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童癖、性侵孌童,阿根廷足球醜聞要為世界盃背鍋嗎?

馬拉多納、巴蒂、梅西、阿奎羅、伊瓜因,這些璀璨的球星都屬於奔放與華麗的阿根廷。

戀童癖、性侵孌童,阿根廷足球醜聞要為世界盃背鍋嗎?

2018年,阿根廷足壇卻曝出的一件震驚世人的醜聞:曾培養出阿圭羅和加布裡埃的阿根廷獨立青訓隊中,一些小球員被成年人性侵、被迫向成年人提供性服務。隨著調查深入,越來越多的球隊被牽扯進來,甚至包括阿根廷著名的河床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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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起犯罪的報道中,青訓隊單調的訓練生活、與世隔絕的環境和貧困的家庭不斷被強化,似乎這是阿根廷青訓對性侵案件的主要原因。

實際上,足壇性侵兒童醜聞並不鮮見。當我們把相似案件和阿根廷發生的案件做比較,會發現後者呈現了更加腐臭的味道。

2015年年底,英格蘭足壇的教練性侵足球訓球員引起了世界足壇的震動。據英國媒體《每日鏡報》報道,300餘個英格蘭俱樂部中存在性侵青訓球員行為,其中涉案人為276人,受害者達到741人。

受害人、退役球員克里斯·昂斯沃思講述說,上個世紀80年代自己在青年隊訓練時曾遭到教練性侵,那時他才9歲,而自己被性侵多達50到100次。

另一位揭露者賈森·鄧福德說更在採訪中說,這些足球俱樂部整個就是一個孌童癖者的圈子,這些人本該保護男孩子們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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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發現,英國和意大利的性侵案發生在教練與球員之間,參與者僅為雙方,但是阿根廷的性侵醜聞卻存在一個有規模的中間人(皮條客)團伙:

他們中有助理裁判員、球隊的成年隊員、青年聯賽組織者,有的恐嚇蠱惑小球員,參與分成定價,與嫖客接觸直接進行交易;有的勾連球員訓練機構和皮條客,提供內幕消息,為犯罪提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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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罪集團的操作下,原本偶然性、個體化的俱樂部性侵兒童事件變成有針對性、有目的的團伙犯罪。當地檢察官披露,為了不引起球隊管理者的懷疑,大部分的性交易都是在下午進行,小球員們由成年皮條客帶領來到私人公寓賣淫,交易結束後,他們在晚上8點前被帶回青訓營。

不得不承認,賣淫的小球員中很多出身貧困的家庭,在賣淫過程中也獲得了微薄的經濟收入——即便他們能獲得的不過是大約70元到350元人民幣、球鞋或者內褲。但經濟利益絕不是導致他們“自願賣身”的原因。

當初,這些10到12歲的足球苗子被俱樂部球探發現,經介紹來到首都布易斯諾艾利斯某家足球青訓營接受專業的足球訓練時,他們的夢想是開啟職業球員生涯,出國踢球,改變家庭命運。畢竟,阿根廷曾經一度超過巴西,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球員輸出國。

但是,阿根廷推行的俱樂部股份制改造讓青訓體系受到很大沖擊,青年球員培養上急功近利,俱樂部更看重球員轉會收入。2007年之後,以五大豪門為基礎的阿根廷青訓體系全面枯竭,海外球會只能將目標轉向中小球會。雖然輸出球員多了,但是球員的平均單價卻在下降,很多球員15歲就被賣到國外。

如前文所分析的,阿根廷青年隊的性侵案特別之處在於形成了犯罪集團和其操縱下的犯罪產業鏈。如果說發生在教練和球員之間的性侵可以歸咎為個人生理性癖好,那麼阿根廷隱秘十年的犯罪網與青訓體系的崩塌無法脫離關係。該為這起犯罪負責的不僅僅是實施犯罪的人,還有青訓體系和背後的資本運作。

而為青訓體系買單的,會不會是本屆世界盃阿根廷的成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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