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婚之日被扇耳光獨守婚房,高貴王妃被罵賤婢,遭老嬤嬤嫌棄

故事:新婚之日被扇耳光獨守婚房,高貴王妃被罵賤婢,遭老嬤嬤嫌棄

十月的上京漫天飛花,真是個美麗的時節。只是空氣裡透著薄薄的涼意,讓人禁不住顫抖。

無淚驚恐地打量眼前的景緻,華麗的裝飾,每一件擺設都精雕細琢,上好的織錦映著紅燭的火光喜氣洋洋。可是,她沒有心情去渲染欣喜與快樂的感情,滿目的火紅在她看來血淋淋的可怕。

劫後餘生的人都是這樣害怕紅色的吧。

“吱——”木門被緩緩推開,是他嗎,那個從劊子手的刀下救下她的恩人。

無淚蓋著紅蓋頭,蓋頭下赫然出現一雙繡花鞋。

繡花鞋?無淚奇怪,擅自揭開蓋頭,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臉火辣辣的疼。

“你別以為王爺娶你進門,自己就是王妃了。”面前的女人很美,卻散發著猙獰的氣息,和那些人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個下賤的奴隸,王爺娶你不過是為了沖喜,你連陪房丫頭都算不上!”女人的眼中寫滿了不屑。

她無言,自從滿門抄斬後,她就看清了事實,她雖然苟活著,卻生不如死,她是最低賤的奴隸,連人都算不上。這一切,在她進涵陽王府前,王府的老嬤嬤已經明確地告訴她。

女人見她不吭聲,滿意地哼了一聲,走出房去。

臉已經不再疼了,也許對疼痛她已經麻木了吧。站起身,在房中徘徊,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麼?窗外天色墨黑,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明天會下雨吧。

她枯坐在新房裡,整整一夜,直到天邊升起曙光。

幾個婢女進屋,為無淚梳妝,這一幕,好熟悉,彷彿她還是當年無憂無慮的小姐。無淚悽然一笑,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夫人,去給老王妃請安吧。”一個乖巧的丫頭看著無淚,夫人?她算嗎?

“冰兒,亂叫什麼!”一個老嬤嬤走進來,“夫人也是她配的?!”

果然,她不是什麼夫人。

“你跟我來。”老嬤嬤毫不客氣地對無淚說。無淚對自己說,要學會順從,那樣才能活下去,在面對親人的慘死後,她明白了活下去的可貴。

王府果然不同於一般的大戶人家,前進,後進,長廊,花園,像迷宮一樣。看來,她要在這裡呆下去,首先要學會認路。

凝霜居是王爺的母親老王妃居住的別苑,在東邊僻靜的地方。正堂裡端坐著一位華貴的老婦人,而她的身邊則站著昨夜向無淚示威的女人。

“老夫人,您看……”嬤嬤不知該怎麼稱呼無淚,有些窘。

“你就是王爺昨兒娶的奴婢?”老夫人似乎並不覺得她的話有什麼錯,多可笑啊,堂堂王爺,竟娶了一個低賤的女人。

“奴婢給老夫人請安。”無淚順從地行禮。

“嗯,還懂點禮數。”老夫人,“田嫂,帶她下去,就由她伺候王爺的起居吧。”

“娘——”昨天示威的女人向老夫人撒嬌道,“怎麼能讓這賤女人去伺候王爺!”

“芷蘭,你還怕她爬上王爺的床嗎?”老夫人不屑地看了無淚一眼。

芷蘭冷笑一聲,彷彿明白了什麼。

無淚越發糊塗,涵陽王,救她一命的恩人,現在又是她的丈夫,暫且容她這麼稱呼吧,他似乎是個很神秘的人。無淚是沖喜娶進門的,衝的正是王爺病重這個喜,他沒有和她拜堂,只讓人從偏門抬她進府,也不曾出現在洞房,難道他真的如外界傳聞的那樣,已經病入膏肓?

田嫂先帶無淚去了下人房,那裡就是她的房間,幾個人擠一間屋子,對她而言已經很好了。

“還愣著幹什麼,去幹活。”田嫂命令著,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大包衣服,“中午之前必須洗完。”

田嫂一臉得意,似乎在等無淚反抗,然後她就有理由整治整治無淚。可是,經歷過生死,無淚學會了逆來順受,一聲不吭地抱著一堆衣服去了天井。

王府最幽靜的南苑是王爺的廂房,平日不讓人靠近,因為王爺需要絕對的靜養。

“老夫人命田嫂把她帶去了下人房。”管家鄭迪只對王爺忠心耿耿,“王爺,是不是……”

床幃後伸出一隻蒼白的手,輕輕一晃,示意鄭迪不用多管閒事。

“是,我知道了。”

入秋的天,井水森寒,不一會兒,無淚的手就凍得通紅。無淚盯著自己的手,纖纖玉手早已變得瘡痍,她還是當年的她嗎?嘆氣,搖頭,嘲笑自己的無知與妄想。

“喂,去給王爺送藥。”田嫂又來命令無淚。無淚抬頭問:“可是衣服……”

“叫你去你就去!”田嫂咄咄逼人的樣子真醜陋。

無淚端著藥在田嫂的帶領下來到王爺的冷煙居,陰森森的地方。

“進去吧。”

無淚推開門,一陣藥味撲面而來,屋子裡光線昏暗,紗幔飛舞。

“王爺,喝藥了。”無淚強裝鎮定,靠近床邊,說實話,她感覺不到生氣。

“王爺……”無淚輕呼,心裡直髮麻。

田嫂拐出南廂房,徑直去了西廂。

“蘭妃娘娘,您命令的事兒,老奴辦妥了。”田嫂一臉狗腿樣。

芷蘭是涵陽王的側妃,王爺生病前,她是最得寵的,老夫人也喜歡她,她儼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嗯,辦得好。”說完蘭妃打賞了田嫂。

無淚傻傻的不知道危險在靠近。喚了幾聲,王爺還是沒有反應,無淚伸手去掀床幃,剛拉起一點,就被人喝住。

“你在幹什麼?!”

無淚回頭,是鄭管家。

“奴婢來送藥。”無淚低下頭,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裡是不許下人進來的,你知不知道?”

無淚搖頭,心下明白,有人一心想整死她。

屋子裡很靜,鄭管家猜到她是誰,又看了看床上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便說:“不許有下回了,還不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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