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昔日的死黨,今日的背叛,愛情的淪落,讓他痛不欲生

故事:昔日的死黨,今日的背叛,愛情的淪落,讓他痛不欲生

銅鏡裡映出一張令人心動的臉。

白皙若凝脂的肌膚,雙瞳瀲灩,皓齒丹唇,瀑布般的青絲垂至腰下。暗紅色的袍鬆鬆的敞著,露出修長的脖頸,圓潤的肩膀,纖瘦的鎖骨和光滑平坦的胸膛。掀開衣服,邊瞄著大腿間的那條軟蟲,邊不停抹淚。

實在看不下去了,無語問蒼天,讓我撞牆吧。

一彈指頃,頂著這具皮囊已過月餘。

今兒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我懶躺在花園的藤椅上聽那知了哼曲,賞著彩蝶嬉戲。

“少爺,該喝藥了。”隨著稚嫩的女聲響起,一股子濃濃的酸苦味飄了過來,頓使人厭煩。

心口發悶,呼吸有些不暢。下一秒,心臟彷彿被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知道接下來便是排山倒海的鑽心之苦。趁著有力,我接過婢女手中的瓷碗一口飲盡。

沒人知道我患了什麼病,郎中大夫請來不少,湯藥補品比飯吃的還多,絲毫不見起色。果不其然,還未將碗還給人家,眼前一黑,我就抽過去了。

夢中,我回到了過去。夢見家人、朋友還有陳峰,再次見證了那段傷心、荒唐的日子。

那是一個月前。

馮丹丹猛按我家門鈴的時候,心沒由來的蹦了一下。當看到門外的她頂著一雙浮腫通紅的眼睛,面容蒼白憔悴,我更是滋生出強烈的不安。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跟準的不是。她噴著酒氣對我冷笑,接著甩出一張照片,便將我打入萬丈深淵。

昔日的死黨,今日的背叛。

我呆若木雞,無法呼吸。腦中像電影回放一樣播著那些快樂,幸福和甜蜜的過往。

誰都可以背叛我,她馮丹丹不能。二十載情同手足的友誼,在愛情面前卻是不堪一擊。

還有那個喊我寶貝,誓言永不分離,愛我致死的男人,卻是做戲嗎?

“你們的上床照沒露點哦。”當時被氣瘋了,無意就來了這麼一句,卻未細查那張照片有什麼地方不對。以至後來害了自己害了別人,悔恨半生。此為後話,暫且不表。

“你是笨蛋嗎?盧羽弦。”馮丹丹通紅的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恨意,“我和陳峰上床了,我們在一起了。”

恨?也應該是我吧,被好友和男友背叛的人是我啊~拜託,你該得意才對啊。

“明明就是我先認識他的,為什麼卻愛你。你有哪裡好,又蠢又笨,一副隨時要人保護的噁心樣子。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願和你分手,我不甘心,不甘心!”女人的情緒逐漸激動,好像她才是受害者,“盧羽弦,喜歡你的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還要霸佔他。我真的很愛陳峰,為了他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可以嗎?你不行,你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嗎?陳峰說要跟你求婚,我偏不讓你們如願。我瞭解你,你那高傲到發黴的自尊心,容不得一分不完美。現在哪怕是他跪下來求你,你也不會想要他了吧。盧羽弦,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

不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多瞭解我啊。我真的不會再要那男人了,我嫌惡心。不過,也不會放過你們,“馮小三,滾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有一天,你們倆會後悔,背叛我將付出多大的代價來償還……”我氣的全身發抖,只差一點就與她暴力相向。

後來的日子,陳峰每天苦苦祈求我的原諒,我沒給他機會,甚至沒聽一句解釋,沒見他一面,冷靜的隔著門說了Game over……

許多年後,當陳峰與我回憶起這件事時,他說,我當時不哭不鬧,冷靜的叫人發寒,感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他也是瞭解我的,當時我的確自殘,也殘忍的傷害了別人,若我肯放下自尊聽句解釋,或聰明一些搞清真相,也不至於發生後來如此多的糾葛。性格決定命運啊。

我煩陳峰每天來堵我,換了電話搬了家。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把自己關在房子裡整整一個禮拜。那段日子我很平靜,仍然沒掉過一滴眼淚。聽音樂,看書,實在無聊了,就拿著小刀在腰上自殘。那裡紋了一朵鬱金香,是我與他最喜歡的花。曾今多麼豔麗,如今看見就覺得刺眼無比。

一個禮拜後,我開始整晚整晚的瘋狂,夜上濃妝,流連夜店。我開始喝酒,抽□□,打□□,酒成我的湯,毒是我的飯。朋友罵我軟弱,經受不了一點小小的打擊,罵我是個沒用的人。可我管不了那麼多,酒精和藥品的幻覺給我帶來了無比的快樂,快樂無比!

雖然很短暫,雖然清醒之後更加的空虛和痛苦。但,我願在快樂中沉淪。

※※※ ※※※ ※※※

金碧輝煌的音樂大廳,臺下座無虛席,有我的父母、親朋好友和恩師們。舞臺上,一琴一人,十指在鍵盤上舞動,奏出優美的巴赫A大調組曲。旋律停止,安靜的大廳頓時掌聲雷鳴。鎂光燈打在全身,滾滾發燙,激動和興奮充斥著我的心臟快速的跳動。此刻,我感到無比的榮耀,我的個人演奏會,我的夢想……

'我的寶貝,我愛你!嫁給我好嗎?你會是全世界第二個幸福的人'峰凝視著我,目光充滿了深情和寵愛。

'為什麼是第二,我要做最幸福的女人?'我的心像裝滿蜜糖般。

'因為我才是第一幸福的人'他溫柔的把我攬入懷中,緊緊的擁著我。好溫暖、好幸福……

看,我已沉淪在虛幻的美麗中不能自拔,我想的我要的,都能得到,我好快樂。

"晨……"

"姐姐,你在哪裡,快回來……"白茫茫的煙霧,飄渺虛幻的身影。

看不清,只覺那悠揚的聲音掠過心頭,暖暖的,好似帶著無限淒涼與哀怨,忍不住就想回應它,跟著去了。

※※※ ※※※ ※※※

陰冷的風吹醒了我的知覺。入目一片黑暗。

雖不知身在何處,但絕對不是"天上人間"的VIP房。我本應該在朋友的生日Party上,瘋狂著,放縱著。我們吃著色彩鮮豔的藥丸,吸著盤子裡一溜一溜的白色粉末……我看到了我的夢想實現,聽到了陳峰說他愛我要娶我,我還聽到揪心的呼喚……

莫不是我死了?

可這忽冷忽熱,頭痛欲裂的感覺又怎麼解釋。我伸手四處打探,摸到一面牆壁。

這牆壁……手感真好。我又摸了摸,富有彈性,緊實,還很溫暖。

"晨……晨你……醒了?"感覺被人抱在懷中,從嗓音辨別為二十左右的男青年。那人又擁緊了幾分,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驚喜又帶著不敢置信:"太好了!你沒事,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一個人走的。"

"這個……這個,我喘不過氣了老兄……"

"啊!對不起秋晨,清風一時失控。"那人鬆了幾分力度,卻還是牢牢抱著我,好似怕一鬆手我就不見。

咦咦?晨,秋晨是誰?這什麼狀況啊?

我想睜眼,卻有如千斤壓住眼皮,身子也疲乏至極。好不容易張開一絲縫,一陣心悸突襲,我便暈厥了。雖無緣瞧見廬山真面目,但那清俊若仙的輪廓已是印在心底。

再次醒來,已不見那位男青年。映入眼簾的一切,皆是古香古色。當下便有了數,心裡不由感嘆:趕著流行的大浪,咱也來了。真是你穿我穿大家穿,吔!

之後的程序,簡單總結如下:

認識"家人"--裝失憶--照鏡子--撞牆

為什麼本家比別人多了一道呢,事情是這樣的:

眾人陸續散去後,我問丫鬟要來銅鏡。正得意於穿了一副傾國傾城皮面的我,只聽那名叫綵衣的圓臉丫鬟脆生生的吐出一句馬屁,我當場石化。

“誰不知道我們家少爺是益州城最俊美的郎君。”

少爺……

郎君……

顫抖的雙手扯開上衣。哦買噶的!老天爺!上帝!哈利路亞!釋迦摩尼!

哪裡還有我引以為傲的兩座山包。胸膛比跑道還平坦。

我還不甘心,趕緊脫褲子。綵衣尖叫一聲,掩面奔走。

最後,絕望的我狂吼著衝向牆壁,驚動了無數家丁。所以,自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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