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葉曼

她是當今世界少數將儒、道、佛融匯貫通的國學大師,93歲旅美多年的葉曼先生與我們分享國學經典,回首同南懷瑾大師學習佛法的往事。

2006年11月北京機場,一位93歲高齡的老人出現在迎接她的人們面前。她就是著名的國學大師旅美華人葉曼女士。

主持人:葉老您好,用一句網上的一句話叫做歡迎您回家。

葉曼:謝謝。

主持人:真想不到我今天見到您的時候您說93歲,我看到網上介紹的資料都93歲,我完全不信,頂多頂多,63歲。

葉曼:謝謝,這個誇獎讓我要飛起來了。

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雲居寺

主持人:葉老,就是您在一生中間,就到四十歲左右才開始參悟這種生命意義的問題,關於生和死的問題,這對您的煎熬很厲害嗎?

葉曼:很厲害,因為人都怕死,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死是什麼,這一想起來看到死了的人,就知道人死後,什麼都沒有了,很恐懼,是不是?

明天與意外,誰都不知道那個先來,那麼我這一輩子來幹什麼的,我死了以後,還有沒有我呢?

由於有這個困惑,一位瞭解我的朋友,就帶我去認識了南懷瑾老師。

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葉:我就去見南懷瑾,一見面就問他,我說“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

南:你從哪抄來的這句話?

葉:我當時聽他這麼說,就有點火大,我說哪有見到客人來這樣說話的。他在見面之前,大概知道我是個女強人,所以先給我來一個下馬威,不過,南老師沒想到我提出這問題來,於是,我們倆個就這樣嗆來嗆去,我說早就有人問。

南:哎呀,從古到現在,從中國到外國都在問這個問題。

葉:我說呢,請問南先生,你能答覆我嗎?

南:好,明天來聽講課吧,

葉:講什麼?

南:講楞嚴經,

葉:什麼叫楞嚴經?

南:那你來聽吧!

我這一見楞嚴以後,自從一見楞嚴後,不讀世間糟粕書了。

接下來葉曼用了幾年時間,一遍又一遍地研究《楞嚴經》。儘管如此,可她總感自己與佛法隔著一道看不清的溝壑,那是“經是經,我是我”的障礙。

因此她的內心仍然充滿糾葛。而與南懷瑾大師的一次打禪七,卻意外地讓葉曼對佛法有了更深的體會。

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南懷瑾與葉曼

主持人:打禪七到底是怎麼個打法?

葉曼:七天,七天中間呢我們吃得睡得都非常簡單,就是每一天要從早上起坐一柱香,然後走有時候叫跑香,有時候叫走,然後南老師開示,不過,開示這時候以罵人居多。

主持人:屬於棒喝。

葉曼:真是棒喝,有時候就真把人罵走了,我跟那些人說你們別傻呀,別以為他是罵你呀,是教育你啊。

主持人:對,其實是開示呢。

葉曼:他是在開示呢,實際上是在那罵人。

主持人:他罵您什麼呢?

葉曼:反正大傢伙一起罵,你覺得你自個了不起了,你覺得你驕傲,你覺得自個學問很好,明知他在那罵你,好,我就是這樣吧,你還有什麼罵的,我就在那,罵不走。

南老師說你怎麼樣?你學佛學得怎麼樣,我說老師我感覺佛法是很好,我說,但是我跟它是兩樣東西。

主持人:它是它,我是我。

葉曼:完全不能受用,這個讓我很痛苦,但又知它是個好東西。

主持人:就是你覺得它這個道理都對,但是你不能受用。

葉曼:老師說放下,我說我放下了啊,要不是放下了,我又怎麼會大老遠跑來呢?他說連“放下”都放下。

主持人:連“放下”都要放下。其實您沒有放下。

葉曼:嗯,這一刻,聽到南老師這樣說,真跟醍醐灌頂一樣的,一股涼氣從頭上一直下來,當天晚上任督二脈都打通了。

主持人: 所以這個有時候這種打通,那個任脈和督脈不是你自己用功的問題,有時候是個道理的問題。

葉曼:道理的問題,所以說當你開悟的時候,就會發現心理跟生理都是一元的。

主持人:就是這個事情你一下就悟到這點。

葉曼:悟了這個,然後才是真正明白,“理則頓悟,事須漸修”含義。

主持人:理可以頓悟,但事一定要一件件的修。

葉曼:南老師說,你啊,瞎貓裝撞上死老鼠了。所以這是跟南老師的第一次因緣,第二次他打禪七我又從國外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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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懷瑾

主持人:聽說在打禪七的時候,南老師給讀了寒山禪師的一首偈語。

葉曼:南老師就說寒山有個偈子,“我心如明月,寒潭清皎潔,無物可比擬,教我如何說。”

我當時聽了心裡很高興,我說我三年來的心就是這種樣子的,是這種心情的,突然南老師把板子啪一扔,錯了。

主持人:說您錯了。

葉曼:太冷,說你修了三年白修了。

主持人:像寒潭寒月那樣太冷了,太清涼了。

葉曼:對,熱的,南老師說真正修對了話,這應該是熱的。

主持人:應該是熱的。

葉曼:他說我心如燈籠,點火內外紅,猶如明天朝日出東方。

主持人:明天早上一看到初升的太陽就是那個狀態的比擬。

葉曼:哇,我聽到這裡,整個人一個豁然開朗。

葉曼:大開發,大開發呢!我記得那時候,我也顧不急了,心裡的那種高興啊,暖和啊,我就興奮得往外頭跑,他那牡丹,不是牡丹,中國的臺灣叫杜鵑花啊,滿院子杜鵑開的。

主持人:這正好景色和您的心境也完全契合了。

葉曼:當時,南老師就追出來了,他說你怎麼了,我說老師啊,然後就指著那滿院子花說,我現在的心情如《牡丹亭》詩詞一樣:“說卻原來奼紫嫣紅花開遍,似這般都付與了,斷景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心冷了三年吶,現在才知道,良辰美景,都付與斷景頹垣了,這三年自己還很得意,以為了不起,其實都付與斷景頹垣了,南老師說你這樣很好,總算沒白來。

所以第三次打禪七呢,主題是:修白骨關,我又從國外回來,他讓我們看《禪秘法要》,我那時候剛回去,頭一天回去,第二天就上山了,禪秘法要是什麼,白骨關怎麼修都不知道。

他就告訴我們怎麼修白骨關,這等於修骷髏,就是把左腳大拇指啊看成白骨,然後一個腳指頭一個腳指頭,看成骷髏,然後這條腿完全看成骷髏,把右腳再看成骷髏,然後把脊椎看成骷髏,最後把頭顱看成骷髏,這樣白骨關,我剛剛左腳大拇指一看成骷髏,我全身就變成骷髏了。

葉曼:我看的景象啊,不能想象,就好象一個寬邊的大銀幕,裡邊有座房子,殿內殿外漫山遍野都是骷髏,但是這個骷髏是活的,能跳能走能什麼,我這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情,從心中而來,那時候沒有理由講,我就哭起來了,哭起來的時候,難過的時候呢,突然間一個大的,就丈六金身,才知道丈六金身,一個大的,黃的真是骷髏,撲面而來,我說好髒好髒,這一排斥他,景象全沒有了,所以這第三次打禪七。

後來又一個修密宗的,跟我說,他說你知道那大黃骷髏是什麼嗎?是金剛亥母(密宗有名的空行母),你卻把它排斥了,甚是可惜了。

主持人:這一次你沒有瞎貓撞到死老鼠。

葉曼:這瞎貓明明見到死老鼠,就是不要。

主持人:這一次緣分不夠。

葉曼:所以我就說,學佛修行的人聽到我這個,知道我沒說瞎話,這樣的話我也是慢慢的,走向參禪修行的路上了。

國學大師“葉曼”與“南懷瑾”,你不知道的?一段參禪奇事!

葉曼北大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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