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我傷害至深的女孩

表妹勸我接受青枚,但是,忘掉一個人真的很難,想到娟,我說:“可是……”

“別可是了,再怎樣娟姐也不會爬起來。哥,你應該尋找今後的幸福,那樣,娟姐的在天之靈才會開心的。”表妹停了會,“我走了,好好把握吧。”

原諒我,我傷害至深的女孩

看到青枚無助的臉上一片真誠的期待,我不忍心再拒人千里之外。“走吧!”我說。青枚點點頭。我們默默地走著,一盞盞漁燈在海上閃爍,海風溫柔地吹拂著我們的臉頰,有幾份清爽,幾份怡人,還有幾份溫情。如果有娟在該多好啊,想起娟,我不禁加快了腳步,把青枚遠遠地拋開了。

“阿楊,等等我。”青枚在後面驚慌地叫喊。

我回過頭,看到穿著高跟鞋的青枚在沙灘上蹣跚地走著,氣沖沖地吼道:“你也真是,娟來海邊從來不穿高跟鞋的,她哪像你這樣闊小姐一樣的嬌貴氣。快來吧,我等你。”

“啊,”忽然,傳來青枚絕望的驚叫聲,把我從對娟的思念中驚醒過來:“青枚,你怎麼了?”

我急忙走過去,只見青枚摔倒在沙灘上,褲筒中滲出了絲絲血跡。“你沒事吧?”我急切地問。青枚看到我關切的眼光,咬著牙忍住痛強笑道:“沒事。”

原諒我,我傷害至深的女孩

我捲起她的褲腳,只見膝蓋都摔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流了出來。我忙把她的雙腿放在我的腳上,掏出紙巾壓在她的膝蓋上。我問:“疼嗎?”

“不疼,”青枚臉上露出了近段時間少見的笑容,滿臉幸福地說:“阿楊,我真希望時光永遠就停留在這裡。”

“別說傻話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在聽到青枚驚叫的那一刻起,我忽然明白了,其實我心中早就有了她這個人的,只是一切都被娟的陰影籠罩著,我看不到真的自我。“回去吧,我抱你,”我說。

“不,我想多一會兒。”

我們相偎在海邊,共同呼吸著帶有魚腥味的空氣,望著海面上一盞盞海燈和一艘艘行駛的客輪,我們在心中有了共同的交往。我不禁訖:“月色真美啊!”

“但願每夜都美,”青枚接口說,“阿楊,給您添麻煩了,以後我再也不穿高跟鞋了。”

愛上一個人很容易,遺忘一個深愛的人真的很難。雖然和青枚有了在海灘上美妙的夜晚,但我還是走不出娟的陰影。我的心情,就似小孩的臉,六月的雲,變化多端,讓人難以捉摸。在和青枚相處時,一想到娟,我立即會變得粗暴無理或木然靜坐,我想壓抑著自己的心情,但一切都是徒勞。青枚一味遷就著我,她用少女的溫柔和痴心感染著我,每當我回過神來,向她道歉時,她臉上的笑容分外燦爛明媚。

原諒我,我傷害至深的女孩

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7月28日,是青枚的生日,許多同鄉聚在一起為她慶祝生日。熱烈的場面使我想起了娟的最後一個生日:病房內,娟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雖然我的到來給她帶來了求生的動力,但恢復的還是非常的的緩慢。或許誰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或許病房中也真的不是慶賀生日的地方,讓我留下了終生的遺憾。

晚上,娟輕輕對我說:“華哥,真高興,今天是我的生日,有你整天相伴,我真的很幸福。”

“你生日?”我有點吃驚,看了一眼牆上的掛曆,10月17日,不正是她的生日嗎?真該死,我怎麼會忘了呢。我說:“我出去一下。”

“不,”娟拉住我的手,“華哥,有你的相伴比什麼禮物都好。”

往事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我火氣一股一股地上升。終於,我完全失去了理智,騰地站起來,狠狠地盯了人群一眼,小餐廳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在人們不解的目光中快步走了出去,後面傳來了青枚的哭聲,表妹拉都拉不住我。我茫然地回到三臺山公園的那個亭子中。

原諒我,我傷害至深的女孩

往後的幾天,我又陷入了對娟的追憶中,把自己整個休息時間都關在宿舍中,誰都不見。終於,在上班時間,表妹在電話中冷冷告訴我,青枚走了,就掛了電話。我放下話筒,想,她要走就走,我早就不想見她了。我依然我行我索,過著夢幻般的生活。

消沉的人最容易生瘍。我又病倒了,病床邊卻再也見不到工友和朋友的影子,我感到好奇怪。表妹來了,不再是平時的百靈鳥,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漠不關心地問:“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急忙問,“怎麼朋友們都不來看我了?”

“一個生活在過去的日子裡的人還會有朋友嗎?”

“青枚呢?”

“你還記得她?她的心都被你傷透了。”表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是告訴你她回去了嗎?還的她幹嘛。”

“真的?為什麼?”

“你心中不是隻有一個娟嗎?還問她幹什麼?”表妹一點都不顧慮的心情,發洩著心中的不滿。我頹然地躺在病床上,一切都沒有了,我的心也彷彿就要死了。我感到我的靈魂己經出腔,在野外四處漫遊,似在尋找,也似在逃避。忽然,我發現娟站在雲彩中,微笑著向我款款走來。我迎過去,娟變臉了,變得陰森嚇人,惡狠狠地說:“滾,你這懦夫,當初是我瞎眼了。”我想喊,嘴好似被堵住了,我想追,四肢好似被綁住了。我無望無助,跌倒在茫然的荒蕪中。

“哥,你醒醒,”表妹用力地搖著我。我睜開眼,無力地望著表妹。表妹說:“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青枚,你真的走了,我想你啊,”我自言自語,“我不是人,我怎麼會辜負你的感情呢?你不要走,你打我吧。你罵我吧,只要你不走,我什麼都依你。”

“哥,你怎麼了,”表妹急了。我迷糊中又睡了過去。良久,醒來後,我發現坐在床尾垂淚。忙問:“表妹,剛才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哥,青枚會回來的,你別傷心啦。”

“真的?”我驚喜地問。

“青枚回去時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說你還能想起她時可打電話去找她。”表妹拿出一個電話號碼,認真地說。

“真的?”我接過電話號碼,披衣就去尋找公用電話。接電話的正是青枚,那個我傷害之深的女孩。她一聽到我的聲音就哭了。我現在明白了,自始至終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她,我真誠的向她道歉:“青枚,對不起。”青枚哭的更厲害了,當她聽到我是抱病給打電話時,立即停上了哭,說:“華哥,我立即回來,你等我。”

“不,不用了,還是我回去吧,”我想到自從娟離去的這近一年中,我的身體一直很弱,己經不適宜在廣東打工,想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的地方。

原諒我,我傷害至深的女孩

我辭工了,又一次來到四川那個叫黃瓊的小鎮,來到葬娟的那個斜坡上,默默地陪伴在娟的身邊。娟,我來看你了,原諒我,我要開始我未來的生話。娟,你安息吔,願你在天國裡沒有苦難,永遠快樂。娟的父母聞訊趕來,我向他們坦白了我的一切,二老都是好人,給了我美好的祝福。

我終於回到了久違的家鄉,在家僅住了一天,我便來到了鄰鎮的青枚家。一切都過去了,青枚和我開始描繪起未來的藍圖。


分享到:


相關文章: