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魂魄都是黑的,唯獨心尖上一點點,血還是紅的。用它護著你,我願意。
我富有天下名山大川,想起來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就是一堆爛石頭野河水,渾身上下,大概也就只有這幾分真心能上秤賣上兩斤,你要?拿去。
能擊垮最堅硬的心的,從來都不是漫長的風刀霜劍,而只是半途中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或是那句在他耳邊溫聲說出來的:“回家吧。”
生不由己,不如不生。
世界上有一種人,不是那種你怎麼看怎麼好,怎麼閉月羞花,怎麼非卿不可、就想從此君王不早朝了,而是你覺得,要是你對不起他,你自己簡直就不是東西。
旁邊寫著一行小字,不是現代簡體,也不是繁體,甚至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字體,見所未見,然而趙雲瀾卻不知為什麼,只一眼,就明白了上面寫了什麼:
鄧林之陰初見崑崙君,驚鴻一瞥,亂我心曲。巍筆。
“我確實是第一眼見到你,就三魂去了七魄,從此再也忘不了了。”
十萬丈幽冥全都壓在身上,他流不出眼淚,可疼到了極致,大概就只好流血。
我找了你一萬年,希望你還記得,我們有約。
當一個男人從另一個人身上看見的不是腰細腿長屁股翹,而是一種近乎對家的平靜的渴望時,那就絕不是歡場上的色慾燻心了。
“我只這麼一說,你就相信嗎?”
“只要你說,我就信。”
傳說他是千丈戾氣所生,大煞無魂之人,自黃泉盡頭而來,刀鋒如雪……然而趙雲瀾卻總是想起他每每從黑暗裡來,又從黑暗裡走,孤身一人,與無數幽魂一起走在冰冷冰冷的黃泉路上,從來形單影隻的模樣,心裡卻忍不住憐惜他。
一約既定,萬山無阻,我答應你的,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海星和平,即便永世負重逆行,吾往矣。
“那你我……難道不算是人鬼殊途?”
“嗯?”
“你怎麼一樣?我那麼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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