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與法國生死之戰的那個晚上

昨晚夜宿洱海邊的酒店裡,本想在靜靜的湖邊睡一個好覺,以洗去一週繁忙工作後的疲勞,沒成想被半夜窗外傳來的陣陣吶喊聲驚醒。

阿根廷與法國生死之戰的那個晚上

待到完全清醒過來,從窗外的聲音中辨別出,那是酒吧裡看球的人們在為萬里之外的足球賽場上的進球吶喊。

打開電視,看到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二十來個人追逐著一個皮球,用腳傳來傳去,無非都是想把那隻皮球踢進別人家的球門。

每當進球之後,最激動的倒不是那些玩球的人,而是圍坐在球場周圍的球迷,還有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圍坐在電視機旁觀戰的人們,一隻小小的皮球牽動了無數人的神經,讓成千上萬的人難以入眠。

如果恰巧有一位我們的近親猴子懸吊在酒吧外的大樹上窺見這一幕,不知道它會作何感想。

人類從荒原裡走出,聚集在用鋼筋水泥壘砌的一座座大樓裡,城市裡的生活讓人類變得文質彬彬,似乎遠離了十萬年進化中形成的野性,但已經整合入基因的本能似乎並沒有被鋼筋水泥和“文明”所湮滅。

和別的動物一樣,人類“想贏”的本性一直流淌在其血液之中,並未被現代社會禁錮起來,超越他人的英雄情結牢牢地控制著人類的一言一行。

阿根廷與法國生死之戰的那個晚上

太多的人重複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為了溫飽和舒適的生活而奔波,難有機會展示自己的“英雄本色”,這小小的皮球就成了他們英雄夢想的寄託。

球場上的那隻小皮球不再只屬於有機會踢到它的那二十幾個人,它也同時屬於無數的圍觀者,每當進球的一霎那,不僅僅踢球者的腦啡肽突然奔湧入血,為其助威吶喊的觀球者同樣可以體驗到滿身心的喜悅,而失球的球員及其球迷不知道有何種化學物質分泌入血,但臉上的失望與懊惱卻都是暴露無遺。

昨天的法國人和阿根廷人想必是消耗體內化學物質最多的一群人。與他們毫無干係的觀戰的中國人的荷爾蒙大概也消耗了不少,只不過在觀戰之餘總要罵幾句國足,昨夜最不歡樂的一群人裡,大概也有那些寄託著國人“英雄夢想”的國足球員。

洱海的月在天明之後沉入了湖底,太陽再次閃耀在蒼山之巔,黑夜過後,我才發現別人的夢畢竟是別人的,自己的夢想無法寄託在那些球員身上,還得靠自己去努力,我們這些逐夢的人需要做的是用自己的腳“踢”自己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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