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能許你一世的安然」,但所有的誓言終究是一場泡沫!

當賀銘拿起那手機的時候,我看得清楚,那不是他的手機,而是趙紅豔的。

可為什麼賀銘一點也不慌張,趙紅豔的手機落在這個房間裡,甚至在那一堆衣物裡,難道他就不怕我懷疑什麼?

不對,肯定是有哪裡不對。

可還不待我細想,賀銘又衝我笑道:“今天沒事的話就在家多休息休息,別累著了。”

我定定的看著他,沒說話。

他到底是看到了我藏東西,還是覺得在他沒回來時,我已經看到了趙紅豔的手機,所以他也懶得隱藏了?

賀銘又笑了笑:“我去上班了。”說著便繞過床尾,準備往外面走。

我努力的笑了一下:“路上小心。”

可當賀銘走到床尾的時候,他猛地拉起被子,將床上的被子使勁的扯開。

我心底猛地一跳。

不好,他剛剛定是看到了我藏東西在背後。

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賀銘已經跳上了床,準備去掀那枕頭。

想也沒想,我急忙掀開那枕頭,拿了那攝影器便往門外衝。

只是我剛衝到門口,頭皮猛地一痛,竟是賀銘拽住了我的頭髮。

他狠狠的拽著我的頭髮,抬腳將我面前的門狠狠的踹上。

我痛得頭暈目眩,拼命掙扎:“賀銘,放開我。”

賀銘不僅沒有放開我,還伸手去搶我手裡的攝影器。

“呵,程安然,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段時間裝傻裝得還真像。”

“哼,賀銘,我也是看錯了你,你真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畜生?呵,就算我是畜生,你還不是嫁給了我,還不是在我身下浪蕩承歡過。”

“我現在想起來就噁心。”

“噁心?那我不妨讓你多噁心幾回。”

賀銘冷笑著,揚手將我狠狠地甩在地上。

我渾身痛得散架,卻還是掙扎著爬起來往窗戶那邊退。

賀銘一邊脫衣服一邊冷笑:“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

“你想也別想。”我冷冷的低吼,“你真是個畜生,我當初怎麼會嫁給你這樣的垃圾。”

“呵,我是垃圾,你又是什麼?你最好明白,你已經嫁給了我,如果我不要你,你就是個沒人要的二手貨,你要是順著我,我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好好過下半輩子,你要是壞了我的事,那休怪我無情。”

我冷冷的盯著他,眼角卻瞥向窗外。

他說:“我能許你一世的安然”,但所有的誓言終究是一場泡沫!

賀銘像是看出我的意圖,森然笑道:“你還是別想著跳窗戶,就算你摔不死,肯定也瘸了。我爸媽都在下面,只要我一句話,他們都不會讓你走。”

賀銘說的倒是事實,怎麼辦?我原以為錄到他們出軌的片段,我就贏了,萬萬沒有想到趙紅豔會落下手機,更沒有想到賀銘剛好會回來找手機。

“安然,其實說到底,這是我們的私事,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賀銘忽然又開口,聲音緩和了許多。

我沒有說話,只是沉沉的盯著他。

賀銘又道:“其實我跟趙紅豔就只是玩玩,我不會跟你離婚娶她的,咱們別鬧了好麼?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看著賀銘一臉誠懇的樣子,我心中一陣冷笑。

如果我還會相信他的話,那麼我就是這個世界上蠢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賀銘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走來:“其實安然,你這麼一鬧,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準備把你錄到的東西公諸於眾,讓我得不到產科主任這個位子,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一來,我的名聲是臭了,可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別指望那些人會同情你,你只會成為那些人的笑話,倒不如這樣,我們忘記這件事,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趙紅豔來往,我們好好重新來過,等我當上主任後,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賀銘說著,已經快走到我面前。

就在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忽然給人狠狠的推開了。

趙紅豔的身影伴隨著她憤怒的聲音呼嘯而來:“好啊姓賀的,你還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回來給我拿手機,結果是在跟這個黃臉婆講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紅豔一衝進來,就死死的拽著賀銘的手臂,憤怒的大吼大叫:“你說過你當主任後就會娶我的,你他媽的玩我?”

“夠了,你回來做什麼,出去!”

“你不跟我說清楚,休想讓我走,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臭男人,你給我說清楚。”

眼看著他們糾扯在一起,我慌忙越過他們往外面衝。

賀銘的怒吼聲頓時響在身後:“不能讓她跑了。”

我嚇得渾身一抖,跑得更快。

就在我前腳跑出房門時,我的手臂又被賀銘給拽住。

“賤人,你給我回來。”

這次他用的力很大,我的手臂幾乎被他拽得脫臼,整個身子也順著那股蠻力往一旁的茶几倒去。

“嘭!”

一陣天旋地轉,我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我幾乎動不了,這一撞,讓我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眼前更是發黑。

過了好一會,我眼前才恢復光明,意識卻在漸漸流失。

他說:“我能許你一世的安然”,但所有的誓言終究是一場泡沫!

迷糊中,我看到賀銘蹲在我面前,狠狠的掰開我的手指,將那攝影器拿了出來。

很快我又聽到了趙紅豔的尖叫:“啊……血,賀醫生,好多血……”

好多血?

呵,原來我夢中的那些血就是我的,原來那個夢是有徵兆的。

“賀醫生,怎麼辦,她好像要死了。”

要死了?原來我快要死了。

到頭來,我終究還是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顧北辰說得對,我就是蠢,蠢得連這樣一對狗男女都鬥不過。

“你他媽的別吵了。”

賀銘好像也慌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他不停的擦額頭。

“都他媽的怪你,這臭娘們錄下了咱們昨晚歡好的證據,老子正在哄騙她把證據交出來,你他媽的突然衝出來做什麼?”

“我……我……嗚,對不起,那現在怎麼辦,她要是死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殺人犯。”

“你給我閉嘴。”

賀銘忽然一瞬不瞬的盯著我,那雙眼睛雖然慌亂,卻滿是兇殘和陰冷。

他蹲到我面前,冰冷又慌張的道:“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聽我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繩子將我捆綁起來。

趙紅豔慌慌張張的問:“賀……賀醫生,你做什麼?”

“現在都這樣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你……你不送她去醫院,你要……要讓她死?”趙紅豔也驚到了。

此時此刻,我心中悲涼至極,趙紅豔雖然是小三,可到底沒有想過至我於死地。

可賀銘,與我相戀三年,結婚一年的男人,居然能如此狠心的要殺我,他的心是狠到了怎樣的地步才做得出這樣的事?

而我嫁給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又是怎樣的悲哀。

“賀醫生,要是警察查出來了怎麼辦?我不想坐牢啊?嗚……”

“你給我閉嘴,我自有辦法。”

賀銘說著,已經將我的手腳都綁住了。

我悲憤的盯著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時發不了聲。

不過賀銘還是找來膠帶,將我的嘴封了起來。

我以為他會將我拖到郊外去,先殺了再毀屍滅跡。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將我藏到了衣櫃裡。

他說:“我能許你一世的安然”,但所有的誓言終究是一場泡沫!

額頭上的血似乎越流越多,有些甚至流進了眼睛裡。

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在意識消散的那一刻,我隱約看到了趙紅豔慘白慌張的臉,還有賀銘冷酷絕情的眸子。

失敗啊,我的這段婚姻,乃至我的人生,真的是失敗透頂。 我以為我會就這麼死了,可沒想到我還會再次醒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入目的是一片漆黑,我緩了好一會才記起,我是被賀銘關進了衣櫃裡,所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我根本也無法知曉。

我想動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幾近麻木。

我不知道賀銘接下來將會怎麼處理我,但我知道自己定是凶多吉少了。

結婚後,我幾乎沒有什麼好朋友,唯獨只有一個從小長大的閨蜜。

可這次的事情,從發現賀銘出軌,到我現在被賀銘謀殺,我根本就還來不及跟我閨蜜說。

所以就算我真的失蹤了,想來我閨蜜也不會想到賀銘的頭上,畢竟在我閨蜜看來,我跟賀銘的感情是極好的。

再說我的家人,從小到大,他們都鮮少關心我,自我結婚後,更是對我不聞不問,偶爾聯繫,也只是向我要錢,所以這次就算我失蹤了,他們恐怕也不會去追根究底。

也就是說,這次沒有一個人會救我。

而我若真被賀銘給殺了,憑他的謹慎以及口才,怕也是能輕易的逃脫法律的制裁。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免湧起一抹濃濃的不甘和恨意。

就在我滿心憎恨的時候,一陣開門聲忽然響起,似是房門被人推開了。

我下意識的想去撞櫃門,卻發現自己渾身依舊麻木,動不了半分。

嘴上粘著膠布,我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可現在房間裡好不容易有人進來,我若不引起那人的注意,便真的沒有任何獲救的機會。

“個臭婆娘,這都下午四五點了,居然還沒回來,也不知道跑哪去偷懶了。”

“行了,阿銘和小趙快下班了,趕緊去做飯吧。”

“我偏不做,我就要等著那個小賤人回來做,這才進家門多久,就開始學會偷懶了,等阿銘回來,我一定要讓阿銘好好教訓她,真是不知咱們賀家造了什麼孽,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好吃懶做的賤人。”

聽著外面的咒罵聲,我徹底絕望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公公婆婆。

想來也是,賀家平時沒有什麼外人來拜訪,就算進來的不是賀銘和趙紅豔,那也只會是我公公婆婆。

而我婆婆本來就厭惡我,再加上如果他們真知曉我現在正被困在衣櫃裡,他們肯定也會想到是他們兒子所為。

沒有父母不是站在自己兒子那一邊的,以我公婆溺愛賀銘的程度來看,他們就算知道賀銘要謀殺我,肯定也不會揭發賀銘的。

所以,就算他們現在發現了我,他們也不會救我。

我婆婆在房間裡又罵罵咧咧了一陣才離開,房間裡一瞬間又恢復了寧靜。

我靜靜的靠在櫃子壁上,心中滿是悲涼。

他說:“我能許你一世的安然”,但所有的誓言終究是一場泡沫!

我忽然覺得,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我的眼前就只有黑暗。

四周一片靜謐,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等死。

害怕嗎?

呵,怎會有人不懼怕死亡。

只是在一顆心悲哀絕望後,心裡的那些害怕似乎就不那麼明顯了。

既然知道自己的結局不會有奇蹟發生,那麼便接受吧。

今生活得如此糟糕,只盼著自己來生能有個明媚的人生。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似乎又被人推開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而我已沒有半點激動,因為進來的只會是賀銘以及他的家人。

沒有人會救我。

“阿銘,你瞧瞧,這都七八點了,那個小賤人居然還沒回來,她這是什麼意思啊她?”

“是啊阿銘,怎麼電話也沒打一個。”

“就是,完全半點都沒把咱們家放在眼裡,兒子,老早就叫你跟她離婚,你不聽,現在倒好,一整天不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鬼混了。”

“好了爸媽,我待會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你們快去休息吧。”

“還打什麼電話,她最好永遠都別再回來,要是敢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好了媽,你去休息吧。”

“氣死我了,別人家的媳婦怎麼都那麼好,再想想我們家,真是越想越來氣。”

我婆婆罵了一陣,便是一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應該是我公公婆婆都離開了。

屋子裡一瞬間安靜下來,但是我知道,賀銘和趙紅豔一定還在房間裡。

良久,果然有腳步聲緩緩朝我靠近。

我軟軟的靠在櫃壁上,心如死灰,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指望那個絕情絕義的男人肯放過我了。

櫃門被拉開,一道刺眼的燈光猛地射了進來。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費力睜開時,入目的是賀銘陰狠的臉色,以及趙紅豔那有些慌亂的神情。

“賀醫生,她……她還沒死。”趙紅豔的聲音裡含著一抹明顯的慌亂和緊張,“要不……要不咱們送她去醫院吧,我真的怕……”

“你蠢啊,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而且我們又把她打成了重傷,這會要是送她去醫院,豈不是自掘墳墓,你還想不想跟著老子過好日子了?”

“當然想。”趙紅豔急促的道,半響,又害怕的哭道,“可我還是怕警察會查到是我們乾的,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你給我閉嘴,我不是說過有辦法的嗎?”

賀銘這麼一吼,趙紅豔頓時噤了聲。

我用最後一絲力氣冷冷的盯著賀銘,呵,我想得沒錯,這個男人果然夠絕情絕義。

賀銘見我冷冷的盯著他,似乎也有些慌了。

他說:“我能許你一世的安然”,但所有的誓言終究是一場泡沫!

他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陰冷的嘶吼:“你瞪什麼瞪,你再瞪也沒有用,沒有人會救你,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

我的嘴巴要是沒被粘住,我一定會冷冷的諷刺,既然不會有人會懷疑到他,他又何必這麼慌亂。

我被賀銘扇了這一巴掌,頭頓時暈眩起來,眼前也漸漸模糊。

賀銘冷哼了一聲,覆又關上櫃門,殘狠的道:“你給我等著,待會就送你上路。”

我自然知道上路是什麼意思,看來這次我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賀醫生,待會是什麼時候啊,你……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警察真的不會查到我們嗎?”

“你給我安靜一會好不好?”

賀銘此刻似乎很暴躁,說話都是用吼的。

不過他們後面說了什麼,我就沒聽清了,因為賀銘的那一巴掌下手很重,使得我後面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扛起了我。

我努力的想掙開眼,奈何沒有半點力氣。

本圖文來自互聯網,想看更多內容歡迎留言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