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如果再回到從前

嘯月——如果再回到從前

我們都躺在時光的搖椅上,地上攤開著歲月寄來的明信片。

——題記

冬日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慵懶,雪後,窗外硃紅屋頂的城市已被皚皚白雪覆上一身新裝。沒有了往昔的雜亂,雪上躍起的輝暈柔和而素潔。一杯茶,騰騰散發著清香,如此刻的心情,很安逸很安靜。坐在自我的空間裡,揉著酸澀的雙眼,心已沉浸在窗外,彷彿靈魂可以平躺在雪中,以雪為鄰,彼此成為患得患失的一份子。

“迷戀是一種吞噬”,好像是杜拉斯說過的話,此刻的我,似乎就可以與一片雪花、一場風雪心領神會,可以相互傳遞著問候,可以尋尋覓覓路過的昨天,可以去明天回望今天的自已一般。走失的光陰漫無邊際,隨意哪一個節點,都是令人駐足的一道風景,然後,忘記自己是誰,然後,痴迷在有你的憂傷和微笑中,沉淪,越陷越深。

因為可以不見,所以不問是是非非。千種奢望萬種假想能讓另一個自己成為一個世界的主宰,成為意念裡為所欲為的王者。青山依舊在,如若當年,是否也是另一座太行、另一座王屋的命運?而今橫亙在我眼前的,可是牛羊遍野一馬平川的另一番景緻……巍巍青山沉默,依然隔斷著北雁南飛,依舊容忍著登高者攀爬踐踏。又想,雲在天涯水在澗,清冽源於青山,山與水重疊婉轉,又何嘗不是一件樂事,何必違背命運定要更改變化?

嘯月——如果再回到從前

誰可預見,千百年後,誰會是誰的滄海,誰又是誰的桑田?存在是最好的理由,“山有松門江有亭,不勞他處問青冥”。如果再回到從前,我寧願嚐盡人世間的風風雨雨酸甜苦辣。總有落寞惆悵,更有歡喜衷腸。貪過嗔過痴過,笑過哭過累過,固守於心的夢想依然千般旖旎萬般美好,雖然常嘆於距離的無奈,時間的倥傯,若輪迴往復,我是否還會遇到相似的回眸婉約,是否能感知一樣的心悸顫動?我自歡喜憂傷,你更寸斷柔腸,何必要一些虛幻的完美而令夢想泯滅?完美自在於胸,你是遠方,我便是驛站,你是花朵,我就是春天。

白駒過隙,轉瞬匆匆,我在老去的經年回首今天的自己,紅塵故事萬千,只怨今生短暫。假如再回到從前,依然任笑靨如花的你嬌嗔胡為,依然是沉默無語的我伴你左右。不聞風花雪月,自有暗香盈動;不問世間冷暖,悲喜都是尋常,千秋事,平淡心,如春飛花,夏落雨,秋清涼,冬飄雪,你的歡喜,我能感知,真好。

就這樣默默行走,走過昨天,走向明天。與你攜手相伴,累了倦了,我們會信手拾起歲月寄來的這些明信片,一張張翻看,心照不宣,在搖椅上各自凝神微笑。

嘯月——如果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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