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爲帶娃吵架,是隊友不給力,還是我要求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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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为带娃吵架,是队友不给力,还是我要求太高?

週六的下午,拍爸跟小拍提議:“我們一起去小區練習場打高爾夫球吧。”

可能是有段時間沒打,怕自己不熟練,小拍有點不情願,看她扁著嘴的樣子,拍爸也不勉強,說:“那我先去打了,反正這麼近,你想來就自己過來。”

爸爸出門了,看她有點無聊,我問她,”你想做什麼,媽媽陪著你一起,要不去騎騎自行車”?

她馬上點點頭,我帶上寧寧的平衡車,三個人一起在樓下騎著玩,騎了幾圈,她停下來靠在我身邊休息。

我問她,“爸爸還在打高爾夫呢,你今天還想去嗎?想去的話媽媽陪你一起去”,她想了一會抬頭對我說,“我們回家拿球杆吧”。

到了球場,爸爸在練習推杆,她也跟著過去,我帶著寧寧就在旁邊撿球玩。

沒過一會兒,只見小拍扔下球杆,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抬眼看拍爸,他也滿臉不高興,我趕緊走過去問他:“剛還好好的,怎麼才打一會就不高興了?”

天天为带娃吵架,是队友不给力,还是我要求太高?

拍爸有點無奈,“我就跟她說,這樣握杆不對,打出去的時候很容易就歪了,結果她就生氣了,說不打了”,拍爸邊說邊嘆氣搖頭,“一句都說不得,算了,不打就不打了,我自己一個人打還開心點”。

明白了情況,我也有點情緒,忍不住抱怨,“你看我好不容易帶她玩得開心點,讓她同意來打球了,你又搞得她不開心”。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教她了,她願意跟教練上課就上,不願意就別打了”。

好好的一個下午,就這樣不歡而散。

1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拍班級從這學期開始學提琴,有大提琴,中提琴和小提琴,小拍選了小提琴,老師要求回家完成作業的時候,請家長幫忙拍個小視頻發給他,看看練習的情況。

拍爸是音樂愛好者,主動承擔起陪孩子練琴的任務。

這天剛吃過晚飯,他倆就開始了,小拍自己先練習一小會,覺得可以了,就讓拍爸過來錄視頻,一會兒我就聽見拍爸說,“弓子拉得有點歪,不行不行”。

連續說了幾遍之後,小拍大聲叫起來,“我不要你拍了,你總說我歪了歪了,那怎麼是正啊,真是的”,她一邊叫著一邊丟下琴,氣鼓鼓地徑直回房間了。

上次打高爾夫我就忍住沒說,這次又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忍不住板起臉孔,教育起拍爸。

“你看,孩子在學一樣新東西,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我們作為家長,要從她的每一點實踐中找出值得肯定的地方,而不是總去批評她做的不好的地方。

像剛才,你覺得她拉的時候歪了,你可以跟她說,今天琴支得很好,如果再拿的正一點就更棒了,你總是說她做得不對,她哪裡有好心情練”。

原以為我這番苦口婆心的教導會讓他茅塞大開,get到教育孩子的精髓,沒想到人家的白眼都快翻到髖關節去了。

“最煩你一副教育人的樣子,就你懂,你是高高在上的教育專家,我們都聽你的,行了吧”?

天天为带娃吵架,是队友不给力,还是我要求太高?

被他這樣一嗆,本來想衝上去辯駁的我,忽然意識到,我嘴上叫拍爸對待孩子的時候要多鼓勵和肯定,不要直接指出錯誤,可我自己對待拍爸的態度,和拍爸對孩子有什麼區別呢?

我想讓拍爸學會如何正向鼓勵孩子,可我用的方法也是叉起腰來直接批評,拍爸感受到的也是被指責和挫敗,他如何能從我的“教育”中吸收到什麼呢。

自以為自己看了很多書,學了很多育兒方法,就處處“指點”配偶,糾正對方,希望他不要簡單粗暴對待孩子,要講究方式方法,可我自己用的手段和方式,卻和他如出一轍。

我也不見得比他高明多少,那副“我懂得比你多”的得意嘴臉估計更讓人生厭。

意識到自己的可笑,我默默地走開了。我開始反思,為什麼對待孩子,我可以包容她的錯誤,允許她的不足,努力去看到她的每一點進步,可面對拍爸這個成人,我就要苛刻得多?

2

和很多爸爸相比,他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他陪孩子練琴,讓我可以專心帶老二和老三,而我看到的是他不夠有耐心;

他願意帶孩子去運動,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嗨,我看到的是,他不經過大腦,隨意批評孩子;

他晚上時常催小拍去睡覺,我看到的是,你怎麼總在用嘴催,怎麼就想不出別的辦法,搞不定她早點去睡覺,害得我陪完小的,還要再陪大的?

如果說我的心裡有一杆秤,那麼現在這桿秤,完全是傾斜的。

天天为带娃吵架,是队友不给力,还是我要求太高?

在我眼裡,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天使,她給我們帶來的挑戰,就是為了幫助我們大人成長。

作為一個孩子,她犯錯誤是應該的,她就是從錯誤中去學習的。

再說,發展心理學已經證明,孩子控制情緒的前額葉,要到20多歲才發展成熟,在此之前,她不是不願意,而是她根本還沒有發展出控制情緒的能力,就像我們不可能要求一個2歲的孩子就會琴棋書畫一樣。

但是面對拍爸這個成人呢,我想當然地認為,你是大人啊,你已經40多歲了,你經歷了這麼多大風大浪,你就應該是成熟的、理性的。

面對事情要顧全大局,不應該像孩子一樣,一批評就著急上火,意氣用事,如果成人隨意對孩子發脾氣,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衝動說話行時,就是把自己降低到和孩子一個心智水平。

而且,潛意識裡,我會把他和自己做比較,你看老孃我,沒當媽的時候脾氣也很糟糕,我現在比以前做的好,還不是因為我愛學習。

我在努力進步,理解孩子每階段的特點,跟上孩子成長的步伐,孩子自然願意與我合作,結果孩子交給你,動不動就撒手不幹了,你這就是能力不行,而能力不行就是因為你懶,你不願意在育兒上花心思。

一句話,我帶娃帶的比你好,是因為我努力,你帶不好,你就是不用心。

你帶不好,我來教你好了,可我一教,你還有脾氣,你憑什麼有脾氣?

3

但是我這樣帶著預設去評判和要求一個大人,就是合理的嗎?

我給他設定的這些“應該”,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每個人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都有他背後的原因,沒有什麼是“應該”的。

晚上,3個孩子都睡下了,我倆也冷靜了,坐下來盤點今天的育兒“工作”,我誠懇地向他表達我的歉意,請他原諒。

拍爸也說:“其實你說的道理都沒錯,我完全贊同,從孩子的每一個行為裡找出閃光點,去肯定她,但是就我目前的能力,我不一定能做到,但我會去嘗試。”

他這樣坦誠地表達,我也很感動,其實我自己很多時候也做不到。

天天为带娃吵架,是队友不给力,还是我要求太高?

我們這一代人,從小在父母的批評聲中長大,總覺得批評才是對孩子負責任,即使現在認識到這樣做不合適,但要擺脫過去的烙印,對自己說出去的每句話都有意識,何其困難。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我做得比以前稍微好一點,但不能因為這樣,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指責和要求他人,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榮格離世前跟徒弟說:

“你連想改變別人的念頭都不要有。作為老師,要學習太陽一樣,只是發出光和熱,每個人接收陽光的反應有不同。


有人覺得刺眼,有人覺得溫暖,有人甚至躲開陽光。種子破土發芽前沒有任何的跡象,那是因為沒到那個時間點。


永遠相信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拯救者。”

越發覺得,生活處處是道場,看見,才是真正的慈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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