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白馬山之巔

放歌白馬山之巔

(作者:龍明友)好不容易熬到雙休日,鬧鐘調後了一小時,可是單位來電猶如午夜兇鈴般準時把我吵醒,我害怕手機鈴聲,所有鈴聲我都換過一片了依舊找不想要的安靜。我呆坐在床頭,腦殼裡一片茫然,不知道是該起床還是該繼續躺下睡,感覺自己活得好賤,忙的時候感覺很累,一旦停下就覺得無聊,也許當下的生活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生活狀態。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現實總是讓每個人保留生活的夢想和希望。

朋友群裡那些不安的靈魂在呼叫著戶外露營,我本想這個週末陪陪孩子,可是自己天生就是一副小姐性格,經不住誘惑和撩動。吃過中飯,不安的靈魂蠢蠢欲動,清點揹包,三五好友相互吆喝著,帶著內疚的心情出發了。露營目的地是巍巍白馬山。

放歌白馬山之巔

從縣城到白馬山頂有100來公里,玩戶外一定要有不急不躁的心態,走出家門這個世界就是屬於你的,待在家裡你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我們選擇一條安靜的小路,從縣城到六都寨鎮,途徑六都寨水庫和西山,再看木瓜山水庫上白馬山,一路邊走邊看。一上車,我和張哥兩個男人就基情四射,相互薰染,伴隨著勁爆震耳的DJ歌曲吼叫起,“兄弟這麼多年,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兩個中年男人心照不宣跟著歌詞的唱著,搖著,車震著,歌曲就是彼此交流的唯一方式。車緩慢的穿行在青山綠水之間,累了,就停下來看看,相互調侃,等等後面的車,後面車上有老人和小孩。我們開了4個小時,才趕到了山頂的寶蓮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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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太陽還高,男人們決定先爬到山頂去溜達一圈,老人和小孩們待在寺廟裡燒烤,幫忙準備晚餐。寺廟到山頂還有將近一公里路,這是一條熟悉的路,但是每次走都有不同感觸,哲學上說你永遠不可能走同一條路上,因為這個世界永遠在不停的變化,包括我們自身的細胞更新和衰老。攀爬的路上聊起我們曾經一起走過這段路的那些歲月,那些人 那些事。爬到山頂,感受風起雲湧,變幻萬千,大自然的魔術師。望著雲霧隨風飄蕩,一會兒世界豁然開朗,一會兒置身濃霧之中,山脊上的風車在雲霧裡若隱若現,婉如仙境。我提議今晚男人把帳篷扎到山頂來,體驗一下白馬山的狂野與美麗,這個提議居然三個男人一拍即合。今晚山頂紮營需要防範風險是野牛踩踏帳篷和狂風肆虐,生命不去體驗,誰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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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寺廟吃過晚飯,8點多,三個男人揹著帳篷,打著手電,提著戶外音響往山頂去了。到了山頂,紮好帳篷,把防風釘打牢。一切準備停當,抬頭忽然見滿天繁星閃爍,心情一片大好,掏出手機想分享這滿天繁星,可惜手機無法定格這美景。音樂響起來,在這空曠的高山之巔,在這深邃的蒼穹之下,三個男人,開始歇斯底里吼著,跳著,企圖掙脫所有束縛,自由自在,猶如雄鷹在蒼穹之下翱翔。山頂上偶爾有網絡,我拍著小視頻跟朋友分享著我們三個男人近乎癲狂的狀態,嘶啞的聲音不知疲倦地吼著,我分享的不是我們唱的好,我只是想跟別人分享一種生命存在的狀態,每個人都渴望追求生命的自由,放縱自己內心壓抑很久的鬼。我不知道我們三個平時道貌岸然的男人為啥此時會變成這副模樣,這也許就是我們本來模樣,在這荒野放蕩不羈,也許再不瘋狂真的老了。老子說四十而不惑,我感覺自己越活越迷惑,為什麼活著?為誰而活?餘生怎麼活?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是在問別人這個世界十萬個為什麼,中年時候我們總是在聽別人說這個世界十萬個為什麼,老年也許我們總是在問自己這個世界十萬個為什麼。難道我已經開始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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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終於沒電了,聲帶也鬆弛了,世界一下安靜了。已經是半夜11點了,我們在帳篷周圍撒尿,儘可能留下異味,告訴其他動物劃分自己領地。鑽進帳篷睡意全無,我們聊著這些年一起走過的戶外生活的日子,彼此翻看著幾年前微信發的朋友圈,回憶那些歲月,那些人,那些事。回味當初兄弟們戶外生活一呼百應的激情歲月,說走就走的曾經,走著走著,有的人忙了,有的人散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最後我們終將散去,拄杖張望彼此來時的方向,渴望彼此安好。想想這麼多年,有人陪著你,有點懂你,陪你一起瘋過,陪你一起鬧過,陪你一起笑過,甚至陪你一起哭過。回憶充滿了感動,生命就活在當下。抱著手機,不知何時,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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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日出了,又是新的一天,走過了就不會再來的一天,拍照定格一下吧,三個男人開始在山頭轉悠,山頂上成片成片敗醬草開著黃花,很是壯觀。也許此去今日,來日爐火邊打盹,回憶青春。轉悠完了,三個人呆呆的坐在山頂的石頭上,名義上是曬帳篷,其實是不想走。望著手機裡的自己,一副平庸的長相,既不會被人供養也不會被人包養,我還得回到塵世間去,為五斗米折腰,收藏好內心的小鬼,開啟裝B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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