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丞相之女,名喚靈曦兒,已是秀女的她,偷偷帶著丫鬟外出,她本生性活波,因知道入了皇宮再想出來就難了。故而只想再看看外面的風景,再灑脫一天。縱然她不想入宮,可卻不能不聽旨。她自知秀女出逃乃死罪。
如果不是他,也許她會安安分分的進宮選秀。那天,她在人群中第一眼便看到了他,一席紅衣張揚,手搖摺扇。她就這樣望著他,出了神,丟了心,卻不自知。
人群中的他似乎感覺到熾熱的視線。順著視線望去,他看到了亭亭玉立的靈曦兒,看到靈曦兒出神的望著他,而他只是回以微笑,然後轉身留給她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自那以後,靈曦兒回到丞相府,常常出神,越是臨近選妃之日,她越是憔悴。
秀女入宮選秀那天,靈曦兒走在最後,眼裡盡是黯然。
一場場比試,她都心不在焉,甚至未去看高高再上的皇帝一眼。
比試結束,宣佈入選者,靈曦兒低著頭,多麼希望沒有她,
然而,福公公宣佈的聲音響起:“入選者,丞相府嫡女‘靈曦兒’。”之後便沒了聲音。
靈曦兒聽到只選入了她一個,更加沮喪的低著頭。
威嚴聲音從前面傳來:“靈曦兒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靈曦兒一人不安的站在臺上,腦袋一直低著,直到陰影籠罩在她身上,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愛妃,不看看朕嗎?”
靈曦兒緩緩地抬起頭,入眼的是她朝思暮想的面孔,儘管只見過一次,可她永遠也忘不了,初見時那一抹悸動。
“你…你…是你。”靈曦兒驚訝的後退。
皇帝一把拉住還在後退的靈曦兒,扯入懷中。“那你還想是誰?嗯?”
“我…我…沒有”
皇帝寵溺的掛掛她的小鼻子。
“皇上…你那天…”靈曦兒急促不安的看著他。
“喚我付冉或者夫君。”
靈曦兒嬌羞的低下頭,糯糯的回答:“好。”
她中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毒,手下的兄弟們全力追查最後發現解藥只有她的死對頭才有。
雖然她是個惜命的人,但是一想到那個大魔頭的厲害,她不得不自己親自出馬,半夜偷藥。
月黑風高夜,偷雞摸狗時,從守衛森嚴的青龍幫大門直入大魔頭的院子,她心裡還是沒底。
輕巧地穿過層層障礙,最後到了黑燈瞎火的大魔頭房裡,突地一下,房裡的火都點燃了,想逃已經來不及,乾脆反手一抓,拎著大魔頭的衣領;“解藥呢?”
只見他不急不慢地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罐子,往口裡一倒:“解藥在這裡,你要還是不要?”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近地調戲,她都能聽到他呼吸之間的氣息,臉上已經開始燥熱,但是口裡依舊固執:“不……唔”
“你不要,我要。”
吃幹抹淨的第二天清晨。
“你個禽獸!老孃的豆腐都被你吃光了!”
“沒關係,我的豆腐也被你吃光了。”
“老孃嫁不出去了!!”
“沒關係,我以身相許。”
“你是不是計劃好了的!你個黑心黑肺的臭男人!”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要不要重溫一下。”
當然是計劃好了的,不然怎麼會抓得住傻乎乎的你呢。
他是將軍府嫡子名陳少君,外界傳言他風度翩翩,武功蓋世,傳言他不近女色,有龍陽之癖。
陳老將軍常說:“少君啊!我一隻腳都進棺材了,你好歹讓我看看我孫媳婦長什麼樣啊!是吧!”
隔日,陳少君與好友在茶樓,“少君,我說你不會又被逼婚了吧!不行你就隨便娶一個唄!”
聞言,原本淡漠的陳少君,身子一僵,深邃的眸子望向開口說話的人,他的好友染祁,“你…你真的想我隨便娶一個?”
染祁不可否置的點點頭,說:“那是當然,外界都在傳言你與我有龍陽之癖,我的美人都抱怨了,不過也不可太隨便。”
“外界傳言與我何干,既然你希望我娶,好,我娶便是。”陳少君說完便甩袖離開。自然沒聽到染祁說:“少君,原諒我。”
月初十五,將軍府迎親,十里紅妝,百姓歡呼。
染祁坐在酒樓上,望著迎親的車隊,眼裡盡是落寞,獨自一人飲酒,他多想就這樣醉了,醒了一切都是夢。
半醉半醒間,他似乎被誰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雙眼迷離的望著眼前一身紅衣的人,慢慢變成了陳少君的模樣,
染祁的手抹上了那人的臉,紅齒一啟:“少君,少君,你…你不娶她好不好,啊?”
那人身子一僵,隨後是狂喜,“我不娶她了,不娶了,你…你跟我走好不好?”帶點小心翼翼的問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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