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次出逃未遂,她表示投降,“斯先生,咱能換個寵法嗎?”

她舉起手裡那半截酒瓶子指向了張紹棠,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你要是敢動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哈!性子還挺烈,我喜歡!”張紹棠絲毫沒有害怕,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簡熙徹底慌了,她慌慌張張的收回酒瓶子,將那碎裂處抵在了自己的脖頸。

鋒利的處面割破了她的皮膚,滲出了鮮血。

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流到了座椅上面,她卻沒感覺到疼。

大概是藥物的原因,她已經麻木了。

她瞪著張紹棠威脅:“你趕緊住手!不然我死給你看!”

張紹棠這下是真的怕了,他緊蹙起濃眉,傾身向前,伸出手想要搶走她手裡的酒瓶子。

簡熙抱著一顆必死之心,加大了手部的力氣。

鋒利的處面刺進了她的血肉,鮮血越流越多。

張紹棠徹底慌了,他起身想去前排拿手機,撥打120急救電話。

結果不等他動作,身後就傳來“哐當”一聲響。

車門玻璃碎裂開來,玻璃渣刺進了他的背部,疼得他倒抽一口氣。

防盜系統自動打開,嗡嗡直響,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轉回頭望了出去,還不等他看到來人是誰,駕駛位的車窗也“砰”的一聲被砸開了。

緊接著,車門鎖被打開,有人拉開了他身後的車門。

下一秒,他就被人從車裡拖了出去。

那粗暴的動作就像在拖動一灘死豬肉,根本就沒把他當人。

斯皓宸就站在不遠處,那副冷媚的眸子嗜血一般的狠戾。

那佈滿戾氣的高大身影,籠罩在夜色之下異常可怖!

他心下一驚,張口剛要解釋,斯皓宸一腳就踹上了他的腹部。

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一片慘白。

若不是有人牽制著他的手臂,估計得飛出十幾米遠。

腹腔內劇痛無比,身體裡好像有什麼器官碎裂了一樣。

疼的渾身發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捂住腹部彎下了身子,不停的嘔血。

斯皓宸沒有在搭理他,走到大敞四開的車門旁邊,俯身望了進去。

饒是他這副處事不驚的性子,看到車內的景象也忍不住心顫。

N次出逃未遂,她表示投降,“斯先生,咱能換個寵法嗎?”

心臟狠狠的鎖在了一起,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簡熙依舊舉著酒瓶子抵著自己,脖頸處溢出的鮮血觸目驚心。

可她依舊沒感覺到疼,而且意識越來越不清楚。

眼前白茫茫一片,彷彿踏上了雲端,已然出現了幻覺。

誠然,那藥物的確能產生至幻的效果。

斯皓宸不敢輕易上前,單膝跪在她腳邊,故意放輕了口氣:“簡熙,把酒瓶子放下。”

“斯皓宸?”驚慌無措的聲音。

簡熙識別出了他的聲線,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卻也只能看到一季模糊的身影,根本看不清人。

無奈,她只好又確認了一聲:“斯皓宸,是你嗎?”

“是我,你把酒瓶子放下,我來了,你安全了。”

斯皓宸拉起她腳裸,小心翼翼的坐進了車裡。

他將手臂緩緩的伸了過去,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的小手一抖,頓時就失去了力氣。

他伸出另一隻手,搶過了她手裡的酒瓶子,順手丟在了車座底下。

人在經歷過度緊張,徹底放鬆的那刻,身體自然而然會失去所有的力氣。

簡熙整個人都癱軟在了車座上。

斯皓宸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抱進了懷裡。

懷裡的人,藉著最後一絲清明,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還好你來了。”

然後就昏了過去。

斯皓宸眼眶一陣發熱,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而那副冷媚的眸子?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抱著簡熙下車,張紹棠跪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嘔血。

保鏢頭頭見他要離開,畢恭畢敬的問了一句:“先生,怎麼處理?”

咬牙切齒的丟出這話,他快步走去了他的座駕,看都沒看張紹棠一眼。

司機大哥看到簡熙那副形象,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趕忙拉開了後座車門。

斯皓宸抱著簡熙坐進車裡,打開身旁的儲物盒,拉出手帕捂住了她的傷口。

銀魂色幻影駛出什剎海公園,已然無視了交通規則。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被拍了幾次超速。

當晚的值班醫生,曾經幫他處理過傷口,技藝精湛且十分相熟。

免去一切繁雜的手續,簡熙很快得到了救治。

最深的傷口處縫合了五針,一針兩針的縫合處加起來五六個。

由於創面參差不齊,不能統一包紮,她的脖頸上大大小小的佈滿了紗布。

體內的藥物還沒有消散,她在一陣口乾舌燥中醒來。

斯皓宸就坐在病床邊,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周身散發著戾氣。

眼見她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他急切的問道:“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床上的人依舊看不清他的影像,只能識別出他的聲線,有氣無力的發出了聲音:“好渴,好難受。”

斯皓宸立刻放開她的手,起身去飲水機邊接了杯溫水。

病房裡沒有吸管,他就嘴對嘴的將那一整杯全部度了過去。

最後一口溫水嚥下,簡熙不由自主的抬起雙手摟住了他脖頸。

紅唇貼在他唇邊,笨拙的親吻了起來。

他這才意識到什麼,濃眉一蹙,扯開她雙手離開了病房。

N次出逃未遂,她表示投降,“斯先生,咱能換個寵法嗎?”

不多久,值班醫生拎著輸液袋跟著他一起走了進來。

病床上,簡熙已經自顧自的掀開了被子,許是身體難受,不停的扭動著。

值班醫生加快腳步,走到病床邊,幫她掉了點滴。

輸液袋裡添加了鎮定藥物,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體內殘留的藥物一點點消逝,她的膚色又恢復了正常。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斯皓宸起身走到窗邊接聽了電話。

聽筒裡傳來了肖助理的聲音:“老闆,剛保鏢跟我聯絡,讓我通知您,張紹棠重傷,右腎臟碎裂摘除,肝部也小部分損傷,也需要摘除一小部分。”

“嗯,救活他,通知保鏢24小時監禁。”

很平靜的一段話,毫無波瀾,已然是怒極反笑的情緒。

肖助理知道大BOSS這次是真怒了,很貼心的說道:“明天的行程我都推了,明早我過去跟您匯合。”

“好,通知司機取衣服過來。”

“好的。”

肖助理落下這話,斯皓宸便掛斷電話,又坐去了病床邊。

幽靜的視線盯著簡熙脖頸上的紗布,第二次產生了後怕的感覺。

今晚的觸目驚心遠比他當年撞車時的心有餘悸,令人感到害怕。

他沒想到小狐狸的性格如此剛烈,竟然會以死相逼。

如此決絕的手段,著實令他感到震撼。

無比的震撼!

“蠢女人,蠢透了!”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聲。

他舉起簡熙的小手,送到唇邊輕吻了兩下。

轉而,想起她那句“幸好你來了”,心情舒暢不少,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幸好!還不算太笨!”

司機取了衣物回來,簡熙剛好掉完了點滴。

斯皓宸這才洗漱睡下,礙於小狐狸脖頸上有傷,他睡在了隔壁的看護床上。

翌日,天空才嶄露一抹茭白,簡熙就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許是注射了鎮定劑的關係,她昨晚睡的格外深沉。

一夜無夢,神清氣爽,只是傷口有些疼,醒來的一刻她就皺起了雙眉。

病房裡的景象格外熟悉,如果沒有記錯,這個房間跟奶奶的病房一模一樣。

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只留下一半的記憶。

她記得斯皓宸來救她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至於斯皓宸為什麼會來,她真的很疑惑。

如此想著,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右手邊的看護床。

床上的人背對著她,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抬起手捂住傷口的紗布,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N次出逃未遂,她表示投降,“斯先生,咱能換個寵法嗎?”

然後踮著腳尖走到看護床邊。

這才看到斯皓宸還睡著,貌似睡的很沉。

她輕手輕腳的掀開他的被子,貼在他背後躺了下去。

纖細的手臂摟過他的腰身,額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去抱他,莫名的帶著幾許無形的依賴感。

斯皓宸受到打擾,睡眼惺忪的張開了雙眸。

他握住她搭在腰間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轉回了身。

四目相對,簡熙猶如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閃開了他的視線。

他將薄唇湊上前,安撫似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除了傷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慵懶的聲線帶著幾許晨起時的沙啞,比平日裡還要性感。

簡熙慢慢的搖了搖頭,弱弱的說了句:“對不起。”

“呵!”身前的人輕笑一聲,伸出手揚起了她的下額,兩個人的視線又撞到了一起。

只見那人微微的勾起了薄唇,一派沉靜的說道:“這世上沒有比你更蠢的人,真是蠢透了,竟然拿著酒瓶子扎自己,看來得交你點防身術了。”

說著話,他將額頭抵上了她的額頭,猶如調情的語調飄出了薄唇:“還好,還好沒有笨的不可救藥。”

一股溫柔的氣息撲上面頰,簡熙忍不住一陣輕顫,臉頰一陣燥熱,聲音也染上了幾許羞澀。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怎麼找到我的?”

“我送你的手機有定位功能,你以為我只是送個手機給你打電話嗎?”

那人說的隨意,她卻一陣心驚。

這大腹黑是越來越直接的監控她了,竟然定位了她的手機。

她現在走到哪兒他都知道,看來以後說不得慌了。

不然被他抓到把柄可就慘了。

斯皓宸見她不說話,額頭貼著她額頭蹭了蹭:“昨晚打你電話一直不接,玩的很嗨?”

“嗯,現場氣氛太火爆,根本沒聽到手機響,你不是說很晚回來,怎麼會有空打給我?”

“無聊,所以很早就離開了,出來就給你電話,結果你一直不理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跟張紹棠在一起?”

斯皓宸的聲音突然正經了起來。

簡熙也不想隱瞞,就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那人認認真真的聽著,臉色越來越黑,已然附上了惱怒的情緒。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斯皓宸這才放開她,摸出了枕頭底下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肖助理的號碼,他立刻就滑動了接聽。

對方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您看下熱搜,昨晚的事發地點被人拍照發到了微博上,媒體大肆炒作,

“環宇的股價會暴跌,趁機吸貨,叫人放消息出去,公開張紹棠同性戀醜聞,需要資料找厲璽爵,警局那邊也打聲招呼。”

斯皓宸不急不緩的說著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牽連其中。

簡熙卻聽得滿目驚悚,一雙侷促不安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他,心中百般滋味。

為了報復張紹棠,小鮮肉受到了牽連,這種醜聞一旦公佈,那人的星途怕是要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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