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家入洞房!” “額,到底是你搶親,還是我搶親呀!”

沐婉兒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自己吹走一般,微微睜開眼睛,周圍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這裡,這裡不是孟大哥的府邸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是被火燒過了一般呢?

沐婉兒閉著眼睛,又想了想,不對,好像是自己燒的,對,是自己燒了孟大哥的府邸,那孟大哥呢,他在哪裡,他有沒有受傷,沐婉兒猛然回神,四處尋找孟廷玉的身影:“孟大哥,孟大哥你在哪裡,孟大哥……”

可是,周圍都好安靜的樣子,也沒有人回答沐婉兒的話,沐婉兒在孟府中四處走著,想要找人問問,她的孟大哥去哪裡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就在沐婉兒一路找,一路看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沐婉兒的視線中。

“孟大哥!”沐婉兒高興的跑過去,看到孟大哥沒事,就是沐婉兒最高興的事情了,以後自己再不要這麼任性,幸好這次縱火沒有傷到孟大哥,不然自己該怎麼辦呢!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沐婉兒心中驚詫,她眼見著自己的雙手從孟廷玉的身上穿過,接著是整個身子,然後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孟廷玉的身後,但是孟廷玉卻好像是沒有看見自己一般。

沐婉兒看著自己的雙手,試探性的將手往孟廷玉的身上觸碰,可是,她竟然發現自己什麼也碰不到,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沐婉兒眼神驚詫的望著自己的變化,想要問問孟廷玉,卻發現他根本聽不到自己說話。

而她,卻聽到了孟廷玉的喃喃自語:“婉兒,你怎麼這麼傻呢?婉兒,是我錯了,我早就該告訴你,我很早就愛上你了,可是婉兒,你是離城首富的女兒,我只是孟家的棄子,我怎麼配得上你,婉兒……婉兒,你怎麼這麼傻,你爹孃只有你一個女兒,你走了,他們怎麼受得住,婉兒……”

“走,我沒有走呀,我明明在這裡啊!”沐婉兒聽著孟廷玉的話,喃喃說道,可是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出現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自己明明縱身躍入火海,可是現在身上卻沒有一點燒傷的痕跡,難道現在的自己,只是靈魂嗎,不,老天爺,你原諒婉兒的任性好不好,婉兒知道錯了,婉兒不能死,沐婉兒心中悲慼,可是眼角的淚珠卻怎麼也沒有滴落,原來——鬼,是沒有眼淚的。

看著孟廷玉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珠,沐婉兒低聲呢喃:“孟大哥,是婉兒太過愛你,已經顧不得爹孃!”隨即想要伸手幫他將那滴眼淚擦去,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散出點點星光,一寸一寸開始消失,從手臂開始,然後是腳,最後是沐婉兒整個人都消失不見,她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越掙脫,消失得越快,最後,只來得及高聲呼喊一聲:“孟大哥!”隨後整個人就消失了。

而最後那聲‘孟大哥’,似乎傳入了孟廷玉的耳中,他開始到處尋找沐婉兒的身影,高聲呼喊著:“婉兒,是你嗎?你在哪裡,婉兒,婉兒……”但是沐婉兒,卻是再也聽不到了。

“孟大哥!”一聲驚呼下,沐婉兒忽然醒來,猛的坐起了身子,卻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皺了皺眉,自己不是化作星光消失了嗎?

“劉媽,你去看看婉兒的藥熬好了沒有。”這道聲音的出現,猛然讓沐婉兒心中陡然湧出一陣淚意,母親,婉兒對不起您!

“吱呀!”門開了,映入沐婉兒眼中的正是母親林玎舒,身後跟著自己的乳母劉媽,手中端著一碗藥,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情景總讓沐婉兒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婉兒,你怎麼起來了,怎麼樣,頭還疼嗎,哎,你以後可別在這麼調皮了,這爬牆哪是女孩子做的事嘛,這次還好,只是擦了塊皮,要是摔著了哪裡,你讓娘和你爹怎麼辦嘛!”

“爬牆?”沐婉兒皺了皺眉,自己明明是縱火燒了孟府,然後自己跳入了火海之中,最後還遇到孟大哥,可是孟大哥卻看不見自己,然後就到了這裡,可是母親卻說自己是爬牆摔了一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沐婉兒這邊正疑惑著,另一邊的林玎舒卻一陣心急,自家閨女這不是摔著頭,不認識人了吧,忙是拉起沐婉兒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輕聲說道:“婉兒,你還認識娘吧,這是劉媽,你的奶孃!”

“走了,回家入洞房!” “額,到底是你搶親,還是我搶親呀!”

林玎舒說完,尚且還等著沐婉兒的回應,可是沐婉兒卻被自己那雙被抓著的手怔住了,這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怎麼會這麼小,隨即,不顧林玎舒和劉媽急切的目光,推開她們跑到了房間的左上角,可是卻愣在了那裡——鏡子呢?

正在疑惑間,目光一抬,卻發現鏡子正放在自己剛下來的床右側,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沐婉兒緩緩走過去,鏡中漸漸映出一個人影,眉眼還未長開,雖是娥眉瓊鼻,秀麗眷好,可是,分明還是一副小孩的模樣,而且,至多不過*歲。

沐婉兒看著鏡中的自己,雙手不自覺的撫上了那張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這房間的佈置也不是自己現在房間的樣子,而是像幾年前還未搬家時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婉兒怎麼樣了?”一道沉穩敦厚的聲音從房外傳來,讓沐婉兒略顯了驚詫,可是卻又覺得無比熟悉。

“老爺,你快來呀,咱家婉兒不認識人了,那個大夫到底行不行啊,這藥喝下去怎麼沒有效果呢?”沐洪誠前腳踏進來,林玎舒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向他迎去,面上神色一片急切。

沐婉兒靜靜看著,心中不自覺的湧出一陣暖意,眸中略微溼潤了些,沐婉兒這般神色更是將林玎舒和沐洪誠嚇得不輕,沐洪誠狠一拍大腿,對著劉媽就是吼道:“還愣著幹嘛,去找大夫啊,把離城所有的大夫都給我請來!快去啊!”

“爹爹!”沐婉兒突如其來的開口,讓沐洪誠臉色瞬時好看了不少,也顧不得劉媽,疾步就是走到沐婉兒身旁,輕聲說道:“婉兒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此時的沐婉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淚意,撲在了沐洪誠的懷中,委屈的哭了起來,任是林玎舒和沐洪誠二人怎麼也安慰不住,只得將她擁著,讓她哭個夠,過了好半晌,沐婉兒才緩過來,拎著一雙紅腫像燈籠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爹孃,哽咽的說道:“爹,娘,以後女兒再也不要任性了!”

沐洪誠和自家夫人對視一眼,眸中現出些欣喜的味道,這一摔,似乎把女兒摔大了幾歲,看起來是懂事了不少,殊不知,這次是真的摔大了,還是摔大了整整八歲,縱火之前的沐婉兒是十六歲,此時的她,是八歲。

經過這許久的回憶,她終於是記起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自己八歲那年,因為看著鄰居的小孩子爬牆,於是自己爬到了院子裡的那顆歪脖子樹上,想從那裡爬到牆上,然後學鄰居孩子一樣從牆上跳下來,記得後來是自己摔破了頭,在床上躺了兩天才醒過來,然後爹孃就搬了家,到了離城的繁華地帶,說是讓我要像那些官家的閨中小姐一樣,也學些規矩,豈料卻是更加任性,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太過分了,讓爹孃平白為自己操這麼多的心。

“老爺,這還請大夫嗎?”劉媽看著房中這三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壯著膽子開了口。

林玎舒這才反應過來,自家女兒還穿著單衣站在地上呢,趕忙是讓她到床上去躺著,然後開口對著劉媽道:“還是去找個大夫來瞧瞧,我才安心!”

“娘,不用了,女兒沒事了!”沐婉兒聽話的躺在了床上,聽到孃親還要找大夫,感覺自己已經沒事的沐婉兒開了口制止。

可林玎舒卻不依,伸手將沐婉兒的被子掖好,哄著說道:“婉兒乖,這摔著頭呀,得讓大夫再看看,你瞧瞧你剛才,可把娘嚇得不輕,聽話,知道不!”

“那好吧,爹孃,讓你們為女兒擔心了!”

林玎舒和沐洪誠對視一眼,眸中都有些驚異,女兒是真的長大了,以往的她,哪裡會說得出這番話來,林玎舒柔柔笑著,開口說道:“好了,你先歇著,等下大夫來了,我們再過來。”

“好,爹孃慢走!”

“走了,回家入洞房!” “額,到底是你搶親,還是我搶親呀!”

“嗯。”兩人點點頭,林玎舒拉著沐洪誠走到了外間,口中一陣欣慰的語氣說道:“老爺,女兒長大了,也要學些規矩了,要不我們還是搬到城裡吧!”

隨即是沐洪誠的聲音,帶了些悵然:“當年不想讓孩子沾染那些世俗之氣,所以才搬到這郊外,現在看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哎,逢管當年對錯了,只是如今看來,是錯了點,婉兒跟著鄰居的小孩,不是摸魚打桑,就是爬樹爬牆,該讓她換個環境了。”

“好吧,我讓管家去安排。”

“嗯,……”

隨後的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沐婉兒也就聽不見了,此時的她才知道,原來這才是當年搬家的原因,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難為當年自己還和爹孃鬧了好一頓彆扭,現在知道緣由的沐婉兒,心中更加愧疚幾分。

直到後來在離城中遇到了孟大哥,自己才開始適應離城的生活,可是一切的源頭,也是源自這場相識,沐婉兒微微笑了笑,喃喃說道:“孟大哥,既然婉兒知道了你的心意,那麼,此生婉兒定然不會再如此任意妄為,孟大哥之事,就是婉兒的事,婉兒定然全力助孟大哥成事。”

“大夫,您請,小姐就在裡面了。”

眼眸微閉,或許是藥物原因,沐婉兒有些睏倦,還未睡熟,就聽到了劉媽的聲音,聽腳步聲,似乎還有旁的人,沐婉兒睜開眼睛,就看到爹孃和劉媽帶著一個老頭進來了,看其模樣,沐婉兒好像有些印象,似乎是鎮中的一個老郎中,醫術很是不錯。

“婉兒,你醒了,來,李大夫來了,讓李大夫給你瞧瞧!”林玎舒看到婉兒醒來,柔柔笑著,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半坐在床上,然後壓了壓被角,隨即示意李大夫,可以把脈了。

出於是小孩,也是這裡環境影響,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規矩,並不像是官家內眷,還需要懸絲診脈,李大夫把脈半晌,面上神色時而皺眉,時而點頭,看的屋中幾人是心驚膽戰,生怕是沐婉兒有什麼事。

好容易等到李大夫把完脈,林玎舒急急問道:“怎麼樣,李大夫,婉兒她沒什麼事情了吧!”

李大夫一副老學究模樣,皺了皺眉,這才說道:“沐家小姐的脈象甚是奇特,上次老夫來時,還是斷斷續續,這短短時間,就已經是洶湧澎湃,全無病態啊,實在是奇哉,奇哉,按理說這藥效是不該有這麼快才是的!”

“那我家婉兒意思是沒事了嗎?”林玎舒才沒理會李大夫在哪裡奇哉什麼的,一句話就道出了此間房中幾人的心聲。

“照脈象看來,是這樣的。”李大夫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是照實說了。

“呼,那就好。”林玎舒長舒口氣,從那日婉兒從牆上摔下之後,她和沐老爺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此時才算是安心了。

沐洪誠也是安心了些,只是看了看沐婉兒,又對著李大夫說道:“這婉兒的面色還是不好,能不能用野山參給她調理下呢,補補氣血。”

李大夫想了想,沉凝片刻說道:“野山參最好只用五十年的就好,小孩子身子弱,不能補過頭了,一次兩片,三碗水煎成一碗,然後分兩次服下即可。”

“嗯,好,劉媽,你去把庫房五十年份的野山參都拿出來,這幾日給婉兒準備著。”沐洪誠前一句是對著李大夫說的,後一句是對著劉媽吩咐,婉兒的事情是這家裡最大的事,旁的什麼都要放一放。

“是,我這就去。”劉媽聽話,立刻就出去準備了,沐洪誠這才招呼林玎舒,讓她照顧著婉兒,自己送了李大夫出去。

此時房中就只剩下了林玎舒和沐婉兒兩人,林玎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沐婉兒有些奇怪,不免開口道:“孃親,您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婉兒說嗎?”

林玎舒抿了抿嘴,還是開了口:“婉兒,你爹爹的生意一直都在離城城裡,我們住在鎮上,你爹爹每天來往也不方便,所以,爹孃想和你商量下,我們直接搬到城中去住,可好!”

“城裡?”沐婉兒愣了愣,爹孃應該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話,孟大哥就在城中,沐婉兒自然是極為願意的,只是沐婉兒這句反問,讓林玎舒以為,她是不願意去,於是又絮絮叨叨的開始說些城裡的好處來。

“你看看啊,城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是鎮上都沒有的,你不是喜歡城中那家酥香坊的糕點嗎,以後呀,你就可以天天去買了,還有啊……”

“娘,婉兒願意去。”雖然知道最後的結果無論自己同意還是不同意,家裡都會搬到城中去,但是既然要走,而且明知道爹孃是為了自己好,何不高高興興的走呢?

“好,那就好,娘這就去告訴你爹,讓他儘快安排。”林玎舒一臉的笑意盈盈答道,然後對著沐婉兒說道:“婉兒,你好好休息,娘不打擾你了。”

“嗯,好,孃親慢走!”

“嗯。”

“走了,回家入洞房!” “額,到底是你搶親,還是我搶親呀!”

林玎舒一臉的喜意,看著沐婉兒更覺的是愛不釋手,這婉兒呀,真的長大了,也學會體諒爹孃了,自己這一輩子,有婉兒這樣一個閨女,也是值得了。

看著孃親從房中離開的身影,房中又恢復了安靜,此時的沐婉兒,才有時間來細細打量這個曾經的家,披了一件衣衫,沐婉兒下了床,房中的陳設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過一樣。

緩緩在房中轉了一圈,走到了一旁的鏡子,內裡映出的稚嫩面龐,再一次讓沐婉兒意識到,自己,真的回到了八歲那年,回到了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刻,一定是自己消失前的禱告讓老天爺聽到了,所以,他才會對自己如此眷顧,讓自己有一場重來的機會。

“老天爺,謝謝你!”

“孟大哥,此生我定然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

五日時間已過,從沐婉兒答應了要搬去城中的時候,當天下午,沐老爺就選定了一套宅子,正在繁華地段之中,雖然繁華卻並不嘈雜,四周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一派的官家氣息。

這五日裡,已經將家中的大小物件都是打包了,一些不常用的,早已經隨車搬到了城中,至於一些常用之物,都並未帶走,而是在城中另外安置了新的,鎮中府邸的東西好些都並未帶走,只是整理了出來,好好安置,畢竟,若是時間得當,回來鎮中玩耍的時候,也可以住一陣的。

“婉兒,婉兒,準備出發了!”沐婉兒正在房中收拾自己想要帶走的小玩意兒,就聽見外間傳來孃親的聲音,隨即脆生生的答道:“來了,婉兒馬上就好。”

沐婉兒手中拿著一個小布袋,那裡面裝著幾顆海螺,是父親當年出外遊歷時,一個過海商人送的,在這平地裡,可是見不到的,還記得當初自己想把這海螺送給孟大哥,卻被一個小混混給碰到了地上,還摔碎了一個角,害的自己傷心了好久,幸好當時孟大哥不介意,還是收下了,但是自己心裡總覺得不好,給孟大哥的東西,一定要是獨一無二的,最好的,不然怎麼配得上他。

婉兒剛把東西收好,林玎舒就進來了,過來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門外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你爹爹在新宅子給你準備了好多漂亮物件呢,到時候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啊,到時候,你會交到很多的新朋友,他們呀都是城中官家商家的公子小姐,你要跟他們學習,不能像在鎮上那麼調皮搗蛋了,你長大了,知道嗎?”

“孃親,婉兒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婉兒真乖!”林玎舒撫了撫婉兒的頭髮,輕聲道。

隨即吩咐已經候在馬車上的劉媽:“來,帶小姐上去。”藉著劉媽的手,沐婉兒上了馬車,林玎舒跟著上來,接著馬車就晃晃悠悠的往城中行著。

離城是厲朝一個不算小的城鎮,擴展的版圖較寬,郊外依山傍水,風景宜人,不然沐家當時也不會選擇在此落腳,離城城中有著不少商家富戶,所謂官家,大多是京城大戶的分家,但是最大的官家還是離城的知府大人,據說,這位知府還是當朝尚書周之永的親弟弟,因為喜歡這離城的民風,所以自請到了這裡當知府,這些年來也算是為民請命,做了不少事情,只是老來得子,只有一個獨子周明康,比沐婉兒虛長了幾歲。

其餘的除了官家,大多是從商的,而沐家沐洪誠就是離城中最大的富戶,之前雖然是住在鎮上,可也是聲名遠播,如今搬到了離城城中,一下子是在離城中掀起了一陣波浪。

“聽說了嗎?之前住在鎮上的那個沐老爺,搬到明祥街了!”

“難道是那個生意遍及離城周邊的沐老爺!”

“除了他還有誰敢自稱是沐老爺的,可不就是嘛!”

“我聽說,他還有個千金呢,要是誰娶了她,豈不是就娶了一座金山嗎?”

“呵呵,可不一定呢,聽說這個沐千金,當初沐老爺專門為了不讓她涉及商場,所以才搬到了離城鎮上,每日裡,都是和那些孩童玩耍,沒有一點閨中女子的賢淑,這娶妻娶賢,若是娶個母老虎回家,可是有的受了!”

“也不一定呀,這沐小姐才八歲,若是在這城中調教的好,等到將來嫁人的時候,也定是為賢淑美人!”

“美人,你怎麼就知道是位美人呢,萬一長得不好看呢?”

“你看沐老爺,不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想來閨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咦,我說你怎麼這麼關心沐小姐呀!”

“哼,我總得為我家小子打量清楚吧!”

“哈哈哈,你家小子,你家小子今年都十八了吧,人家沐小姐才八歲,等得了嗎?”

“你管不著,萬一沐小姐看上了呢?”

“哈哈,得得得,我管不著,哈哈哈……”

……

“夫人,小姐,前面就是沐家府邸了!”

“嗯。”此處的熱鬧,讓沐婉兒多了些熟悉,這裡畢竟是自己生活了快八年的地方,不,或者說是自己昨日裡都還生活的地方,掀開門簾,沐婉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心中默唸道:“孟大哥,婉兒回來了!”

(篇幅有限,想看更多後續,可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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