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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隨風(長軒嶺)
我站在掛著艾草和菖蒲的門楣
站在2300年後的五月遙望
我不知道古老的楚國是一枝怎樣枯萎凋零的花朵
竟讓我們清絕傲逸的詩人與之訣別
懷抱著《橘頌》和沉默的石頭
高歌一曲《懷沙》投進淼淼的汨羅江
滔滔孟夏 草木莽莽 傷懷永哀兮 知死不可讓
我不知道如此悲壯的哀鳴是怎樣讓山河黯然
哭泣的煙雨是怎樣從荊楚漫延到瀟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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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清清的汨羅江是否洗清了他的冤屈
是否讀懂了他的悲憤他的《天問》和《九章》
是否用那激越的回瀾告訴人們
這血色的生命是為國隕落的星星
是大愛無疆亮烈而碎的絢麗煙火
我不知道五彩絲線能否纏繞住思念
粽葉能否包裹住綿延的憂傷
我不知道那些殷殷投放的粽子
是否餵飽了江裡的魚蝦和蛟龍
它們是否用最溫善熱烈的耳語陪著詩人
用娓娓的遊弋送他去天堂
我不知道楚懷王頃襄王已被掩埋在哪一縷煙塵裡
雄黃酒是否燻醉了古代帝王的春秋夢
我只看見詩人懷抱理想上下求索與龍舟同在
岸邊繽紛的五彩香囊
是攢積春秋風露穿越千年而來的祈願
我彷彿看見我們的詩人
峨冠博帶長髯飄飄將《楚辭》吟成浪漫的民歌
正迎著五月的清風五月的陽光
擁抱著深情的端陽暢敘他奔放不羈的思想
——於2014年5月31日
關於作者 隨風,出生於梅水湖畔,偶有小文,悅己。雖從未遠離故鄉,最愛的親人們都在身邊,可鄉間暮色中野燒枯秸的煙香裡,有我永遠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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