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多人都认为作家不是教出来的,但从2015年起,中国人民大学仍开了个作家班,叫“创造性写作研究生班”,学制三年,授课老师有阎连科、刘震云、张悦然等。
阎连科比刘震云小6岁,是中国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之一,也是中国最具争议的作家之一。农村出身的阎连科幼年时放过牛,长大后当过兵,22岁时开始发表处女作,40岁时获得茅盾奖提名,45岁以长篇小说《受活》轰动文坛,47岁时发表的《丁庄梦》则令他扬名海外,第一篇引起广泛争议的长篇小说《风雅颂》则发表于他49岁那年。
今年,首届作家班8名学员如期毕业,年逾花甲的阎连科在感慨之余,不禁写下了7000多字的公开信,分享他的最新感悟。
阎连科主要说了三点:
一、老师不是你们的榜样,你们不必重复他们的写作之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即便我们都已是知名作家,但也是缺少许多史识和文学智识的人”,我们都需要补上文学教育这一课。这一课除了书,还包括碰撞的思想。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师即学生,学生亦老师”。
阎连科还进一步说,老师存在的意义,是陪你怀疑和被怀疑。因此,“请你们怀疑阎连科,怀疑刘震云”。如果在三年的学习中确立了这种怀疑精神,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不管以后发展如何。
二、请你们不要再走我走过的写作之路。阎连科自嘲自己是“为了进城而写作,为了名利而努力”。也不只是自己,而是自己这一代人都如此。他说文学理想这种东西,自己并不是一拿起笔就有的,而是在很多年后才形成的。他认为自己一方面注视黑暗,一方面又在逃避黑暗,既渴望光明和温暖,又不想承担责任,这使自己成了一个犹豫和懦弱的人。大约,这便是他作品之所屡屡引发巨大争议的原因之一吧?
阎连科还说,我们选择写作应该是为了更好地活着,而不是为了更好地活着而选择写作。(换句话说,不要为了钱不择手段、出卖底线?)
三、女作家一定要做仅凭自己的口袋就可以随意购物的人,男作家则一定要立志买车和买房。他认为这并不是什么世俗和庸常。过好日子是一个人的必需,自然也是一个作家的必需。
那么,当这些都已实现时应该怎么办?他认为应该停下欲念的脚步,想想自己的初心。
以上不难看,阎先生整篇都在谈如何做人,写作技巧反而只字没提,考虑到手机2风波,也不知他是不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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