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無意義的事做出意義來?

有時候,你不得不去做一些你打心眼裡認為沒什麼意義的事。

怎麼把無意義的事做出意義來?

(網圖,侵刪)

比如單位例會。其實,一個「例」字已經暗示了此類會議的實效性、時效性會打上問號。有時候並不是非開不可,只是因為計劃上有,到時間了就去走走形式。例會用於處理問題和突發狀況的很少,通常安排理論學習或者傳達上級文件精神。

形式上少見創新。主要負責人或者副職領導把報紙上的某篇時評、理論著作中的某個章節、上級的某份文件宣讀一遍,語調並不抑揚,熱情也不多高漲,如同泡了數開的茶葉水淡而無味。難怪劉震雲的小說《單位》寫傳達文件,處機關工作人員輪流讀一段,必須用家鄉方言,也算是從無聊中找出新趣味來。

會議中少有結果。讀過一遍,提三數條大而化之、懸而難決的意見,至於後續怎麼落實,怎麼檢查,參會者自去心領神會。少數傳達者甚至是到了會場才直接拿到傳達材料,連句子有時都斷得七零八落,極不通暢。試問,這樣的會議有什麼效用?

比如寫彙報材料。穿靴戴帽,注水文。在材料的形式上細加琢磨,講究每一個小標題的工整;講究每一處修辭的運用,引經據典、生動譬喻,文字讀起來不像應用文,倒像是一篇極美的賦。可材料無魂,講意義一大篇,辦法提不出一兩點,談問題都是喬裝打扮過的表揚和自我表揚,只知道為了一個遙遠而模糊的目標在幹,而不知道究竟幹了什麼、怎麼幹的、幹成了什麼樣、還要怎麼幹?

比如寫職評論文。並不從學術研究的目的出發,只為了符合職稱評審的論文指標,東拼西湊些自己都不忍卒睹的玩意,出一筆不菲的版面費,只為把名字印在一些逐利的期刊上。有時質量有要求,還會僱傭“槍手”。一旦職稱到手,這些所謂的“論文”便束之高閣,羞於見人了。

怎麼把無意義的事做出意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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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遇到問題我們總應該抱積極的心態,想辦法去解決它,而不是去被動適應,以致成為習慣。哲學上講事物之間存在著普遍聯繫,它們會互相聯結、互相依賴、互相影響、互相作用、互相轉化,就是說,一件看似有意義的事它可能最後做成了無意義,同樣,一件看似無意義的事我們也能把它往有意義的方向去做,做出其中的意義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本身就是意義所在。

怎麼把無意義的事做出意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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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判斷一件事情有沒有意義,主要看這件事做過之後是否會帶來改變。有改變,則有意義,反之,則無。這就要求,我們做事如果只有過程而無結果,半途而廢好比爛尾樓,它終究沒有意義,反而不如一塊空地更適合做正確的規劃和開發;同時,我們所做的事情一定要與核心任務有關,總在外圍轉圈,而不深入問題的內裡,如同寫文章不去思考主題和框架,卻去考究書寫工具,除了增加時間成本,又有何意義?總之,我們不能做無用功。

無意義的事有兩種情況,一是事情本身沒有意義,比如迎檢做假材料;一是事情本身有意義,只是某個關鍵環節出了問題,做著做著就失去了意義,比如寫總結、理論學習、志願者活動(這裡指各種純粹作秀的活動)等等。

我們做無意義的事也分兩種狀態:一是主動做,一方面,不知道什麼對自己最重要,所以,忙忙碌碌而碌碌無為;另一方面,知道什麼重要,卻畏難拖延,用無意義的瑣事來製造假象,死活不願吃掉那隻青蛙。二是被動做,一方面,個人行為不能不服從於某些並無意義的集體活動;另一方面,個人做事的優先級屈從於某些人的優先級,不敢話事,哪怕某些人的事情並不重要,你還是非做不可。

怎麼把無意義的事做出意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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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上述情況,我們要分別對待。首先,判斷所做的事情是哪一種。如果事情本身沒有意義,那就去分解事情的全過程,找出過程中某個重要環節,將它做得有意義。因為矛盾是普遍存在的,無意義中一定蘊含著有意義的部分。比如做假資料,事情本身當然沒有意義,但是把這項工作做得更高效、更可持續就有了一定意義。限定完成時限,設定任務標準,列出工作流程,分解具體任務,安排時間節點,提出材料目錄,做好歸檔整理,及時備份待用。用它來鍛鍊自己的統籌能力,最不濟,還可以用它來磨礪性子,至少不再抱怨、發牢騷。如果事情原本有意義,做成了無意義,那就找出發生問題的環節,讓它回到應有位置,“恢復原狀”。比如寫總結材料,華而不實的關鍵是自己存了迎合心理,去了這種逢迎心,多在事實和數據上、結論和論述上、結構和語言上錘鍊,一篇乾貨滿滿、新穎簡約的總結更讓閱者耳目一新。


其次,分析為什麼會做。如果是主動做,那就去看為瑣事忙碌是因為不知情還是想拖延?一定要搞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才下決心去做某些事。目的賦予我們做事的意義,做事之前要問一問初心,這件事做成之後對我和他人有什麼益處?如果不做會有什麼危害?如果被動去做,無意義的集體活動中找個可以實現的小目標,比如例會時間可以設定聽清要點這個目標,不管傳達者是否有口無心,我自去聽出傳達內容的觀點、理由、事實和結構層次來,與我自身聯繫起來,找出與我的關聯來,拓展我可以運用的境地,把事情做實,讓改變發生。這樣,就做出了意義。屈從於上級安排的,儘量去找出上級與自己的最大公約數,完成上級佈置任務的同時,也為完成自己的某項任務作些預備和鋪墊。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不能避開所有的無意義,但我們可以儘量減少做無意義的事。一是做做減法,問自己:今天,哪些事我不做也不是世界末日?還可以做個單選題,問自己:今天,如果只能做一件事,我會做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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