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一個真實的故事

抑鬱症:一個真實的故事

圖|網絡

01 .

我有一個朋友。

在我的印象裡,她是一個能言會道、超級會活躍氣氛而且特別陽光的女孩子。

跟她在一起,從來不會覺得尷尬或有冷場的情況發生,她總能接到每個人拋過來的梗,無論你跟她說什麼話題,從人類起源到世界末日的假想,從十二星座到五行八卦,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特色,她都能自然而然的接上並和你絡繹不絕的聊上半天。

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話題聊到了你們說人是不是都有自己的特異技能的時候,她連說帶做的跟我們說什麼秒對對眼,翻白眼翻到不留一絲黑眼球,手擺出各種各樣奇特並帥氣的姿勢等等,邊聊邊搭配著她的動作,現場氛圍一度嗨到爆。

這樣的情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止一次,每次都會被她逗的笑的人仰馬翻,這麼說真的不過分,因為她身上的標籤好像就是對外人高冷的能凍死個人,在我們這些熟人面前能逗比的笑死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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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這麼一個樂天派,突然有一天跟我們說:“我好像病了。”

我們打趣:“什麼病?神經病啊,啊哈哈哈哈哈~”

她說:“好像這也算是神經病吧。”

我們沒當回事,個個以為是她又新出的花招。

可是好像突然的,她從我們視線裡銷聲匿跡了。

抑鬱症:一個真實的故事

她好像突然間就對任何事情提不起興趣,她以前跟我們老一起打英雄聯盟,現在他的賬號已經很久沒有上線了,她以前跟我們一起出去唱k,從來都是麥霸,現在我們約她她總是推脫說沒有心情;她以前在學校暗戀過的小學長找我們,問她怎麼了,跟她聊天都沒有回覆,我們打趣說她可能睡過去了,你一會再找她聊吧,她過的美國時間,跟我們有時差的。

可是我們都心知肚明,她變了,要知道如果放在學校裡,學長哪怕衝她笑一下,她都能樂的蹦上天。

她記憶力很好,是我們學校晚會的主持人,學校大大小小的主持基本都是她,臺詞那些都開口就來,看的書也特別多特別廣,可是現在,我們跟她說話,她一副聽進去了的樣子,但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她問我們,剛剛說了什麼。跟我們玩遊戲的時候會突然睡著,然後聽到系統提示說死亡,會突然驚醒,然後說對不起,睡著了。

她自己去了醫院,醫生說她中度抑鬱症。她誰也沒說,回了家,把自己關在家裡一整天。後來她試圖跟身邊的人溝通和交流,可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她這樣的樂天派怎麼可能和抑鬱症有關聯,他們都說她是長時間不工作,閒的,哪裡來的抑鬱,無非就是矯情作怪。

更有的拿她的病開玩笑,這其中包括我,當她說:我得了抑鬱症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笑,我覺得,像她這麼樂觀的人怎麼可能是抑鬱症?打趣她說:你這種二逼似的人能得抑鬱症?別開玩笑了,你要得抑鬱了,全世界都沒個正常人了。然後她再也沒有在我們面前提過抑鬱二字。

久而久之,她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抑鬱,因為沒有一個人當真,這其中,包括她的家人。

03 .

抑鬱症這個病最難熬的是——完全不被理解。

因為好像大家持有的態度都是:要麼是你哪裡是有病,你無非就是無病呻吟,閒的發慌,各種指責你;要麼就是覺得你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然後遠遠的隔離你。不論哪一種,於他們而言都殘忍至極。

抑鬱症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你每天都要跟一種很強大很神秘的力量抗爭。

我有另外一個朋友的爸爸,也有抑鬱症。

他爸爸發病的時候就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想了很多治療失眠的方法都無濟於事。有一次他爸說,總感覺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慫恿他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自殺。那個聲音一直不停的說:你看你活的這麼辛苦,還不如死了好了。你可以割腕啊,吃藥啊,最不濟你可以跳樓啊。那時候他爸說,他真的有認真想過哪一種死法死會比較好一些。但同時,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你還有你的家人,你的生活也很好,不能去死。每一天都在這種煎熬裡生活著,生不對,死不起。

這種感覺,我們每一個普通人都無法感同身受。

抑鬱症:一個真實的故事

昨天我聯繫了我的朋友,我問她最近怎麼樣,她說,最近還好,已經在接受治療了,不過很少和這個世界溝通了,覺得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給她留言,我的手機24小時不關機,想說說話了,就打電話給我。

我希望她早一點好起來,這個世界很美,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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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症:一個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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