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這些年絕無後悔5

張文山接著說,又一次有一名學生因為違反紀律被我打了個耳光,他仗著自己家後臺硬,有門路,竟然將我告到了教育局,差點讓我吃了官司,最後只好跟他賠禮道歉,於是沒過多久我就讓他自己跳了樓。

我心想,這張文上簡直拿人不當人,草菅人命啊。

張文山接著說,關於宿舍女鬼的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吧?那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那是在97年暑假的時候,我值班檢查宿舍安全,那時候基本上學生都放假了,我到了四樓的時候發現405還亮著燈,我過去敲門,是個女生,說自己假期找了一份工作,不回家了。這個女孩子是學校的校花,漂亮得不行,我當時喝多了酒,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她竟然給了我一耳光,我當時一怒之下,就把她給強暴了。酒醒後我怕事情洩露就殺了她,我付出這麼多努力才得到今天的位置,我不能讓任何一件事毀了自己。我支開宿舍看門的,把屍體搬到樓後,從圍牆扔了過去,然後我翻過牆頭,把她的屍體埋在了後面的荒草地裡,可哪裡知道,這個女生那麼大的氣性,竟然變成了鬼,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我學過巫術,會驅鬼之術,她拿我也沒辦法,害不了我,只是每天晚上在四樓折騰,學校曾一度恐慌,我是保衛科的,這鬧鬼事件弄大了絕對會影響我的仕途,但是我學的是黑巫術,只能對付活人,對鬼卻沒有好的方法,於是我只好提議封了四樓,然後在四樓貼了鎮鬼的符咒,把鬼封在裡面,可是這符咒的特點就是一陰一陽24小時內就要失效。所以我每天白天都要來這裡一趟貼符咒,連放假也不例外,學領導認為我工作相當努力,可哪裡知道我是不得不來啊,否則這樓就又要鬧鬼了。我也偷偷找過捉鬼法師,想把鬼捉了,那樣就不必每天都要來學校了,但是找來的法師都沒有什麼真本事。

我一邊聽張文山講一邊暗運內力,想盡快恢復四肢,我說,那鬼怎麼最近又跑出來了呢?

張文山說,前段時間,我父親過世,我回了次老家,沒辦法去換符咒,但我想這時候是放假,沒什麼學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可是她又開始鬧了,還被五樓宿舍的一個女同學給看見了。等我回來,已經是一週之後了。聽說了這個消息就知道是那女鬼又在作怪了,就急忙進去換了符咒,卻發現鎖鏈被割開過,知道有人進來過。後來我打聽到有人把那個女學生的病給治好了,知道可能有高人想進來捉鬼,我怕那女鬼向你們洩露我的秘密,所以就故意在你們第二次進樓道的時候,也跟著進去,然後故意讓你們看見是我,你們看見我後一定會跟蹤我,到時候我就能查出你們到底是誰。

我聽了輕輕嘆了口氣說,那你準備殺死我們兩個,那小白和小雨呢?張文山說,她們也知道你們在跟蹤我,如果你們兩個莫名奇妙消失了,她們會想到是我搞的,說不定會報警,那樣就麻煩了,所以她們兩個也要死,只是她們是學校學生,死在學校裡終究給我找麻煩,我會讓她們失蹤的。

說完他放肆的大笑起來。

我說,我都要死了,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啊?

張文山哈哈大笑說,我乾的這麼多傑作,從來不敢跟別人說,今天好不容易有個聽眾,當然要一吐為快了。

我聽了心裡迅速盤算著,剛才試了一下手還是不能動,心中暗暗著急,於是想繼續拖時間,說,我和奇怪,你的這些巫術從哪裡學來的?

張文山只道我是必死之人,也不隱瞞什麼說,是我當兵的時候,在老山跟越南人打仗,我負重傷,又脫離了隊伍,被當地人所救,本來我傷太重沒的救的,但是被那人用巫術救了過來,後來我就向她拜師學藝,她就把巫術傳給了我。

繼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們是怎麼把那女同學給救過來的?

張文山哦了一聲,然後撇嘴說,你們什麼也不會就敢去捉鬼?沒讓鬼上了你們身算你們運氣,真是不自量力。

他突然一擺手說,好了時間不早了,該送你們上路了。

我心裡那個急啊,手腳還是不能動,只見張文山拿起我和老孫的草人,把兩根鋼針分別插進草人的心臟部位,我一看嚇了一跳,他這要是一念咒我們兩個立刻就得玩完。

我忙說,等等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張文山說,別耍什麼花樣,你的手腳幾個小時內是恢復不了力氣的。

我說,真的有東西給你看,就在我口袋裡。

張文山疑惑的看著我,可還是把手伸進我口袋,掏出了那塊手錶。

我說,怎麼樣,熟悉吧?張文山看了一眼那表疑惑的看著我說,什麼意思?我從來不戴錶。

我一愣說,這表不是你的麼?

張文山說,拖延時間也沒用,今天你們是必死無疑的,你們手腳被我這鋼針釘住,在幾個小時之內是沒辦法動彈的。

我聽了有點萬念俱灰,恨恨的說,你這個禽獸,殺那麼多人,你也不怕得報應。

張文山輕哼一聲,說,別他媽廢話,你不用諷刺我,老子當年在老山前線槍林彈雨,受那麼重的傷,差點死了,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人,什麼樣的死人我沒見過,沒有什麼我怕的。

我說,你為什麼這麼挖空心思往上爬呢?當個官就那麼美?

張文山輕輕一笑說,這種感覺你不懂,下輩子再體驗吧。

說著他口中念動咒語,他這種巫術屬於黑巫術,手段殘忍,是專門對付敵人的,說白了就是害人的巫術。他使用的這個巫術是草人術,就是在草人身上紮上鋼針,然後念動咒語,鋼針紮在那裡,人就痛在哪裡,雖然在人身上不會產生外傷,但是能讓人因疼痛而崩潰,或者因重要器官無法承受這疼痛而死亡。

我此時感覺心臟針扎般的疼痛,心臟因無法負荷這疼痛,開始迅速收縮,我想用不了幾分鐘我就得完蛋,看旁邊的老孫因為一直昏迷,對這疼痛反而沒什麼太大反應,暫時好像沒有性命之憂。就在我心肌收縮感覺呼吸困難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暖流從丹田慢慢凝聚,又迅速在任督二脈間遊走,瞬時完成了一個小周天。我拼命想移動四肢,但是還是動彈不得,我集中意念闇誦道教內功口訣,那暖流竟緩緩流向我的四肢百骸,四肢的疼痛立刻消失,也能活動了。

我大喜,知道是我危急間已經打開了任督二脈,道教的內功在天道妙法裡有自己獨特的練習方法,但我一直認為只要記住符咒、指決和咒語就可以降妖捉鬼了,即使沒有深厚的內力支持對付鬼怪也足夠了,沒有太多必要練習內功來加強法力,但是我還是細細研究了一下內功方面的內容,並且記住了內功練習口訣,對照內功圖譜說明,已經記住了任督二脈的走向,各個穴位的位置,平時只是稍稍的練習了一下,沒有下太大功夫,沒想到在這危及關頭,受疼痛的刺激,竟然有內力從丹田升起,運行小周天,打通了任督二脈。

我動了動胳膊,張文山見我本來快堅持不住了,現在竟然雙手能動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楞了一愣,我雙手迅速結了個“開”咒,大喊了一聲“開”登時破解了他的巫術。我迅速從地上一躍而起,老孫此時也甦醒坐了起來。

張文山見巫術失靈,飛起一腳向我踢來,我側身避開,他一腳踢在桌子上,竟然把桌面踢得粉碎。我吃了一驚,他這一腳腳法凌厲,力道又狠又猛,他說他做過特種兵,當兵時候一定受過特殊訓練。

我自然也不比從前,在天道妙法裡學會了很多擒拿格鬥之術,我和他在小小房間裡鬥在一起,我雖然每天練習格鬥擒拿劍法等道教功夫,但是和人打鬥還是頭一次,開始時候吃了兩拳,但是到後來我漸漸佔了上風,因為他招式太普通了,而我的一招一式都得自天道妙法裡的搏擊之術,當然不可相提並論,而我打通而督二脈後,內力遊走也開始變快,最初我還是驅動內力在相應位置遊走,沒過多久,這內力竟然能隨著我的動作自行運行到需要的地方,令我又驚又喜。

張文山見佔不到我半點便宜,賣了個破綻突然向站在門口的老孫撲來,飛起一腳踢向老孫咽喉,他這一腳要是踢中了,老孫非死不可,老孫嚇得忘記躲閃。我忙合身撲過去,慌亂中用胳膊一擋,他的腿結結實實踢在我的胳膊上,我想這下胳膊肯定斷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啊。只聽咔嚓一聲,張文山一聲悶哼摔在地上,捂著腿吼吼直叫,臉上冷汗直冒,卻原來是他的腿斷了,我的胳膊卻一點事沒有,看來我的內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提升了不止十幾倍了,而且能隨心所欲在身體內遊走。

我並沒有乘勝追擊,穩住身形,看著張文山。張文山忍著痛,開口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能破了我的黑巫之術?

老孫這時候緩過神來,沒等我開口,搶著罵道,你個王八羔子,害得老子好苦啊,你那巫術和我們道家的法術比起來簡直就是狗屁不是,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張文山聽了嘆了口氣說,沒想到今天遇見高人了。不論是巫術還是道術,到現在都已經很少見了,差不多都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學成如此厲害,死在你手裡也沒什麼後悔的。

我說,我們的道家法術是用來驅鬼捉妖的,不是用來害人性命的,我們會把你交給警察的。

張文山苦笑一聲,說,警察會用什麼名義判罰我呢?

老孫說,當然是殺人,強姦了。

張文山哈哈大笑說道,有證據麼?難道在現代社會,你們能讓警察相信用一個破草人就能殺人?

我和老孫對視一眼,覺得他說的也是。肯定不會有人相信這種只有在影視作品中看見過的巫術真的能害人的。這個我們倒是沒想到。

先不想那麼多了,我過去把張文山綁起來,他知道負隅頑抗也沒有用,也就乖乖束手就擒了。我把他的腿骨接好,讓老孫從包裡拿了療傷藥給他服用,這傷藥效果奇佳,能迅速止痛療傷。看著張文山漸漸平靜下來,我點了他的昏睡穴,並把他嘴堵上,又在他屋子裡搜查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這才和老孫離開。

回家後和小白、小雨講了張文山的事情,她們聽了都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事情太不可思議,敵人太陰險,鬥爭太殘酷。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罪魁後手就是張文山,但是大家都想不出該怎麼處理張文山,交到警察局,沒有證據,他若是反咬一口我們侵犯他,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這個問題我們暫時懶得去想,關張文山兩天再說。

天色已晚,因為終於找到了殺人兇手,並且知道了很多事情的內幕,雖然那個女鬼生前也是受害者,而且沒主動害過人,但是如果人見到它,還是會被它染上鬼氣而死的,所以還是找個時間把她收了為好,反正她的仇人也抓住了,等我們找到證據就可以把張文山交給警察判刑了,她的仇報了就沒什麼好遺憾了,所以也可以安心消失了。

我們很是興奮,老孫雖然渾身疼痛還沒有完全好,但是還是開車拉小白小、雨出去買菜,晚上親自下廚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慶祝勝利。這幾天小白、小雨吃老孫做飯都上癮了,兩人明顯胖了一圈。

我們把師叔從養老院接來,一起吃飯,說起我們這次的經歷,問起巫術的事情。師叔說,在中國,巫術在西域和湘西、雲南一代比較盛行。巫術裡的降術和蠱術很是有名,在古代那些有名的巫術師都為當地的當權者所用。

巫術分為黑巫術和白巫術,黑巫術一般說來都是些害人的法術,是指嫁禍於別人時施用的巫術;白巫術則是祝吉祈福時施用的巫術,又叫吉巫術。巫術的作用一般是祈求幫助、招魂、驅鬼、詛咒,雖然可以驅鬼但是卻不會捉鬼,這就是張文山不能把宿舍女鬼除去的原因。

師叔接著說,蠱術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法術,是一種古老、神秘、恐怖的法術,主要流行於我國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蠱,從字形上看,就是將許多蟲子放在一個容器裡的意思,用蠱者多為婦女,是婦女的專長,因為養蠱的密室是禁止男人進入的,因為男人進入蠱術必敗。她們利用各種毒蟲配以各種草藥,碾成粉末放在飯菜中來害人。

我們才知道那張文山為什麼不懂下蠱害人了。我們也才從師叔這裡窺見巫術這一門法術的神奇一面。

轉天一早我們去了張文山家裡,他被我和老孫結結實實綁在床上了,而且還點了昏睡穴,絕對跑不掉的。哪裡知道我們打開門卻發現張文山倒在地上,手上的繩索已經被割開,腳旁邊有一把刀子,想來是他用腳夾住這刀子割開自己手上的繩子的,再看張文山雙眼圓瞪,七竅流血,已經死了。手裡還攥著寫著我和老孫名字的草人,鋼針直接扎進草人的腦子和心臟部位,這分明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啊,可是怎麼突然死了呢?一定是他要念動咒語的時候被人害死的,但是他除了和我打鬥時候腿部受傷之外,渾身沒有其他地方有傷口,怎麼會突然暴斃了呢。

我看張文山是在剛要對我和老孫下將頭的時候被害的,要是晚一點,估計我和老孫就一命歸西了,想到此處不禁出了一背冷汗。

我近距離查看他突出的眼睛,因為聽說人在被害瞬間死亡後,瞳孔裡會留下兇手的影像,我仔細看他瞳孔裡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影子,我猛然驚醒,知道這一定是那紅衣女鬼,因為張文山被我們綁起來後,沒有更換學校宿舍的符咒,那符咒經過一陰一陽一天時間失效後,那女鬼才從樓裡出來,來到張文山家,而張文山苦於手腳被繩子幫助,沒辦法驅鬼,這才被女鬼所害。看來這女鬼來的還挺及時,不然我和老孫就沒命了。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惡人已經死了,省的我們還要考慮拿他怎麼辦,要交給警察還要費力找證據,現在死了,正好一了百了了,讓警察自己找兇手去吧,臨走時候我把寫著我們四個人名字的草人後面的布條揭走,老孫拾起掉在地上的那塊手錶,看了看交給我,又把我們的腳印指紋仔細消滅掉,然後離開。回到市區,買了張IC卡用公用電話報了個警,剩下的就交給警察處理了。

我們回到家,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小白、小雨,然後大家商量著該去看看是否那個紅睡衣女鬼就此消失了呢。我們用第一次的辦法進了宿舍,我用“罩”字咒罩住全身,一行人進了四樓,我們進去的一剎那,四樓樓道和宿舍裡的燈光像第一次一樣都亮了起來,我們第二次來的時候這燈沒有亮起,是因為張文山回來後貼了新符咒,女鬼被封不敢現身,這次顯然女鬼在這裡等著我們呢。

小白奇怪的說,她自己已經報了仇了,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啊?

正說著,只見從405宿舍出來一個紅睡衣女孩,向我們招了招手,我們有法術護體,自然不怕她生事,跟著進了宿舍,那女鬼開口說話,謝謝你們給我報了仇。

這聲音雖然是感激的話,但是因為是鬼說出來的,透著陰森,深入骨髓讓人不寒而慄。小白和小雨都嚇得呆了。

我說,不用謝,你也救了我們一命。你的仇報了而且是親手報的,怎麼還不離開呢?難道非要我們把你收了不成?

我話語裡透著嚴厲,因為對方畢竟是鬼,存在人類社會就是危險的,即使沒害人之心的鬼也不能心軟,因為即使鬼不主動害人,但是人見了鬼,自動就會鬼氣上身,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那女鬼說,我還有個心願沒完成,希望你們幫我,等了卻了心願,我會主動讓你們收了我去。

我說,你說吧,什麼心願?

女鬼說,你見到那塊手錶了吧?

我猛然想起那表,當時以為是張文山的,可聽張文山說不是他的,正納悶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我說,這表不是張文山的,那是誰的呢?

女鬼潸然落淚,幽幽道,這是我男朋友的表。

我納悶的說,他的手錶怎麼會在你這裡呢?

女鬼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和男朋友本來約好晚上去市區玩的,卻沒想到我被那流氓給害了,我發現自己是鬼後,自己已經在荒草地了,同時也發現這表也在那荒草叢裡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去了這裡,並把表都丟在那裡了,既然他去了那裡就說明他應該發現我被害了,但是為什麼他沒報警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想讓你們幫我找到我男朋友,然後把這表給他,問問他怎會把表丟在那裡,並問問他為什麼見到我被害卻沒有報警?

我說,那你怎麼不自己告訴他你被人害了呢?

女鬼說,普通人見到我就會鬼氣上身的,那樣就會有性命之憂,即使見到我留下的任何東西也會鬼氣上身的,我不能害了他啊。開始時候我曾經想找個人告訴我的一切的,但是她見了我就被嚇暈了,後來死了,我才知道普通人不能見到我,否則就會死掉的。我在四樓被封了五年,怨念難消,與日聚集,痛苦不堪,後來張文山有一週時間沒來,好不容易沒了符咒壓制,就又現身,沒想到被五樓的師妹看見了,讓她鬼氣上身,可是後來被你們給救了,我才知道你們會些法術,能驅鬼氣。

我說,那張文山還沒回來,你也能現身的時候,就是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是誰害了你呢?

女鬼說,我怕你們見了我會立刻把我收了去,那樣就沒機會告訴你們真相,也沒有機會報仇了。

她的說法和我想的果然一點不差。我說,你放心吧,我們會找到你男朋友並把他帶到這裡,讓你見他最後一面的,並問清楚他為什麼發現你被害了但是沒報警。

女鬼很是感激。

我說,那你一定要在我們找到你男朋友之前不許出來,更不許害人,否則我立刻收了你!

女鬼點頭。告訴我們她男朋友姓名和他的一些情況後隱去了。

我們一行四人離開四樓,雖然有法力護體,但是和鬼面對面這麼半天,還是感覺渾身冰冷,小白和小雨女孩子身體瘦弱,抵抗力不強,此時臉上隱隱有了寒氣,嘴唇都開始有點發抖了。

那女鬼叫宋麗,是94級的學生,她男朋友叫金偉,她們是高中同學,高中時候就互相愛慕,又一起考進同一所大學,理所當然處了對象,是一對人人羨慕的戀人。本來約好那個暑假一起留在學校打工的,可是女朋友突然失蹤了,他發瘋的尋找也是沒有結果,後來畢業後,他也只好自己回老家了。

我們很快找到了金偉,他畢業後去了離這裡很近的另一個城市,並且已經結婚生子了。我和老孫驅車去了那個城市,把金偉約了出來,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我們寒暄了一下,我問起他女朋友宋麗的事情,金偉連聲嘆息,一直唸叨著宋麗的名字,說她是那麼漂亮那麼溫柔那麼愛笑的女孩子,竟然不明不白失蹤了。說道痛處,雙眼淚水濛濛,傷感之情盡顯。

我們委婉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金偉,他顯然驚駭不已,疑惑的看著我們,不肯相信我們的話,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鬼啊。我說了一些宋麗告訴我的她和金偉之間誰也不知道的一些秘密,金偉立時呆若木雞,方才相信我們的話。

轉天他跟單位請了一天假,和我們去津市見宋麗一面。在車上我拿出那塊表說,這個表是你的吧。

金偉點頭。

我說,我想弄明白你的表丟在學校後的圍牆外,你一定是到過那裡的吧?那麼你發現了發現了宋麗的屍骸卻為什麼不報案呢?

金偉疑惑的看著我們說,可是我根本沒去過那裡啊。

這下輪到我和老孫疑惑了。

金偉忙又說,這塊表那天不在我這裡。

我哦了一聲,金偉接著說,在放假前幾天,我宿舍一位同學要和從外地來看他的見面,把這塊表跟我借走了。後來宋麗失蹤,我把這個事情就給忘記了,臨畢業時他也沒有把表還我,說是弄丟了,他家很窮,是拿補助才上完學的,我也不好意思讓他賠。

我點頭,望著車窗外。心想,怎麼這事情越來越複雜啊。

我們晚上帶金偉來到女生宿舍樓前,這次我們還想用上次的方法進入女生宿舍,但是怕看門阿姨的腸胃再也受不了折磨了,不敢再給阿姨吃巴豆了,金偉看了看宿舍看門的阿姨,走過去,說了幾句話,阿姨顯然認識金偉,金偉以前總是來這裡等宋麗,阿姨都認識他了,阿姨也是性情中人,聽金偉說來是為了回來看看宋麗的宿舍,阿姨允許我們進去,但是若有所思看著我和老孫,也許她想起來那天從宿舍衝出去的兩個人了。

我們進了女生宿舍,來到四樓,我提前給大家都施了“罩”字咒,宋麗知道是金偉來了,但是怕傷害金偉,離金偉遠遠的,金偉看著宋麗是淚流滿面,我和老孫站到樓道里,不忍心打擾他們,想著兩個曾經相愛的人,有著美好的未來,卻因為壞人而人鬼殊途,不禁慨嘆不已,老孫說這更增強了他懲治壞人的決心,這讓我不可思議,他覺悟提升還真夠快。

我們上去的時候,兩人還在互訴著離別之苦,我也不忍心這樣,看金偉嘴唇已經冷的發抖,渾身寒氣直冒,宋麗見我們過來,匆匆結束了話題。

我告訴他那表的事情,宋麗高興的說,這樣我就放心了,不是金偉發現我被害不敢報案的。

她對金偉說,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在想我了,我也該到另一個世界去了,不會在這裡停留了。

他們最後依依惜別,我拿出乾坤筒,催動”收“字咒,宋麗向我們含淚揮手,化作一縷輕煙盡數被吸進筒內。

因為王凡已經出院,所以我們以探病為由進去已經行不通了,只好請來師叔,他和裡面的人都熟悉,幫我們進去把乾坤筒埋掉了。

本來這個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想到那塊手錶的事情,還是有點不甘心,為什麼那個帶這塊手錶的人不報案呢?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我和老孫還有小白、小雨研究了半天,可是也沒有滿意的答案,最後我們決定繼續調查下去,去找到向金偉借表的那個同學,劉國棟。

劉國棟的公司和我們公司是同行,提到他的名字,在津市廣告界可是無人不知的,這人幾年前還默默無聞呢,短時間內竟然做到了著名廣告公司的總經理。他大學畢業後進不去事業單位,先後應聘兩傢俬人廣告公司,做業務員,後來應聘去了天逸廣告公司,從最低級的職務幹起,現在已經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了。短短几年年時間,可以說是飛黃騰達了。

說來這劉國棟運氣非常好,做職員的時候,主管推薦他,做主管的時候經理賞識他,做經理的時候董事長青睞他,現在做了總經理,還成了董事長的準女婿。

在本市廣告行業裡他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們找他很容易,大張以前一直和我們吹噓,他和劉國棟以前曾經在同一家公司做過,那時候他和劉國棟還有王凡關係不錯,都是做最基層的業務員,大張說那時候劉國棟能力還不如他呢。

我們找他幫忙聯繫上了劉國棟,我們以談生意為名約他出來,在一家五星酒店的高級茶座見到了他,這個人看起來其貌不揚,比在電視新聞中看起來還要猥瑣的樣子,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讓人看著不舒服,而且態度很傲慢,我們看他這樣子,沒心思跟他客氣繞彎子,我乾脆拿出那塊手錶開門見山的說,劉經理,這塊手錶您一定認識吧?

劉國棟拿過去看了一眼,搖頭道,不認識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哼了一聲,冷笑道,這塊是你同學金偉借給你見女朋友時候用的手錶,後來讓你給弄丟了不是麼?

劉國棟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臉上雖然不動生色,但是眼神洩露了他的一切。

我說,不用跟我們繞彎子,這塊手錶掉在了宋麗屍體埋葬的地方。你知道你們大學三號宿舍樓鬧鬼的事情麼?那就是宋麗,她死得冤枉啊。而你知道她被誰害死,卻不報警,你會得報應的。

劉國棟臉色一變,我接著說,前兩天報紙上報道了張文山死的消息,你也看見了吧,那死因你知道麼?

劉國棟一驚反問,是被鬼害死的?

我點頭。

劉國棟慌忙說,可是張文山會驅鬼之術啊。怎麼會。。。。?

說道這裡立刻止住,顯然是情急下說漏了嘴。

我說,你怎麼知道張文山會驅鬼?

劉國棟穩了下神色說,什麼會驅鬼?我是說張文山不是找人在宿舍裡驅過鬼麼?停頓了下又說,這塊表我確實不認識,如果沒有生意方面的事情,恕不奉陪了。

說完,站起身來,離開了茶室。

我和老孫一致認為,劉國棟絕對有問題,本來我們是想來質問一下他為什麼沒有報警,以致宋麗報不了仇,因而於宿舍鬧鬼,有因而後來還死了一個女學生,要不是遇見我們,小米也會死的。

剛才他說的話明顯表明他知道張文山會巫術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張文山發現劉國棟知道自己害人的事情,早就把他除掉了。而且我們暗示劉國棟,張文山是被鬼害死了,那鬼也會來加害於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特別擔心的樣子,難道他不怕鬼麼?

一系列疑問困擾著我們,我和老孫商量著是否還有必要接著查下去,如果就此打住,我們就只能認為劉國棟害怕被張文山迫害,而沒敢報案。但是根據今天和劉國棟接觸的情況來看,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的,所以我們決定接著查下去。

我和老孫回到家後,小白和小雨問我們有沒有質問那個劉國棟,老孫說,他不承認表是他掉的,肯定還有問題。

小白說,這種小人,得不到好報的。

我聽了大吃一驚,忙問,他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大張說,剛撂下電話我就給你們打了。

我略微一思索,明白了怎麼回事,我斷定,這劉國棟肯定會使用巫術,他要我和老孫的生日,是想用草人巫術來害我門性命。

我急忙把“罩”字咒用在我和老孫身上,因為這“罩”字咒只能堅持幾個小時功夫,所以我又在家裡貼上“驅”字符咒,然後同樣施了咒語。

老孫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氣憤難當。我心裡恨恨的想,這人太狠毒了,他的巫術一定是從張文山那裡學來的,但是張文山為什麼會傳授給劉國棟巫術呢?就是因為他殺人的事情被劉國棟發現了?受了劉國棟的威脅?那他可以用巫術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劉國棟的啊。我一時想不明白。

現在知道劉國棟會使用巫術,那他在自身能力不怎麼樣的情況下竟然能迅速做到天逸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也不感覺奇怪了,他有巫術,這點小問題還不好解決麼?就像張文山短時間內就做到了科長位置一樣的。

我們轉天一早把手機都關掉了,沒去上班。不向外面洩露一點我們的消息,讓劉國棟打聽不到我們的消息,到了晚上我們拽上大張一起去劉國棟的家裡,大張問我們為什麼沒去上班還一直關機,還說劉國棟今天給他打電話聊了幾句閒天,還問了我們兩個的情況,聽說我們關機了,還讓有我們消息立刻給他打電話,說他現在求賢若渴。

我和老孫心裡冷笑,劉國棟的家在本市著名的富人生活區,他一個人在那裡買了兩座別墅,我們在大張指引下到了他家的別墅,大張只道我們是被劉國棟約去面試的,也樂的一起去。

進了這高檔別墅區,環境果然非同一般,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應有盡有,每座別墅之間距離很大,空間充裕。我們到了劉國棟別墅門口,按了下帶視頻的對講系統,我讓大張告訴劉國棟說有重要事情要當面告訴他,不要說我和老孫也一起來了,我和老孫閃在一邊。

劉國棟打開了大門,大張第一個進去,裡面還有一道門,大張按了門鈴,我和老孫躲在後面,在劉國棟打開門的剎那衝了進去,上來我就直撲劉國棟,劉國棟不像張文山在部隊受過特殊訓練,他沒有一點功夫,我只一招就用擒拿手製住了他,用帶來的繩索綁住了,扔到地板上,驚得大張目瞪口呆,一個勁問我們怎麼回事。

劉國棟異常狼狽,說,你們想幹什麼?

我說,我們命大,沒死成。

劉國棟一臉駭然。

我說,不用想著用巫術害我們了,我來之前已經有準備了。

劉國棟說,你們是怎樣破解了我的法術的?

我說,這個你不用管,總之你的巫術在我們這裡不管用。

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大張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迷惑的看著我們,又不敢多問。

我對劉國棟說,快說,為什麼要害我們?

劉國棟說,我怕你們報警,我確實知道張文山害死了宋麗。

我說,那你怎麼學會的巫術?

劉國棟見瞞不過去,沉默了一下說,1997年放暑假我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份工作打工,晚上回來的晚,正看見張文山鬼鬼祟祟的從3號宿舍樓出來,閃身去了宿舍樓後面,我很奇怪就埋伏在暗處,等他從宿舍後面出來離開後,我就去了宿舍樓後面查看,但是沒發現什麼東西,忽然我看見圍牆上有泥土的痕跡,就撞著膽子爬過牆去,順著被踩踏的荒草,發現有一處地方埋著東西,我當時以為張文山一定埋了什麼見不得人地東西,也許是贓款也說不一定,於是就用手刨開了那地方,才發現是宋麗。宋麗是我宿舍金偉的女朋友,所以我們也都比較熟悉,我一下就認出是她,我慌忙又把她埋好,匆匆跑掉了。那塊金偉借給我的手錶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掉在荒草地裡的。過了幾天我跟蹤張文山,然後偷偷去了他家裡,他家從來不鎖門的,我在他家裡看到很多的巫術設備,知道了他會使用很多巫術,於是我約張文山出來告訴他我知道他害死宋麗的事情,威脅他教給我巫術。

我哼了一聲說,你威脅張文山?他肯定會用巫術殺了你的,怎麼還會讓你活著,還教你巫術?

劉國棟說,我跟他說,如果我死了或者失蹤了,我郵箱的郵件就會在一週後自動發送給我的朋友,我朋友就會立刻報警,並把我發現的證據都交給警察。

我恍然大悟,心想,這個人真是陰險,心計好深。

我說,那你就不惜殺了我們來保護你的隱私,你的地位?

這時候大張漸漸聽出點門道了,他恨恨的說,劉國棟,虧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最長,沒想到你這麼歹毒。

老孫說,你說說你得到今天的地位是不是和你亂用巫術有關係?

劉國棟賊溜溜的眼睛左右掃著,老孫過去就是一腳,踢得劉國棟直咧嘴,他哪裡受過這些,怕老孫再打他,忙說,別打我,我說,我和大張以前在一家公司的,可是我的業績就是不好,因為我不懂人情世故,我的性格又不適合做業務,所以業績非常差,後來看著其他人都一步步往上升,我心裡不平衡,後來跳了幾家公司都是不行的,大張那個時候沒少幫助我,可是我就是做不出成績來,後來心一橫就想到了用巫術,我之所以學巫術,也是為了今後有朝一日能用它使我的生活變得更好點,張文山不也是為了往上爬,用巫術害了好多人麼?於是我用迷惑、威脅、恐嚇包括殺人的方法,讓自己一點點往上爬,在天逸公司,我用巫術威脅董事長要殺他的女兒,讓他見識了我巫術的厲害,他才答應給我總經理的位置,才答應把女兒嫁給我,又不敢去報警。

我們三個聽到這裡,恨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小子犯下這麼多壞事,一定要把它交到警察局去。劉國棟眼睛又朝門口掃去,我感覺奇怪,剛才他那賊溜溜的眼睛就朝門口掃來掃去的。

我心思一動,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慌忙一提氣,丹田竟然空空如也,沒有一絲力氣,而且手腳也開始軟綿綿的了。

我大驚,對老孫和大張說,不好快走!

說著向門口衝去,還沒到門口,就一頭栽到地板上。大張和老孫也都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起不來了。我盯著劉國棟,只見劉國棟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女人,年紀和我們相仿,手裡託著一個銀色小香爐一樣的東西,她把小香爐的蓋子蓋上,從香爐裡冒出的煙就被蓋在裡面了,我們吸進去的毒氣恐怕就是這小香爐裡的東西,這個女人很可能使用的就是毒蠱。

那女人看了一眼大張,吃了一驚,顯然是認識大張的,然後扭過頭去對劉國棟說,就是他們幾個?

劉國棟點點頭。那女人也許不好意思面對大張,轉身進了臥室。

劉國棟動手搜出我們的手機關掉,然後把我們拖到儲藏室,有錢人的家裡就是不一樣,儲藏室都那麼大,裡面物品一應俱全。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老孫和大張更是隻有哭的份了。

我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臉上隱隱有青紫色浮現,鮮紅的血絲越來越明顯,皮膚也開始出現青紫色,手臂上的血管明顯突起,一點點膨脹,用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就會血管爆裂,這明顯是中了蠱毒了,我只感覺渾身撕裂般疼痛,五臟六腑都像被什麼撕扯著,又漲又痛。

劉國棟轉身要出儲藏室,我說,別走,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劉國棟嘿嘿一笑,說,也好,死人生前的願望是要滿足一下的,否則太不人道了。

他點了一顆煙,坐在椅子上說,其實昨天你們沒中我的巫術,也沒有死掉,我都知道。

我和老孫都是一驚。

劉國棟接著說,因為巫術沒有完成,施術的人是會有感應的,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算賬的,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讓你們進來綁了我,不過剛才你們逼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們自始至終在我眼裡就是將死之人,所以也沒必要跟你們隱瞞什麼了。

我說,那我們身上這毒是怎麼回事?

劉國棟一笑說,看你們能逃過我的巫術,想來你們也是有些本事的,你們聽說過“蠱”吧,你們中的就是蠱毒。

我立刻說,不對,男人不能煉蠱的,你怎麼會蠱術呢。

劉國棟哈哈一笑說,果然是行家,我是不能煉蠱,但是孟非會啊。

說著指了指外面,我們明白他是在說剛才進來的女人。

他接著說,我知道男人不能煉蠱,所以張文山給我那本煉蠱術的時候我就把她交給了孟非,讓她加以練習,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孟非就在門外下了毒蠱,這毒無色無味,你們是發現不了的,我們自己有抵禦的藥物,當然就不怕了。

我長嘆一聲,說,我們還有多久?

劉國棟說,放心,我不會親自殺你們的,再過兩個小時估計你們就該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了,親手殺你們會讓我晚上做噩夢的,還是讓你們自己慢慢死掉吧,不過就是要多受點苦,哈哈哈。

正說到這裡,聽見有人按門鈴的聲音,劉國棟轉身出去,關上儲藏室的門。我心想,這下真是完蛋啦,簡直就是回天乏術。老孫和大張已經被身上傳來的痛苦折磨的不行,眼睛透露著痛不欲生,只是臉部肌肉都已經不能動了,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在哪裡低吼著,過不了多久恐怕連呼吸都沒力氣了,看來這次真要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

雖然身上痛苦難忍,我還是側耳仔細聽著房間裡的動靜,進來的是個男人,正和劉國棟激烈爭吵著什麼,這聲音如此耳熟。我看了一眼老孫和大張,他們兩個因痛苦早沒心思聽什麼動靜了,痛苦得冷汗直冒。

我仔細辨別,原來進來這個人是王凡,王凡怎麼會來這裡呢?王凡和大張、劉國棟本是多年前的同事,三個人那個時候還稱兄道弟的,後來王凡業績突出,做上了我們公司的部門經理,劉國棟去了其他公司,大張人雖然聰明,但就是太懶,也不想做領導,被王凡提拔為主管後,就樂得在這個位置待著,自由又有錢賺,成天和我們幾個玩樂。

雖然和劉國棟的天逸公司是競爭對手關係,但是王凡和劉國棟也曾經合作過一些項目,他們兩人也是經常來往的。

外面還在激烈的爭吵,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只聽見什麼流星花園,就是那鬼樓,還有姚倩的名字,一會功夫就聽見撲通倒地的聲音,想是王凡激烈爭吵,血管噴張,也中了那毒蠱,果然一會劉國棟拖著王凡進來,扔在我們旁邊,嘴裡恨恨的說,來的正好,今天讓你們一塊死!說著重重關上了門。

王凡渾身發軟已經不能動彈了,看見我們,很是驚訝,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倒地的呢。我們簡單給他講了下經過,王凡激動異常,不停罵著劉國棟。

我說,不要這樣,否則一會兒你中毒會更深的。

我問大張那女的是誰,大張臉上都是冷汗,忍著痛苦說,她是劉國棟高中時候的女朋友,叫孟非,後來劉國棟考上大學,她沒有考上,還曾經去學校看過劉國棟幾次,到後來也就失去了聯繫,再後來她跟朋友一起來這裡打工,就又和劉國棟聯繫上了,在劉國棟窮困潦倒的時候曾經支持他好長時間,她和我還有王凡也都比較熟悉,孟非性格溫和,對劉國棟是言聽計從的。

我點頭,轉頭問王凡怎麼來的這裡,王凡跟我們說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王凡的老婆姚倩是房地產公司的,由於房地產經常要打各種廣告,所以經常和廣告公司聯繫,也就和王凡、劉國棟、大張三人經常打交道,由於姚倩很是能幹,人又漂亮,性格爽快,不覺得三個人都喜歡上了她,最後的結果是王凡憑藉自己瀟灑的外表,優秀的工作能力,家庭背景等各個方面的優勢,把姚倩娶回了家。

本來這東西誰爭取來了,其他沒爭取到得就要祝福人家,大張就是這樣的人,但是劉國棟是那種天生嫉妒心特別強的人,屬於那種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要別人得到,於是暗暗懷恨在心,更是認為自己是因為一名不文姚倩才不喜歡他的。

從那件事之後,加上自己業績很慘,就辭職了,換了幾家公司後竟然一鳴驚人,步步高昇,並很快做了天逸公司的老總了。而王凡當上我們公司的經理後,姚倩也成為了她們房地產公司的開發部門經理,可謂是夫妻共同進步,後來姚倩公司開發那流星花園的項目,事先找了風水先生看了風水,說那裡風水很好,所以很快就破土動工,可哪裡知道後來竟鬧起鬼來,還死了很多人,最後姚倩也慘遭不測,而那風水先生也早遠走他鄉了。

王凡兩次被鬼上身,病好後又回到我們廣告公司重新任業務部經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出差去參加一家合作伙伴,也是一家房地產公司某項目的奠基典禮,碰巧在現場遇見了那個風水先生,在流行花園的典禮上,王凡曾經見過這個風水先生的。這先生姓駱,由於給這家公司選了一塊風水寶地,也被公司請來做嘉賓,要說這個駱先生也並不是矇事兒的人,確實是很有些本事的,但是上次流星花園的工程為什麼沒看出來裡面鎮著厲鬼,就讓人感覺很奇怪了。

王凡痛失愛妻,本來一直很萎靡,在這裡偶然看見這風水駱先生當然不肯放過,勢必要問個究竟,於是王凡找了這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讓他出面找風水駱先生來坐一坐,並跟駱先生提及了流星花園鬧鬼的事情,風水駱聽說死了那麼多人,也感到萬分難過。後來架不住王凡的祈求加威脅,又見王凡對妻子一片思念之情,就說出了真相。

當初姚倩公司請來風水駱看了風水,風水駱看出此處雖然是風水寶地但是周圍有道家的天罡北斗陣,這風水駱受過高師指點,對於道教的陣法之術也有些研究的。他看到這裡有此陣法,想到這裡可能會鎮著厲鬼,但是有了這陣法支撐,而且這陣法是在流星花園周圍方圓兩裡的範圍內布樁,樁佈置的很隱蔽,施工過程中不會遭到破壞的,所以那厲鬼也是不會出來害人的。當時也沒有點破,只說這裡是風水寶地,適合建築。

哪裡知道轉天風水駱被劉國棟請到天逸公司,架不住劉國棟的一番誇獎,把那塊地方的真實情況都告訴了劉國棟。

在流星花園的開工典禮上,風水駱也被請了去,但是當他再一看這地方,顯然隱隱有鬼氣浮現,於是急忙查看了一番,見那道家的陣法已經被人破壞了。風水駱雖然能識陣,但是對於佈陣一竅不通,而且佈陣需要道家的咒語,他可是一點不懂的。

當他想把這個情況告訴姚倩的時候,卻接到劉國棟的電話,讓他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小心性命。風水駱知道劉國棟的實力,為人心狠手辣,所以無奈之下沒敢聲張,早早離開那裡,去了外地。那劉國棟的目的明顯不過,他本來想讓姚倩和王凡吃點苦頭,可卻沒想到那厲鬼那麼厲害,弄出這麼多人命來,連姚倩也搭上了性命。

知道這個之後,王凡怒火中燒,推掉了那公司的其他活動連夜趕回來找質問劉國棟,,沒想到這下要陪我們一起死了。

這一下子四個人人要一起斃命在此,還都是彼此熟悉的人,不知道我們死後有沒有福分變成鬼,即使變成了鬼,估計也傷不了劉國棟,因為他會巫術的,如果我們變鬼之後到處害人,我們會不會被其他捉鬼道士捉了去呢?也不知道被人捉是什麼滋味。我胡思亂想著,眼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血管一點點暴漲,毛細血管漲起來佈滿了皮膚上,想一大張蜘蛛網一樣,看老孫他們三個臉上都遍佈紅色的血絲,看起來異常嚇人,我們的血液都從心臟被擠壓到了血管。

此時我感到呼吸都困難起來,眼睛裡的血管暴漲,外凸嚴重,眼前開始一片血色的朦朧,連眨眼都相當困難了,由於毒蠱的作用我們也都沒了說話的力氣,身體素質不好的大張,思想都開始模糊了,看來我們真的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我聽見有人開門出去的聲音,想是劉國棟和孟非出門去了。我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頭腦裡也開始漸漸模糊,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變弱,渾身撕裂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這也許就是死亡快要來臨了。

就在我馬上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我隱約聽見有門鈴的聲音,不知道又是誰來了。門鈴響了幾遍之後,過了片刻,我聽見有人進了屋子,儲物間的門被推開,我頭部已經不能動彈了,斜眼一看,驚喜交加,卻正是師叔、小白和小雨!

他們進來後迅速掰開我們的嘴把藥丸塞進我們嘴裡,用水給我們送下去,一會功夫,我們身上暴起的血管迅速消退,身體也漸漸可以活動了,老孫此時虛弱的說道,可他媽的嚇死我了,我以為這下完蛋了呢,幸虧老天有眼,送來貴人啊。

說著竟流出了激動的眼淚,在小白小雨面前也不顧形象了。

我說,老孫注意點形象,小妹妹們都看著呢。

老孫慌忙擦乾眼淚說,我這不是嚇的,我這是幸福的淚花,自古英雄救美人,現在是美人救英雄啊,師叔你們怎麼來的?

原來師叔今天回家拿點東西,看我和老孫都不在,問小白和小雨,她們把劉國棟要用巫術害我們,因我們提前準備,沒被害成,然後去劉國棟家找他算賬去了。師叔一聽大叫不好,這巫術如果沒起作用,害人不成,施巫術的人是會知道的,所以劉國棟肯定已經準備好了等著我們去呢,巫術和蠱術一般都是一起的,如果劉國棟身邊有人會施毒蠱,我們去了恐怕凶多吉少,那蠱術千奇百怪,弄不好我們就會中招的。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手機那個時候早被劉國棟搜去關掉了。

老人問小白小雨知道不知道劉國棟家地址,她們也不知道,於是立刻給她們的黑客同學打電話,很快查到劉國棟家地址,老人帶著冷月寶劍和老孫煉製的“九轉克毒丹”,連忙打車趕來這裡。

本來想等劉國棟開門,突然襲擊他,可是沒想到他剛剛出去了,打不開門。於是繞著別墅走了一圈,發現別墅另一面是落地的大玻璃窗,這才用手裡的寶劍把玻璃割下一塊鑽了進來。

我們聽後都感萬幸,大張和王凡更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我們稍微休息一下,也差不多活動自如了,我一提氣,感覺丹田有了絲絲的暖流,開始有了內力,但是身上的皮膚都已經呈紫青色,淤血了,這個至少要修養個幾天才能下去。

我們大家商量辦法,決定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這房子門沒被破壞,只是割開了玻璃,用窗簾擋住就可以了。等他們進來,突然制住他們就可以了。

我們剛準備好,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我們躲在儲物間裡,幸虧儲物間比較大,我們7個藏在裡面綽綽有餘。劉國棟和孟非進了屋子,關上門,我一個箭步衝出去,用小擒拿手,一下把劉國棟制住,雙手抓住他兩個手腕,一推一拉,登時把它胳膊卸掉。

劉國棟疼得大叫起來,然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去把孟非也給制住了,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了,只是沒有卸她的胳膊,然後叫老孫和大張過去給他們捆了起來。

劉國棟嚇傻了,瞬間也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他倒是能屈能伸,苦苦的哀求我們道,幾位饒命啊,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不要殺我,我今後再不幹這害人的事情了,這毒蠱都是孟非下的,跟我沒關係啊。

王凡衝他臉吐了口唾沫說,虧你還是個男人,有事情就往女人身上推。

我看孟非聽此刻流出了眼淚,但是並沒有爭辯,只是靜靜坐在地板上,低頭一聲不吭。我心想,這女人怎麼對劉國棟這麼死心塌地的,劉國棟都要娶他們董事長女兒了,她還和劉國棟在一起,真是讓人費解,天下還有這樣的女人。

大張跳過去抽了劉國棟一個耳光說,你這王八蛋,你窮困潦倒的時候,都是我和王凡接濟你,現在你卻想要我們的命,孟非對你那麼任勞任怨,你卻反過來咬她一口,你還是他媽人麼?

他轉過頭對孟非說,孟非,怎麼說我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今天竟然要對我下毒,為了劉國棟,你都鬼迷心竅了你。

孟非低頭一言不發,這個瘦弱的女人,可以看出她有著一顆堅強的心。

老孫問我,老李,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說,讓警察來收拾這小子。

老孫說,可是我們也沒有什麼證據啊,這小子用巫術害人,怎麼會留下證據呢。

王凡說,也是啊,沒證據就沒辦法處置這小子,不然我們把他幹掉算了。

劉國棟聽了大吃一驚,嚇得渾身哆嗦連叫饒命。

大張踹了他一腳說,看你那慫樣。

這時候孟非開口說,我有他貪汙還有犯罪的證據裡。

此話一處,我們都楞了一下,劉國棟更是瞪著孟非。

孟非接著說,就在旁邊另一座別墅裡呢。

我們押著他們兩個,出了門,找了件衣服披在他們身上,怕遇見人就不好辦了。另一座別墅雖然就在旁邊,但是距離還是很遠的,走了很長時間才到。

這個別墅和剛才的別墅在裝修上完全是兩種風格,剛才的是現代簡約的,這個是歐式田園的,裝修都很細緻考究。

進了屋子,房間燈還亮著,看來剛才他們兩個出門就是來了這裡一趟。孟非指點我們保險櫃在哪裡,又把密碼告訴了我們,我們打開保險櫃,看見裡面有大量現金,還有幾張光盤,公司賬本等等東西,一看之下都是劉國棟犯罪貪汙的記錄,就這些就夠他判二十幾年的了。

在裡面還發現一本書“黑巫術”,一看之下里面都是黑巫派的巫術和蠱術的練習方法。

劉國棟此時已是面如死灰,他顯然沒想到孟非會出賣他。

孟非說,我以前並不知道他曾經用巫術害死過那麼多人,我一直被矇在鼓裡,但是後來我漸漸發現他貪汙的事情,提醒他也不聽,我見他心術不正,早就想離開他,後來他要娶董事長的女兒,我對他更是徹底灰了心,準備一走了之,只因為我心裡一直愛著他才沒下決心離開。他一直讓我學習毒蠱之術,我也聽了他的,今天他跟我說有勒索他的壞人要來跟他談判,讓我在外面下蠱,把壞人毒倒後,綁起來,再給他們解毒,然後送警察局去。可是我進來才發現毒倒的是你們,他說勒索他的人就是你們幾個,我才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剛才他又騙我說已經給你們解毒了,明天就送派出所去,我相信了他,也就沒過去儲物間看你們,直到剛才我才發現他又騙了我。他又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對他算是徹底失望了。我一定要揭發這個人面獸心的小人。

我們聽了,都覺得劉國棟活該,走到這步都是他自找的。我們商量了一下,先報警,然後把證據放在這裡,等警察自己來看,必要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做證人。

王凡抄起電話就撥110,劉國棟緊張的說,先別打電話,你們放過我,我給你們錢,要多少都行。

小白輕蔑的說,誰稀罕你的臭錢,髒了我們的手。

劉國棟突然惡狠狠的說,如果非要報警,那我也就豁出去了。

老孫聽了過去踹了他一腳說,死到臨頭還說硬話,看是你嘴硬還是老子鞋底硬。

說著又踹了他一腳,王凡抓起電話又要撥110,還沒等撥號,就見劉國棟突然大喊一聲,咬破自己的舌頭噴了一口鮮血出來,然後嘴裡唸唸有詞。

我一看不好,他是在施展什麼巫術,忙過去捏住他嘴,但為時已晚,就在此時,一股黑色餓旋風從地板上升起,瞬間漲滿整個屋子,房間裡頓時電閃雷鳴,燈一下滅掉了,我忙讓大家靠攏過來,只聽見劉國棟哈哈大笑,幾近瘋狂。

孟非大喊,你竟然用這個禁忌巫術?

劉國棟大笑說,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正說著,突然電閃雷鳴中隱隱有個黑影閃了出來,身著黑衣,這人整個都隱藏在寬大的黑袍子裡,只露出小臂和小腿在外面,他面色蒼白,牙齒外凸,胳膊上和腿上可見魚鱗一樣的皮膚,兩隻眼睛像極了山妖的眼睛,惡毒而冰冷。

他落到地板上,環視我們一眼,二話沒說,張嘴咬住了劉國棟的咽喉,用力一吸,劉國棟立刻乾癟得縮成一團癱到在地,整個人都讓這怪物吸掉了血液和體內精氣骨髓,我們大家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怪物扭頭掃了我們一眼,撲向老孫,可能覺得老孫身體壯實點,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已經撲到老孫面前,兩手握住老孫肩膀,就朝他咽喉咬來,師叔就站在老孫旁邊,此時迅速用冷月劍刺向怪物咽喉,那冷月寶劍遇到汙穢的東西就會精光暴射,那妖怪被這寶劍嚇一跳,閃電般退開。

它這一進一退就是眨眼間的事情,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我趕緊接過寶劍,讓大家馬上都躲到臥室裡。

那怪物扭頭看我一眼,向我合身撲了過來,我這段時間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大長,自從內力飛長以後,我在道教的輕功上也是有了突飛猛進的。

我展開天道妙法裡的輕功,當即丹田一提氣,左腳踏乾位,身體向左,右腳掛離位,一下躲過了怪物襲擊,那怪物顯然有點吃驚,恐怕以它的速度還沒有遇到過能躲過它攻擊的人呢。

它略一停頓接著向我撲來,我同樣靈巧躲開,幾次三番怪物都沒有撈著我半根汗毛,怪物顯然被激怒了,突然張開嘴,血紅的舌頭暴漲,上面還掛著劉國棟的骨髓和鮮血呢,飛速向我捲來,我腳踩八卦,向旁一閃,那舌頭抽到了桌子上,登時把桌子打得稀巴爛,那桌子可是上好的木頭,竟然被它的舌頭一下擊碎。

那怪物身體異常靈活,迅速轉向我這邊,舌頭蛇一樣向我捲來,我左右都去不得,只能向上一躥,身體擦著房頂堪勘躲過一擊。 可是那舌頭還在瘋長著,整個房間都是它鮮紅的舌頭,我剛要捏個指訣,解開它這妖術,突然一眼沒注意,被舌頭捲住我的腳腕,我只感覺一陣生疼,忙用手裡的寶劍砍去,那舌頭並不躲閃,寶劍把舌頭砍下一斷來,那舌頭猶自在我腳腕上纏繞著,而且力道不減,狹小的房間我也沒處躲藏了,那舌頭瞬間纏住我持寶劍的手腕,只一緊,寶劍落地,我心道不好,來不及躲閃,那怪物的舌頭又立刻把我雙臂和身體纏個結結實實。

我只感覺呼吸困難,骨頭都快碎了,只能勉強提氣支撐著,就在我快被勒昏過去的時候,老孫從臥式衝出來,手裡是剛畫好的符咒,手一揚貼在我身上,我口中催動咒語,那舌頭登時迅速在我身上鬆開,回到怪物口中,我在地上一個翻滾,抄起寶劍閃到一旁。

怪物見法術被封,忽地轉身,身體迅速旋轉起來化作一股黑色旋風,並且漸漸變大,一會就漲滿整個房間,其中夾雜著雷電。難道我的符咒只能封住他的舌頭,他竟然還能用其他妖術?

旋風把我裹在其中,那風颳在臉上,甚是疼痛,旋風中那怪物嚇人的頭顱,時隱時現,想是要趁我不注意一口咬斷我的咽喉,把我給解決了,只是忌憚我手中寶劍才不敢貿然出擊。

老孫扔出三枚符咒,都被這旋風吹了回去,這怪物好生厲害,能想到用這個方法不讓我們用符咒,我當即放下寶劍,雙手結了個“開”指咒,催動咒語,大喝一聲“開”!那旋風旋即停頓,房間瞬時一片通明。

那怪物,站在沙發前,一動不動,惡狠狠的眼睛盯著我,老孫在旁邊手拿符咒準備著。我拾起寶劍,手掐指訣。

那怪物見奈何不得我們,轉身向窗戶走去,看那意思是想離開這裡,要是讓他到了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被其所害呢。我給老孫使了個眼色,老孫扔出符咒,那怪物外面的黑袍突然鼓動起來,不知道哪裡來的風,一下吹散了符咒。

我和老孫都吃一驚,可不能眼睜著讓他跑了啊。師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對我們說,這是劉國棟用巫術召喚來的巫妖,不能讓他出去,否則禍害無窮。

我連忙縱身擋在妖怪面前,手持寶劍攔住他去路,老孫又扔出兩枚符咒,還是被巫妖鼓動的衣服一吹,立刻就飄散了,那怪物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我心中焦急,如果不能把“封”符咒貼到它身上,就不能用乾坤筒收它,用“封”字指訣只能封住它正在使用的妖術,但是不能封住它所有妖術,也不能配合乾坤筒收了它。

我不知道這怪物究竟還有什麼妖法,巫妖忌憚我的寶劍也不敢在往前走,雙方僵持著,我忽然看見它衣服裡面激盪起來,似有水在裡面流動一樣,他大嘴一張,一股濃煙噴了出來。

師叔大叫,快閃,巫妖要噴毒!

我急忙屏住呼吸,跳了開來,那巫妖一口濃煙噴了出來,霎時間滿屋都被毒煙籠罩。

師叔跳到我身前,拉我回來,奪過我手裡的寶劍,擋在巫妖面前,這巫妖的前兩個妖術,被我封住,已經不能再使用了,但是這毒煙卻是比前兩個還要厲害的妖術,真不知道這個怪物怎麼會這麼多妖術。我不能丟下師叔,要拉他回去,但是師叔衝我大喝,快進屋去!

說著把我和老孫推進房間。

劉國棟的這個房間密封性相當好,選用高級的密封材料,儼然就是一間密室,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這時候孟非開口說,你們放了我,我有辦法對付巫妖。

我和老孫對視一下,衝老孫點點頭,老孫過去把孟非手上的繩索解開,孟非先把屋子裡的地毯掀起,原來地毯下還有個鐵門,拉開門,讓我們進去,顯然地下還有個密室,能阻擋毒氣進入,我拒絕進入,非要出去幫師叔。

孟非說,這巫妖的毒氣很是厲害,只有我能對付,你們還是在下面等我,我會把你師叔救回來的。

我聽了這話,又見時間緊迫,只得和大家一起下到地下,這地下密室空間非常的大,各種物品一應俱全,不知劉國棟弄這麼個地下密室幹什麼用,我們焦急不安在裡面來回踱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們不知道孟非能不能擊退這巫妖。

小白和小雨靠在一起,王凡和大張焦急的踱著步子,老孫和我盯著頭頂的鐵門,大約過了五分鐘,我見上面沒有動靜,非要出去,被大張拉住對我說,也許現在外面全是毒煙了,你一開門,這裡所有人都要遭殃的。

我聽了只得忍耐,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鐵門終於被拉開,是孟非,招呼我們上去。

上到房間裡,裡面已經沒有了毒氣,也沒了巫妖的蹤影,只見師叔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牙關緊咬,臉色青紫,一看就是身中劇毒。

老孫過去,給師叔餵了最後一粒九轉克毒丹,一會工夫師叔臉色略有好轉,可仍是昏迷不醒。

我忙問孟非,巫妖呢?

孟非指指老人手裡的乾坤筒。

原來剛才她一出去就見師叔正手拿寶劍衝那巫妖猛砍,那巫妖最厲害的一招就是噴巫毒,但是它有個缺點,就是當他釋放巫毒的時候,在巫毒釋放完之前,是沒有任何活動的能力的,但是因為這巫毒及其厲害,不論人或動物即使是植物被它接觸到也會很快沒了生命的,所以怪物也不怕自己往外噴毒的時候會有人過來襲擊他,因為還沒到它身邊呢,早被毒氣給毒死了。

師叔提前服用了一顆九轉克毒丹,但繞是如此,接近巫妖的時候還是差一點就被巫毒毒倒在地了,師叔強撐著趁巫妖不能動的時機,一劍刺穿巫妖的咽喉。

那巫妖立刻停止噴毒,憤怒之下,動作更快,劈手奪過師叔手裡的寶劍,反手朝師叔刺去,師叔即使服用九轉克毒丹,但此刻離巫妖太近,毒氣攻心,神智也不清了,加上巫妖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引頸待屠了,但是這寶劍彷彿是有靈性的,到了巫妖手裡,立刻精光四射,那妖怪害怕寶劍的強光,一抖手扔掉寶劍,朝師叔合身撲來。

孟非此時飛身向前,巫妖扭頭一口毒向孟非噴去,孟非咬破舌頭,噴出一口血霧,

孟非此時飛身向前,巫妖扭頭一口毒向孟非噴去,孟非咬破舌頭,噴出一口血霧,口中唸唸有詞,那巫妖的巫毒立刻被破。

其實孟非口中已經含了另一種巫毒,咬破自己舌頭將鮮血和巫毒一起噴出,雖然破解了巫妖的毒,但是孟非的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也使自己也受倒傷害。

巫妖被孟非噴出的鮮血噴個全身,立刻身體灼燒起來,喉嚨裡吼吼怪叫,師叔這個時候,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乾坤筒,口中催動咒語,師叔雖然不會捉鬼的本領,但是收鬼的基本咒語還是會使用的。

巫妖頭頂一股黑煙冒出,瞬間被吸進乾坤筒,這乾坤筒乃是道教除穢派的祖師爺鑽研十數載所制,上面既有符咒的內容,又暗合天罡八卦陣法和八卦鎖魂陣法,在鬼怪失去抵抗的時候,念動咒語即可收伏一切妖魔鬼怪,再看巫妖的身體,倒在地上,頃刻間被孟非的巫毒燒成汙水。

師叔此時已經中毒太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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