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人岑穀雨:2018年5月23日,我登上了世界之巔

航天人岑穀雨:2018年5月23日,我登上了世界之巔

2018年5月23日尼泊爾時間6點02分(中國時間8點17分),來自中國的2018年珠峰登山隊隊長岑穀雨與尼泊爾女子媒體珠峰登山隊6名成員、夏爾巴7名高山向導一同,從南坡陸續成功登頂珠穆朗瑪峰。在8848米世界之巔,岑穀雨與隊員們留下了珍貴的合影。

“誰小時候還沒個不靠譜的夢想。”成功登頂珠峰後,岑穀雨在朋友圈寫道。中學時就懷揣著登峰夢的岑穀雨,是一名80後蒙古族青年,也是一名航天人,就職於中國航天科工下屬內蒙古航天信息有限公司。

歷經6年的艱苦訓練,這是他首次登頂珠峰,但並非第一次攀登高峰。

“小時候,覺得珠峰是世界最高峰,就想爬上去看看。這個念頭一萌生出來,就越來越強烈了。”岑穀雨說,“2015年1月,我成了一名光榮的航天人,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大力協同、無私奉獻、嚴謹務實、勇於攀登的航天精神,使我圓夢的動力更加強大。”

作為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的攀登線路多達19條,傳統線路只有2條。

一條是位於尼泊爾一側的南坡線路(東南山脊),由來自尼泊爾的丹增·諾爾蓋和新西蘭的埃德蒙·希拉里於1953年5月29日首次成功登頂。

一條是位於西藏一側的北坡線路(東北山脊),由中國登山隊的王富洲、屈銀華和貢佈於1960年5月25日首次成功登頂。

這次,來自中尼兩國的登山隊友一路攜手同心,肝膽相照,成功登頂。

“登上去的剎那間,覺得實現了自己由來已久的夢想,心情特別激動,也挺興奮,周邊的風景也不錯。”

“我們第一次衝頂的時候天氣不好,被迫下撤,沒有成功。第二次從加德滿都出發到大本營,從大本營到1號、2號、3號、4號營地,再從4號營地衝頂,從頂峰下撤至營地,然後回到加德滿都。”岑穀雨說。

從加德滿都出發,到登頂後安全撤回,一共歷時7天。在正常情況下,這是一個非常短的時間。在下撤的過程中,一般人先到4號營地,但是岑穀雨速度快,直接撤到2號營地,本來想直接撤到大本營,但是昆布冰川有大的冰崩,回去的路毀了,需要修路,多等了1天。

“不算等待的1天,這次登頂到下撤總共用了6天,但是我努力了6年。”岑穀雨說。

登山是一項綜合性特別強的運動,包括技巧、判斷力、意志、體能、身體協調、體重控制。岑穀雨從5000米的山開始攀登,逐步上升到6000米、7000米、8000米,不斷挑戰體能、熟練技巧、積累經驗。“這次備戰珠峰,準備了一年的時間。”他說。

尼泊爾是不允許個人單獨去登峰的,需要通過登山公司報名,並獲得官方頒發的登山許可證,整個流程管理相當嚴格。

作為登山隊長,岑穀雨需對每個隊員進行了解。尼泊爾政府會選派聯絡官、通訊員一同前行,從環保、通訊、新聞、報道等方面都有很多要求,需要多次溝通協調。

“這次登峰,我們兵分兩路。第一組隊員由登山隊總指揮率領,於2018年5月16日登頂,其中有3名中國隊員。我和攀登技術指導普魯巴·丹增夏爾巴率領第二組隊員,與尼泊爾首次組建的女子媒體登山隊同行。在整個過程中,我還接受了她們的採訪。這段經歷非常特別。”岑穀雨難掩興奮地說。

高聳入雲的珠穆朗瑪峰一直是人類嚮往攀登的聖地。自1953年人類首登珠峰成功之後,來自世界各地的許多登山愛好者在珠峰頂上留下腳印,還有更多的登山者留下遺憾,甚至失去生命。

登峰絕非易事。

珠峰地區及其附近高峰常年積雪,空氣稀薄,冰川、冰坡、冰塔林到處可見,氣候複雜多變,七級到十二級大風並不少見。5月末,這裡是風季過渡至雨季的春季,即使在一天之內,也往往變幻莫測。

“遇到的困難確實挺多,氣候環境、個人能力、團隊協作等各個方面因素都有,但是讓我感觸最深的是第一次登頂失敗。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餓了有吃的、渴了有喝的、下雨有車開。當我們與大自然坦誠相見的時候,覺得人在大自然面前實在太渺小,我們要尊重和敬畏自然。”岑穀雨說。

對於攀登珠峰,有些人當它是旅遊項目,有些人當它是超越生理極限的修行,有些人當它是終身的事業。對岑穀雨而言,它從一個夢想變成一種堅持,而今成為一份閃閃發光的回憶。

作者 聶薇 鄭方圓

發佈 冶玉娜(實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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