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給您寫了封休書!」「反了她了!想走?沒門兒!」

燕永奇從定國公府出去之後,越想越氣。原本他以為赫玉瑤是雲松毅的外孫女,是赫府的嫡女,所以才想著和她扯上關係,求來了那道聖旨。如此一來,他不但和身為兵部尚書的赫家聯姻,還攀上了三朝元老位高權重的雲松毅。可現在呢,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有了。那赫玉瑤非但不是雲松毅的外孫女,也不是赫府正兒八經的嫡女,他這一步,可算是徹徹底底的走錯了。

懊惱之餘,燕永奇沉思著,他是如何誤會赫玉瑤的身份的?又或者說,赫玉瑤是如何一步步誘導著他誤會她的身份的。想到這一層,燕永奇就變了臉色,徑直奔去了赫府。

他進赫府的時候,宮裡來的傳旨太監剛剛離開,赫府正廳之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笑容,其中,以赫玉瑤臉上的笑容最為燦爛。

見此情景,燕永奇怒從心起,他衝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著赫玉瑤就走。

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赫玉瑤驚叫了一聲,見是燕永奇,忙堆出笑意,還沒等她說出一句話,就被急匆匆的燕永奇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這麼大的動靜,赫明城自然看在眼裡。他慌忙上前,朝著突然出現的燕永奇拱了拱手,道:“三殿下,您這是……”

燕永奇瞥了赫明城一眼,聲音沉悶:“聖旨已下,赫玉瑤便是本殿下的正妃,本殿下來找她說說話,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赫明城連聲說道。

如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赫玉瑤被燕永奇帶走。

看著赫玉瑤被拽得一連摔了幾個趔趄,秦碧柔的手攀上了赫明城的胳膊,不安道:“老爺,我怎麼瞧著三殿下今天有些不大對勁呢。”

“是有些不大對勁,找個機靈的丫頭,跟上去看看。有什麼不尋常的,速速回來稟報。”

“王爺!王妃給您寫了封休書!”“反了她了!想走?沒門兒!”

燕永奇拽著赫玉瑤,一路朝著她的晴和院走去。一路上,燕永奇拽著赫玉瑤走得飛快,她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子。走到一段石子路的時候,赫玉瑤腳下一個不穩,栽倒在地,可燕永奇拖拽的力道不減分毫,硬生生地拖著赫玉瑤在石子路上走了十幾步,直到赫玉瑤疼得嗷嗷直叫才鬆了手。

赫玉瑤的眼裡早已帶了淚,趴在地上含嗔帶怨地看著燕永奇。

燕永奇蹲下身,一手挑起赫玉瑤的下巴,面無表情地說道:“疼嗎?”

赫玉瑤點點頭,她的膝蓋和手肘都磨破了,滲出了殷紅的血跡,衣服也髒亂不堪,破了好幾處。她赫玉瑤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燕永奇邪佞的一笑,道:“一直以來,你都希望本殿下以為你才是真正的赫府嫡女,我說的對嗎?”

赫玉瑤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愣了一下之後迅速搖了搖頭:“殿下說什麼呢,小女聽不懂。”

“好,那本殿下就換個問法。雲松毅又不是你的外公,你幹嘛要往定國公府跑?”

“小女曾隨二妹去過定國公府,很得定國公他老人家的喜歡,所以小女得了空兒也會去看看他老人家。”赫玉瑤回答得滴水不漏。

“真的是這樣嗎?”說著,燕永奇的拇指摩挲著赫玉瑤的嘴唇,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戾,突然,他的手掌突然向上,死死地封住了赫玉瑤的嘴!赫玉瑤慌亂不已,顧不得疼痛,緊緊地抓著燕永奇的手。

眼見著赫玉瑤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弱,燕永奇挪開了手。

赫玉瑤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有那麼一瞬,她幾乎以為燕永奇要悶死她。

“疼嗎?”燕永奇的目光落在赫玉瑤的傷口上,問道。

赫玉瑤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燕永奇冷冷一笑,道:“乖,很快你就不會覺得疼了。”

是啊,若是有了更疼更痛苦的,那麼現在這一點小小的疼,還算什麼呢?

赫玉瑤還未來得及消化燕永奇所說的話,就被燕永奇欺身壓在身下。

此時尚是白晝,赫玉瑤隱約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急促道:“殿下,不可以!”

“不可以嗎?”燕永奇重複著赫玉瑤的話,眼神如毒蛇一般冰冷。

“王爺!王妃給您寫了封休書!”“反了她了!想走?沒門兒!”

赫玉瑤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慌忙改口道:“不,可以。可這裡人多眼雜,不如,去那邊?”說著,赫玉瑤的手朝著右邊指了指。

那邊有一座假山,假山之下,有一個人工開鑿成的小小的山洞。

燕永奇陰冷的笑了笑,道:“但願,你不會後悔方才所說的話。”

她搖了搖頭。她怎麼會後悔呢?能和三殿下一度春夢,是多少京中貴女求而不得的事情,她歡喜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去後悔?

然而,很快,當她光潔的背一次又一次狠狠地被衝撞在堅硬鋒利的石壁上時,她嚐到了後悔的滋味。

最終,燕永奇精疲力盡,穿好自己的衣服揚長而去。被他如死狗一般扔在地上的赫玉瑤抱著自己的衣服,無聲地哭泣著。

這一夜,赫雲舒被雲松毅留在了國公府。赫雲舒很喜歡這裡的氛圍,待在這裡的每一刻,都讓她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入夜,赫雲舒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看著漫天的星斗和偶爾飛過的流螢,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愜意。

這時,雲輕鴻走了過來。

他在赫雲舒旁邊的花壇邊坐下,道:“表妹,今日是我誤會你了,說了不中聽的話……”

雲輕鴻還想說下去,赫雲舒卻含笑打斷了他:“表哥,家人是不需要道歉的。”

雲輕鴻一愣,隨即爽朗的笑了笑:“表妹,你的性子的確變了很多。這樣的你,會讓人想要接近。”

同樣的,赫雲舒也覺得這一刻的雲輕鴻似乎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戒備,變得容易接近,不再讓人感到疏離。她微微一笑,道:“表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雲輕鴻一愣,隨即捉了一個螢火蟲放在了赫雲舒的手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王爺!王妃給您寫了封休書!”“反了她了!想走?沒門兒!”

赫雲舒扭頭看了看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敢情她這表哥還是憂鬱小王子的屬性啊。見他走遠了,赫雲舒扭過頭,把手心裡的那個螢火蟲放飛了。

突然,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赫雲舒連頭也沒回就問道:“表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然而,沒有回答的聲音。捕捉到空氣中那股熟悉的味道,赫雲舒猛然從鞦韆上站起身來。 赫雲舒轉過身,果然不出她所料,出現在她身後的並非表哥雲輕鴻,而是那個瘟神,蘇傲宸。

“喲,膽子夠大的,連國公府都敢闖!”

蘇傲宸俊美的嘴角微微揚起:“我蘇傲宸若是想報仇,刀山火海都不懼。”

報仇?赫雲舒偷眼瞧向四周,盤算著有沒有什麼可能在蘇傲宸擒住她之前安然離開。

還沒等她看出個道道兒,蘇傲宸就已經近在眼前,如同調戲良家婦女一般,他伸出食指挑起赫雲舒的下巴,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意,說道:“怎麼,想逃?”

赫雲舒回之一笑:“沒有的事兒,夜色無邊,別有風味,本姑娘這是在欣賞美景。”說著,赫雲舒突然出手,一把攥住了蘇傲宸的食指。

專攻你這一根手指頭,掰斷你丫的,看你還囂張!

然而,即便赫雲舒使出了全部的力氣,蘇傲宸的那根手指仍如泰山一般,一動不動。

蘇傲宸微微一笑,捏著赫雲舒的下巴,迫使她逼近自己:“看來,你只見識了我的快,還沒見識到我的力道。”

力道?果然是醍醐灌頂一般的啟發,赫雲舒藉著蘇傲宸的力道,猛地向前一擊,終於成功地撞上了蘇傲宸的額頭。撞完之後,赫雲舒齜牙咧嘴的看著蘇傲宸。誰知,他一臉泰然,好像剛才不過是被灰塵彈了一個腦殼而已,對他全無傷害。

尼瑪,這不科學,力的作用不是相互的嗎?她自己都疼得腦袋直嗡嗡,蘇傲宸這廝怎麼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不等赫雲舒感慨完,蘇傲宸已經欺身而上,長臂一伸攬住了赫雲舒的肩膀,迫使她的腦袋和自己的緊挨著,低聲道:“既然赫小姐這麼主動,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赫雲舒閉上了眼睛,臉長成這樣還這麼狡猾這麼勾人,你丫的是屬狐狸的麼?

“怎麼,不敢看,嗯?”說著,蘇傲宸微涼的手指覆上了赫雲舒的眼眸。

那略帶薄繭的手指摩挲著赫雲舒的眼眸,她只覺得身子一僵,似有電流從她的身體裡穿過,整個人都酥麻了。

她猛然睜開眼睛,看著一臉狡黠的蘇傲宸:“你對我下毒?”

蘇傲宸的臉又往前湊了幾分,兩人的鼻子幾乎快要挨著,赫雲舒慌忙躲閃,他的嘴便湊在了她的耳邊,吐了一口氣,輕聲道:“對付你,還用得著下毒?”

黑暗中,赫雲舒的食指敲敲往手腕的方向挪,然而,她的手指剛剛捱上手腕,便被蘇傲宸的手牢牢攥住。

“若是三番五次都能被你算計,我便不是蘇傲宸了。今日我倒要看一看,你這袖子裡究竟有什麼秘密。”中招之後,蘇傲宸回想了和赫雲舒過招的種種,發覺他每次中招之前,赫雲舒的手都會伸進左邊的袖子裡。

那裡,必有古怪。

蘇傲宸信心十足地捲起赫雲舒的袖子,可細心查看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貓膩。

然而,就在蘇傲宸放下她手腕的瞬間,他暗覺後頸一麻,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就倒了下去。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後續的親可私信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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