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睡你,你也不能去找別的男人!”

喬諾驚恐地看著手機裡的照片,顫顫巍巍地搖頭,“不,不,這不是我,不是我,顧深,你要相信我。”

抬眼間,卻見顧深眼底一片諷刺,“你告訴我,這是ps的嗎?我驗證過,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半年前,你在美國出差,當是遇到了宋衍,宋衍將你送回了酒店。你看清楚上面的字樣,就是你所在的酒店,時間,正是你們兩人進酒店的一個小時後。喬諾,你現在來告訴我,這不是你們嗎?”

“我說了不是!”喬諾瘋狂地搖頭。

她和宋衍是清清白白的,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他不能冤枉她。

然而,她的激動,在他的眼裡,卻成為了否認事實,在知道他會清楚真相後的失控的激動。

“喬諾,你真賤!”

在顧深轉身的瞬間,喬諾徹底崩潰了,大喊道:“顧深,我就是這麼賤,既然知道我這麼賤,那為什麼不和我離婚?離婚協議書就在房間,你簽了,我們一刀兩斷。”

顧深的身子,悠然一顫,她就這麼盼著和他離婚嗎?

喬諾嚥下眼淚,快步進了臥室,拿出已經簽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走到顧深的跟前,摔到他的懷裡,“簽字,從今往後,你我一刀兩斷。”

兩次一刀兩斷,讓顧深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睡你,你也不能去找別的男人!”

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撕成了碎片,扔掉,一把將眼前一臉憤怒的人兒抱起來,扔在了沙發上。

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怒喊著:“顧深你放開我!”

顧深眼底怒意滔天,嘴角勾起的弧度嗜血而又瘋狂:“放開你,讓你去找宋衍嗎?喬諾,你可別忘記了,你是我顧深的女人,就算我不睡你,你也不能去睡別的男人。”

喬諾越是掙扎,顧深越是壓制。

喬諾無法掙扎,只能緩緩地閉上眼睛,不再看她。

而她的舉動,卻徹底激怒了顧深。

顧深邪魅一笑,“喬諾,他能讓你這麼快活嗎?”

這樣的顧深,喬諾何曾見過?

“他能像我這樣瞭解你嗎?”顧深繼續問。

淚,潺潺而流。

喬諾猛地搖頭,怒聲解釋:“我們之間是清白的,顧深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伴隨著這一聲聲地放開我,喬諾開始猛烈地掙扎,顧深不以為然。

身體的記憶是最真實的。

長達半年的深度接觸記憶被喚醒,兩人的靈魂深處都不由一聲喟嘆。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諾昏迷後,顧深徹底解放。

‘丁鈴鈴鈴’的鈴聲響起。

顧深喘勻了呼吸之後,拿起手機,“媽,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顧母嚴肅的聲音:“阿深,喬諾的離婚協議書籤了沒?”

腦袋嗡的一聲響,顧深錯愕地看著沙發上昏睡過去的女人。

電話裡顧母的聲音不斷傳過來,可對方說什麼,他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旁,半蹲下來,將那昏睡過去的女人抱進了浴室,簡單洗了一下,擦乾身子,將人放在了床上,蓋上被子。

他呆呆地坐在床沿看著她的小臉,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離婚,是被母親逼的麼?

她……

顧深伸手,想要觸摸一下她光滑的臉龐,可就在手指離她只有0.1毫米的時候,硬生生地停住了。

到底,錯過了的,就不可能再回頭。

顧深認為,經過了這一次的折騰之後,喬諾不會再提離婚的事情。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次日醒來,喬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什麼時候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們離婚吧。”

顧深暴怒,到了嘴邊的損人的話語,最終沒有破口而出。

憤怒至極,他摔門離開。

整整一個星期,喬諾沒見過顧深。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喬諾知道,顧深恨她,恨到連面都不想見的地步了。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為什麼不離婚?

喬諾再次將離婚協議書打印出來,簽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來人是顧母。

將人請進來之後,喬諾便安靜地坐在她對面。

顧母瞥見她擱置在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心頭閃過一陣滿意,眼底掩飾不住的是恨意:“既然已經簽了協議書,今天就直接搬走吧。”

喬諾抬頭,有些錯愕地看著她。

“阿深已經有一週沒有回家了吧?身為一個女人,自己的丈夫不回家,因為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顧母自顧說著。

如今是盛夏,室內開著冷氣,但是溫度應該是適宜的,不知為何,喬諾竟然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果真如此嗎?

“喬諾,當初我同意你嫁給阿深,是認為你能夠給阿深幸福,可如今,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有數。我們顧家不需要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不需要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做我們的媳婦。”

“我從來沒嫌棄過你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但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太失望了。”

“從今往後,你不要再纏著我們家阿深,這是一百萬支票,拿著,離開。”

顧母離開之後,喬諾盯著桌面上那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許久,久到眼底一陣陣的酸澀,淚水沒忍住掉下來,這才回過神來。

掏出手機,撥出那一個被印刻在靈魂深處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

很快,就被掛斷。

血液,霎時間凝固了。

到底,他還是恨她!

叮的一聲響,手機傳來了信息。

是顧深。

打開,發現是一段視頻。

喬諾毫不猶豫地點開了……

五分鐘之後,啪的一聲,手機砸落在地上,屏幕碎了一地。

如同她的心。

這一段視頻,是怎麼回事?

言曼臨死前的視頻!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喬諾瘋狂地撥打著顧深的電話,對方卻依舊沒有接聽。

言曼的死,與她沒有絲毫關係。

一直以來,她以為顧深是因為心裡有言曼,在聽到她害死了言曼之後,才會變得憤怒,才會恨她。

可她從來沒想過,顧深竟然藏著這樣一段視頻。

她要告訴顧深,那一段視頻裡的女人不是她。

言曼,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能去害她?

書名《喬思兒之相思》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睡你,你也不能去找別的男人!”


隨便看看

劉皓南在雲臺觀中熟讀史書,知道李玄天所謂的李氏先祖,是指帶領處月部落東進中原,在河東打下帝王基業的李國昌、李克用父子,後來李氏政權被石敬瑭所篡,從此再也沒有李氏族人登上族主之位。雖說從四大家族中推選族主的規矩是李克用所立,被石氏家族奪權亦是咎由自取,但李氏族人絕不甘心就此相讓,六十年來四大家族明爭暗鬥,對族主之位均是虎視眈眈。劉皓南猜想,那李明非之所以決然叛離處月部落,固然是因為與陰若嵐情意甚篤,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為李玄天望子成才心切,對李明非苛責太甚,才逼得他忍無可忍,遠走他鄉的。

劉皓南心中雖做如此想,卻不言明,又聽李玄天說道:“所幸這孩子到底聰明絕頂,竟悟出了重瞳轉移之法,將這異能傳授於你,你又機緣巧合地來到此地,足見天不亡我處月!”他將劉皓南肩膀重重一拍,熱切而又誠摯地道:“你一定要學成七曜真元,承擔起振興處月部落的責任!”

劉皓南卻不急著答應,只是微微一笑道:“前輩若肯相授,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我既非李氏族人,無法復興李氏,又是四大家族的仇人劉繼元之後,未必真心助你。其中的利弊風險,前輩可要想清楚了!”他這番話卻是以退為進,只有得到李玄天的真心信任,才能令其對自己傾囊相授。

李玄天見他如此坦蕩,面上露出讚賞之色,由衷道:“小兄弟年紀輕輕,卻有如此磊落胸襟、男兒氣概,四大家族的年輕後輩中只怕無人能及。繼恩少主都肯不記前仇,將陰魄經和處月劍法傳你,我還有什麼顧忌再者,我相信明非絕不會看錯人!”

劉皓南初入渡天寨之時,為了氣劉繼恩之子劉星璉,故意說劉繼恩對自己極好,還將陰魄經盡數傳給了自己。這瞞天過海之計雖然有失磊落,並非出自他的本心,可是想到劉繼恩若是知道了此事,定會活活氣死,他心中又大覺快意,打定主意要冒劉繼恩之名,把渡天寨攪個地覆天翻!

想念及此,他順勢向李玄天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信任!”

李玄天喜不自勝,忙將他扶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鄭重地道:“小兄弟,老夫自今日起便傳你七曜真元的口訣,但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將來你是否會成為處月部落的族主,都不可將七曜真元的心法洩露給處月部落之外的任何人!”

劉皓南點頭應諾,又問道:“據我所知大光明教對七曜真元也極為看重,千方百計,究竟這七曜真元有何奧妙,令他們如此看重”

“這正是我首先要告訴你的。”李玄天肅然道,“《七曜真元》集西域、天竺諸國占星術之大成,不問命運窮通,只佔家國大事,三百年前成書於西域古國薩珊,原歸大光明教所有。七曜者,日月五星也,摩尼語分別謂之:密(日)、莫(月)、雲漢(火)、頁(水)、溫沒斯(木)、那頡(金)、機緩(土)。《七曜真元》視密曜為宇宙洪荒之中心,視莫曜為安身立命之本神,視星空河漢之變化為啟示民眾之徵兆。星流斗轉謂之曰形,參商交替謂之曰勢,形與勢的運轉,既可正溯,亦能逆推,由是天下大事皆可由星相變化推算得出,順時應勢便能成就大業……”

劉皓南這才恍然,心道:“這果然是占卜預測的學問,與奇門遁甲可謂殊途同歸,均是所謂的‘帝王之術’,怪不得大光明教不惜代價地出手搶奪。他們如此篤信天命和七曜真元的預測之能,未免將自己的力量瞧得太過輕賤了,若沒有七曜真元的指點,便什麼都不敢做……還是金少掌櫃阿萊說得對,人力未必不能勝天……”他對星命學那一套始終不以為然,對七曜真元的興趣頓時失了大半。

即日起,劉皓南便跟隨李玄天學習那《七曜真元》的心法口訣,依照李玄天所教,運功調動六識,冥坐觀星,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黑洞中心,周圍都是觸手可及的星體,每一顆星都以某種固定的軌道在那看似無限的空間中穩定移動,週而復始,而他所要做的,便是根據星體之間的相對位置,憑藉某些特殊的計算方法,反覆推算它們對自己的影響力。

“那日老子偷偷摸進平晉城外的廂軍大營,一路殺入中軍大帳,只一刀便結果了那姓姚的富商性命,不等在座眾人回過神來,老子便提了人頭殺將出去。四周的軍士立時便如潮水般衝了上來,把我早想好的幾條退路全部封死了。不瞞你們說,老子當時心裡也害怕得很,但事到臨頭怕也無用,只得把心一橫使出斬狼刀法,一刀砍翻一人,就算不能致命,也要令對方傷重無法再戰,如此不知砍翻了多少人,才殺出一條路來……”

說到此處,歐陽回想當時情景也有些後怕,喘了口氣又道,“老子辨清了方向,便拼命向那軍營的大門跑去,誰知就在此時,突然覺得胸口嗖的一涼,莫名其妙便被郭紀翔射了一箭,戳了老子一個透心涼,若不是劉皓南現身相救,將我劫出大營、療傷救命,老子這回鐵定栽了……”此時他抬眼看到劉皓南站在院門口,立時面露喜色,叫道:“皓南,你回來啦!我正要講你與那大宋將軍郭紀翔比試武功、佈陣鬥法呢!我可弄不懂你們那些玄奧古怪的鬥陣之法,還是你自己講給他們聽吧!”

劉皓南向來不愛多話,淡淡道:“那有什麼好講的我有點累,先去歇息了。”說著,也不理會眾人,向石鍾玉點了點頭,便徑自入房。

石鍾玉見狀不快,在她看來,劉皓南這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小子當真十分無趣,遠不及單純爽快的歐陽討人喜歡,她站起來正要說話,卻被歐陽搖手製止,低聲道:“他的性子向來如此,但人是極好的……還是我來講給你們聽吧。”他早就習慣了劉皓南的冷僻寡言,也不以為意,繼續講述自己在太原廢墟和平晉城所遇之事,說到劉皓南與郭紀翔手談鬥陣的精彩之處時,不由眉飛色舞,興奮異常。

石鍾玉坐在歐陽身旁聽得興致盎然,對他口中的殺手生活大為嚮往,憧憬地道:“劉皓南肯為了你不顧生死,你也肯為了他豁出性命,這便是我哥說的江湖義氣、過命交情,真讓人好生羨慕!歐陽,做殺手有意思得很,你什麼時候再去殺壞人,帶上我一同去啊!”

歐陽不以為然地道:“英雄好漢豈是那麼好當的一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再說,你一個姑娘家,幹嘛要學那些江湖人鋤強扶弱、仗義行俠”

石鍾玉聞言頓時氣惱,跳起來道:“哼,休要瞧不起人!我們兄弟雖沒做過殺富濟貧的俠義之事,卻也收拾過這一帶欺壓百姓的小股強盜,保得一方平安!”

歐陽頗感詫異,問道:“你們自己就是強盜,為何卻要對付別派的強盜”

石鍾玉冷哼一聲,傲然道:“難道你不曾聽過‘盜亦有道’這句話我們雖是盜匪,卻從不欺負無辜的村民,只殺為富不仁的地主豪強,還有欺壓百姓的州府官吏!”

歐陽聞言一愣,面色頓時緩和下來,脫口道:“當真麼那你們便不是盜匪,是好人!”

石鍾玉冷聲道:“那是自然!難道只有你們金刀盟的殺手才是俠義道麼”

歐陽本來確實將渡天寨的人當成了無惡不作的強盜,對他們沒什麼好感,如今自知理虧,赧然笑道:“是我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氣了。(書庫(7764))下次你們再去對付那些作惡的盜匪,帶上我一同去好麼”

石鍾玉見他誠心認錯,心裡的氣早就消了,嘴上卻不饒人,譏諷道:“我這姑娘家做的事情,不敢勞你大駕!”

歐陽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也不理會石鍾玉言語中的諷刺挖苦之意,只管扯著她的袖子道:“好妹子,你帶我一同去吧,我幾日不曾用這斬狼刀法殺人了,正手癢得緊呢!”

石鍾玉聞言卻對他的刀法起了好奇之心,道:“原來你的刀法叫做斬狼刀法,這名字雖然不怎麼樣,卻有幾分厲害之處,究竟是哪位武林高人傳授給你的”

歐陽神色一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地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其實我是有異人相授……”他看石鍾玉一臉專注聽得十分認真,忍不住笑道,“哈哈……你以為誰都有好運氣遇到武林異人傳授武功麼我騙你的!”

石鍾玉原本信以為真,聽到此處才知他故弄玄虛,氣道:“哼!不說就算了,本姑娘才沒興趣知道!”

歐陽嘻嘻哈哈地道:“那你當我無聊偏要說給你聽吧,其實我的刀法是從山中野狼那裡學來的!”

“什麼”石鍾玉本就無心同他鬥氣,聞言更是好奇,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是個孤兒,自小生活無依,便以上山打柴為生。前些年我年幼力弱,在山中常遭遇狼群圍攻,我要想保住這條小命,便只能衝入狼群一通亂砍亂殺。幾年下來,我身上固然落下了不少傷,這附近的狼群也幾乎被我殺光了!我藉此練出一套刀法,呃,便是我說的斬狼刀法。這套刀法招招致命,攻敵必救,因為被群狼圍攻之時,是絕不能浪費一分力氣的,多耗一分力,便有可能撐不到最後了……”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睡你,你也不能去找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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