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當我們和別人產生衝突時,心裡總有不安呢?

為什麼當我們和別人產生衝突時,心裡總有不安呢?

《群書治要》講座第21講07節

聖賢人告訴我們,我們和他人、和萬物是一體的。既然是一體的,當我們和別人產生對立的時候,產生衝突和矛盾的時候,心一定是不安的,一定是有壓力的,一定是煩惱重重、不自在的。

為什麼當我們和別人產生衝突時,心裡總有不安呢?

下面一句,『力行近於仁』。學習聖賢教誨和學習我們世間的知識不一樣,不是單單會背、會寫、會說,這只是學一個表面。如果想深入,必須要用心地領會聖賢的存心,把這些道理運用於生活之中,運用於為人處世、待人接物之中,把聖賢教誨做出來,才能夠親自驗證。這樣的體會才更深刻、才更入微,對聖賢教誨也才能生起更加堅定的信心。

“力行近於仁”,我們知道這個“仁”從人、從二,是兩個人相處之道。當我們去把聖賢教誨力行在生活之中的時候,當我們能夠換位思考、將心比心的時候,我們才能夠體會到對方的想法、對方的需要,體會到眾生的苦,這個仁愛之心才能真正生起。

實際上說到兩個人已經遠了,中國古人經常說“一體之仁”。什麼叫“一體之仁”?就是我和眾生、我和萬物是一體的,就像一個身體一樣。既然是身體,眾生有苦難,我們去幫助,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你看菩薩,他幫助眾生無私無求,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為什麼?因為他明白宇宙人生的真相,明白萬事萬物都是一體的,他的苦就是我的苦。

為什麼當我們和別人產生衝突時,心裡總有不安呢?

既然是一體的,我們就要從內心消除和任何人、任何事的對立之心,真正的做到沒有我恨的人,沒有我不能原諒的人,沒有我不愛的人,這才與本性相應。因為聖賢人告訴我們,我們和他人、和萬物是一體的。既然是一體的,當我們和別人產生對立的時候,產生衝突和矛盾的時候,心一定是不安的,一定是有壓力的,一定是煩惱重重、不自在的。為什麼?因為它違背了本性,和我們這個一體之仁不相應。所以你真正地從內心去化解了和任何人的對立衝突的念頭的時候,你才體會到一種喜悅,你都對自己很佩服。所以“力行近於仁”。


中國古人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看他的行為很可恨,再深究一下,都是有原因的。為什麼?根本的原因都是沒有接受聖賢教育。“人之初,性本善”,人人都是天性本善的,但是因為後天的環境,還有沒有機緣接受良好的薰陶,才把本性本善給矇蔽了、迷失了。教育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找回本性本善。所以,我們知道了可恨之人都有可憐之處,這個仁愛之心才能夠提起來。

所以《禮記》上才說,“建國君民,教學為先”。為什麼教學為先?就是因為這些聖王都有一種仁愛之心,他效法天地之道來制定各種政策。天道什麼態度?天有什麼特點?天都是有好生之德,它都是去生長萬物、成就萬物,好生而惡殺。所以我們按著這個天道來制定政策,一定是符合人心,能夠轉惡為善。

對於士大夫、對於讀書人,怎麼樣去力行聖賢之道?那就是要盡力學道、講道、傳道。這個士,就是古代所謂的知識分子。他承擔著傳承文化的使命,所以對他也有一定的道德要求。譬如在《論語》中,孔老夫子說:“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一個人有志於求道,還以吃的不好、穿的不好為羞恥,這樣的人都不足一提了。

曾子也說:“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一個讀書人不可以不弘毅,這個“弘”就是心胸寬宏、意志堅定;“毅”就是有毅力,意志很堅強。因為他的責任很重大,路途很遙遠,他以仁為己任,這個任務不是太重大了嗎?這個任務直到死才結束,這個路途不是也是太遙遠了嗎?

為什麼當我們和別人產生衝突時,心裡總有不安呢?

在《論語講要》註解中寫到,說古代的民眾大致分為四個類型,那就是士、農、工、商。這個農、工、商都是生產者與營利者;唯有這個士,就是

讀書人,他既不生產也不營利,而是全心全力的來學道。這個道有體有用,這個用就是行仁,他以行仁為己任。士有通達的時候,也有困窮的時候。通達的時候,也就是為國家所重用的時候,他就要用仁道來治國平天下,“進則兼濟天下”;困窮的時候,“窮則獨善其身”,

也是要盡力宣揚仁道,一日不死,一日不休。所以這個“士”,他是有責任的、有使命的。

在古代,對於“士”至少有這樣幾個規定:在志向上必須是有志於道的,也就是張載所說的“志仁無惡”。在功夫上,他是要祛習復性的,也就是要把自己的習氣克除,而回歸到本善的本性。也就是孔子所說的“不務多而務審”,他不求學得很多,但是他一定要知道他在學什麼,要有審慎的態度。

在境界上,就是孟子所謂的“有諸己之謂信”,有諸己然後求諸人,自己所想的東西,一定要先做到才說到。而且就像孔子所說的,“若性命肌膚之不可易”,這個東西就像自己的性命、肌膚一樣不可改變,時刻都不能夠離,“道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所以他能夠做到“富貴不足以益,卑賤不足以損”,富貴和卑賤都不足以讓他,或者因為富貴而心生驕慢,或者因為卑賤而心生不足、不滿意,求道的心也不會因為外在的條件而改變,始終如一。

在表現上,要做到孔子所說的“雖不能盡道術之本,必有率也;雖不能備百善之美,必有處也”。雖然不能夠盡知徹悟這個道的根本,但是他一定有所遵循的東西,他的做事,他是有一定的規範的。這就是對於一個讀書人、一個士的要求。

為什麼當我們和別人產生衝突時,心裡總有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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