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啦,王妃說想要個男寵」「還不快把本王送給王妃!」

洛傾音倏然睜開了雙眼,從夢中驚醒。 而此時的她依舊泡在溫池中,保持著她睡著之前倚靠在池壁邊的動作。

水的溫度還沒有降下去,看來她並沒有睡太久。 不過一想起剛剛的黑白無常兩人,洛傾音就不禁滿頭黑線。 你說這魂魄,牽錯了就牽錯了吧,讓她重回華夏也好啊,名字什麼都她又不是太在意。

就算是讓她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了,找個好地方也行啊,讓她掉進人家泡澡的溫泉裡,這算什麼事兒,簡直了…… 洛傾音只感覺自己的眼前有億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罷了,既然來都來了,反正也回不去了,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洛傾音揉了揉自己發痛的眉心,活動了下筋骨,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王爺,不好啦,王妃說想要個男寵”“還不快把本王送給王妃!”

秋霞為她準備的衣服是一套綠色羅裙,這大概是原主那寥寥無幾的衣服當中,顏色還算說得過去的一件了。 “奇怪,這又是什麼東西?” 一枚拴著紅繩的圓形物品從洛傾音抖開的羅裙中掉落,還好洛傾音反應極快,穩穩的將它接住了。

洛傾音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枚花紋別樣的玉佩,翠綠的顏色,也難怪和綠色羅裙混在一起,她沒有看出來了。 這玉是原主的母親上官婉,留給原主的遺物,也同樣是唯一一個能承載著原主對她母親念想的東西。 原主本是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的,可是今早她出門的時候太匆忙,落在床上了,秋霞便暫時把這玉佩收了起來。

洛傾音的拇指摩挲著玉佩,在心裡想著她這一世那個素未謀面的母親,眼神也開始變得柔情似水了起來。 她要做一個比上一世還要強大的人,活得精彩,才不枉此生。 下定決心般的,洛傾音把玉佩掛在了腰間,她走出浴房,望著那被紅霞染紅了的半邊天,一個計劃悄悄在她心裡發了芽。

月黑風高夜,一道身影從皇宮上方的天空中略過。 深藍色的衣衫幾乎和這黑夜茫茫混為一色。 “啪嗒。” 宮女打扮的洛傾音一個越身,輕易的翻過了皇宮外牆,腳尖點地,快速蹲下身,環視了一週,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沿著牆邊小心翼翼的行動著。 她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將皇宮的地形打探個一清二楚,也包括這些侍衛多久換一次崗。 “爺,剛剛府里人來報,說歐陽少爺來了。” 洛傾音聞聲一個激靈躥入了一旁的矮樹叢中,只能透過細小的樹枝間隙來查看外界的情況。


“王爺,不好啦,王妃說想要個男寵”“還不快把本王送給王妃!”

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這個時間點,那三隊侍衛應該走到了東面才對。 “知道了,本王這就回去。” 男子低沉而又撩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當洛傾音透過窸窣的枝葉,看清那聲音的主人時,眼瞳驟縮!幽然的月色下,男子如刀削般的五官愈發清晰明朗,他的右手別在身後,左手別在腰間,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一身玄色繡金蟒紋袍更能與他的沉著相得益彰。

洛傾音瞳孔驟縮! 這不就是那天在溫泉裡的猥瑣男嗎?! 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遇見他了! 洛傾音握緊粉拳,恨恨的想著,她竭力讓自己的身子貼著地面,一邊暗中偵查情況,一邊隱藏自己不被發現。 “話說他不知本王今晚進宮嗎?” 帝燁冥腳踏青石小路,夜風微涼,輕輕拂過,小路兩旁的樹葉隨風而動,沙沙作響。 這偌大的皇宮景色依舊,只是住在這裡面的人是那麼的令人作嘔。 “知道的,不過據說歐陽公子是因為有急事,所以才在王府裡等爺,一直沒回去的。” 開口的正是帝燁冥的貼身小侍衛——安年。

而他口中的“歐陽公子”便是歐陽少洵。 安年的年齡與帝燁冥相仿,模樣雖有些稚嫩未脫,但也算得上是一介美男,只不過和帝燁冥站在一起就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洛傾音杏眼微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安年若有所思。 嘖,半夜三更不睡覺,這貨該不是在跟這個俊俏的男子幹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她記得之前那猥瑣男好像自稱本王來著,難道現在的王爺都這麼重口味了?!

帝燁冥和安年離洛傾音越來越近,洛傾音戲謔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儼然一副進入了一級戒備的架勢。 一步,兩步,三步…… 帝燁冥的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洛傾音的雙眼緊緊盯著那雙金絲鞋靴,呼吸戛然而止,鼻尖已經冒出了一排縝密的汗珠,樹葉掃過臉頰的刺癢感她早已感覺不到。

但偏偏! 帝燁冥的腳步居然停了! 而且就這麼停在了洛傾音的正前面! 蹲坐在草叢中的洛傾音,低頭看著那雙近在咫尺鞋靴,簡直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她發誓,這男人絕對是上天派來各種攪她局的人。 一想到他若是再不走,她不是要被憋死,就是要被草裡的蚊蟲咬死,她就…… 算了,還是別想了…… “安年,宮裡的這些植被最近貌似栽得不錯。” “啊?” 安年錯愕,完全想不到這好端端的他家王爺怎麼對這些植被感興趣了。 何況這些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草木麼,有什麼好看的。 安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花兒來。

“爺若是喜歡,乾脆明天命人直接移植到王府的後花園去如何?” “不了,畢竟現在有的東西,這到明天可就消失了。” 帝燁冥瞥了一眼洛傾音藏身的矮樹叢,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終於大發慈悲的抬起腳離開了。

安年緊跟在後,一頭霧水,今晚有的東西明天就沒了,原諒他智商有限,真心猜不出來! 目送著兩個人的離去,洛傾音小腿一軟,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那禍害可算走了! 若是被他發現了,指不定會被當成刺客抓,到時候侍衛傾巢出動,那她可就麻煩大了。 而就在洛傾音稍微放鬆了一些時,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鬼鬼祟祟的,想去哪?”帝燁冥居然不知道何時已經悄然繞到了她的身後,而且還是在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

洛傾音心底一沉,這對一個主刺殺的王牌特種隊員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究竟是這副身體太弱,還是這個男人太過強大? 來不及細想,只見洛傾音站起身來,緩緩的扭了過去,低著頭,中規中矩的行了一禮道:“奴婢參見王爺。” 雖然不知道這貨叫什麼,但終歸是個王爺就對了。 帝燁冥的星眸中寒光四射,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能刺人入骨,很顯然,他因為洛傾音慢吞吞的動作而不滿到了極致。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若不是洛傾音上輩子經常和死亡打交道,恐怕她會被嚇得連站都不會站了。

“王爺,不好啦,王妃說想要個男寵”“還不快把本王送給王妃!”

洛傾音暗自咬了咬牙,這猥瑣男難不成是屬二郎神開了天眼的,她藏得這麼隱蔽居然也能發現。 “回王爺,奴婢竇妮婉,是前不久剛剛進宮的,暫時分到了皇后宮裡。” “抬起頭。” 帝燁冥的眉宇間皆是化不開的凝重,他怎麼不記得椒房殿新招宮女了,而且這宮女的身影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是。” 洛傾音大大方方的抬起頭,心中篤定帝燁冥認不出來她。

畢竟上次在溫泉裡的時候,她臉上的胭脂粉掩蓋住了她的容貌,而這次,她特地把自己的皮膚畫的偏黃一些,還用紅粉點了不少像痘印的東西,讓她的這張臉從傾國傾城變成了普普通通。 帝燁冥的眸光快速掃了一眼洛傾音,冷冷的質問道:“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奴婢……” 說著,洛傾音的臉頰快速爬上了兩抹可疑的紅暈,故作一臉嬌羞。 “奴婢剛剛在噓噓,不信的話王爺可以過來聞聞。” 待帝燁冥明白了這個有味道的詞語為何意時,臉色果然“唰”得一下,變得難看至極。

小解完,還叫他聞聞?! “滾!” 帝燁冥嫌棄的別開了臉,暴虐的開口道。 洛傾音因為強忍笑意,眉毛跟著不留痕跡的抖了一抖,看見了帝燁冥那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她感覺自己的心情忽然變得超級好~ “是,奴婢這就滾!” 洛傾音在轉身之際,終於忍不住崩盤了,她咧著嘴角快速消失在了這一片夜幕之中。

帝燁冥陰沉著臉色,剛走了幾步,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日泡了他的藥泉,還揚言見一次他打一次他的女人,腳步猛的一頓! 記憶裡那雙玩世不恭卻又尖銳有神的瞳孔居然和那宮女的瞳孔赫然重疊在了一起。

而那宮女的名字,竇妮婉……逗你玩兒?! “好啊,該死的女人。” 居然把他耍得團團轉! 帝燁冥的右手關節咯咯作響,一個轉身亦朝著洛傾音消失的方向追捕而去。 而剛從帝燁冥眼皮子底下脫逃的洛傾音,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某位暴君王爺盯上了。

本圖文來自互聯網,想看後續的親可留言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