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要不今天把孃親讓給爹好不好!”

“嘶。”一陣巨痛,沐千尋從昏昏沉沉中漸漸的清醒過來,這是死了還是沒死?她還記得她隨導師去看一具保存了幾千年,依然完好的男屍和女屍,回來的路上就遇上了車禍,莫非這是冥冥中有報應?知道

她拽了她一根頭髮拿回來要做研究?生氣了?陰魂不散?要拉她一塊到陰間去?

不過,這陰間也太好了,看這夢幻一般的帷幔,是她做夢都沒有見過的,看這身上蓋著的雲被,輕柔的像羽毛一般,嘖嘖,得要好幾萬吧。連身上穿的中衣都是雲錦織鍛。

嘖嘖,老天呀,早知道陰間這麼好,你怎麼不早點把我撞死呢。

帷幔被拉開,露出一道亮亮的光線:“公主,你醒了。”

“爹,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要不今天把孃親讓給爹好不好!”

沐千尋抬頭看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梳著雙髻的水靈的小女娃,穿著曾曾疊疊的羅衫,驚喜的看著她。

她同樣好奇的指指她身上的衣服,猶豫著說出一句話:“你們這是古代的陰間?”

“噗嗤。”她捂著嘴笑了一下:“公主,你胡說什麼呢,這是你自個的寢殿啊。”她摸了摸她的溫溫涼涼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熱了,公主,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喊我什麼?”她終於意識到哪兒不對了。莫非,莫非這不是陰間,而是,她穿了?到古代了?買高的,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我們的公主啊。”那丫頭眉頭緊鎖,有些著急:“你不記得了嗎!我去叫御醫來。”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呃,可能我被打的太狠了,連累了腦袋吧。只是失憶了,身體沒有大礙的?”御醫?御醫能幹什麼,能把原來的沐千尋救回來嗎!

她瞪大了眼睛:“公主,你,你失憶了?”

“哎,是啊,我反正想不起來我叫什麼名字了,這屁股到底怎麼回事!”千尋像模像樣的狠嘆了口氣。

她眼裡含了眼淚,可能是聽說她失憶了,比較著急,不知道怎麼辦:“公主你叫沐千尋,那天是這樣的,你在百花園碰到了國師,非但沒有行禮,還白了他一眼,國師就下令打了你二十大板。”

還好名字還是前世的名字,只是:“你不是說我是公主嗎,一個國師也敢打我?”沐千尋炸了毛,本來還慶幸穿就穿了,起碼穿成了一個公主,以後就衣食無憂了,除了皇上,還有人敢打她!

“噓,公主你小聲點。”她慌張的看了看外面小聲說:“公主,國師可是我們沐雲國神一般的存在,不光百姓朝臣愛戴擁護,就連皇上都敬他三分,國師說這還是看在你幾年沒回宮的份上,才饒了你一命,只

打了你二十大板,給你個教訓。”

“什麼,就白了他一眼,就要我的命?皇上就是我父皇也沒有管?”沐千尋一激動,差點跳起來,又一陣巨痛傳來,她才取消了這個打算,只能磨了磨牙,以表自己的悲憤。

“皇上當時不在,不過,昨天已經來看過你了,還送了很好補品。”

是了,肯定是那個什麼國師在皇上面前抹黑了事實,否則,皇上怎麼沒有懲罰他?真是奸臣,佞臣,這真是典型的一手遮天,還有沒有王法了?沐千尋一股浩然正氣由腔而生。她一定在父皇面前彈劾他,

揭露他的真面目。

“爹,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要不今天把孃親讓給爹好不好!”

千尋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你給我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我這幾年不在宮裡,都幹什麼去了,平時父皇對我怎麼樣?”

那丫頭福了一福:“回公主,奴婢名叫梧桐,進宮三年了,來的時候,公主就不在宮裡了,所以奴婢只知道你身體不好,被一個叫虛穀子的老者給帶走了,剛回到宮裡一個月。奴婢也是你回來之後被排到

你身邊的,原來奴婢在尚宮局幫差。”頓了頓,接著又道:“奴婢覺得,皇上對你很好,這一個月裡賞賜了你好多東西。大家都說,連千葉公主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恩典呢。”

這樣的話,如果她去找皇上給她做主的話,可就有把握了,她摸著下巴沉思了下,眯了眯眼,哼,什麼臭國師,你就等著吧,看你打我二十大板,我不把它加倍的還給你,我就不姓沐!

“梧桐,現在我父皇在哪裡啊!”

梧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估計這個時辰,皇上該上完早朝了,應該快回養心殿了。”

“奧,走,去看看。”說著小心翼翼的就要下床,穿鞋,雖然屁股還是很疼,但是要讓把她打成這樣的元兇逍遙法外,她更肝疼。

“公主,你的傷剛上了藥,還沒好呢,皇上說,你醒了之後,會來看你的。”梧桐驚呼。忙上前幫忙給她穿鞋。

“沒關係,我能挺住。”她在前世是醫學系的高才生,但是也沒有立馬就治好自己的靈丹妙藥,不過,剛才起來的時候,感覺體內一股真氣在流走,使她的傷痛減輕了很多。看樣子,這具身體還是個有武功

的主。

“可是,你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了,喝點粥再去吧!”

剛才太激動了,沒覺得怎麼樣,經梧桐一說,她才感覺肚子果真有些餓了。

“去端些飯菜來。”

“是。”梧桐叫來秋葉把早已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自己幫她穿戴好衣服,千尋也沒有來得及好好的品嚐這皇宮御膳房做出來的東西,就急匆匆地吃完,在她倆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去了御花園,這是養心

殿的必經之路。據剛才小路子的彙報,這會兒,皇上也該過來了。

她醞釀了一下情緒,就看見一道明黃的身影疾步而來,後面跟了一大幫子太監。看到那個衣服上繡著的威嚴巨龍祥雲騰霧的人,應該就是皇帝了吧。看樣子也就四五十多歲,一撮小鬍子梳的一絲不苟,皇

冠高束,姿容閒適,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年輕時也該是個美男子吧。但是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使他顯得高高在上,多年上位者的霸氣使他自身又不怒而威。她前世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從來就沒有享受過

父母的寵愛,雖然這不是她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她還是隱隱的有些激動,有些期待。

“爹,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要不今天把孃親讓給爹好不好!”

她狠狠地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淚汪汪的撲向他:“父皇,兒臣還以為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可不是嘛,真正的沐千尋已經死了,真的見不到了!

“尋兒,這是怎麼了。”皇上寵溺的抱著她,看見她飽含的淚水,一顆顆的往下掉,心疼的不得了。此刻他不再是威嚴的帝皇,而是慈愛的心疼女兒的父親。

抬起頭又對著梧桐和秋菊呵斥道:“說,誰又欺負公主了?”

梧桐和秋葉慌忙跪在地上磕頭:“皇上饒命。”

千尋幾乎都忘了,皇上可是動不動就會要人的命的,抽泣著安撫發怒的皇帝:“父皇,不管她們的事,都是昨天國師無緣無故的就讓人打了兒臣二十大板,兒臣,兒臣失憶了,什麼也忘了,要不是梧桐提

醒,恐怕連父皇也忘了。”她還特意把國師無緣無故打得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竟有這麼嚴重,御醫呢,趕快傳御醫啊。”皇上緊鎖著眉頭,大聲喊道,剛說完,就有有眼色的太監跑走了。

千尋都沒有來得及阻止,看他著急的樣子,是真的關心她,心裡一陣暖流。不過現在只能扶額感嘆的是,哎,父皇你怎麼就聽不到重點呢,我是說是被國師打得,他打得好不好!

只好在提醒一下他了。

千尋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父皇,你說我堂堂一個公主,國師說打就打,我們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啊,真是奸臣佞臣,兒臣那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啊。父皇,你一定給兒臣尋一個公道啊。”前世的宮鬥劇

看多了,還是很有好處的,有沒有,她挑撥的還行吧,她都要給自己打上100分了,偶耶!

“本國師是奸臣,佞臣,嗯?”

“爹,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要不今天把孃親讓給爹好不好!”

皇上還沒有說話,一道冷冷的,高傲的,讓人倍感壓迫的聲線幽幽的從她正對著的前方傳來,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地從花叢後面移出來。

閒庭闊步,優雅從容,話語輕輕,卻含著十足的威嚴,讓人喘不過氣來。

暗黑色的錦袍,腰束玉帶,袖口上繡著大朵的曼陀羅,透著神秘和力量。烏黑的墨髮只用一根碧玉簪挽起,直垂到腰際,一道劍眉斜飛入鬢,幽深的目光深不見底,懶懶的好像盯著沐千尋,又好像穿透了

她的身體,看向遠方。鼻若瓊,薄唇噙著一抹似嘲似諷的笑意,卻只讓人覺得似四月的櫻花燦爛奪目,肆意暈染。

這滿園柔和的春色頓時變成了濃墨重彩的一幅畫,就像潺潺的山澗流水突然從天際滑下了一道驚豔奪目的瀑布。

千尋有些呆,這是那奸臣佞臣的國師?不是長得鼠眼邪目或者頂著圓滾滾的肚子,而是這樣一個氣場十足,豔驚四座的年輕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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