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故事——派出所 片警兒 老邢 的詭異故事——第二集

上一集中講到邢捕頭正在派出所院子中撒水,一個穿著民國時期的人直挺挺的撲在老邢腳邊,而且是個死了很長時間的死人,市裡來了不明身份的專家,市局通知老邢幾位去市局詢問,去市局之前,老邢趕緊找自己的老朋友,中醫老張去詢問一番。這一集接著講老邢遇到的詭異故事。

雖然是盛夏時節,但早上還是有一絲絲的清涼直入心脾,老邢步履匆忙,不一會,腦門上便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老邢顧不得擦一把,直接到了老張的家門口。老張家院門還緊閉著,沒等老邢敲門,只聽院子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老邢媳婦兒正挎著竹編籃子,剛開門差點和老邢撞了個滿懷,老張媳婦兒嚇了一跳說道:邢捕頭啊,這大清早的,你這巡查的也太敬業了。老邢顧不得跟她寒暄,語氣匆忙道:老張呢,這有急事,是不是還沒起來啊。老張媳婦兒轉身準備鎖門說道:天沒亮就走了,估計上山採藥了,對了,昨晚老張做了個香囊,讓我買菜路過順便給你。說著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來一個黃布包,就是一個黃布做的小口袋,口袋口用麻繩緊緊的繫住。老張媳婦兒把香囊遞給老邢,嘴裡嘟囔著說道:也不知道你倆在弄些什麼。老張昨晚翻過來覆過去,搞的我一夜也沒睡好。老邢接過布包有些失望道:老張怎麼今天去採藥了啊,這布囊裡裝的是什麼。老張媳婦兒打著哈欠往外走了兩步道:不知道,老張昨晚可是強調了好幾遍,讓我買完菜就去找你,把香囊給你的,對了,老張說晚些回來,直接去所裡找你。說罷自己拎著菜籃子朝著街道菜市場走去。老張把香囊往褲子口袋一塞,轉身就朝派出所而去。

到了所裡,六子剛剛從街上買來了包子,豆腐腦,老邢也沒心思吃,蹲在院子臺階上抽菸,望著昨天那個人撲倒的地方愣愣出神。

日頭已經露出了一半,老張明顯覺得氣溫開始快速攀升,可自己內心卻總有一絲涼氣,像遊蛇一般在身體的血管裡來回串動,不疼不癢,但弄的老邢心裡那是一個煩躁至極。老邢正想著要不要起身回趟家交代兩句,只見派出所院子外面直接來了一輛中巴車,和昨天那輛栽著法醫的那輛一模一樣,但下來的人就是天壤之別了,第一個竟然是市局的郭局長,老邢趕緊起身,快步迎了過去,對著郭局長啪的一個標準敬禮,直挺挺的站在了郭局長面前,郭局長隨意的繞了繞手,示意老邢放下手,隨後從車上走下來兩位中年人,齊齊的短髮,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眼睛裡毫無表情,奇怪的是兩人都穿著長衫,一人長衫上繡著山河湖海圖,另一人長衫上秀的應該是日月星宿圖。兩人下車後沒有停留,走到老邢身邊的時候,一人輕輕低頭看了一眼老邢的褲子口袋,嘴裡聲不可聞的咦了一聲。郭局長趕緊快走兩步走到兩個中年人前面引路,只見兩個中年人走到昨天屍體撲倒的地方,一隻手將下半身的長衫一攬,蹲下身去,頗有一股古風之感。

只見一箇中年人一隻手抓起當時屍體身下的泥土放在鼻子前閉上眼睛嗅了一嗅,對著旁邊的另一位中年人微微點頭,另一箇中年人隨即起身,直接走出派出所院子,順著院牆快步走去。派出所後面大概五十米是一條河,中年人走到河邊站定,沉默著閉著眼睛,鼻子狠狠吸了幾下,再慢慢呼出,然後突然一個轉身,快步走回了派出所。郭局長也跟著快步走回到派出所,這時趙所長已經匆匆忙忙的從家裡趕了過來,看到郭局長,臉上的匆忙之色立馬被滿面的和煦笑容所取代,一路小跑到郭局長面前,啪的一聲一個敬禮,對著郭局長諂媚道:不知道郭局長今天大駕光臨,屬下準備工作不足,請領導批評。郭局長眉頭不經意間鄒了一下,一擺手,直接越過趙所長跟在了那倆箇中年人身後,這時趙所長臉上已經成了豬肝色。

那兩個中年人又在派出所院子裡轉了一圈,然後走到郭局長身邊在耳邊小聲說了一陣,直接鑽進了中巴車中,郭局長回頭對著老邢和六子招招手說道:你倆跟著回市局配合調查。然後扭頭對著趙所長說道:李局那裡交一份申請,把所裡的院子打上水泥地。趙所長一聽,臉色瞬間紅光滿面,又是啪的一個敬禮,沉聲道:是!

等到老邢和六子登上中巴車,司機一腳油門,留給了趙所長一路上的灰塵和尾氣。車子開的很快,老邢和六子坐在最後面,兩位中年人坐的筆直,雙手平攤,閉目養神,郭局長小聲的在電話裡講著話,只見郭局長微笑著小聲的對著手機說道:領導,領導,你就再批給我兩輛車,局裡的車都出去了,光大壩那裡就用了十三輛,我的車都挪給了上面下來的領導了,這沒車太麻煩了……沒等郭局長說完,就隱約聽見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盲音。郭局長索性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放,眯起眼好像生悶氣去了。

鄉野故事——派出所 片警兒 老邢 的詭異故事——第二集

到了市局,只見諾大的辦公樓,人員稀少。老邢和六子跟著郭局長進了一個小型會議室,那兩個中年人根本沒下車,郭局長直接安排司機讓他把兩位中年人送到大壩上去了。郭局長和老邢是認識的,去年嘉獎大會,老邢是樹立的基層典型,而且郭局長也在西南邊陲服過役,對老邢那是天然的有一種親近感,兩個人在大會結束的宴會上喝了不少,好一陣的憶往昔崢嶸歲月。

郭局長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對著老邢和六子招招手隨意坐下,老邢還好,自自然然的坐下,倒是六子,緊張的不行,額頭都有細密的汗珠了。郭局長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好一會才有一個滿頭大汗的小警察端來三杯茶水和紙筆。郭局長自顧自的點了一根菸,隨手又扔給老邢和六子兩根說道:老邢啊,局裡的人都撒出去了,我這從病假中的都緊急抽了回來,哎多事之秋啊。老邢自己點上煙說道:郭局,什麼事這麼大麼?郭局長吐了口煙說道:前幾天灌溉清淤挖出來幾具石棺,上面來了一群專家,又在大壩下面發現了更多石棺,本來市裡下來的一商務考察團已經夠忙的,現在又來一個專家團,市局的人都不夠用了,幸好市裡已經聯繫了駐地軍區,下午就可以緩一緩了,你看這筆錄都得我這個局長親自來做了,說著拿起筆對著老邢說:你給我講講,到底什麼情況。老邢正準備開口,郭局長的手機響起來了,郭局長看了一眼屏幕的號碼,對著老邢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接起電話,滿面笑容的走出了小會議室,不一會郭局長回來對老邢說道:老邢啊,你自己寫一下吧,我得去趟市委,待會會有一輛車帶你去大壩。說著直接帶上了小會議室的門,只留下下樓的匆匆腳步聲。

老邢扭頭看看六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趕緊寫吧,寫完了跟著我走。沒了局長大人,六子瞬間輕鬆不少,喝了一口茶,低頭刷刷刷的開始寫了起來。

大概半個鐘頭左右,市局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不一會,小辦公室的門被直接推開,老邢立馬起身,轉身望去,門口站立著一位年輕人,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那位年輕人有些焦急的對著老邢說道:邢警官,請跟我走。這時六子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也跟著站起身來,拿起自己剛剛寫完的材料沒等他開口,那個年輕人直接說道:帶著跟我一起走。老邢腳步有些滯納,挪動腳步,和六子跟著那個年輕人直接快步下樓上了一輛警車,警笛呼嘯,一路絕塵而去。

路上年輕人緊緊的開著車,眼神直視前方,一言不發,老邢閉目養神,眉頭緊鎖,因為老邢知道可能是出大事了,年輕人衣服上有一個小小的別針印章,讓老邢回想起曾經在邊境上遇到的那支神秘部隊,沒有軍裝,沒有槍械武器,唯一和常人不同的便是上身衣服上的那枚別針。

那一年,老邢剛進部隊在邊境做邊防偵察兵,邊境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境內離邊境不遠處的深山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水桶粗細,有采藥的山民找到當地警察說看見有巨大的蛇從裡面爬了出來,這可把當地警察給驚訝的不行,連夜部署,蹲了十來天,還真看見有一條花斑大蛇從洞裡爬出來,那條大蛇出洞後直接在深山樹林中快速行動,警察愣是沒追上。當地警方找到駐地邊境官兵,請求支援,於是老邢和自己的十幾個戰友就跟著警察開始了蹲守,老邢記得他們埋伏在洞口十米多遠的樹後,十幾天後,突然從洞中傳來摩擦聲,老邢和戰友們直接打開槍械的保險栓,對準洞口,誰知道一陣的勁風撲面,地上的枯葉亂飛,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場景,等風停下,地上只留下一道道蛇身蠕動的痕跡。

因為警察一直沒有接到有巨蟒傷人的報案,這件事也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大家都說這是深山的蛇王修煉出了道行,尤其那個報警的村民更是將這件事傳的神乎其神,搞的當地幾個寨子的村民把那條蟒蛇奉為神靈,因為沒有造成什麼群體性大規模的事件,加上最近邊境上突然多了很多境外越山的山民,邊防部隊也是加緊的巡邏,增加了巡邊的次數和人數。

沒過多久,當地警方在縣城截獲一批數目龐大的毒品,連夜審訊之後,竟然得出一個讓人驚訝不已的答案。據抓到的犯罪嫌疑人交代,毒品是從邊境外運進國內的,但不是人運進來的,是蛇,蛇在境外把毒品吞道肚子裡,通過洞帶過境內,境內接貨的再把錢準備好,社會自己吞到肚子裡,看不到錢,蛇就絕不吐毒品。這下警方可就有些坐不住了,聯想到前段時間的蹲守巨蛇事件,經過一番的深思熟慮,警方決定將此事上報,而且是原封不動,連著當晚審訊的視頻都一起送到了省廳。

不久這件事就沒有了什麼消息,不過老邢和戰友們倒是接到了一條挺奇怪的一條命令,命令明確告知某天某日,停止巡邏,所有官兵除邊境瞭望塔中的值勤兵之外,全部在營地學習。而剛好那天是老邢和一位戰友值勤,這讓老邢心中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那天早上,老邢和那位戰友去瞭望塔換下值班戰士,像往常一樣,在瞭望塔中環顧四周,尤其是邊境線,冥冥之中彷彿有一股力量,驅使著老邢頻繁的望向大蛇洞的那片深山,時不時還用望遠鏡觀察一下,臨近中午,老邢突然聽到遠處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趕緊尋著聲音的方向拿起望遠鏡開始觀察,只見十幾個身穿緊身黑衣的人正在追逐著什麼,老邢將望遠鏡往那幾個黑衣人的前方一晃,果然一條水桶粗細的花斑大蛇正快速的扭動著身體,風一樣在樹林間穿梭,而老邢再將望遠鏡挪回那群神秘黑衣人的身上,不禁大為震撼,人的速度怎麼可以快到這種程度。只見一位黑衣年輕人背上揹著一把造型古樸的大刀,一個躍身,竟然直接騎在了那條大蛇的頭部,大蛇極力搖頭晃動,但那個黑衣年輕人的手上好像帶著一副帶著倒鉤的手套,死死的嵌進大蛇的頭部,同時一手直接抽出背部的大刀,手起刀落,大蛇的頭部直接落地,滾出幾十米遠,身後的十幾個黑衣神秘人趕到,一人走向前去,到了蛇頭的地方,抬手猛的一拳,直接打進了蛇頭中,拔出一塊還滴著血的類似石頭的物體,往後一扔,一個黑衣人順勢張開帶著的黑色口袋接住,往腰上一別,十幾個人開始挖坑。那個躍上蛇頭的黑衣年輕人在蛇身上抹了抹刀,重新背在身上,突然他對著老邢的位置一個扭頭,眼睛中彷彿刺出了兩道寒光,老邢心中猛的一陣,雙腿瞬間感覺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竟有些站不住,誰知道那個黑衣年輕人裂開嘴一笑,便扭頭過去,就在這一瞬間,老邢看到了年輕人上衣上別的那枚印章一樣的標記。

老邢放下望遠鏡,有些虛脫般的癱坐在瞭望塔的鋼筋焊接的地面上,一同值勤的戰友一看趕緊走過來扶起老邢,老邢察覺到自己的狀態,深深的呼吸幾口氣,等站穩後,又拿起望遠鏡朝剛才那一幕的那個地方望去,這時哪有什麼大蛇,哪有什麼黑衣人,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地面上鋪滿了枯黃的落葉。

這件事老邢誰也沒說,甚至有幾次半夜夢到那兩道眼光被驚醒之後,還安慰自己那天是自己看到的幻覺。直到老邢受傷退役的那天,臨走之前,駐地首長將老邢叫到辦公室談話,老邢終於鼓起勇氣提起了那件事,首長狠狠的抽了一根菸後告訴老邢道:我只能告訴你你看到的是真的,那天的命令也是因為這支部隊在這裡的緣故。老邢一聽部隊,心中頓時大驚,而且從前那種恐懼瞬間變成了崇拜,敬畏。只聽首長又說道:這是我國最為神秘的部隊,這支部隊沒有名稱,沒有代號,更沒有番號,你只需要知道這些,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人民衛士。說罷對著老邢擺擺手,老邢識趣的退出房間。

鄉野故事——派出所 片警兒 老邢 的詭異故事——第二集

從回憶中走回來,車子已經到了通往大壩的水泥路,前面靠邊停著眾多警車,軍車,一隊一隊的戰士開始按照命令開始運動,倒是眾多警車開始開車往市區方向駛去。老邢心中更加確定,這是出大事了。

老邢在開車的那位年輕小夥子的帶領下,順利通過了幾道關卡,每一道關卡,只要值勤人員看到小夥子身上的印章標記,直接放行,小夥子一句話都不說,而關卡的值勤人員每人身上都有佩戴那枚印章。

六子已經緊張的小腿肚子開始有些抽筋了,老邢拍了一把六子說道:怕什麼,師父在呢。六子趕緊跟上兩步,挨著走在老邢身邊。

大壩中間樹立了十幾頂行軍帳篷,這種帳篷搭建快速,幾根鉚釘打入地面,就是八級大風,也能扛住,是軍中精銳裝備中的精銳。老邢深吸一口氣,帶著六子走進了中間的一頂帳篷,帳篷裡已經有三個人,一個人正揹著帳篷門看著懸掛著的地形圖,那兩位正是去過派出所的長衫中年人。兩位長衫中年人看見老邢走了進來,竟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問好,這時正背對著帳篷門的那人一個轉身,眼神直接定在了老邢的雙眸中,老邢一個踉蹌,後退一步,身後的六子趕忙扶住老邢,老邢嘴巴張開,半天后竟然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你……

只見那個轉身的人也是中年模樣,膚色偏黑,臉上的線條透出著一股剛毅果敢的味道,尤其是眼神,像兩把劍一樣,六子只匆忙撇了一眼,自己的腿肚子又開始抽筋起來。轉身的中年人,上衣的胸前赫然彆著一枚印章,對著老邢說道:你認出我了,我也認出你了。說著拿眼睛瞥了一眼老邢那受傷的腿對著那兩位長衫中年人說道:這就是你倆說的高人?不過卻也神奇,剛剛聽你走路的聲音,你的腿應該受過很重的傷,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老邢穩了穩心神說道:腿傷已經治好了,真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年輕。老邢這麼說也只是想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緊張,這也是當年做偵察兵時,自己練出來的小竅門,通過一些無關緊要的聊天來緩解情緒。中年人表情稍微楞了一下說道:年輕,呵呵,那年你看到的確實年輕。說著指了指帳篷兩邊的幾把行軍的椅子道:坐吧,老三老四說你是高人,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說著自己先坐在了帳篷中間的一張桌子後面的椅子上。

那兩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自顧自的坐在了另一邊,老邢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六子趕緊挨著老邢坐下。老邢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對著坐在桌子後面的中年人問道:你們真是我國最神秘的部隊?你們一個月能拿多少錢?你的那把刀的呢,怎麼沒揹著?桌子後面的中年人微微一鄒眉頭,扭頭看向了那兩位穿著長衫的中年人道:老三,老四?那位身上繡著山河湖海的中年人趕緊站起身來直接走到老邢身邊伸出手,聲音嘶啞道:拿出來。老邢一臉的迷茫:拿什麼,什麼拿出來。只見那位穿著長衫的中年人直接彎下腰,手指飛快,沒等老邢反應過來,褲子口袋中的布包香囊已經在中年人手裡了,掏走老邢香囊的長衫中年人隨手一扔,這個香囊便落到了那個曾經是背刀少年的中年人手中。

這時老邢趕緊站起身來,有一絲怒氣,正準備走到桌子前質問,誰知道桌子後面的中年人用鼻子對著香囊狠狠的一嗅,然後面色如常,沉穩的說道:很聰明的做法。這時老邢趕緊走過去一把抓回自己的香囊說道:你們也太沒禮貌了,隨隨便便搶我的東西。桌子後面的中年人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的微笑,眼神也緩和下來說道:先生請坐,剛才的冒犯還請先生海涵。說著對著兩位穿長衫的中年人示意了一下,兩位隨即起身,走出帳篷外。桌子後面的中年人繼續說道:我們確實是一直神秘部隊,既然我們相遇過,你肯定也能猜到這裡發生了嚴重的事情,哦,對,你可以叫我老刀。說著從袖子中抽出兩把短刀接著說道:當年的那把大刀是我年輕的時候喜歡的,現在更喜歡這兩把小的。老邢沒理會中年人的話,而是直接站起身來,對著中年人說道:我們是接到了市局的命令才來的,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中年人哈哈笑了兩聲,起身走出桌子坐到了老邢的對面示意老邢坐下說話。等中年人坐定,老邢也回到了座位上,中年人對著老邢說道:好了,我們說正事吧,你也別掩飾了,當過偵察兵的都是這樣調整情緒的麼?老邢的臉竟然紅了一下,自己故意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就是為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裝作生氣想找個藉口脫身,竟然直接被識破了。中年人說道:你可以先說說你看到的和你想到的。

老邢看著中年人道:我還是叫你刀隊吧,一天前我遇到的屍體事件應該和這裡的事是有很大聯繫的,我記得當時屍體是溼的,可能就是從派出所後面的河裡出來的,雖然前幾天挖出石棺的地方離這裡還有幾十公里,但剛才我進帳篷的時候看見你標註的幾個點,包括前幾天挖出石棺的地方,還有另外的一個點,正好組成了一個太極圖,前幾天挖出石棺的地方就是太極的陰魚或者陽魚的位置,大壩這裡是太極圖的中心,而現在我想你已經派了不少人把另一條魚的位置戒嚴了吧。還有我來的時候看到大壩下面的水有一股股的漣漪波紋,應該是水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往地面上拱動造成了,給你的時間恐怕也不是很多了,這件事很不尋常,肯定是超自然的事件,跟當年邊境的大蛇一樣,要不然你這支部隊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這隻香囊。說著老邢揚了揚手中的香囊說道:這並不是香囊,而是老張給我的保命符,裡面雖然是藥材,但是老張按照五行八卦的原理挑選的藥材,應該都屬於極陽屬性的吧。從進入大壩,六子就覺得腿肚子打顫抽筋,應該是陰氣太盛,而我感覺不到,可能就是這隻香囊的作用。

老刀聽到這裡,刷的一下起身眼睛裡射出兩道寒光說道:香囊不是你做的?語氣中包含著一絲的怒意,老邢趕緊站起身來有些解釋的說道:我從來沒有說是我做的啊,是我的一位老友,老張製作的,老張是我那有名的中醫,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說著就把香囊塞到六子手裡,拉起六子起身就準備往外走,結果一下子和衝進來的那位帶他們進來的年輕人撞了個滿懷。六子接過香囊以後,腿腳立馬有一股暖流湧過,一下子找到了久違的力量感,從後面頂住了老邢,老邢才沒有被撞倒。那個衝進來的年輕人沒有停留直接站在了老刀的面前說道:頭,一崗傳來話說有個張姓中醫非要見你,說有東西給你。沒等老刀說話,老邢先開口了:說不定老張找來了,說著拉著六子就往外走,誰知道自己雙腿一麻,竟然使不上力氣了。老刀對那個小年輕快速說道:趕緊把人帶過來。小年輕領命出去,六子把老邢扶著坐在椅子上,老刀直接把六子手中的香囊奪了過來塞到老邢手裡說道:你受不了這股陰氣,小夥子火氣旺,還能扛得住,這香囊你還是先拿著吧。說來奇怪,香囊一入手,順著手掌就有一股暖流衝到了老邢的雙腿,這可苦了六子,小腿肚子又開始有些抽筋了。

鄉野故事——派出所 片警兒 老邢 的詭異故事——第二集

不一會,年輕人帶著人進來了,看到來人老邢直接站起身來,握住來人的手誇張的搖了幾下道:老張啊,你可找到我了。老張滿臉的汗水,有些嗔怪道:我說邢捕頭啊,你不要命了,還敢往這跑,辛虧昨晚不放心弄了個香囊給你。說著老邢才發現老張揹著一個大揹包,取下打開後,一大揹包的香囊,直接拿出幾個塞進了領他進來的年輕人手裡,看看你們的臉,陰氣都逼上腦門了,身體還怪能扛,小年輕跟香囊一接觸,身體立馬感覺回暖,額頭細密的汗珠也漸漸消失,老刀接過一個香囊道:先生,我隊裡來了三十四個人,夠麼?老張頭也沒抬,直接蹲在地上數了起來,倒是老邢有點得意的說道:刀隊啊,這香囊數目可是有限的啊!老邢正準備報一下剛到帳篷遇到的待遇之仇,誰知道蹲在地上的老張開口了:夠,夠。等老張站起身來,把揹包直接交給了那個小年輕,老刀沉穩的說道:去,每人一個,讓一隊,二隊的人回來一個拿香囊。小年輕領命揹著香囊小跑出去。老刀遞來幾瓶礦泉水,老張喝了兩大口,老邢倒是一口沒喝有點諷刺的說道:還是高人有待遇啊。老張擰上瓶蓋道:老邢,別嘟囔了,說正事要緊。老邢也正色起來好奇的問道:我說你怎麼懂這些?老張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哪個中醫不懂五行相剋相生之道,而且我祖上可是看風水為生的,只是這股陰氣著實奇怪,要不是昨晚我看了你的手指,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配出這個香囊。老邢這才狠狠的哦了一聲。老刀有些恭敬的問道:不知先生能否破解。老張沉默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這水下怎麼會有那麼多死而不僵的屍體,而且不是單單的殭屍,還摻雜著南洋的降頭術等東南亞的巫術。老刀沉默了一會說道:實不相瞞,據我們收集的資料來看,這些東西是當年日本人造出來的,結合了中國的殭屍,南洋的降頭術和日本本土邪教的秘法造出的一批殭屍,這批殭屍不吸血,但會被人身上散發出的血性所吸引,並暴躁攻擊,普通槍械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可惜我這支隊伍裡懂風水堪輿,陰陽之道的人前兩年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後來一直沒有再找到有真本事的人,大多是一些江湖騙子,今日遇到先生,真是大幸事。六子小聲嘀咕了一句:原來真的有殭屍啊,日本人真可恨,造這殭屍幹什麼。老刀接話道:刺殺,專門刺殺我軍和國軍中的高級將領,這些戰場上的將軍身上的血性氣息可是足足的。老邢聽著一直沉默著,老刀接著說:之所以有一個被無意挖出的殭屍從河裡到了派出所,我想是衝著邢警官去的吧,邢警官當年在邊境想必手上也是有幾條人命的,幸運的是那天正好是正午時分,又加上派出所是正氣所在的地方,殭屍才會恢復死人狀態。說道這,老邢特意直了直腰,說道:那是,那些越境的外國毒販,死不足惜。這時兩位穿著長衫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老刀示意兩人挨著自己坐下介紹道:這兩位是老三,老四,曾經就是隊裡那位風水陰陽大師的徒弟,只是還沒等得到真傳,大師就出事了。如果是一般的怪力亂神,這兩位足夠,但今天這裡的情況太過複雜,派出所那具殭屍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服,這裡的殭屍數目實在太多,還請先生助一臂之力。老邢也望著老張,老張猶豫了一陣說道:這些年行醫,祖輩的伏妖降魔的本事也沒繼承下來多少,之所以是用藥材做香囊而非其他,原因也是如此。只聽那位穿著長衫秀有星空圖的中年人聲音有些尖銳的說:這個地方師父當年提過,是一位前輩高人設立的八卦之陣,當年前輩也是因為這裡摻雜了幾種邪道巫術而不敢擅自破解,才選擇了以陣法鎮之,沒想到一次小小的清淤工作將陣法的陽魚給破了,現在陣法不穩,水底石棺中的殭屍甦醒,而我兩兄弟的修為實在是不夠看,我們這支部隊又都是戰場上殺過人的,身上血性氣自然重,又導致水底的殭屍更加的暴躁。但如果我們撤出,由一般部隊或者警察接手,如果殭屍集體暴起,那傷亡肯定是十分慘重的。

老刀打揮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老三老四倆兄弟,一次執行任務,在古墓中被毒氣給傷了,結果兩個人嗓子全都壞了,一個沙啞,一個尖銳。還是我來說吧。現在的情況危急,不知道什麼時候殭屍就會集體暴起,清淤地點的陽魚處,已經有三名警察和五名平民死亡,目前是一隊在守衛,二隊那裡目前和這裡一樣,既然張先生能以中醫之法中的五行相生相剋之理來壓制這奇怪的陰氣,那不知先生可否將殭屍當做一個病人來破解殭屍的行動機制,讓殭屍迴歸死人狀態。

老張一聽,眼睛中閃過一絲光彩,忙問道:不知道現在可有抓到的殭屍。老刀說道:有,就在市裡殯儀館的冷庫中。說著老刀直接站起身來,安排車輛,一行人走出大壩,朝著市殯儀館疾馳而去。

抱歉啊大家,讓大家等了好幾天,謝謝大家的支持,明天更新大結局,謝謝大家的支持。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