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陪兩個熊孩子在醫院過了一個兒童節。
早上,我正在打理自家種的幾盆小花。
鄰居家的大叔叼著根菸,帶著兩個孩子過來問我有沒有空,方便的話送他家孩子去醫院掛一下鹽水。
接著解釋說,兩個孩子前幾天都病了,哥哥感冒,妹妹支氣管炎,掛了幾天鹽水,孩子不愛乘公交,今天孩子他媽有事開了車,所以希望我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一番解釋完,煙也抽完了,大叔隨手把菸頭往地上一丟。
我當時有些詫異,孩子都支氣管炎了,您這煙還抽得這麼得勁兒。
鄰居之間幫這點小忙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於是便招呼他們上車。
出發不久,倆孩子開始在車上又蹦又跳,大聲吵鬧起來。
我說:大叔,看著點孩子,別在車上鬧騰,不安全。
於是大叔象徵性地勸了孩子兩句,但那倆孩子根本不理,大叔笑了笑說:這倆孩子真皮,等他們玩累了就好。
大叔您可真體貼孩子。
好在離醫院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大叔一個人不好帶倆孩子,讓我進去幫忙看著孩子。
倆人都要輸液,妹妹挺乖,安安靜靜讓護士扎完針,哥哥非常害怕打針,拼了命的掙扎,那副景象彷彿是在殺年豬。最後在眾人的摁壓下,幫哥哥紮好了針。
輸液的過程自然也不會順利。
哥哥妹妹都開始鬧了,一個要吃包子,一個要喝八寶粥。
大叔估摸著不好意思再讓我跑腿,便託我看住這兩個小祖宗,自己去買。
大叔出去沒一會兒,哥哥的鹽水就掛完了。
哥哥拔了針立刻滿血復活,在輸液室肆意奔跑,差點撞了另一個孩子。
我把他抓回到位子上,警告他不許離開座位這塊地。
這次他屈服了,一會兒站在位子上,一會兒趴到位子下面的地上。
我自認教不出這麼靈活變通的熊孩子。
大叔回來的時候妹妹的鹽水剛好掛完。
他叫來護士拔了針,幫女兒止血之後把創口貼一撕,又是隨意地一拋。
大叔對我說,不耽誤時間了,咱回去吧,東西讓孩子們在車上吃好了。
我可不敢讓這倆孩子在車上吃東西,當然這是我內心獨白。
我說,孩子肚子餓,先吃了再走吧,不差這點時間。
等孩子吃完東西上了車,正準備出發。
妹妹突然想吃冰淇淋,大叔終於拿出了作為父親的威嚴,對妹妹說了不。
啪,妹妹的小手拍在了大叔的臉上,看的我目瞪口呆。
大叔的臉色變了,我以為他要教訓妹妹的時候。
妹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隻小手不停地捶打大叔的手臂。
大叔瞬間變慫:好好好,給你買冰淇淋,回去立刻買,我們先回去。
回家的一路上,大叔都在哄著妹妹。
送他們到家,大叔一下車便帶著倆孩子去了超市。
為人父母需要且行且慎重。
如武志紅所說,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命運。
幼年的孩子無法選擇,只能復刻。
所以那幾年的耳濡目染,比任何力量都要來的強大。
在你一味的縱容呵護下,我會拼了命地野蠻生長。
最後,謝謝你的愛,我終於活成了別人眼中的巨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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