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緩緩提筆,臨城作畫,為你相思一掛;
是誰細細點絳,憑欄問花,為你傾盡風華;
是誰錚錚祭酒,金戈鐵馬,為你征伐天下。
前世,我是枝頭懸掛的一素,不管你來與不來,都守望成等待的灼灼。
今世,我是案前煨煮的清茗,不管你啜與不啜,都翹首成接引的目光。
來世,我是聖階叩首的沙彌,不管你在與不在,都合十成清澈的皈依。
湖邊故里,昔花落春泥,恍然有你執手笑意;
斷橋細雨,朦朧成話語,隔岸持傘婷婷而立;
故人離去,昨日賦舊曲,適才誰人緩緩奏起。
若等你,必定是山長水闊落筆成砂,不作江山為你傾城入畫。
若等你,必定是紅煙丹霧臨摹成霞,不作胭脂隨你西風白馬。
若等你,必定是滄海桑田青絲白髮,不作惆悵陪你明月天涯。
採蓮行舟,任青絲拂面,素衣裹香,
亦不辭春風笑靨,於眾荷間貼上花黃。
你說,蓮心如佛語,拈花而空,拈心而寂,
此生的空寂只待你款款臨水,便可悄然照花。
於是,斷橋殘雪,江南煙雨,你將微笑入風,
將梵語拈作細雨下的深情呢喃,
不管識與不識,都為相思受戒。
因了宿命,才將你無意的淺笑入了眉間不散的煙火,
恍然許了一場流年的歲月,
即便帶不走夢醒之外的今生相伴,
也笑著依戀,那一句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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