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薇不辭辛勞的每天來照顧她,再沒有任何人來探望。
這很奇怪。
蘇梓想不通,既然那個男人想方設法復活了她,為什麼不來找她?
難道他有辦法讓她借shi還魂,卻沒辦法查出她會重生在誰身上?
也說不定,畢竟死而復生這種事太玄妙了……
沒能見到自己的恩人,蘇梓感到遺憾,不過,她想自己既然huo過來了,那麼總有一天會遇到的。
……
白薇為蘇梓辦好了出院手續,在病房裡忙碌的幫她收拾東西,蘇梓則靠在病床上看電視。
幾天的相處已經讓蘇梓瞭解到,自己這個媽是標準的賢妻良母,而慕紫則是性情乖戾孤僻的大小姐。
所以她不想表現得太熱絡,免得引起別人懷疑。
少女懶懶的按著遙控器,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電視頻道切換,突然出現一個畫面,引起了蘇梓的注意。
是她的zang禮……
因為shi體遲遲沒有找到,她的丈夫慕則寧“情深義重”不肯發喪,也不肯承認她的si訊,直到一週後,在眾多親友的苦勸下,終於為亡妻舉行了葬禮。
鏡頭偶爾閃現慕則寧的特寫,捕捉他悲痛的神態。
蘇梓一瞬不瞬盯著,企圖看出他眼底的悲傷,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殺人只分兩種,一種是臨時起意,一種是蓄謀已久。而她的死,顯然是後面一種。
如果不是慕則寧突然要在私人豪華遊艇上舉辦派對,她不會登上那艘船,更不會落水身亡。
那麼,她的死,是慕則寧這場狂歡派對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她看著電視裡丈夫的面孔,感覺難以置信。
大學期間慕則寧裝孫子似的追求了她整整四年,甚至放下富二代的姿態,盡心盡力幫她照顧年邁的外婆,他對她的深情人人豔羨,而今僅僅因為公司上的一個坎,就要謀害妻子的性命?
當初那四年孫子都是白裝的?
這不符合邏輯。
可如果不是他,會是誰在這後面推波助瀾?
一時間,蘇梓腦海中閃現一張又一張臉……
會是誰呢……
病房門突然打開。
蘇梓下意識扭頭去看。
慕容承信步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袋火龍果。
蘇梓愣了愣,慕容承也愣了愣。
他微微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番,說:“總算有個人樣了。”
蘇梓:“……”
從未對他抱有過希望。
白薇看見兒子很高興,“容承,你是來接妹妹出院的?啊,還特意買了水果呀……紫紫,快謝謝哥哥。”
無時無刻不在為兒女和睦做著努力。
蘇梓對慕容承實在沒好感,嫌棄的瞥了一眼他手裡的水果袋,偏開臉,“我不想吃。”
這話是真的,她最煩吃火龍果了,說酸不酸,說甜不甜,口感寡淡的水果,還長了那麼多小黑籽兒!
拜託,她有密集恐懼症,好麼?
白薇正要出聲勸她接受哥哥的好意,便聽慕容承冷笑道:“本來就不是給你買的。”
蘇梓咬唇瞪著慕容承。
正想刺他幾句,這時,慕容承看見電視裡的畫面,臉色倏地沉下,幾步走過去啪地關了電視!
“你是急著死還是趕著去投胎?剛好沒幾天就迫不及待看別人的葬禮!”
他的語氣極其刻薄,夾帶著一股無名怒火。
蘇梓和白薇都被慕容承突然的發怒弄懵了,怔愣的片刻,慕容承面上的怒容轉瞬即逝,已經恢復成平日裡的冷漠神情……
……神經病啊你!
蘇梓覺得慕容承簡直有毛病,看個電視居然也要懟她!
她扔掉手裡的遙控器,扭臉看向白薇,“媽,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
有慕容承的地方,她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白薇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容承,你……和我們一起走嗎?”
蘇梓諷刺道:“我是趕著要去投胎的,叫他跟著做什麼!”
慕容承陰測測的看著蘇梓,“你再說一遍試試?”
蘇梓一個激靈,趕緊躲到白薇身後!這個慕容承喜怒不定的,她還真有點發憷。
慕容承惡狠狠盯她一眼,拎起那一袋火龍果轉身走了。
“哎?容承,你不回家嗎?”白薇追上前兩步。
“媽,別管他了,他肯定是要去看女朋友!”蘇梓拉住白薇,擔心白薇會把慕容承叫回來,“我們走吧,快走吧……”
白薇是個心善的,猶豫說道:“容承的女朋友住院好些天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蘇梓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哥哥又沒告訴你病房號和名字,明擺著不想讓咱們去打攪,走吧、走吧,回家啦!”
她要離這個慕容承遠遠的!
……
慕容承來到特級專護病房區。
這裡的病房堪比酒店總統套房,不但豪華,還配備有最好的醫療設備和護理人員,當然,價格也十分可觀,接待的病人通常都是青江市裡的上流人物。
如果蘇梓看到,一定會在心裡把慕容承再記上一筆——小氣!
因為她住的是普通病房。
這很正常,畢竟老爺子死後,白薇在慕家不受待見,自然沒多少錢供女兒住高檔病房。
可是……
慕容承有錢啊!
表面上他是流連於賭場、夜總會的敗家子,實際上他手裡頭從未缺過錢,外面的人問起來,慕容承便會說,是賭錢贏來的,實際上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病房外守著兩名保鏢,也是慕容承安排的。
他問:“怎麼樣,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嗎?”
保鏢恭敬回道:“早上醫生來檢查過,失憶的原因仍然不明,醫生說可能是暫時的,不過身體已經恢復,隨時可以出院。”
慕容承聞言沉默。
他在病房門前站了一會兒,而後推門進去。
屋內的落地窗簾已經拉開,陽光鋪灑在潔白如雪的病床上,泛起一層朦朧的光霧。
女孩在這光霧後面坐著,長髮披肩,有一種脆弱的美,眸光閃爍中帶著些許驚訝和困惑。
慕容承收斂起自己的戾氣,難能可貴的露出溫柔神情,“今天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女孩攥著被角,像是有點緊張,“可是……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慕容承將手裡的水果袋放在桌上,拿出一個火龍果,不緊不慢的剝開,緩緩說道:“沒有關係,你不記得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你叫許詩涵,是青江設計學院的大三學生,幾天前你失足墜湖,是我救了你。”
話音微頓,他接著道:“我是你的男友,以後我會照顧你。”
摘自——《慕少,你老婆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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