吃,現摘現切的西瓜味道就是不一樣。西瓜地很溼,附近也沒有水,鐮刀上還沾的有泥土,帶著泥土和泥味的西瓜隨著我的汗水一起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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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頭頂,我的全身也溼的差不多了,除了累還有飢餓,更多的是牴觸和厭惡。西瓜地實在是太大太長了,地裡的草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我實在是太瘦弱太幼小無力了。每次幹活姑夫沒有讓我少乾點的意思,只是跟我說眼是孬種手是好漢,別看這裡地大草多,但是隻要手不停眼不看就不會覺得累。姑夫的意思就是,只要手不停的幹,別看這裡草多也有割完的時候。於是我只得照他的意思,埋頭在草裡不停的割下去,彷彿真像他說的一樣。

不記得割了多久,反正草是被割完了,當然肯定還是姑夫割的比較多。貌似最後也沒剩下多少西瓜,因為地裡的草實在是太多了,草是割完了,可是我的任務還是沒有完成,因為牛還是要吃草的,於是我又接著放起了牛。

這是我記憶最深刻的署假之一,至於美不美好也很難說的清楚,而那個時候姑媽家也是我唯一能去的地方了。如今表哥已人過中年,姑媽和姑夫也年近花甲了,別說署假了連過年過節我也甚少去,因為我常年不在家。不管怎樣,姑媽都是我唯一的離得近的至親長輩,在那裡也留下了我許多美好的童年回憶,這些回憶大都發生在署假。

長大後也就沒有了署假,因為一旦放了假也就意味著生活沒了著落,而越長大也就離童年越遙遠,童年漸漸的也就成為了深刻又模糊的回憶,也許是美好也許是不美好的!

童年在姑媽家過署假,西瓜地裡草長的比西瓜還多,難忘的童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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