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中國第一的海軍,卻頃刻在福州全軍覆沒……真相卻鮮爲人知!

《題黃佐廷贈尉遺像》

城事|中國第一的海軍,卻頃刻在福州全軍覆沒……真相卻鮮為人知!

潑海旌旗熱血紅,防秋諸將盡籠東。

黃衫淺色靴刀備,年少猶能作鬼雄。

此詩為近代著名詩人黃遵憲為在馬江海戰中“揚武號”船艦大副黃季良寫的悼念詩。

城事|中國第一的海軍,卻頃刻在福州全軍覆沒……真相卻鮮為人知!

提到中國的近代史著名的戰役,最經常被人提及和熟知的,無疑是“中日甲午海戰”。而就在“中日甲午海戰”爆發的十年前,1884年,一場鮮為人知的戰役——“馬江海戰”,卻讓曾稱霸中國第一的福建水師,全軍覆沒,也讓中華兒女看到了福建海軍的宏偉氣魄,不怕犧牲、破釜沉舟、誓死保家衛國的偉大精神。“馬江海戰”這場戰役,斷送了中國第一的福建海軍,留下了福建海軍的無畏精神。時至今日,它的鮮為人知不應該成為我們遺忘血淚歷史的理由。

1戰爭地是中國曾經最大的造船廠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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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馬江海戰地勢略圖(圖源網絡,如侵刪)

馬江海戰的爆發地是在近代中國最大的船政廠所在地馬尾。它位於閩江之畔,距離大江入海口約40餘公里,由馬尾沿江從水路前往省城福州還有近30公里,馬尾通向福州的這段江水驟然變淺,2000噸以上大船根本無法航行,於是馬尾便成了上溯福州貿易的停船之地,成為福州港口所在。扼守在福州水路門戶上的馬尾,也是省城的咽喉鎖鑰。

因為附近江水中落潮時能看到一塊形似馬頭的巨石,這段閩江又被稱為馬頭江,後演變成馬江。處在馬頭後方的村鎮市街,於是得名馬尾。馬江入海口至馬尾的這段江面,沿途層層天險,構成險要的閩江門戶。它以兀立江中的琅歧島為界,分成南北兩個支流,南側被稱為梅花江的水道水淺,大船無法航行,北側支流成為馬江的主航道。由此往內,馬江江面突然收縮,琅歧島與江北海岸之間形成了一段寬度只有幾百米,水流湍急,漩渦密佈的危險航道,航船從這裡通過本來就需要小心翼翼,清軍又在這個江口兩側各修建了兩座炮臺群,分名長門、金牌,扼守航道。

穿過長門、金牌天險,江面一路豁然開闊,至上游的閩安段再度收縮成一個江峽,清軍在南北兩岸也各修築了田贏灣等炮臺設防。從閩安江峽繼續往上游,馬江南岸能看到一塊山石猶如金剛巨足從岸上伸入江中,稱為金剛腿,就在金剛腿附近的大嶼島上,設有八旗三江口水師營的圓山水寨,以舊式師船守護這段江面。自圓山水寨繼續往上游,至江水拐彎處,北岸江邊出現一座建有漂亮寶塔的島嶼,在被西方人稱為寶塔島上的那座寶塔,就是福州港的標誌——羅星塔,羅星塔近旁北岸的陸地上就是馬尾。過了馬尾,可以看見馬江的兩條發源流,以江中的南臺島為界,南側由永春、德化而來的江水稱為烏龍江,水淺不能行駛大船,北側匯聚政和、古田而來的江水就是馬江主流,通往省城福州。

由江口至馬尾的這段馬江,江面最寬處不過數公里,狹窄的江面,起伏的群山,成為守禦的絕佳天然地利,五虎、雙龜;金牌長門;閩安江峽;圓山水寨;馬尾船政,構成了一道一道屏障。可是,優越的地理形勢之外,沿江的防禦佈署卻大成問題。

2炮臺形同虛設,敵人狡詐打進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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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長門炮臺(圖作者漁夫,如侵刪)

馬江從長門、金牌炮臺開始,沿江有多處炮臺,看似佔據數量優勢,但是這些炮臺大都形同虛設。各炮臺樣式雜亂不一,最早的甚至都有明代戚家軍修築的古董,這樣的工事建築能否抵禦近代戰爭的炮火令人擔憂。炮臺火炮裝備也存在同樣問題,除長門炮臺裝備的1門210mm、4門170mm克虜伯炮,金牌炮臺裝備的2門170mm克虜伯炮外,其餘所有炮臺上的火炮足可以搞一個火炮發展史陳列展覽,既有中國自鑄的老式前膛大將軍炮,也有來路不一、年代各異的歐洲各國前膛火炮。除此外,炮臺的佈置也成問題,由於形式老舊,炮位朝向單一,幾乎所有炮臺都有射界死角,容易被敵方利用。

孤拔艦隊正式利用了這個弱點,以中法沒有正式開戰為藉口,依據通商條約自由進入福州加煤加水避開了炮臺群。在極為重要的江口地帶,僅僅只有金牌、長門朝向馬江航道的炮臺,而根本未設朝向外海的炮臺。

3“中國第一”福建水師,力量強大也枉然

福建水師又稱福建海軍。1879年成軍,是中國第一支近代化海軍艦隊。福建水師負責駐防福建沿海,主要艦船由船政工廠自制,因此又稱船政水師。截止到中法甲申戰爭爆發之前,福建船政水師已經成為中國噸位最大的一支艦隊。同時也是當時裝備國產化程度最高的一支近代化艦隊。

福建水師當時有木殼巡洋艦“揚武”號(福建海軍旗艦),炮艦“伏波”號、“濟安”號、“振威”號、“福星”號,鐵殼炮艇“建勝”號、“福勝”號,總噸位1.02萬噸,共計有滑膛炮47門。

4危機潛入,清政府竟以“友好”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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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法國遠東艦隊司令孤拔像(圖源網絡,如侵刪)

法國侵略者的遠東艦隊司令孤拔為形成既定事實,替法國政府更好地尋找藉口,迫不及待地定下了攻打清朝水師的決心,猖狂之極的孤拔不等遠在國內的主子下達命令,就率其統領的遠東艦隊,從當年7月中句起,陸續闖入閩江口,進泊馬江,伺機挑釁,勒索賠款。

當時負責福建軍事指揮的要員有飲差會辦福建海疆大臣張佩倫、閩浙總督何景、福建巡撫張兆棟、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建將軍穆善圖等。他們根據清朝政府“不可釁自我開”的指令,對法艦的入侵非但不敢阻止,反而給孤拔以友好款待。

當時的國際法規定,外國軍艦進入別國港口不能超過兩艘,停泊的時間也不能超過兩個星期,否則即屬於宣戰。福建將軍穆善圖當時曾奏呈:法艦“一逼閩安,餘環馬尾,既不得阻止,又必俟撲犯登岸始環節,彼操勝算,我失先著。”但大權在握的閩浙總督何景等人生怕這樣一做,就會妨礙議和,因而放任法國軍艦進港,並且“嚴諭水師,不準先行開炮,違者雖勝亦斬。”

在這種情況下,福建海軍的一些管帶向指揮官提出建議,將軍艦散開,首尾相接數里,以便互相救應,這樣即使有一艘兵艦失利,其他的還可以繼續作戰。否則,如果法艦先開炮,就有遭受全部毀滅的危險。當時擔任作戰總指揮的張戰,對這個積極的意見根本不予考慮,各船仍拋錨在江,等法艦一開炮,連起錨都來不及,更不用說轉動靈敏了。

福建海軍的表現如此消極、軟弱,法國侵略者的軍艦更是氣焰囂張。每天或四五艘,或五六艘,成群結隊,在馬江港內隨便出入,猶入無人之境。在前後一個多月時間裡,法國軍艦與中國軍艦首尾相接,日夜監視港內福建海軍,不許其移動。於是,在馬尾出現了一幕世界海戰史上的“奇觀”:彼此為敵的兩支艦隊,竟然並肩泊停達一個多月之久。

面對法國侵略者的軍艦在馬江海面如此為所欲為,當地的人民群眾早就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他們紛紛要求先發制敵,呈遞“萬民書”,建議潛水破壞敵艦。他們怒不可遏,堅決表示:“要是官家害怕,不敢抵抗;那抗法的事,我們願承擔下來。”然而,人民請纓殺敵的正義要求,卻遭到張佩倫等人的阻撓。直到馬江局勢異常緊張以後,部分民眾武裝才被參戰。

5

局勢惡化,海戰在即

轉眼到了8月中旬,中法兩國的談判破裂,清政府見和談無望,不得不撤回上海的談判代表,並向沿海沿江各省下達命令:極力籌防,嚴行戒備。但對聚集在馬江海面的法國軍艦隻作出“法艦在內者應設法阻其出口,其未進口者不準再入”始終未能解除“不得主動出擊”的禁令。

8月22日,局勢進一步惡化。就在法國駐北京代辦謝滿祿在其使館降下了法國國旗的同時,法國政府一道電令越過重洋,命令孤拔:立即消滅中國福建海軍。

法國遠東艦隊司令孤拔,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潛伏在他內心的侵略野心迅速地膨脹,他一接到法國政府的電報,就馬不停蹄地實施他那在心中不知預演過多少次的罪惡。當時,被孤拔部署在馬江海面的法國軍艦共有8艘,另有魚雷艇2艘。此外,還有2艘軍艦被孤拔部署在金牌、瑁頭一帶江面,以阻止清軍塞江封口,保障其後路的安全。法艦隊投入作戰的兵力約1800人,共有艦載重炮77門,以及當時射速為60發/分的先進的哈齊開斯機關炮。顯然,無論在噸位、火炮數量,還是在防護能力、兵員素質方面,法國艦隊佔有明顯的優勢。

但是,法艦是孤軍作戰且遠涉重洋,而福建海軍儘管艦不如敵,但佔有天時地利,其海防陸軍和岸防重炮可依託馬尾港四周的有利地形,為其海軍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當時,不算自願參戰的民眾武裝,僅清朝的江防陸軍就有20多個營。其中11個營扼守長門、瑁頭等炮臺,另11個營負責防守馬江和船廠一帶的江岸。

6雖有一手好棋,奈何棋手無能

作為戰略指揮最高當局的清政府,是和是戰,久久舉棋不定;而領命在前線統兵的將領又昏聵無能,使部署在馬江的水陸各軍不僅缺乏統一指揮,而且也沒有達成協同作戰的周密計劃。因此,總的兵力雖然較法方優勢,而戰鬥力卻很弱。並且清廷高官出於“畛域”的觀念,拒絕派遣勢力大於福建海軍的北洋水師、南洋水師前去支援。當時主政的李鴻章就認為“南北洋船小,似難於海外牽綴”;又說“北洋水師輪船皆小,本不足敵法之鐵艦大……斷難遠去,去亦無益有損”,拒絕派遣北洋海軍去馬尾。顯然,只要損失的是福建海軍,而不是北洋海軍,這位主政大臣是見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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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馬江海戰(圖源歷史趣聞,如侵刪)

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法軍遠東艦隊司令孤拔不但船堅炮利,而且十分狡詐。他通過長時間出入閩江口的觀察,發現福建海軍的艦隻是用船首繫泊,船身隨潮水漲落而改變方向。漲潮時,船頭指向下游;落潮時,船頭指向上游。如果落潮時向福建海軍發起攻擊,就可以使中國軍艦位於法艦之前方,從而暴露於敵人的主要炮火之下,無法進行有力的回擊。他決定“只在退潮時方政擊”,以不宣而戰的突然襲擊,將中國海軍消滅在馬尾港內。

7敵人大開殺戒,船政高官率先潛逃

8月23日上午8時法國駐福州副領事蠻橫無理地向閩浙總督何景發出了最後通牒,限福建海軍於當日下午撤出馬尾,否則就要開戰。當福建船政大臣得知這一消息後,對迫在眉睫的戰事隱不報,不但沒有及時通知福建海軍做好應急作戰準備,反而荒唐地去乞求法國侵略者,將開戰的日期改在8月24日。

可是,早已圍在馬尾港外的法軍軍艦,像一群群惡狼,於是當天下午的1時56分,動用8艘軍艦、2艘魚雷艇同時向停泊在港海軍,發起了突然攻擊,震耳欲聾的隆隆炮聲打破了朝廷昏庸官員們的種種幻想,一發發呼嘯而來的巨型炮彈嚇得他們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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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福建海疆大臣張佩倫(圖源網絡,如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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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圖源網絡,如侵刪)

會辦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張佩倫、船政大臣何如璋遁逃,負責指揮的副將張成開戰後跳水逃命……短短几分鐘,各軍艦就失去統一指揮,福建海軍群龍無首,在馬尾海面無數道沖天而上的水柱中亂成一團,倉促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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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法國油畫,馬江之戰開戰階段法國杆雷艇襲擊“揚武”(左)、“伏波”(右)的情景(圖源網絡,如侵

福建海軍主力艦隻有“琛航”號和“永銀”號,連起錨都來不及,就被敵艦的第一排炮彈擊沉海底,另有多艘連遭重創。而會辦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張佩倫平時高談闊論,一聽到炮聲就嚇得精神失常,暈倒在地,由隨從人員扶起逃命;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也逃到一個祠堂裡躲藏,當地人民恨透了這個傢伙,半夜裡一把火燒掉了祠堂,把他燒了個半死。

8福建水師英勇迎敵,搏戰至最後一刻

法國軍艦的悍然挑釁,激起福建海軍廣大下層官兵的極大憤慨。在法軍如林的彈雨中,他們在各自的陣位上,或操炮還擊,向侵略者發出一發發自衛的炮彈;或解纜渡船,設法躲避法國軍艦的炮轟……一時間,狹窄的馬尾港內,高聳的羅星塔下,水柱沖天,硝煙瀰漫,巨大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馬尾港內,福建海軍的旗艦“揚武”號,用尾炮準確地還擊在它下游的法國侵略軍旗艦“窩達爾”號,首發命中艦橋,擊斃其5名水手,正在該艦指揮作戰的孤拔僥倖脫身。

正在這時,法國海軍46號魚雷艇向“揚武”號猛撲過來,隨著幾聲如雷的炸響,福建海軍這艘唯一的輕巡洋艦。燃起了熊熊大火,漸漸被海水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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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福建水師奮力迎敵(圖源百度百科,如侵刪)

附近岸上炮臺的守軍,哪能放過敵人這艘魚雷快艇。他們調轉炮口,用準確的火力擊中位於敵艇中部的鍋爐,發出陣陣的爆炸聲。

福建海軍的另一艘炮艇“福星”號,離敵艦最近,在開戰之時就受了重傷,但它沒有臨陣脫逃,反而立即斷錯轉向,衝入敵陣,瞄準敵旗艦猛烈射擊,連續命中敵艦。後遭敵三面圍攻,火藥庫中彈爆炸,全艇官兵壯烈犧牲。另外兩艘受傷的炮艇“福勝”號和“建勝”號。也奮力抵抗,直至沉沒。

與此同時,在羅星塔下的海面上,炮艇“振威”號被剛從閩江口外趕來的一艘法國裝甲巡洋艦“凱旋”號擊穿,首尾濃煙滾滾,大火熊熊,船身失去控制,隨波漂向下游。但是,艇上的全體官兵在管帶許壽山的率領下,寧死不屈,英勇奮戰,儘管“船體受彈無數,狀如蜂衙,船身犄斜,勢將及溺”,但仍然頑強抵抗,直到最後被敵魚雷擊中沉沒前的一剎那,還發射了最後顆炮彈,重傷敵艦艦長和兩名士兵……

除此之外,管帶陳英、葉琛、許壽山、林森林,督帶呂翰、高騰雲等人,率領各艦艇的官兵,與侵略者拼死抵抗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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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戰役後的申報內容(圖源大連新聞網,如侵刪)

江面戰鬥20分鐘不到,清政府花費數萬兩白銀建設福建海軍就損失殆盡。11艘艦艇全都被法軍擊沉,海軍將士傷亡796人,打撈烈士 400多具遺體,損失了數10艘商船。

這20分鐘,對於福建水師是多麼漫長絕望啊,因為清朝政府的昏庸無能,因為對敵人的放鬆警惕,因為船政高官臨陣脫逃,海軍將士的生命犧牲馬江上,再也回不來。而法軍僅死傷30餘人,有2艘魚雷艇受重傷,其餘均為輕傷。

9小人得志,囂張氣焰無人能治

第二天上午,趾高氣揚的法國艦隊,得志更猖狂。一面派出部分炮艇趁漲潮之機,上駛到福建造船廠附近,用重達26公的榴彈轟擊船廠,“對凡力所能及的東西均予摧毀”。一面又以艦炮、機槍對馬江附近的帆船、舢板繼續實施毀滅性的破壞。

當天下午,福建造船廠船塢在法軍大炮的轟擊下連續5次發生爆炸,工場、倉庫和一艘正要完工的巡洋艦,全被破壞。這所由法國工程師設計、用法國器材裝備起來的造船廠,全部在法國侵略者手中化為灰燼。

8月25日,為接應孤拔的艦隊,法國遠東艦隊最強大的一艘裝甲巡洋艦,妄圖開進閩江口,加入孤拔的艦隊,當即受到扼守閩江口的長門炮臺轟擊,炮彈連連命中,打得敵艦烈焰騰空,迫使它倉皇而逃。於是,法軍改變戰術將作戰的主要目標對準沿江一帶的炮臺上。法軍一方面派出陸戰隊,在羅星塔登陸,奪去守塔炮臺的3門克虜伯大炮。另一方面,又依靠已經進入馬尾港灣的軍艦,由裡向外打。法國軍艦由上游駛向下游,逐一轟擊閩江兩岸的清軍炮臺。由於當時清軍沿江而設的炮臺,其大門都是固定朝下游方向設立的,因此不能掉轉炮口回擊後方攻擊的敵艦,因而全部被敵艦炮火摧毀,眼巴巴地看軍艦魚貫而出,進退自如。一星期以後,法國侵略軍的軍艦全部安然無恙地退至馬祖澳海域,開始把進攻的目標對準下一個目標——臺灣。

心中熱血猶存,枉不復當年

此後,福建水師因幾乎全軍覆沒,船艦損失慘重,缺乏艦艇及經費的窘境下,已難成軍,無法重振雄風。1909年,清政府將福建水師與廣東水師、北洋水師、福建水師以及南洋水師,合併重編為巡洋艦隊和長江艦隊;獨立的福建水師就此解散。就這樣,馬江海戰因為敵人的狡詐陰險,因為腐朽透頂的清政府選擇坐以待斃,以法國侵略者的勝利和清軍的慘敗而告終。清政府在戰後選擇矇蔽自己的雙眼去忘記史實,前線將士的鮮血和生命變得不值一提,造成了亙古罕見、舉世恥笑的不敗而敗的悲慘結局。在中國近代史上,又寫下了一筆新的辛酸戰史。

今天,雖然馬尾江面與侵略者兵艦殊死搏鬥的英雄碧血,也早已被滔滔不息的江水所淘盡,但作為福州人民,我們生活在這曾經飽受戰火摧殘的土地,我們不應該忘記中國近代史上那滿是屈辱、血淚和傷痛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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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中國第一的海軍,卻頃刻在福州全軍覆沒……真相卻鮮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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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圖均為馬尾昭忠祠(圖源小貓貓1973的博客,如侵刪)

城事|中國第一的海軍,卻頃刻在福州全軍覆沒……真相卻鮮為人知!

“真正的榮譽屬於戰敗的人們,他們奮戰到底,並和焚燒的破碎戰艦一起沉沒!”——海關稅務司赫德。

找個日子,去馬尾的馬限山走一走,到馬江海戰的炮臺舊址去看一看,入昭忠祠聽一聽這段充滿著沉痛血淚的歷史,在烈士墓前緬懷馬江海戰中英勇犧牲的福建海軍,中國的熱血男兒,歷史不應該被遺忘,他們浩氣長存,他們應當被我們永久的銘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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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不敗而敗——法國侵略中國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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