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丫鬟雪雁真的懵懵懂懂麼,其實我們錯怪了她

紅樓夢裡,黛玉因弟弟母親相繼去世,6、7歲就“拋父寄養”

(脂硯齋《石頭記》第三回目)在賈府。千里迢迢從揚州上京城的黛玉,除婆子外,就是貼身丫鬟雪雁了。

黛玉的丫鬟雪雁真的懵懵懂懂麼,其實我們錯怪了她

但令人不解的是,自雪雁跟隨“萬千寵愛”的林妹妹進賈府後,給人印象只是“懵懵懂懂”(賈母語)的了。不僅大丫鬟地位被紫鵑取代,甚至黛玉都說,“比蘇州帶來的好十倍”。那問題來了,雪雁真的一無是處,在黛玉身邊打打醬油麼?真的這樣,曹公為什麼這麼安排?林爸爸為什麼不選個靈活點的女孩子呢?

先看曹公的安排。作為紅樓夢裡眾姝的“女一號”,曹公在黛玉身上傾訴了所有的愛。其不斷通過黛玉的眼睛,看待大觀園、賈府甚至那個等級社會。在黛玉甚至寶玉眼裡:女性不是男性玩物,不是寶姐姐等認為的“女子無才便是德”,而有像鳳姐一般有才,像湘雲一樣充滿青春活力,像黛玉自己那般文采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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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林爸爸。按道理,探花出身的林如海,也是洞察社會人情的,其再怎麼糊塗,也不會選擇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鬟進入“一雙富貴眼”的賈府啊!

那書中為什麼安排這個懵懵懂懂的雪雁作為黛玉的隨身丫鬟呢?

木旦鳩茲認為,其實我們誤解了雪雁,其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說話做事還是有所把握的,最明顯,趙姨娘向她借衣服那段,其表現得什麼到位。看看原文雪雁是怎麼說的吧!

黛玉的丫鬟雪雁真的懵懵懂懂麼,其實我們錯怪了她

“我的衣服都是林姑娘叫紫娟姐姐收著在,去取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請示紫娟姐姐,還要告訴林姑娘,我自己倒不怕麻煩,但是一來林姑娘臥病在床不敢以這些小事打擾,二來更擔心來來回回反而耽誤了您的事情!”

看看人家雪雁都會說,自己不願借,就用黛玉和紫鵑作為幌子來推脫。可見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因突然進入賈府,有點慌亂而已,連老於世故的劉姥姥初進賈府時,都直犯迷糊,何況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姑娘?

此外雪雁也不是不懂分寸,其深知賈府水深,自己是外來寄居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肯定爭不過其他小姐的丫鬟,參見司琪芳官等為一碗雞蛋羹在廚房的爭鬥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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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識時務為俊傑,馬上將大丫鬟地位,拱手相讓給賈府土生土長的紫鵑,所以我們看到,雪夜送小手爐時,雪雁特意點出,“是紫鵑姐姐叫送來的”,將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紫鵑。

最後說說雪雁之名對黛玉命運的暗示,雪雁是一種鳥,但木旦鳩茲認為,其可以理解為雪中孤飛的大雁,暗含黛玉孤苦伶仃之意。大雁總是雙宿雙飛的,16歲金元詞人元好問,在聽說雙飛雁中的一隻被射殺,另一隻必定悲鳴殉情時,不禁揮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著名詞句。即暗示了寶黛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可見黛玉死後,寶玉必定也不會貪戀人世的。

黛玉的丫鬟雪雁真的懵懵懂懂麼,其實我們錯怪了她

此外,黛玉在書中也有“睡去依依隨雁斷”,“落霞與孤鶩齊飛,風急江天過雁哀,卻是一隻折足雁,叫的人九迴腸——這是鴻雁來賓”的語句,甚至嘲笑過寶玉為“呆雁”(28回),可見黛玉的思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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