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金庸小說裡的老頑童，愛美食，愛美女，愛笑愛怒，一生瀟灑。
沒錯，我說的就是香港食神蔡瀾。
1
蔡瀾又來河南了。
在大暑這一天。鄭州的氣溫，飆到了近40度。
因為住的地方有點遠，蔡瀾遲到了。滿頭大汗的他，一到現場就忙不迭地向眾人道歉。因為在他看來，遲到是對別人和自己的一種浪費，也是一種不敬。
然而，他並不介意把時間浪費在大吃大喝上，“那是對生命的尊重。”
蔡瀾生於1941年，做過電影監製、專欄作家。拍了100多部電影，寫了100多本書，邊吃邊玩中，足跡走遍全球。
他坦言不敢說自己多懂美食，只是善於比較。“從一個地區到另一個地區，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我會比較。我只是喜歡吃，對吃有一種特別的熱愛。”
有一點讓人好奇的是，日日浸淫美食，蔡瀾始終保持著蓬勃的吃情，難道就不曾有過厭倦的時刻？
蔡老爺子回答的很乾脆也很有趣：“你厭倦美食的那一天，一定是告別地球的那一天，死掉了。”
2
蔡瀾前段時間在香港開了家越南牛肉河粉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又開了第二家。
老爺子其實一直是喜歡有傳承的老字號的。在他看來“大爛船也有三斤鐵。”
然而這次他的牛肉河粉店，卻在一個月內連開了兩家。守住好味的傳承和連鎖複製之間的平衡，他怎麼能做到？
蔡瀾說，牛肉河粉雖然源自越南，但他是比較了好幾個國家，最後才選了口味最佳的一個拿過來的。
從產品設計、牆上掛的畫、服務生的制服、顧客用的碗碟、廚房裡的鍋灶，甚至餐廳裡的音樂和燈光，都是有專人負責和設計的。
“我不反對連鎖，我反對的只是不專業，在還沒有專業化、標準化的時候，放任慾望。那樣這塊辛苦做出來的招牌就守不住了。所以我的店，永遠是直營大過加盟。”
3
蔡瀾祖籍潮州，此次跨越1600公里，來到中原，是因為一隻三千功金獎獅頭鵝。
30年老師傅的滷水，咕咕嘟嘟蒸騰著誘人的香氣。滷好的大鵝和鵝蛋、鵝肝、鵝腸，金黃明亮，令人忍不住暗吞口水。
蔡瀾頭向前傾，仔細看沸騰的滷水，頻頻點頭。“鵝很健康，只要滷水好，把食材工藝控制好，是很容易複製的品類。”
滷水鵝的口感，在蔡瀾看來，特別豐富。
“鵝頸、鵝肉還有鵝肝，都有不同的口感。還可以加熱配米飯、配湯，滷水還可以滷雞腳等等，很好的。”
看見了甘草水果，蔡瀾有點激動。他講起自己的小時候，對甘草水果的記憶。
“我爸爸是個文人，但是我媽媽很能幹。她記得她的媽媽小時候給她做的甘草水果，就在打仗那段困難的日子，從山上採野生的芒果，切成片，用甘草粉浸漬，牙籤串起來去街上賣。這樣賺了很多錢。”
4
終於到了吃飯的時候。
大盤的鵝肉拼盤端上桌來。
淺褐色的鵝肉、鵝翅、鵝掌，深褐色的鵝肝和鵝胗，粉黃色的鵝腸，還有切開的金燦燦的鵝蛋，點綴著三兩根碧綠的香菜，賞心悅目如同一副圖畫。
蔡瀾夾起鵝肉，仔細咀嚼，邊吃邊對旁邊的朋友點頭，“唔，
這個滷水夠味。肉也很滑。”
他大口吃肉，咕嘟嘟喝酒，還夾起老滷鵝的鵝翅給周圍的朋友。那種享受美食的專注，羨煞旁人。
吃到尾聲，服務生又端來一個剛滷好的三年的老鵝鵝頸。
碩大的鵝頭帶著鵝脖，散發著烏黑油亮的光。蔡瀾說已經吃不下，不能暴殄天物。
但他還是拿起鵝頭，很配合地做出與鵝“打啵”的樣子，歡樂的笑聲跟噼裡啪啦的快門同時響起。
這個“決定此生活得有趣”的老頑童，果真瀟灑。
文 | 素素 編 | 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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