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時,他迫不及待要離婚,離婚後,他求複合她卻難再愛

安然轉動著輪椅,拼命的向著門走去,可等到她靠近門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門被反鎖住了,根本出不去。

身後那個護士卻是快速的站了起來,她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一根針,直直的向著安然走去,冷冷的說道:“別掙扎了,你逃不掉了。”

安然背靠在門上,大聲的呼喊,“救命!救命!救……唔唔!”

話未說完,她的嘴巴就被那個女人堵住,眼看著那針頭就要戳進自己的手臂,安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沒有逃掉!

“咚”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打開,安然和那個女人同時倒在了地上,那尖銳的針頭戳在了地面,裡面流出異常難聞的液體。

安然別過頭,控制不住的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安然,安然!”來人上前一步,忙扶著她坐了起來。

那個女人看到來人後,自知敵不過,奪門而出,須臾又被門外的幾個黑衣壯漢逼了回來。

安然這才鬆了口氣,只要能夠抓住她,就能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將安華一夥徹底的打盡。

只是,她看著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顧沉,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沉一手捧著她的臉,忍不住封住了她的唇,是她,真的是她,她還活著!

安然大腦一片空白,他,他這是做什麼?

她用力推開他,別過臉,“顧先生,請自重。”

顧沉不顧形象的舔了舔唇,他笑的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一雙眼睛看著安然就沒有離開過。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然低聲問。

顧沉一個彎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你先去檢查一下,看看剛才哪裡傷著了,一會我慢慢跟你說。”

安然搖頭,始終不去看他,“不用了,你先跟我說吧。”

顧沉見她執意如此,便也不強求,他看著她的臉認真的說道:“然然,對不起。”

安然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他怎麼突然間說這樣的話?

“你,你是什麼意思?”

顧沉握著她的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對不起。”

安然不想再和他說這些,岔開話題,“我是說,你是怎麼會來這裡的?”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還活著的?

今天不是他和青青大喜的日子嗎?他不去陪著青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察覺到五年的那宗綁架案,可能另有玄機,便一直暗中調查,發現這件和安華有關,我就派人跟蹤安華,他之前來過這裡,我的人跟到這裡看到了你。”顧沉聲音低低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害怕嚇著她一樣。

安然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在暗中調查此事了。

心底突突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他畢竟和青青結婚了,對自己這麼好,會不會是為了青青求情?

一想到這裡,安然的心又沉了下去,她冷冷的,“我知道了,今天謝謝你,你把我放下來吧。”

顧沉抱著她不想鬆手,他恨不得現在能一輩子都抱著她。

愛他時,他迫不及待要離婚,離婚後,他求複合她卻難再愛

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這五年的時間,或許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她有感覺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想承認罷了!

劉哲宇著急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顧沉像個忠犬一樣的坐在安然的身邊,他心底鬆了口氣,同時又禁不住冷嘲熱諷。

“顧大少不去陪著嬌滴滴的新娘,來醫院幹什麼?”劉哲宇一邊說一邊靠近安然,手很自然的放在安然的額頭上試了試她的體溫。

一瞬間,顧沉就像是個被惹毛了的毛頭小子一樣,他一把掃開劉哲宇亂放的手,警告道:“你幹什麼?”

安然忙說道:“他是我的醫生,也是他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顧沉這才緩和了臉色,不過看上去還是有些臭,“謝謝你救了安然,但即使是醫生,也不應該動手動腳。”

劉哲宇冷笑著說道:“我這是在給我的病人測量體溫,你沒有看見她臉色很紅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肯定發生了激烈的搏鬥,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尤其是腿部的恢復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候,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難保以後會落下什麼病根。”

說完,推了推顧沉,“倒是你這個外行人請讓一讓,別妨礙我給我的病人治病。”

顧沉一噎,儘管很討厭劉哲宇囂張跋扈的態度,但還是讓出了位置。

“這裡沒你顧大少什麼事情了,你還是請回吧,別站在這裡,影響我病人的心情。”

顧沉剛想要反駁,安然也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顧沉鬱悶的,他看著安然,安然卻不看著他,他只好說道:“那好,我先回去處理一些麻煩,之後再回來找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你走吧。”安然倔強的。

“安然,我……”

“你還是快走吧,不然我要叫醫院的保安了。”劉哲宇威脅。

顧沉權衡再三,不得已先走了出去。

浪漫之都酒店。

婚禮正在進行中,新郎卻丟下新娘走掉了。

這再次成為了陵城最為爆炸性的新聞,劉青青一個人躲在酒店的房間裡,氣的打爛了屋裡所有的東西。

顧沉去了哪裡?為什麼要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丟下自己?

她這張臉,以後還怎麼在陵城混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劉青青迫不及待的接起,“阿沉,你去哪裡了?我……”

“事情敗露了,安然還活著,你趕快想辦法逃走!”

轟!劉青青只覺五雷轟頂,焦急的問道:“你在說什麼?安然怎麼可能還活著?你不是已經跟我確定她死了嗎?你是怎麼辦事的?”

“別說那麼多了,顧沉正從醫院趕回來,你快點走,不然我們誰也逃不掉,今後都別再和我聯繫了。”

對方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劉青青六神無主,一時間有些猶豫,自己畢竟是和顧沉結過婚的,他不會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呢?

可是突然間又一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冒險,如果他知道了綁架案的真實情況,一定會怨恨自己的。

不行,必須要逃走。

只是當她全部都收拾好,想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門口早已經有了保鏢,她難以出去。

顧沉,你好狠的心!

顧沉一路風馳電掣的回到了酒店,他要當面問清楚,為什麼青青要這麼做,她究竟是圖什麼?

五年前,他原本是要娶她的,她為什麼還要做那樣的事情?甚至最後不惜製造假象,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安然的身上。

“青青呢?”顧沉問道。

助理打開門,“在裡面,我們一直都在這裡看守著。”

顧沉走了進去,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劉青青的身影,他奇怪的四處察看,房間裡,陽臺上,直到在衛生間的時候,看見了被綁著的酒店服務員。

“那個女人把我綁了起來,她穿著我的衣服出去了。”服務員嚇得的瑟瑟發抖,說話都不利索。

顧沉眉梢一跳,她的手法竟然這麼那純熟,連門口那些保鏢都騙過了。

這五年來,她究竟是在做什麼?

思考了片刻,顧沉立刻驅車趕往公安局,他們知道事情敗露後,既然逃了,就一定是想要出國,必須要立刻封鎖機場,封鎖他們出國的憑證。

現在看來,青青必定也是那綁架案中的主謀了。

劉哲宇堅持給安然做了全身檢查,直到確定她沒什麼大礙,這才把自己去公安局的情況告訴了她。

“我去的時候,發現公安局早就立案重新調查了,這回安華他們在劫難逃,你的父親還有你,這些年受的委屈都會還回來。”

愛他時,他迫不及待要離婚,離婚後,他求複合她卻難再愛

安然愣了一下,“早就立案調查了,有多早?”

“一個月之前。”

一個月前?安然默了默,那正是自己出出車禍的時候那段時間,會是誰呢?

“你覺得會是誰?”劉哲宇突然問。

安然想不出來,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劉哲宇玩笑的調侃,“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去確認?”

安然抬眸看了他一眼,默然。

“是顧少,顧少在一個月前到公安局立案調查的。”說完這一切,劉哲宇起身往外走,“人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算是看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浪子回頭了。”

安然內心很震動,原本自己只是懷疑,沒有想到真的是他。

他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懷疑了嗎?

安然默默的看著窗外,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沉到公安局的時候,警察已經抓到了想要逃跑的安華,但是卻並沒有抓捕到劉青青,不過劉青青已經被全國通緝,各個交通脈絡都已經封鎖,抓捕到她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對安然下手?”顧沉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安然已經對安華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他為什麼一定要對安然下手。

安華坐在監禁室裡,手腳都戴上了手銬,腳銬,“不是我一定要殺她,是你的女人,劉青青一定要殺了她。”

顧沉沉吟了片刻,他冷笑了一聲,“不可能。”

安華嘲諷,“到現在你還相信她是無辜的?”

顧沉很沉著冷靜,“我知道她並不無辜,但是我也知道,你能夠隱忍五年打入我公司的內部,所圖謀的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換句話說,就算是青青想要殺了安然,你也是絕對不會被她當做槍使的,你有你自己的理由。”

安華的臉色終於暗淡下來,變得狠厲,卻是死咬著不鬆口。

顧沉利落的起身,“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於你來說,無非也就是利益兩個字,應該不會很難查到,祝你在監獄過得愉快。”

顧沉親自安排人手去調查安華和安然之間的利益糾紛,然後開車向著醫院駛去。

此刻天色早已經黑了,正是吃晚飯的時候。

他下車打算買一些吃的過去,當他走進餐廳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竟是連安然平時最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心底滋生出濃濃的愧疚感,顧沉特地上網查了一下適合病人吃的食物,然後他買了一大推,來到了醫院。

恰好安然正在吃飯,顧沉上前一步,把她面前的桌子整理好,然後放上自己買的那些食物,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安然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食物,抬頭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顧沉很自然,“我也還沒有吃晚飯,過來和你一起吃。”

安然頓覺沒什麼味口了,她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顧沉看著並沒有動過的飯菜,夾了一筷子青筍放在她的碗中,“你現在正是恢復期,怎麼能不吃東西呢,多少吃一點。”

安然搖頭卻是問他,“顧先生,沒事你就別往醫院跑了,我現在生活的很好。”

顧沉乾咳了一聲,臉皮特厚,“我喜歡往醫院跑,是因為這裡有我在乎的人。”

安然感覺很不舒服,“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沉看著她的眼睛,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喜歡你,我們可不可以複合?”

安然愣住了,頓頓的看著他,半天撇開目光,“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忘記了嗎?是你帶著我去的。”

這話聽在顧沉的耳中,猶如錐心之語,他忙說道:“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對我這麼重要,對不起,我想要……”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你不要再說了。”安然打斷他的話,“之前我也誤會了你,我以為通州的公司是你派人收購的。”

一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她離婚後處處不順,都是源於安華的封殺,她成為安氏的罪人也是安華所賜。

這一切揭開之後,安然只覺的當年的自己很蠢,雖然這些和顧沉是沒有本質關係的,但是能給安華鑽到空子害死父親,都是源於她愚蠢的自以為是的愛。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她蠢,或許父親就不會死。

“是我,錯的是我。”顧沉淺聲說道:“我不是想要補償你,我是想要重新追求你,你就當我現在是瘋子好了,總之我認定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我害怕你誤會,我是因為愧疚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我承認,我是愧疚的,但是我更多的是,希望今後的路能和你一起走,我不想活在沒有你的世界裡了。”

愛他時,他迫不及待要離婚,離婚後,他求複合她卻難再愛

那種失去的滋味,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安然淡淡的搖頭,語氣卻也是柔和了許多,“其實,這五年來,我們雖然不痛不癢的,我或許是該謝謝你的,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嫁給你,是我爸爸臨終前讓我這麼做的,那個時候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是爸爸的助理何叔,給我的爸爸親手寫的信,在信裡他讓我嫁給你,卻沒有告訴我原因,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如果這五年來,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或許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安華和劉青青這五年一直沒有對自己動手,必然是顧忌著顧沉的勢力,而當初,如果父親在信中告訴了她一切,依著她當年衝動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忍的,而她勢單力薄,必定也不是安華的對手,最穩妥的就是把她放在顧沉的保護傘下。

每每想到這裡,安然總是忍不住心酸,這輩子,她最愧對的就是父親。

顧沉仿如一盆冰水從頭潑到了腳後跟,她當初死活要嫁給自己,原來是她父親的安排,並非出自她的本願,她不過是尋求保護,可他卻誤會了她整整五年,不僅認為是她害死了青青,還認為她想盡手段就是為了嫁給自己。

這五年來,他錯的徹徹底底。

他有給她過保護嗎?不讓她出去工作,把她禁養在家裡,這些他的怒視之舉,反倒是成了保護她。

安然低垂著眼睛,過去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了青青,緊接著父親又死了,那個時候她早就沒有心思再嫁給他了,如果不是父親的遺言,他們也許根本不會再有交集。

“所以,你不需要對我有愧疚,實際上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實際上,他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在她這一邊,安然已經覺得很意外了。

他這五年來一直誤會她,厭惡她,卻也保護了她,他們兩個真正的不相欠了。

顧沉內心震動不已,他卻是搖著頭說道:“不,我愛你,我不會再失去你,我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不管你給不給我機會,我都不想再失去你了。”

安然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顧少這是不想失去誰?”

劉哲宇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走了過來,“病人需要休息,你最好不要總是過來打擾她,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查查你的老婆逃哪去了?”

顧沉臉色一沉,眉目一揚,自帶氣場,“注意你說話的口氣,還有,我和青青並沒有結婚,她也不是我老婆,你說話沒有必要夾槍帶炮的。”

劉哲宇聳了聳肩,“我這是在關心我的病人,尤其是到了晚上,最好不要吃這麼多,否則對消化不好。”

顧沉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臉色一滯,卻是放低了語氣,“是我考慮不周,一會我就把他們帶走。”

“不用帶走了,她不能吃,我可以吃。”劉哲宇絲毫不介意的樣子。

顧沉明顯很介意,這又不是特地買給他吃的!

安然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裝作沒有看見。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兩道人影闖了進來。

安然幾人俱是一愣,還沒有所反應,那兩道人影已經跪了下來。

“安然,對不起,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錯了,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安華吧,他絕對不是有心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他是你哥哥,他對你那麼好,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這是要我的命啊!”

來人正是安然的大伯和大伯母,他們兩個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痛哭不已。

安然的大伯安勝平是安然父親的親哥哥,當年大伯和父親一起打江山創立了安氏,可卻在一招毀於一旦。

而安然的大伯母王蘭,是陵城有名的貴婦,之前的那五年,每每和安然偶然相遇時,她都會對安然嗤之以鼻,甚至是惡語相向,說安然是掃把星之類的話。

可現在,他們竟然找到了這裡,跪在地上請求她放了安華。

安然不是慈悲的菩薩,這一刻,她想到了去世的父親,她緩緩的說道:“如果安華沒錯,我想警察會秉公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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