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狽的落荒而逃,他才知自己無意中丟失了什麼……

 郊區一棟豪華的兩層別墅中,佈置的極為富麗堂皇的客廳裡,棕色的真皮沙發上,紀南希一身純白色及膝連衣裙,勾勒出發育良好的身材,一頭如墨般的大波浪捲髮披散在肩頭。

長相猶如洋娃娃般精緻,皮膚白皙的沒有一絲的瑕疵,只是她精緻美麗的臉上卻一片的冷若冰霜,好看的桃花眼也紅腫了起來,彷彿剛剛大哭過一般。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沙發上的母女倆,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絲的冷笑,“傅雪妍,爸爸的葬禮剛剛結束,屍骨未寒,你們竟然打起了公司的主意!”

衣著華麗風韻猶存的傅雪妍撇了撇嘴,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紀南希,別把你自己說的好像不在乎財產分割的事情一般,婷婷本來就是你爸爸的女兒,我更是你爸爸的妻子,難道公司的股份不該給我們母女一份嘛!”

坐在她身旁的傅雯婷,一身火紅色的包臀短裙,身材火辣,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捲髮,嘴唇塗得殷紅,嘲諷的看了眼對面的紀南希,一臉的不屑,“紀南希,你甭想一個人獨吞!”

紀南希看了眼傅雯婷,冷冷的笑了笑,爸爸屍骨未寒,可是她們母女倒好,竟然都準備開始分割家產了,扭頭看向她旁邊的傅雪妍,她憤怒的一張嬌俏的小臉通紅。

“分給你們一份?傅雪妍,你別忘了!傅雯婷她姓傅,不是姓紀,我爸爸的錢即便是一分,你們也妄想得到!”她憤怒的撂下一番話,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爸爸,你看到了嘛,這就是你娶得女人,你視如親生女兒的傅雯婷,剛剛下葬卻已經想到了分割財產!

傅雪妍氣的臉色通紅,扭頭對著她的背影叫囂著,“紀南希,你給我等著!”

坐在她身邊的傅雯婷低頭看著自己剛剛做的美甲,聽到自家母親大人憤怒的聲音,忍不住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聲音帶著一絲的不悅,“媽!你那麼大聲幹嘛,吵死了!反正我不管,錢也要有我的一份,她紀南希說的算個屁!”

看著自己這不成器的女兒,傅雪妍心裡的怒火更盛,但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冷笑。

“放心,媽可不會讓那個小賤人一個人獨吞了去!”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嘴角浮現出一絲陰狠的笑,“喂,人已經出去了!”紀南希,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一路從別墅中走出來,紀南希精緻好看的小臉上,此時已經紅腫不堪的眼眸裡,更是蓄滿了淚水,彷彿下一刻就要滑落一般。

“小姐,你沒事吧,別太傷心了,董事長一定也不想看到你傷心的!”臉上已經爬上了皺紋的吳媽剛好走了過來,看她眼睛紅腫,不由得嘆了口氣。

在這裡幹了十多年了,也算是看著小姐長大的了,這從小就沒了媽媽,如今······

紀南希堅定的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吳媽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有點事,我就先出去了!”

話音落下她踩著腳上的純白色漆皮圓頭高跟鞋,朝著地下車庫走了過去,臉上掛著一絲堅定,爸爸,公司我一定會為你守好的!

“哎,小·····”吳媽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走進了別墅,準備晚餐去了,剛剛客廳裡的聲音,她其實都聽到了!

董事長屍骨未寒,剛剛下葬了,夫人和大小姐竟然這樣!真是枉費董事長生前對夫人和大小姐那麼好了!

燈光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中,一身純白色雪紡連衣裙,烏黑的及腰大波浪捲髮的紀南希,手中握著生日時父親紀恆沅送的珍珠白邁巴赫的車鑰匙,緩緩的走下了高高的階梯,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她狼狽的落荒而逃,他才知自己無意中丟失了什麼……

下了樓梯後,剛走到拐角處正要拐彎,一個人突然竄了出來,伸手抱住了她的腰,紀南希嚇了一大跳,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口鼻就被一塊毛巾捂住了。

糟了!她的心裡只來得及蹦出這兩個字,意識就消失了,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哎呦!沒想到這紀董事長的女兒,長得這麼漂亮啊!”黑暗中,兩個男子從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一臉的猥瑣,伸手就要摸上紀南希的臉!

“別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是耽誤了大事,錢誰都別想拿到!”抱著昏迷的紀南希的那個男子,將手中的毛巾隨意塞進了口袋裡,厲聲說道。

那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撇了撇嘴只得將手收了回去。

“大哥,咱們趕緊走吧!”

“恩!”

就這樣,一個人扛著紀南希,其餘的倆人跟在後邊,按著傅雪妍交代好的路線,偷偷的溜出了別墅。

一輛湛藍色的別克GL8商務車,緩緩的駛離了別墅,和漆黑的夜色融為了一體,車上紀南希昏迷的趟在後座上,即使是昏迷了,眉頭也深深的皺著,彷彿極為的不安。

她的前排坐著負責看著她的男子,膽子比較小,心裡越想越害怕,時不時的扭過頭看一眼最前面坐著的倆人。

“大·····大哥,這·····這萬一人家報·····報警了怎麼辦?這·····這可是犯法的啊!”

“你特麼的要不想掙錢,就下車!說什麼晦氣話!”副駕駛座上的男子,生氣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他的頭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男子說話吞吞吐吐的,一想到那筆事成以後的酬勞,瞬間就不想下車了,只是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開車的男子聽著他們倆人的對話,不由的嘲諷的勾唇笑了笑,“報警?誰出了這事會選擇報警的?再說了,咱們也不是主謀!要想掙錢就別想太多!”

“就是,你看大哥說的多有道理!”

“是,大哥!我·····我懂了!”

湛藍色的商務車朝著市區緩緩的駛去,這注定了將會是一個不眠夜……

湛藍色的別克GL8行駛了大約20分鐘左右,漸漸的駛入C市市中心,然後到達了目的地——錦繡皇冠!那是一個五星級賓館,其價格之昂貴一般的人享受不起。

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染著黃色頭髮的男子從車上下來,然後將後面的車門打開,看了眼裡面單手抱著紀南希的瘦高個男人。

“快下來!”

“恩恩!好!”瘦高個男子單手攬著已經昏迷的紀南希的腰,趕緊下了車,不知情人還以為她是喝醉了呢。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男子也從車上下來,看了眼面前的高樓大廈,從兜裡掏出來一張房卡,“傅太太說是3602房間,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兩個,趕快去!”

倆人點了點頭,黃色頭髮的男子伸手接過了房卡,看了眼瘦高個男人,“咱們趕緊走吧!”

“恩!”

燈光明亮佈置奢侈的酒店大廳裡,所有人都不禁被剛剛過了旋轉門走進來的三人吸引了視線,只見那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被一個男子單手抱著,但是因為那女子是低著頭的一時看不清臉。

兩個人對視一眼,染著黃頭髮的男子抬步走到了前臺,看了眼兩個愣著的前臺小姐,笑著問道,“你好,請問一下360……零幾來著?好像是01吧?哦,3601在幾樓啊?”

“在·····五樓。”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些的,開口回答道,心裡也不禁有些忐忑,這倆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啊!

“好的,謝謝!”

“不客氣!”

問清楚了路線,倆人趕緊匆匆忙忙的朝著右邊拐角處的電梯走去,當然,雖然看到的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個社會,誰會閒的管這些事?

坐著電梯一路上了五樓,到達五樓後,倆人趕緊找那個房間,幾人雖然是混混,卻是第一次辦這種事,剛混社會不久,都不禁有些忐忑,想著趕緊把這燙手的山芋解決了。

“哎!你看,是這個吧?房間門剛好還開著,大哥說的是3601吧?”染著黃頭髮的男子驚喜的看著面前開著一條縫的門,小聲的說道。

“應該····應該是吧?”瘦高個男子也記不清了,想了想說道。

“哎呀肯定是3601,趕緊把人送進去·····”

“你····你們是誰?”倆人正說著呢,昏迷了的紀南希突然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只是渾身提不起一絲的力氣,但是在傻怕是也知道不對勁了。

倆人一看紀南希醒了,對視一眼,染著黃頭髮的男子猛地把門推開,瘦高個男子粗魯的將懷裡的人往房間裡狠狠的一推,關上門就趕緊撒丫子跑了。

伴隨著房間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紀南希整個人被大力的推了進去,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臨,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中,她撲進了一個陌生人的懷裡。

“女人,誰派你來的?”黑暗中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倆人離得極近,他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紀南希的耳邊,引得她一陣戰慄。

身下傳來的一陣陣的燥熱感,讓他不由得狠狠的皺了皺眉,一雙狹長的眼眸猩紅赤血,想到那個酒吧裡膽敢對他下藥的女人,心裡就是一陣怒火中燒,該死的女人!

“我····”她剛說出一個字,竟然訝異的發現自己開口的聲音綿軟無力,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甚至如果不是被人抱著,恐怕早就摔倒了。

“你被人下藥了?”黑暗中,男子輕笑的聲音傳來,然後下一刻紀南希整個人一戰慄,脖頸上覆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整個人被抵在冰冷的房門上,她的心裡不由得充滿了恐慌。

“別……別碰我……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著,紀南希整個人充滿了恐慌,伸手想要推開他,卻發現沒有一絲的力氣,恐懼的眼淚瞬間溢了出來,她哭著喊著苦苦的哀求。

男人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滾燙的氣息在她身上游走著,所到之處皆引起一片戰慄,她無助的搖著頭,哭喊著求饒。

“不要?女人,可是,是你擅自闖入我的房間的!”他邪肆的勾起唇角,下一秒,她所有的哭喊聲盡數被吞下,他的動作粗魯不堪,猶如對待落入囚籠的獵物一般。

胳膊被舉到頭頂,隨著被撕裂的衣服,她眼角的淚水肆意的滑落,淚水蜿蜒而下,猶如盛開的曼陀羅一般妖冶到了極致。

伴隨著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一股熱流緩緩溢出,她終於絕望,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而絕望,處子之身承不住的疼痛,她卻只是死死眉頭,狠狠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喊出來,眼角一滴淚水悄然滑落,落入鬢角,溼了髮絲。

傅雪妍,你不得好死!縱使她在傻也不會什麼都想不到,不是有人裡應外合,他們又怎麼能那麼輕易的混進地下停車場!

她身體的僵硬以及那道阻礙,讓談慕琛不由得一愣,這個認知讓他不由得很愉悅,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膽敢在酒裡下藥,他也不至於這樣。

“疼嗎?”他緩下了動作,一雙眼眸猩紅嗜血,嘴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意,伸手撫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

看不清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誰,黑暗中紀南希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一雙眼眸裡充滿了恨意,她嗓音嘶啞的吼道,“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談慕琛一愣,隨即勾唇大笑了起來,嘴角邪肆的上揚,一雙黑色的眼眸在漆黑的暮色中閃耀著,他的聲音喑啞而危險,“那祝你的詛咒早日應驗!”

話音落下,剛緩和了一些的疼痛再次襲來,那撕裂般的疼痛無法想象,她忍不住喊了出來,眼淚肆意的滑落,她無力承受,閉上了眼睛,不想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她疼痛的喊聲,讓談慕琛怔了怔,動作不由得緩慢了幾分……

一夜的糾纏不休,他幾乎將她的身體榨乾,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最終她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身上的藥效已經漸漸的退去了,她空洞的睜著眼睛,彷彿一個殘破的娃娃一般,此時房間裡仍舊是漆黑一片,不過估計天也快亮了。

下身彷彿被碾壓過的疼痛讓她知道,這並不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動了動身體,她一臉厭惡的將腰上的胳膊給推到了一邊,忍著身體的痠痛,從床上坐了起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紀南希從地上隨意的撿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再次蓄上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穿的究竟是不是這個男人的衣服。

但是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不穿就沒得穿!

胡亂的穿上衣服後,伸手胡亂的捋了捋頭髮,不在留戀抬步在黑暗中走出了房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真沒想到,她紀南希竟然也會玩起了419!

一路下了電梯,趁著值班的前臺小姐趴那裡在睡覺,她趕緊快步走了出去,如果她的沒有錯的話,傅雪妍不會無聊到只是讓她失了身子,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出了酒店後才發現,外面此時天還是黑的,不過隱隱的有要亮起來的模樣了,大概也就是凌晨四點多的模樣,不過夏天天亮的早,差不多五點多就亮起來了。

紀南希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身一件白色的襯衫,略微顯大,鬆鬆垮垮的到了臀部,下面是那個男人的西裝褲,穿著鬆鬆垮垮的,只有腳上的是自己的白色高跟鞋。

就是不用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時是多麼的怪異了,大馬路上安靜的沒有一個人,偶爾路過的有兩三輛車,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天空中月明星稀,有幾個星星在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不經意的鼻子就有些泛酸了,哭的紅腫的眼睛也再次蓄滿了淚水,聽人說,人死後就會變成一顆星星,那爸爸你又是哪一顆?明明說過了會看著南希出嫁,為什麼突然離開了?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紀南希回過神,扭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穿著工作服的環衛工人,一個大約有五十多歲的老太太。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特別的想要哭,眼淚“唰”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然後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滑落。

掃大街的老太太,嚇了一大跳,剛剛她看這姑娘穿的怪異,一個人在這大馬路上走著,就上前問了問,這····這怎麼就還哭了呢!

“姑娘你別哭,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我·····我····”紀南希哽咽的語無倫次,伸手拂去臉上的淚水,開口說道,“奶奶你能借我用一下手機嘛?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手機?可以!”老太太趕緊把手裡的掃帚放到了一邊,伸手去掏出自己口袋裡的老年版手機,遞給了紀南希,“我這手機,這···就怕姑娘不會用!”

“沒關係!”她笑著搖了搖頭,眼淚算是剋制住一點了,抽泣著用那個老年版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沒有幾下那邊就接通了。

“喂,你誰啊?”電話的那邊傳來了黎敏熟悉的聲音,只是語氣卻有點不善,畢竟她睡覺一向比較淺,大清早的饒人清夢,不!是天還沒亮就饒人清夢,實在是太缺德了!

紀南希好不容易剋制住的眼淚,當聽到黎敏熟悉的聲音時,一下子忍不住又哭了出來,聲音哽咽到語無倫次,“敏……敏敏,我是南希,你……你來……來接我一下好不好?”

一聽到竟然是死黨紀南希,而且還是哭著的,黎敏頓時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睡意都沒了,抱著自己的手機就開始狂吼了。

“南希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別哭呀,你說你在哪,我去接你!”

“錦繡皇冠前面的咖啡店門前!”

掛了電話後,和老太太隨意說了兩句,她就一個人蹲在地上,等著黎敏的到來,下身的疼痛不斷的提醒著她,保守了十九年的紀南希,也趕了一次潮流。

只要一想到腦海裡那個永遠都是穿著白襯衫,黑色褲子的男子,她的心就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軒,南希配不上你了,再也配不上你了。

沒有等多長時間,黎敏騎著自己的小電驢,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身上穿著簡單的黑白格子襯衫白色的九分褲,腳上還蹬著一雙拖鞋,可見有多著急。

當看到紀南希那一身打扮,還有紅腫不堪的眼睛時,她嚇的魂都快沒了,可是無論她問什麼,紀南希都不肯說,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她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屋。

頭髮亂起八糟的黎敏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衛生間的房間,那裡水嘩啦啦的響著,不是她心疼自己的水費,而是紀南希已經在裡面待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了。

“南希,你好了嗎?我要上廁所啦!”她佯裝著尿急的樣子,扯著嗓子的吼道,只是眼睛卻紅著。

前一段時間,他們正在一起吃午飯,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南希接了後什麼也沒說,當場就哭著跑了回去,她也跟著去了,這才知道紀叔叔竟然去世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非要這樣,那麼一個好人卻遭遇了車禍,高速公路上輪胎突然就爆胎了,整個車都甩到了護欄上,車毀人亡。

坐在浴室的地面上的紀南希,彷彿沒有了知覺一般,雙手環著膝蓋,任憑水流衝撒在自己的身上,眼淚不斷的滑落,可是,洗不乾淨了,真的洗不乾淨了。

直到聽到了黎敏的聲音,她才終於有了一絲知覺,空洞的雙眼終於有了一絲聚焦,動了動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拿過旁邊的浴巾,動作僵硬的擦乾身子。

擦乾淨身體後,用浴巾將自己裹起來,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抬步走了出去。

她狼狽的落荒而逃,他才知自己無意中丟失了什麼……

“敏敏,我洗好了!”她笑著走過去,卻發現黎敏看著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低下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胸前成片成片的吻痕,心裡一痛,抬起頭卻佯裝著若無其事一般。

“被嚇到了?昨天我紀南希也趕了一趟潮流,玩起了419!是不是……”

“是什麼是!”黎敏突然瘋了一般的跳了起來,站在她的面前,兩隻手緊緊的攥著紀南希的肩膀,一臉的憤怒,“南希,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唐軒然他知道嘛?”

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那麼愛唐軒然的好友,會去和別人玩419!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紀南希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抽痛,勾起唇角苦澀的笑了笑,“敏敏,我和他……結束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聽到了自己的心一片片碎掉的聲音,可是這樣的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紀南希!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黎敏氣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本來她的脾氣就不太好,如今更是煩躁了!

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紀南希笑了笑,伸手拂開她的手,眼神一片堅定,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我和唐軒然結束了,我……我被人……”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突然就滑了下來,猛地伸出胳膊緊緊的抱著黎敏,嚎啕大哭了起來。

黎敏不傻,話——點到為止,她也明白了什麼意思,眼眶也跟著紅了,瞬間憤怒的想要殺人,“南希,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殺了他去!”

心裡一陣暖流滑過,紀南希伸手推開黎敏,伸手抹了把眼淚,狠狠的搖了搖頭,咬牙說道。

“敏敏,爸爸剛剛去世,傅雪妍他們已經想起了分奪財產了,現在保住爸爸打拼的財產,不能讓外人奪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什麼?叔叔才剛剛去世!他們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黎敏瞪大一雙杏眼,氣的渾身都顫抖著,憤怒的吼道。

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那個什麼傅雯婷母女,沒想到她們竟然這樣!真是虧了紀叔叔對她們這麼好了!這樣的人,就特麼的應該被槍斃了!

“好了,敏敏!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公司,這樣爸爸在天之靈才能安心!”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只要一想起來過世的父親,就充滿了力氣。

“那你是不是以後就不去學校了?”黎敏皺著眉頭問道,其實這樣想了想也好,省的和唐軒然碰到一起,不然南希又要傷心了。

“恩,沒時間了,我可能要去公司了,還好我大學選修的是金融系,不然更是一無所知了!”

“好,那你先等會兒,我給你找身衣服,咱們一起去吃早飯去!”

“恩!”紀南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僵,朝著自己的脖子摸了過去,入手的是光滑的皮膚,糟了!項鍊不見了!

“怎麼了?南希!”

“沒……沒事!”她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說道,那項鍊肯定是落在那個房間裡了,但是現在肯定不能拿回來了,可是那是爸爸送的,怎麼辦怎麼辦?

然而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就那樣算了,現在肯定不能去拿回來了!

同一時刻錦繡皇冠五樓3601房間中,佈置簡潔奢侈的套房中,大床之上白色的被子凌亂不堪,一男子躺在床上,薄薄的被褥只到他的腹部,露出精壯的胸膛。

男子一張臉俊美如希臘神話中的阿波羅太陽神,白皙的皮膚如玉般光滑,沒有一絲的瑕疵,一頭黑色的碎髮有著幾分凌亂,額角散落的一縷碎髮更為他的俊美增添了一絲妖冶,狹長的眼眸微微闔上,捲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唇畔,每一處都完美的恰到好處。

突然,他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的睜開了眼眸,黑色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閃爍了片刻,扭過頭朝身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個小女人早沒了人影。

想到昨夜的纏綿,他忍不住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從床上坐了起來,觀察四周之時,竟不經意的發現自己的衣服似乎不見了,而地上那件純白色的裙子破爛不堪的躺著。

談慕琛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的翹起,很好,看來那小女人是穿了他的衣服出去了,他伸手拿過一邊櫃子上的手機,滑動解鎖。

她狼狽的落荒而逃,他才知自己無意中丟失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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