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本欲出國留學,到閣樓取書摸到一塊玉,醒來穿越被人當傻子

故事:她本欲出國留學,到閣樓取書摸到一塊玉,醒來穿越被人當傻子

窗外,蟬還在不停地叫著,一聲又一聲,似乎永遠也不知道疲倦。時光匆匆,夏的腳步亦毫不留情地向前疾行。

我打開窗,眯起眼,傾聽著耳畔或淺唱低吟、細膩若遊絲,或清遠玉笛般、似潺潺溪水緩流的蟬鳴。

已是夏末,秋蟬最後的鳴泣滑過我的耳膜亦帶了幾分悽然的意味,也令我就這樣莫名想起了子規啼血。至少,心底的那份絕望應該是相同的吧。

子規啼血,啼鳴而出的是那份對家鄉的濃濃思念。那麼我呢?當我也在將來的某一天開始有了一種名為鄉愁的情緒時,我又該如何抒發對身處大洋彼岸的親人們的深深想念?……

“小鶴!在幹什麼呢?行李怎麼還沒收好啊?”

老媽倏然響起的高分貝嗓音,將我從莫名的惆悵中拖了回來。是啊,無論如何感傷,明天都是我登機的日子。

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我轉過身衝老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拜託,這麼多東西,一時之間怎麼可能收好啊。而且,老媽你又不幫我!”

“我是在鍛鍊你的能力,要知道,去了國外以後最需要的就是獨立能力了,我當然得從現在就開始鍛鍊你了。”老媽依舊擺出平日裡那份說教的面孔,但我知道,其實她內心也是捨不得我離開的。

為了兒女的前途而將兒女送往遠方求學,然而等到離別之時又是萬般的不捨。這,就是天下最真實的父母心。唏噓,感動,或許兒女們報答父母的最好方式就是過得幸福。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我照例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了,老媽,閣樓上還有幾本書我需要帶走,你給我鑰匙讓我上去拿一下。”

老媽瞪了我一眼:“你這丫頭可真夠磨人的。喏!拿去。”說著,將手裡的鑰匙遞給了過來。我笑嘻嘻地接過鑰匙,送了老媽一個飛吻,就大搖大擺地向閣樓走去。

聽著身後老媽的笑罵,臉上的笑意也在轉身的一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唉,離別在即!

旋開鎖,推開門,一股塵土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不禁暗暗搖頭,看來真的是很久沒來了。

徑直走進去,一邊不忘伸手按下牆邊的蹺板式開關。一瞬間,燈光將黑暗驅散得一干而淨,柔和地充溢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或許是受老爸的遺傳,我對我國的傳統文化有著非比尋常的濃厚興趣。無論是下棋也好,彈琴也罷,我都能來上那麼幾手。要是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說不定我還能得一個才女稱號呢!想到這兒,忍不住自我調侃地笑笑,原本沉悶的心情也因此排遣了不少。

既然目的地是那個兼具保守與新潮的美國,我自然不可以將自己的藏書全部留在國內。否則,我的課外生活還不得無聊死?

抱著這一想法,我開始在眾多的書籍中挑挑揀揀起來。

不能太多,否則行李就要超重了……

可也不能太少,不然帶過去的書還不夠我看上一個星期的呢……

正認真的挑選著,耳畔忽然響起“叮~”的一聲輕響,似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忙低頭看去:

原來是塊玉!

看情形一定是剛才拿書時沒注意,才會將玉揮到了地上。

俯身拾起玉,我一時忘了翻書,開始饒有興趣地翻弄起掌中的玉來。

只見這塊玉,一般大小,通身碧綠,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玉的中心被鏤空,中間嵌入一顆活動的玉珠,而那玉珠也與玉同樣材質,看上去精緻古樸,顯然是一塊上等的玉

我們傢什麼時候又多了件好東西?怎麼都沒聽老爸提過?

想到我們家房子那令人咂舌的悠久年份,我隨即多了幾分釋然。看來這玉多半是我爺爺,甚至是我祖爺爺留下來的。畢竟,連這個收藏頗豐的閣樓都可以在□□那樣動亂的年代保留下來,又有什麼理由不可以有這種國寶級文物呢?我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輕輕撥動著玉中的玉珠。

原本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小動作,誰想,一個詭異的現象卻在下一秒發生了。

手中的玉忽然在瞬間綻出晶亮的光芒,接著脫離了我的掌心,凌空漂浮在我眼前。伴隨著光線的越來越刺目,中間的玉珠不斷地旋轉著,帶著詭譎的意味在瘋狂地旋轉。

我被這倏然而至的詭異情形給嚇了一跳,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玉的光芒越來越盛。

胸口漸漸窒悶,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越來越模糊……

莫非這就是傳說的靈異事件?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有些譏誚地想。

在黑暗中沉浮,一陣喧譁從遙遠的地方慢慢拉近。接著臉上感到了暖陽的撫觸,而意識也漸漸開始清醒。

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響,我帶著點剛醒來的不耐睜開了眼。

“別吵了!你們煩不……”

衝口而出的話語在眼睛完全睜開的瞬間戛然而止,我無比愕然地看著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有周圍人們不大正常的裝束。

這,這都是什麼情況?

愣愣地掃視了人群一圈,過度的刺激讓我一時有些緩不過來神。

記得昨晚我是去閣樓收拾書了,之後在收拾書的時候發現了一塊古怪的玉……

玉?玉!

忽然想起了那個靈異的現象,心裡忍不住一顫,掌心的異物感亦在同時被感知到。

伸出手一看:果然是那塊玉!

忍不住長嘆一聲,我有些頹然地靠上了身後的樹幹。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今天應該是我啟程前往美國的日子,可是一覺醒來居然不是在我房間的床上,而是躺到了荒郊野外。還有左腳腳踝上那一陣陣清晰的疼痛,又如何教我相信這僅僅是個夢?

“噝~”試著碰了碰腳踝,誰知,剛一碰到,就疼得我倒抽口涼氣。

該死!這腿估計是骨折了!

拼命忍住痛叫出聲的衝動。另一邊,旁觀人群紛嚷的議論聲,一字不落地傳進了我耳中。

“嘖嘖,你看看這個姑娘穿的,多有傷風化啊!”

“可不?就是那些窯姐兒也沒見過穿成這樣的……”

壓抑住疼痛,我抬頭用冰冷的眼神從那些正唧唧喳喳議論的女人,以及那些正用不太正常的眼光看著我的男人臉上掃過。

被我用視線掃過的人群先是一靜,接著議論得就更大聲了。

“嘖嘖,看不出,她還挺兇的。”

“我看她穿的古古怪怪的,眼神還那麼兇,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此言一出,立時有部分人開始戒備地看著我,一面向後退了幾步。

我是瘋子?!

看著圍觀的人群離我遠了一些,我心裡暗自好笑,一邊考慮著是不是索性裝瘋嚇嚇他們,把他們剛才對我的無禮一併討了回來。

正考慮著該如何裝瘋才能既嚇到他們,又不是那麼有損我的形象,一把蒼老而又不失和藹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

我心裡一動,緩緩轉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還算和善的老大娘,此刻她正關切地看著我。從那慈眉笑眼中透出的無害,使我有些證實了她是一個好人的想法。

擠出了一個笑容,我輕聲道:“多謝您的關心,我沒事兒。”

就算她是個好人,於我也是個陌生人。目前我還沒有必要把自己所有情況都告訴她。

“你這孩子!”大娘有些嗔怪地看了我左腳腳踝一眼,“瞧瞧,你的腳都腫成這樣了,怎麼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低頭一看:呵!果然腳又腫高了不少。

“這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訥訥著,忽然在瞬間想到了些什麼,抬頭向她問道,“麻煩您告訴我一下,這兒是哪裡?”

“還有,現在是什麼年代?”我又補充地問了一句。

雖然我一向都自詡為無神論者,但是在看了那麼多本小說,以及在看到現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之後,就是傻子也知道我是穿越了。

我的一番話就似一滴水進了油鍋,剎那間便引起了周圍更大的議論:

“我看她腦筋不清不楚的,不像個瘋子,倒更像個傻子。”

“嘖嘖,可惜了,這麼水靈的一女娃兒居然是個傻子……”

我沒有理會周圍的那些議論,只是看著之前那個貌似和藹的大娘。緊緊地盯著,不放過她臉上表情的任何一絲變化。

只見她先是一愣,接著又回到了之前慈愛的笑臉:“姑娘,這裡是靜湖村,現在是燕元茂二十年。”

“燕,元茂?”我狐疑地看著她,一邊快速地翻動著腦中的記憶。

既然是以年號記年,就說明現在我身處的這個年代肯定不是在漢朝以前,那麼此燕就非春秋戰國時期的燕國。而如果這裡不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燕國,那麼歷史上僅剩的“燕”就是魏晉南北朝時期前燕、西燕、後燕和北燕。也不知此燕是這四燕中的哪一個?

“姑娘,你怎麼了?”

老大娘溫和的嗓音將我從疑惑中拉了回來。我咬唇看了她一眼,帶著豁出去的決心,一古腦地將自己的疑問直接提了出來。

“什麼西燕,後燕的?”

聽完我的疑問,老大娘居然露出了一臉莫名的神色。周圍的人,更是用一種好像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我。

難道不是?我有些糊塗了,難道除了春秋戰國還有魏晉南北朝時期,歷史上還有別的燕朝?不對!我記得應該是沒有了。可是,事實又擺在眼前。

燕元茂,燕元茂……

在心裡將這個年號默唸了幾聲之後,我忽然打了一激靈,一個大膽的猜測倏然浮現。

如果,這個時空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時空呢?套用小說裡的一個詞來講,如果這是個完全架空的朝代呢?

心裡忽然有點發毛。如果真的回到了我所熟知的那個古代,或許我的那點兒歷史知識還能起點兒作用。可是如果是個完全陌生的時空……

這下,我算是徹底懵了!

“姑娘!姑娘!……”

轉首看看正急切地扯著我衣袖的老大娘,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算不上笑容的笑容。

“姑娘,你的腿還腫著。如果你還相信大娘我,那就隨我去我家處理一下腿傷吧。”

看來她倒真是個好人!

想到自己此刻身無分文,腿又骨折的倒黴處境,我苦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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