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 我們在新兵連歡樂渡過

《永不磨滅的記憶》

第六章

新春 我們在新兵連歡樂渡過

70年代,中國處於固封自守狀態,"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充斥各個領域,科技、經濟滯後,粉碎"四人幫"後,國家又面臨著百業待興的局面,所以那個時代的青年生存空間很小,以至於我們從離開學校回到農村,就沒有踏出家門一步。那時的青年不像現在的青年趕上了好時代,思想活躍、激進,“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們唯一能從農村走出來的途徑就是勵志從戎。

新春 我們在新兵連歡樂渡過

第一次走出家門,逐漸與親人聚少離多,這讓我心生眷戀,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夢繞魂牽,淚浸忱,水溼衫,欲盼相聚望目穿。

70年代,我國通訊科技還較落後,思念親人唯一的方式就是書信來往,所謂的鴻雁傳書就是那個時代的烙印與精神產物。每當我們給親人發出信件後,我們便屈指算親人復回日期,那份期待心情用“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來形容最為貼切。

新兵思戀故鄉這是人之常情,它也是不爭的事實。為此,新兵連幹部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如何在新春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讓這批新兵歡樂渡過這一佳節,同時留住新兵的心,這給連幹部出了新的課題。

這天,連支部通過研究決定,為了排除新兵在新春佳節戀家之痛苦,舉辦一次新春聯歡晚會。同時指出,演出節目由各班排自選,形式不限。

部隊本身就是一個充滿凝聚力的戰鬥群體,連做出的決定那自然是引起各班排的一呼百應。於是大家便行動起來,力求用自己的"殺手鐧"給班排爭得一份榮譽。此時,各班排神兮兮的,至於在晚會上出演什麼節目大家都緘口不言,消息比中央電視臺的春晚封鎖的還嚴,生怕道破天機,讓別人"偷"去"專利"搶到頭功。

有道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可偏偏在這時我七班竟掉了"鏈子",竟無人報名為班榮譽而戰,班長蔡文玉卻沉不住氣了。

我見班長一臉無奈,忙上前道:班長,稍安勿躁,待我去去就來。我轉身走出宿舍,便深入"敵後",打探他班準備情況及在春晚上什麼節目。

我此舉一是不打無準備之仗;二是演出節目不與他班雷同;三是用新穎的形式、內容博得大家的掌聲。

片刻,我旋即回到宿舍,對班長稟報:班長,有了,看好吧。於是,我動筆寫起了相聲段子《畫像》。

相聲是一門藝術,它完全靠肢體語言表達作品內容,以博得大家的歡心。

《畫像》是貶意作品,它描述了善於玩弄權術的庸官,此君不學無術,是一個牆頭草,隨風倒的勢利小人。我竭力用灰諧的語言對其進行了抨擊。在相聲段子裡沒有"包袱"那就不稱為相聲。我曾記得在最後結束時,我轉身就走,乙一把把我扯住:你幹麼去?我去占卜,看我先邁哪條腿更能站穩腳,然後下得臺來。

此作品寫出後,我在班裡便物色了我的搭擋王學水戰友。

王學水戰友悟性很強,我只記得那時我們只對了幾遍詞,便匆匆上了那次聯歡會,在聯歡會上,我們加了不少詞,但王學水都能接住,可見我們的默契程度,自然我們的作品與表演得到一致好評。

陰曆臘月三十上午,大家共同期待的新兵連文藝聯歡開始,報幕員一上場便博得了臺下陣陣掌聲。

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那自是叫好不斷。此次演出節目多樣化,其中有二人重唱,集體大合唱;有詩歌朗誦,有三句半,快板書,還有不同地方的戲曲小段。我與王學水的《畫像》相聲表演作為壓軸最後登場。因為以上節目都是我們自己編排的,大家感到特別親切。雖然我們的聯歡節目演出完畢,但大家簇聚在那裡久久不肯離去,不斷呼喊:再來一個。

文藝聯歡完畢,緊接著我們又搞起了指鼻敲鑼、猜迷語等遊戲。

新春 我們在新兵連歡樂渡過

在聯歡前幾天,新兵連指導員孫景雨給我交代了一項任務,讓我畫幅人頭像,強調把鼻子畫大些。於是,我找來了破舊紙箱,用炭素筆用超出三倍的比例畫了一幅大鼻子人頭像。

指鼻敲鑼很有娛樂性。它要求隊員手持鑼錘站在5米線上,眼睛被矇住直線行走,判斷離其鼻位置,用手指去,然後將鑼敲響,以指對鼻子為勝。

敲鑼指鼻、猜迷語等活動遲續到下午四點半,但大家意猶未盡,仍沉浸在無比歡樂之中。大家無不興奮的說,這比在家鄉過年還熱鬧。

連支部見新兵個個眉飛色舞,喜笑顏開,頓時打消了新兵過年想家的顧慮。

未完待續

第七章

最是難忘魚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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