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努力控制住道:“我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民政局離婚嗎?”

唐婉又開車回了清歡居,她瘋狂在外面按了好長時間的門鈴,身上都白茫茫的一片後,葉冥堯終於打開了門。

“求你,饒了我爸!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唐婉怕他關門,用手撐著門乞求的看著葉冥堯。

“要什麼也答應我?包括離婚?”

“不!我不要離婚!我不離婚!”

看著她堅決的拒絕頭,葉冥堯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你可想好了唐婉,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除了離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冥堯,我求你了!”

“你說的?”葉冥堯冷笑一聲,“既然你這樣有誠意,那我就成全你!”

女人努力控制住道:“我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民政局離婚嗎?”

“冥堯,你是答應我了嗎?你答應放過我爸了?”唐婉當他答應了,臉上帶了欣喜的神色。

“沒有那麼簡單,除非……”

“除非什麼?”唐婉急切的看著葉冥堯。

“記得當年梁家出事的時候吧?歡歡當時在你家跪了整整六個小時乞求你父親出手相救,可是他沒有,俗話說父債子還,你父親沒有兒子,你這個做女兒的怎麼也得表現一下吧?”

葉冥堯那雙好看的眼睛停留在唐婉身上:“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像當初歡歡一樣跪上十二個小時,我就原諒你父親對歡歡的傷害。”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有黃金,女兒何嘗又不是如此,身為市長千金唐婉也是有骨氣的人,葉冥堯的要求讓唐婉有瞬間的遲疑。

“怎麼不不願意?”見她遲疑,葉冥堯作勢要關門。

看著葉冥堯無情的臉,唐婉在心底咬牙,跪就跪吧,比這恥辱的事情她都經歷了,這跪一下又能怎麼打緊,只要能讓父親安然無恙就好,她抓住門框,看著葉冥堯漠然的臉,“我跪!”

“那麼就進來跪在客廳吧,客廳裡有監控,你別想耍什麼花招,我可是說清楚了,如果中途放棄我的承諾不會算數的。”

水晶吊燈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空氣寂靜冰冷。

唐婉直挺挺的跪在冰冷的客廳裡,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

突然一聲音從樓上傳來:

“冥堯……不要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像是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凌遲著唐婉的心。

這樣的聲音,傻子也知道樓上在進行什麼戲碼。

她嫁給葉冥堯三年,他一直抗拒碰她,可是他找回梁歡三天,他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做了,當著她的面。

他們在樓上,而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卻跪在冰冷的客廳裡,等待著最後判決。

心抽搐著疼,撕心裂肺,無與倫比的疼痛。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這樣卑微的跪著,葉冥堯說了,只要她跪滿十二小時,他就會原諒她的父親。

為了不讓父親有牢獄之災,她豁出去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地上白茫茫一片,透骨的寒氣從四面八方侵蝕而來。

葉冥堯為了懲罰她不準開暖氣,唐婉就這樣衣衫單薄半跪在地上,臉色青紫,身子在瑟瑟發抖。

精神上的折磨和身體上的折磨讓唐婉想要去死,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救父親,她要救唐家一大家人。

這一夜是寒冷,孤寂漫長的……

天光微明,終於有腳步聲從樓上緩慢的傳來,唐婉抬起浮腫的雙眼,看向二樓。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一夜未睡,一夜就這樣跪在冰冷的客廳裡,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如果不是提著那口氣,她恐怕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看見男人的身影,唐婉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她急切的開口:“冥堯,放了我父親,求你了!”

她的聲音粗獷得難聽,唐婉自己都不覺得這像是自己的聲音。

男人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緩慢的從樓梯上傳來,好一會後才走到了唐婉旁邊,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跪了多長時間了?嗯?”

“十二小時,冥堯,你答應過我的,跪滿十二小時就放過我的父親的。”

“呵呵!”男人在輕笑,他的笑聲沒有任何溫度,聽起來寒澈透骨,“唐婉,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昨天晚上說的原話是,跪十二小時我就原諒你的父親,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要放過他!”

他漠然的聲音讓唐婉的心抽搐到了一起,她抬起浮腫的眼睛看著眼前英俊帥氣到極致的男人,沙啞著嗓子哀求:“冥堯,是我錯了,求你了,求你放過我爸!我求你了!”

“求我?原來唐大小姐也會求人啊?此時此刻你有沒有什麼感觸?”男人微微的低頭,伸出兩根手指頭托起她的下巴,“當年你對歡歡做了什麼應該心裡很清楚吧?嗯?”

那個嗯字他是迸出來的,帶著一股殺氣。

唐婉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葉冥堯為什麼要這麼說,她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樑歡,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過。

唐婉想要辯解,可是接觸到葉冥堯漠然的眸子,她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她是求人的人,她不是傻子,一直都知道求人的人永遠是最卑微的。

為了不讓葉冥堯動怒,她不能辨別,她顫著嗓子,用最卑微的姿態和聲音央求:“冥堯,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都可以,只求你放過我爸!”

“當年歡歡也是這樣跪在你家門口求你放過她爸的,你放過他了嗎?”葉冥堯笑著看著她,“沒有吧?既然你當初都沒有辦到的事情,又有什麼臉來求我?”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梁歡家出事和唐家沒有什麼關係,梁家牽扯太多,唐家和梁家沒有什麼往來,自然也沒有理由去蹚這渾水幫梁歡,所以當梁歡去求唐婉父親,被他拒絕了。

“冥堯!”唐婉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聲音響起。

梁歡穿著睡衣,從二樓下來了。

畢竟是A大出名的校花,就算是穿著睡衣,胡亂的披散著長髮,梁歡也能美出一番味道。

唐婉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面,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面點點紅痕。

唐婉怔怔的看著梁歡脖子上的痕跡,心碎成一片一片。

書名《顧木月醒悟》

女人努力控制住道:“我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民政局離婚嗎?”


隨便看看

守門道人這才得著空兒,上前稽首道:“原來是昭遠師兄,小道常聽白雲先生提起,各位請進吧!”

鍾昭遠連忙搖頭道:“道兄,這個師兄可萬萬叫不得!白雲先生的弟子眾多,若論起輩分來,貧道也不知排行多少,實在麻煩得很!你我還是以道友相稱吧!”

守門道人聞言諾諾,只聽那小女孩又笑道:“大鬍子真沒出息,為怕麻煩連師父都不認了麼”

她話未說完,拉著她手的漢子忙道:“英兒,不要對鍾道長無禮!”

鍾昭遠被小女孩取笑,卻不以為意,正色道:“你有所不知,白雲先生喜歡終日雲遊,四處收徒,他老人家自己都不記得收過多少弟子了。

因此我們這一派雖有師徒之實,卻不副師徒之名,免得麻煩!小丫頭,你就算跟了白雲先生學道,我也不是你的師兄!”

小女孩衝鍾昭遠做了個鬼臉道:“這麼老的師兄,我才不稀罕呢!”

鍾昭遠聞言哈哈大笑,向那守門道人道:“請道兄帶路吧!”守門道人忙道:“師兄……不,道兄請隨我來!”。小女孩拽住鍾昭遠的衣襟,邊走邊問道:“大鬍子,你的劍法好生厲害,是白雲先生教你的麼我也要學!”鍾昭遠微微一笑道:“先生所知極博,文韜武略,奇門八卦,醫卜星相無不精通。不過他喜歡因材施教,能不能學這天遁劍法就要看你的資質了!”三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觀中,小女孩注意到了站在門邊的劉皓南,微微一怔,悄聲對鍾昭遠道:“大鬍子,那個大哥哥也是白雲先生的徒兒麼他可比你俊多了!”

姓穆的漢子聞言取笑道:“你這丫頭真是人小鬼大,才十二歲便學的以貌取人,好生沒羞!”

劉皓南聽那小女孩說他俊俏,臉上頓時一紅,忙低頭進入院中。他在雲臺觀呆了五年,相處的都是些粗魯道人,從來沒人對他的相貌加以品評,他也不曾在意,如今聽她這麼說,心裡竟隱約有些歡喜。

鍾昭遠聞言哈哈大笑,向那守門道人道:“請道兄帶路吧!”

守門道人忙道:“師兄……不,道兄請隨我來!”。小女孩拽住鍾昭遠的衣襟,邊走邊問道:“大鬍子,你的劍法好生厲害,是白雲先生教你的麼我也要學!”鍾昭遠微微一笑道:“先生所知極博,文韜武略,奇門八卦,醫卜星相無不精通。不過他喜歡因材施教,能不能學這天遁劍法就要看你的資質了!”三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觀中,小女孩注意到了站在門邊的劉皓南,微微一怔,悄聲對鍾昭遠道:“大鬍子,那個大哥哥也是白雲先生的徒兒麼他可比你俊多了!”

姓穆的漢子聞言取笑道:“你這丫頭真是人小鬼大,才十二歲便學的以貌取人,好生沒羞!”

劉皓南聽那小女孩說他俊俏,臉上頓時一紅,忙低頭進入院中。他在雲臺觀呆了五年,相處的都是些粗魯道人,從來沒人對他的相貌加以品評,他也不曾在意,如今聽她這麼說,心裡竟隱約有些歡喜。

片刻後,劉皓南重新挑起木桶下峰,剛過了地勢絕險的鯉魚背,走入松林,忽然腰際一麻,似被什麼東西刺入了元關穴,立時軟倒動彈不得,他驚聲叫道:“是誰”

“臭小子別怕……是我!”樹叢中簌簌作響,白衣女子現身出來勉力走到劉皓南身側,低聲道:“你的元關穴中了我的銀針,若不吸出,一個時辰內便會順著經脈遊走,直到臟腑……哼……那你便死定了……”

劉皓南心下一驚,正要責問她為何要害自己,轉念一想隨即明白,冷冷地道:“我知道了!你受了重傷,又找不到下山的路了是不是要我帶你下山也可以,先取出我體內銀針!”

白衣女子被他說破心中所圖,臉上一紅,仍舊擺出一副疾言厲色的神情,冷冷道:“小子,你的命在我手裡,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劉皓南暗自鎮定心神,淡然說道:“大家彼此彼此!我若不帶你下山,你必然要困死在這裡!”

白衣女子微微冷笑:“臭小子,我不信除了你再沒有人走這條路!但你可要想清楚,那銀針走脈之苦只有我能替你解除!”

劉皓南忽然覺得元關穴的刺痛之感正順著任脈向上遊走,經氣海,中脘到天突,錐心刺骨之痛從胸腹間猛烈地傳了過來,他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平靜地道:“好啊,這條路上只有我每天挑水才會經過,雲臺觀中其他人每隔七天才會下山一次,採辦蔬菜糧食。很不巧他們昨天剛下過山,你儘管在這裡等好了!”

白衣女子臉色變了變,道:“臭小子,想嚇唬我麼”

痛楚排山蹈海般襲來,劉皓南不禁打了個冷戰,額上汗水涔涔而下,勉強開口道:“信不信……由你!”

白衣女子受傷頗重,不由焦躁起來,厲聲道:“臭小子儘管嘴硬,我看你捱得了多久”

劉皓南已痛得說不出話來,乾脆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疼痛從任脈移至手厥陰心包經,自天突轉向間使,內關穴,他只覺眼前天旋地轉,幾乎暈倒過去。耳邊聽到白衣女子冷笑不止:“嚐到厲害了麼讓我在你大錐穴上再刺入一根銀針如何”

劉皓南神智一清,怒聲道:“你要殺便殺……休想脅迫我!”

白衣女子聽得微微一怔,她自幼在大光明教學武,看慣了江湖中人的打打殺殺,同門中人的爾虞我詐,總以為天下人無不趨利避害、怕死貪生,心腸早變得冷硬無情。但她畢竟從未涉足江湖,也未真正殺過一人,心中善念未泯。

方才她不慎被鍾昭遠重傷,下山心切才對劉皓南下此狠手,其實內心並不十分情願,哪知劉皓南面對自己的威迫居然絲毫不為所動,她在驚詫之餘也有幾分慚愧,不願再強逼於他,當下冷哼一聲,伸手拍在他的元關穴上,將銀針吸了出來,冷冷道:“白雲先生的弟子果然有幾分骨氣!你是寧死不屈的好漢,難道我蘇如合就是那恃強凌弱的惡人麼你不說便算了,我偏不信自己走不出去!”說著,也不理劉皓南,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扶著樹幹勉力往山下行去。

至此,方知白衣女子名叫蘇茹合,在回鶻語中,蘇茹合是“玫瑰”的意思。

眼看蘇茹合就要消失於密林,這下輪到劉皓南心生詫異,本以為這女子心狠手辣,今日絕無幸理,哪知她說放手便放手,竟是十分灑脫。

劉皓南見她虛弱疲憊之狀,顯是受傷頗重,一時又有些心軟,暗道:“這妖女雖然言語刻薄、神情兇惡,卻不是真的殺人不眨眼……”

若是蘇茹合一開始便向劉皓南好言相求,劉皓南倒不介意帶她下山,可是方才白白受了她一頓折磨,若再巴巴地湊上去帶她下山,劉皓南自問可沒有這般以德報怨的度量。

思慮片刻,劉皓南心中一動,叫道:“喂,讓我帶你下山也可以,你須得如實回答我三個問題!”

劉皓南本以為蘇茹合定會答應,不料她連頭都不回,冷聲道:“本姑娘可不是隨便受人要挾的,我才沒興趣回答你的問題!”

劉皓南沒想到她如此孩子氣,一怔之下幾步趕上前去,朗聲道:“你既是大光明教的妙風尊者,可曾聽說過前任尊者陰若嵐”

蘇茹合聞言猛然轉身,面上神色大變,脫口道:“你怎會知道她”

劉皓南卻不回答,反問道:“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蘇茹合全然不顧自己的內傷,掙扎幾步來到劉皓南面前,急切地道:“她是我的親姐姐!七年前她叛出本教便再無消息……你可是知道她的下落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劉皓南聽聞蘇茹合竟是陰若嵐的妹妹,心中大是感慨,心道:“怪不得我總覺得她好生熟悉,原來竟是陰若嵐的妹妹!”當下再無隱瞞,將當年遇見陰若嵐和李明非夫婦的種種情狀都對她說了。蘇茹合聽得陰若嵐夫婦死於盧善衡之手,不由癱坐在地,淚如雨下,半晌方哽聲道:“我早知她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卻還是沒想到她和姐夫會一同死在馬賊手中……姐姐她……死得好慘……”話未說完又痛哭失聲。

劉皓南見她如此傷心,不好相勸,待她情緒稍有緩解,才道:“陰若嵐的女兒名叫鳳兮,今年該有六歲了,已被開封楊家收養。”他說到此處,心中突然生出無限柔情,續道,“你若是念著姐妹之情,便去看看鳳兮,她孤苦伶仃,寄人籬下,也不知過得好不好……”在潛意識裡,他已將那可憐的小女孩當成了童年的自己,絕不願鳳兮受到任何委屈。

蘇茹合拭淚點頭道:“待我辦完此地之事,即刻前往開封。”她彷彿還沉浸在往事的記憶中,說了這句,便又沉默不言,良久方喃喃自語道:“姐姐,你為那書呆子叛離了大光明教,也撇下了父母兄妹,到頭來卻是這般結局……但我知道你心中必是無悔,無論如何,你和他還是在一起了……”

因為陰若嵐的關係,此刻兩人都覺得親近許多,劉皓南折下一根松枝,遞到蘇茹合面前,淡淡道:“人已死了,你再傷心也是無用,你若想趕在天黑之前下山,還是快跟我走吧。”

女人努力控制住道:“我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民政局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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