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陈盛铎曾用名陈晓苍(小沧),江苏省扬州人,是中国现代著名美术家、美术教育家。1923年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成为了刘海粟学生,1926年毕业于该校西洋画系,后东渡日本深造,入东京川端美术学校读研。1929年学成归国后,适逢林风眠先生创办国立西湖艺术院(即今中国美术学院),聘法籍教授柯罗多任教,陈盛铎先生应聘担任柯氏助教。30年代以后陈盛铎先生又相继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新华艺专等处任教,前后近二十年,主要从事素描教学。新中国成立初期,陈盛铎先生先后在上海同济大学工学院土木系,“上海青年会画室”等处任教,并在上海新乐路自办画室“新美术研究所”教授学生。后陈盛铎先生正式应聘担任上海同济大学建筑系美术教研室教授,直至1982年退休。期间还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上海教育图片出版社等处,为连环画和年画工作者进行业务培训,教授基础美术。陈盛铎先生毕生致力于中国美术教育,尤以素描教学为主,桃李滿天下。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东海门》 陈盛铎 1962年 纸本素描 26 x 18.5 cm 刘海粟美术馆藏

何为素描?

舒传熹先生曾称之为:“朴素的描写”。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对自然具象的描绘?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登仙桃峰下望》 陈盛铎 1962年9月 纸本素描 26 x 18.5 cm

素描对中国美术发展意义

20世纪初,当西方素描被引入中国的造型学领域,中国传统绘画的造型发生了很大变化。这引发我们的思考:西画中的素描对中国美术发展有何意义?

童中焘先生说:“中国画画什么?简单地说,就是‘理法’问题。其实,西画也是如此。素描理法是建立在科学观察的基础上而形成的表现形式,进而以透视学、色彩学等科学辅助,形成一套完整的西方古典绘画的视觉方法和表达,它是步入西方古典绘画的门径。[1]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风景三十二》 陈盛铎 1962年9月 纸本素描 18 x 26.5 cm

如何解读素描造型艺术

陈盛铎先生是我国较早接触西方美术的学者、画家和美术教育家,对整个西方美术的发展历史脉络有着清晰的认识和理解。他又是怎样解读素描造型艺术?虽然他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论著,但我们从他的学生回忆中可参透一些。

当年在同济大学建筑系美术师资班陈盛铎的学生吴明光先生提到:“……近代西画引入的是推助本体文化开阔世界视野的初衷,是引进科学思路的一个艺术视角,它结合了东方人文情怀扩展了传统语汇,使封闭性的历史踏出了新的道路,而陈老的美术教育包含这个历史步骤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2]

可以这样理解:西画的引入是为了更好完善我们的传统文化,这是一个深度结合,以及再融合的过程。从长远来看,素描造型的确完善了我们对自然描绘的把握能力。通过不断的扩展和融合,我们的文化艺术才能获得更大的成长。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网师园南宋古柏》 陈盛铎 1962年11月 纸本素描 26 x 19 cm

陈盛铎的艺术理念

接下来,吴明光先生又做进一步阐述:

“陈老所推崇的结构体系是与当时所流行的光影素描相悖的,他提示的是写生物像不像是表象问题,而物象存在维度是艺术本质问题……陈老很注意默写训练,它是培养学生造型能力的重要手段,跟如何去看与思有着密切关系,巩固你关于物象的存在是内心的知觉,而非仅仅表象直观。”[3]

这不就是具有东方哲学意味的“心手相通”?即:更注重精神的表现性。这种质朴的艺术观在现在看来也是很有意义的。

陈盛铎的艺术理念,尤其在他成熟期的素描作品中,表现得特别突出。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虎头岩》 陈盛铎 1962年 纸本素描 19 x 29 cm 刘海粟美术馆藏

注释:

[1]汪荣强《略论中国画人物白描与素描》,摘自《中国美术》2016年第1期,p115

[2]吴明光等《陈盛铎美术教育回忆--同济大学建筑系美术师资班》,摘自《陈盛铎画集》刘海粟美术馆编,p142

[3]同2,p143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风景二十一》 陈盛铎 1962年 纸本素描 27 x 19.8 cm

陈盛铎先生的风景作品融入了中国画的元素,素描外形中包含着中国传统水墨山水画的内核:笔与墨。中国画中的“树法”、“皴法”的借用,使得他在画大片树木或山石的时候具备西方画家所没有的优势,在作品关键显眼处往往能见到传统的树法、石法程式。

著名美术教育家陈盛铎的素描艺术(上)

▲《杭州之二》 陈盛铎 1979年 纸本素描 30.5 x 22 cm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